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瑜當下表情一懵,臉上難掩難堪之色!
她把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而他的拒絕也是這般的直白,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墨白哥!」
陸子瑜的貝齒緊緊咬著唇瓣,唇色有些泛白,她抖著雙肩,伸手撐住了過道牆壁,一隻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呼吸一下子喘得厲害起來。
可從她身邊越過去的顧默白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呼喊一般淡漠地走遠。
陸子瑜蒼白著一張臉,呼吸喘不上的她忙哆嗦著自己的手拉開手包拉鏈,伸手在裡面掏著,手一抖,包落在了地上。
「小瑜!」身後傳來了陸安生低呼聲,陸子瑜正難受地蹲在地上找藥,聽到大哥的聲音眼淚嘩啦啦地滾了出來。
「怎麼回事?」陸安生是一刻鐘之前接到妹妹的電話,她說今天天氣好想出來透透氣,陸安生跟幾個朋友在這邊打高爾夫,正好就讓她過來坐一坐。
不曾想他來接人,就碰上妹妹發病了。
陸安生從地上撿起陸子瑜的包,從裡面找到了陸子瑜常用的藥,又讓服務生接了杯水過來餵陸子瑜服下。
陸子瑜躺在陸安生懷裡不停地喘著,臉色蒼白得難看,陸安生見狀抱起她就朝外走。
「我先送你回家!」陸安生皺緊了眉頭。
「大哥!」陸子瑜靠在大哥胸口微喘了一陣,「我好多了!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還不想回家!」
「別任性!」陸安生沉著一張臉,她不知道她每次發病有多嚇人?
今天她一個人偷偷開車出來,要是讓奶奶知道了還不急死?
「大哥!你就當送我生日禮物讓我在外面玩一會兒吧?」
陸子瑜語帶祈求,陸安生見狀停步,兩兄妹目光對視較量著,最後陸安生敗下陣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陸安生語氣十分嚴肅。
陸子瑜因為身體原因自小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陸家老宅,年輕人哪有不嚮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要不是今天奶奶不在家,她也不敢一個人偷偷跑出來。
陸安生最終是答應了陸子瑜的請求,帶著她回到了俱樂部。
陸子瑜坐在球場的觀光區,戴著墨鏡的她視線卻不在大哥陸安生那邊,而是頻頻朝著另外一個球場望去。
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的時候,陸子瑜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牽扯了過去,一直到那個身影離開,她的臉上落寞的表情又浮現了出來。
「小瑜,今年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陸安生打完球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汗,坐在了陸子瑜的身邊。
見陸子瑜沒反應,陸安生又喚了一聲。
陸子瑜回了神,注意力轉移了過來,「生日禮物嗎?」她語氣頓了頓,取下墨鏡表情認真地望著陸安生。
「大哥,我好想要一顆健康的心臟!這樣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陸安生伸出手摸了摸陸子瑜的額頭,「你放心,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陸子瑜挽住了陸安生的胳膊,「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陸安生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寵溺笑容,「當然不會,把我的心臟給你都可以!」
「我才不要!」陸子瑜望陸安生肩頭上靠了靠,「哥,明天我想請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飯,你能不能幫我請顧默白也過來?」
陸安生略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顧默白?」
陸子瑜點點頭,笑容溫婉,「哥你是知道的,他出國留學前是我的學長,這一次我請了薛景禹,如果不請他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而且,哥,你以前跟莫離大哥關係那麼好……」
陸安生一聽到顧默離這個名字,神色便微微一變,只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將妹妹臉上浮出的緋色紅暈看在了眼裡,也從她有些扭捏的語氣里看出了些端倪,眉心有一絲不動聲色的糾結。
「剛才你沒跟他說嗎?」
「啊?」陸子瑜愣住,難道剛才大哥聽到了她和顧默白的對話?
「我是說剛才就是他告訴我你在洗手間那邊的,不然我還有可能不能及時趕來!」
陸安生如是說,講真,他跟顧默白沒有什麼交情,也就是一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兩人打過一次照面。
陸子瑜一聽,錯愣中臉上浮出一抹欣喜,才被拒絕的頹廢心思瞬間消失殆盡。
「哥,你可一定要幫我把他請過來啊!」
陸安生遲疑一陣,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想到的是,如果顧氏和陸氏兩家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那他們陸家的地位可謂是無人能撼動了吧!
……
顧默白從球場出來,上了車直接回了家。
顧默白在G城除了顧家清水灣的老宅區之外,他在城中也有一套別墅,平日裡住的次數最多。
到了家,一進門,秦嫂便迎了上來,「先生回來了!」
顧默白換了鞋,秦嫂站在一邊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西裝外套,「先生,晚上的晚餐有中午燉的清湯,您還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秦嫂十分盡職,按照慣例,顧先生在六點鐘之前回家那是一定會在家裡吃晚餐的,所以要吃什麼她都會先問一問。
顧默白抬眼看了一眼樓上那邊,語氣淡淡,「中午的?」
秦嫂急忙解釋,「湯是中午您要求燉的,只是那位小姐醒來就離開了,準備好的午餐她都沒吃!」
顧默白倨傲的下巴微微繃緊了些,上樓時甩下一句話,「就吃中午的吧!」
他上樓直接進了臥室,見臥室里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大床上雪白的床單一絲褶皺都不見,可房間裡還是留下了她的氣息。
顧默白心裡一陣鬱郁的,走到洗手間,見到了被他上午扔在洗衣桶里的那套衣服,雪白的襯衣袖口上沾上的一抹暗紅色。
也不知道是被那一團暗紅色刺激到了某處神經,他突然抬腳惡狠狠地踹了一腳那洗衣桶。
那晚後他就對血跡有了心理陰影!
從洗手間出來的他摸出一根煙點燃靠在窗邊抽著,他一邊抽菸一邊略感煩躁地翻著手機,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尤其是在翻到簡訊信箱裡的那條簡訊時,心情一下子煩躁到了極點。
點開信息的指尖力道有些重。
「顧先生,多謝您今天的照顧!」
顧默白嘴角叼著那支菸頭,盯在手機屏幕上的眼睛被繚繞的煙霧晃得有些不太真實,似是終於找到了自己心情煩躁的源泉,他眼睛一眯,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起來。
「你想怎麼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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