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我還沒有遇見你。Google搜索」
「因為有像你一樣的人存在,我稍稍喜歡上這個世界了。」
「因為有像你一樣的人存在,我開始稍稍期待著這個世界。」
簡單的三句歌詞,將所有的情緒翻轉過來。
沉浸在情緒里的人們痴了。
「啪啪啪…」
一道掌聲孤零零的響起。
是橘政宗。
只有他還記得要鼓掌,因為完全沒有被觸動到。
他的心就像一條蛇一般冰冷,永遠也化不開。
「嘩啦啦啦…」
隨後,女人們被喚醒,掌聲從溪流變成了海浪,在空曠的大廳里肆意迴蕩。
但卻沒有尖叫聲和歡呼聲。
因為她們不約而同的覺得,那樣的舉動是一種褻瀆,對台上年輕人的褻瀆。
「謝謝大家。」
夏木起身,優雅的行禮,隨後往台下走去。
這時尖叫聲才洶湧而來。
「不要走!不要走!」
「再來一首!」
「夏木!夏木!夏木!」
「……」
她們試圖湧上舞台,但舞台太高很難如願。
於是就向夏木投擲玫瑰花,成千上萬的玫瑰花。
舞台上下起了鮮紅、粉紅、深紅的大雪。
【人氣值:100。】
沒過多久,夏木就看到自己的人氣值從60跳到了100。
從夜店那邊結束,到這段時間的發酵也才60,也就是600普通人的喜歡。
但在這裡,卻輕而易舉俘獲了大部分人…大部分女人。
【人氣值:150。】
夏木怔了下,旋即意識到這種瞬間以10為單位的漲幅是來自於混血種。
他看了眼台下,覺得楚子航陳墨瞳貢獻的可能性很小,大概率來自於蛇岐八家的混血種。
當然,也有可能來自海洋對面,繪梨衣的人氣會帶來大量流量。
現在,她肯定已經按照他說的,把剛才這首歌也傳上去了。
「這要是能留下來該帶來多少生意啊…」
主持人看著夏木垂涎三尺。
也就是在這時,耳機里忽然傳來了指示聲。
他的眼睛驟然閃亮…
「按照行業慣例,只有一樣東西可以幫夏木留在我們這個溫暖的大家庭里!」
主持人背著翅膀,被鋼絲繩高高吊起。
「是愛!你們的愛!」
他瘋狂高呼:「你們愛的花票才能留下他!」
夏木面具下的臉都綠了。
鬼才想留在這裡,他又不是凱撒那個神經病,對什麼撫慰女性精神的工作不感興趣!
他忽然很慶幸自己戴著面具。
「他在瞎扯什麼?!」
源稚生暴跳如雷,就要上去把給那主持人一腳,但卻被人拉住了肩膀。
「稚生,別急。」
橘政宗把他拽到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這樣不是很好?」
「哪裡好了?!」源稚生怒氣沖沖,「小木只是來演出一次而已,怎麼可以搞什麼花票!他是上杉家主!他是…是我弟弟!怎麼能做這種職業?!」
橘政宗的手依然牢牢抓著他手腕:「稚生,我以為你之前給小木安排這兩個演出場所的時候就下了決心,沒想到你只是天真的覺得可以忽悠一下學院專員,然後就是滿足一下小木的願望…」
源稚生怒氣一滯,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橘政宗:「老爹,你的意思是,我們本來就該讓小木繼續下去?」
「反正又不是讓小木真做什麼,他只是每天在這兒唱歌而已,」橘正宗看了眼不遠處的楚子航和另一邊的陳墨瞳,說,「這兩專員不可能待太久,他們最後能匯報的也不過是小木一直在牛郎店工作而已,你覺得昂熱會讓一個從事這種職業的人去打工?」
源稚生扯了扯嘴角:「可這樣一來小木在家族的名聲就全毀了。」
「小木在家族裡還有什麼名聲嗎?」
橘正宗反問:「是在開會的時候玩遊戲有好名聲?還是突然跑去泡澡有好名聲?」
源稚生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名聲這種東西對他沒有意義。」橘正宗輕聲說。
源稚生回過頭去,遙遙看著台上光彩奪目的夏木,心裡搖擺不定。
「現在公布花票數量——」
主持人高聲吆喝:「讓我們看看,夏木的登場秀獲得了多少支持!」
台下安靜了許多。
這些女人都是老客戶了,自然知道畢業時拿到一千張花票就能留下這個行規。
主持人拿著信封撕開,掃視全場,以揭曉奧斯卡獎的語氣大吼:「夏木收到了…兩千三百二十張花票!」
「喔喔喔喔喔——」
狂熱的女人尖叫仿佛要掀翻屋頂。
「木木,我可以給你買花票嗎?」
而舞台邊,繪梨衣正扯著夏木的衣袖問。
夏木無語:「你給我買什麼花票?」
「想要你留下來。」
繪梨衣的一雙明眸忽閃忽閃:「那樣我就不會找不到你了。」
夏木的心忽然抽了下。
「你想買多少?」他低低的問。
「十萬張夠嗎?」繪梨衣有些不確定的說。
「十萬張…」
夏木呢喃了聲,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
直到看到她掏出了支票本…
「等等,等等,十萬張要一億円,而且這支票本大概寫我的名字才有用。」夏木攔住了她。
繪梨衣愣了愣,把支票本塞在他手裡,又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來:「那我刷這個。」
夏木又搶回了卡,滿頭黑線:「那卡里是我的錢。」
繪梨衣眨巴著眼睛:「可是現在是我的名字呀。」
夏木:「……」
雖然卡里確實有那麼多錢,但花在這裡還是讓他感覺無比心痛。
那是一年代言費好不好…
「別買啦,如果我還在,不需要買什麼花票,如果我不在,買了花票也沒用。」夏木輕聲說。
繪梨衣暗紅的眼瞳抬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那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怎麼辦?」
夏木毫不猶豫的攤了攤手:「找不到我了你就好好活下去唄。」
繪梨衣的手指顫抖了下,眼睛裡泛起了水花:「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知道我是誰,沒了你,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了…」
「指不定我不在了,言靈就解除了呢…」
夏木隨口一說,接著就看到晶瑩的淚珠從繪梨衣光滑小臉上滾落。
「呃…」
他嚇了一跳:「我就隨便說說。」
「不是真的嗎?」繪梨衣問。
夏木趕緊搖頭:「假的!假的!」
繪梨衣抽了抽鼻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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