約翰尼他們交給申勁松去完成的工作任務,或者說分配給他的份額,是在大華國洗8億美元。
洗錢的過程中,會有40%的「損耗」。
其中20%-25%,是必需的投入,畢竟要交稅,要上下打點,要給院線一點分潤,要讓相關人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另外15%-20%,則是詹姆斯他們能塞進口袋的部分。
他們三個人,加上其他的合伙人,瓜分這筆錢,可以說他們個人能拿到的都不到5%。
瑪格麗特卻提議給申勁松分5%!
「你知道8億美元的5%是多少麼?」約翰尼反問。
瑪格麗特笑眯眯地再次以問代答:「那你覺得這筆錢他能拿到手嗎?」
頓了頓,她沒等約翰尼表態,就繼續說,「有了這4000萬美元,就像在驢子面前釣著一根蘿蔔,能讓他更加賣力,幫我們做事,幫我們,賺錢。」
「至於這個工作完成以後,我們不是派了兩組人去盯著他麼?暗中盯梢的那一組,沒人規定他們只能盯梢,不能幹別的什麼吧。」
「給他們100萬美元,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不會給我們增添任何煩惱。」
「答應給申的那4000萬美元里,你拿2000萬,我和約翰尼每人1000萬。就是不知道……」瑪格麗特看向詹姆斯懷特,「我們的懷特先生舍不捨得動他的妹夫?」
詹姆斯搖頭:「這不可能,我可就一個妹妹,申是我妹妹的丈夫,是她的靈魂伴侶,是她一生的摯愛。」
「得加錢。」
瑪格麗特咯咯笑著伸出柔軟白皙的小手,和詹姆斯握了握:「Deal。」
……
到了九月中旬,杜采歌再一次準備前往星條國。
這一次,他要在那邊待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只在中間顏穎臻生產時回國一趟。
這一個月時間裡,他要好好梳理華納兄弟影視存在的問題,對於接下來的一兩年的規划進行立項,審核一些項目。
在公司的人事、財務等方面,顏穎臻安插的人已經做出了適當的安排和調整。
但是,「藝術方面,準確地說,電影方面,我就只能指望你了。你也明白,想要華納兄弟影業起死回生,各種資本運作,人事制度改革等自然很重要。但最根本的,還是把電影和電視做好,做出幾個精品項目來。尤其是電影。」出發前,顏穎臻坐在硬質的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對杜采歌叮囑。
「2年,5部大製作,10億美元。就算直接的票房收入,只能盈利一點點,甚至勉強不虧損。但只要電影的質量夠硬,口碑夠好,我們完全能在周邊產品、乃至在股市上,把錢賺回來。」
「我可以不要求這5部電影的票房成績很好,其實只要不虧損就行。我要的是,在未來幾年裡,網民討論電影時,不管討論什麼類型的電影,一定會談到華納兄弟影業,說到我們的電影。」
杜采歌笑了笑:「怪不得你能成為亞洲首富。」
「為什麼?」顏穎臻的心情不太好,最近胎動比較頻繁,頑皮的小寶寶每天動個不停,經常將她的肚皮踢出小腳印。
「因為你懂得將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顏穎臻似笑非笑地說:「華納兄弟影業最近想拿下一部小說的影改版權,那是一本在星條國很流行的女性小說,有各種流行元素。作者是個30出頭的女人,長得還挺漂亮。你這次順便去把版權談下來吧!」
「為什麼讓我去?」
顏穎臻剮了他一眼,「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啊。你就算不能說服她,至少也能睡服她吧。」
「呵呵。」杜采歌乾笑兩聲,看了看顏穎臻的肚子,不敢反駁。
其實他很想說,在你心目中,我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嗎?
其實我覺得我還算有定力吧。
杜采歌這次去星條國,並沒有很高調。
但是仍然一下飛機,就被消息靈通的記者們圍住了。
在大華國,或許是因為早年他副人格時期,花邊新聞太多了,而又常年不露面保持神秘。
所以導致大華國的吃瓜群眾們都接受了他這樣的人設。
也習慣地不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只追逐他的作品。
但是在櫻島也好、在星條國也好,風頭正勁的杜采歌是媒體的寵兒,尤其是在他剛剛有一部電影躋身世界票房排行榜前3;過去半年發表了十幾首非常優質,被認為有奪取格萊美實力的音樂;小說拿到了雨果獎和星雲獎這兩個幻想小說領域的王冠;在紐約時報暢銷榜上拿到了幾十個周冠;剛剛發布的「迷霧之子」雖有爭議但也以巨大的優勢奪取銷售周冠的情況下。
哦,更別提,他本人還是一個億萬富翁,他的公司剛剛收購了星條國三個最大的影視公司之一。
這樣一個人,如果媒體會輕易放過他,那只能證明這些媒體太失職。
剛剛乘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杜采歌,脾氣並不好。所以在讓保鏢開路之後,他罕見地沒有搭理記者們,直接揚長而去。
在記者們惱怒的目光中,方慕宸停下腳步,交代說:「海明威會在明天短暫地接受採訪,請有意採訪的各位將名片給我,我來安排時間。」
這是事先就規劃好的。
杜采歌這次過來,肯定要有一定的曝光,要讓華納兄弟影業也跟著引起媒體的注意。
然後在萬眾矚目之下,公布華納兄弟影業的2-5-10計劃,和公司其餘業務方面的一攬子計劃,做出最好的前期預熱宣傳。
柔止投資入主華納兄弟影業這麼久了,也該有點動作了,要把股東們、股民們的信心提振起來。
……
深夜。
余任學戴著一副粗黑框的老花眼鏡,手指在平板上緩緩划動。
他嘴唇輕抿,讓法令紋顯得比平時更深刻。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充滿鋒銳,那智慧的目光是如此嚴肅,讓人看了,會覺得他正在看著重大的國際新聞,思考著人類命運、國家大事。
下一刻,他抬頭看了看隨意地穿著居家的清涼衣服,赤著一雙白皙小腳在實木地板上走來走去的女兒。
「那小子給你打電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