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四 老年滅霸與過往
漫威主宇宙。
從遠處遙望，黑暗象限似乎和宇宙中無數普普通通的小型衛星沒什麼兩樣。
但這是宇宙中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黑暗象限是瘋狂泰坦滅霸的領地，星球上到處矗立著黑暗教團的堡壘。
黑暗教團，一支由宇宙傭兵、海盜、叛匪和奴隸主組成的無敵軍隊，它們曾在滅霸帶領下，屠戮過無數星球，讓無數人聞風喪膽。
偉大暴君滅霸以鐵血無情的手段統治著這支無惡不作的軍隊, 把他們治理得服服帖帖，一切聽從他的號令，遵從他的意志。
衛星陸地中心，一座巨塔般堡壘矗立著。
塔頂那個屬於這個星球統治者的房間，門已許久沒有打開。
咚咚。
一陣腳步聲，滅霸手下最忠心的僕人烏木喉，舉手投足充滿從容的氣質，仿佛古老宮廷的法師, 緩緩來到緊閉很久的門外。
「薩諾斯大人, 您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你的軍隊面前。
他們都有些擔心您。」
「怎麼？
以為我會被一次小小失利被擊垮？」
渾厚有力的聲音從房間深處，穿透鋼鐵門扉傳來。
聲音似乎依舊中氣十足，但似乎微微聽上去有點和以往有些出入。
烏木喉有些疑惑，低頭答道。
「當然不，我們都知道讓齊塔瑞人進攻地球，不過是您小小的一次試探。」
停頓了下，他猶豫著提起一件在宇宙中漸漸傳開的消息。
「薩諾斯大人……羅南死了。
您知道麼？」
「羅南，那個孩子氣的男孩？
我和他合作, 把我兩個女兒交給他，幫他南征北戰擴大權利。
他為我在宇宙中尋找寶石下落。」
滅霸輕蔑而憤怒的道。
「但他辜負了我的期盼, 死在了異人族的手裡。」
進攻地球是一次失利，羅南橫死異人族手裡又讓他的投資打了水漂。
羅南為宇宙最強帝國之一克里帝國至高掌控者的一員, 他能調動龐大的資源和情報。
他瞧不起羅南的見識和實力, 但不得不承認, 羅南或許比他能更快的找到寶石。
「不過……」
房間裡，聲音冷靜下來。
「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決定去親自尋找寶石。」
「大人？
時候到了麼？」
烏木喉驚道。
他知道滅霸的計劃，打一個響指屠滅宇宙一半人口。
事實上這個計劃黑暗教團的高層全都知曉。
多麼瘋狂而宏偉的計劃，完成它的人註定會被宇宙歷史永遠銘記。
但滅霸記得也曾對他們說過, 計劃還不到實施的時候，不能讓人知道他在收集無限寶石。
因為計劃一旦開啟動作一定迅速，無法在極短時間內集齊無限寶石，打一個措手不及，其中一些寶石的守護者有了防備會極為麻煩。
「……」
房間內一陣沉默，其實按照滅霸的設想計劃不該是這樣，他該把自己隱藏好，但他已沒有其他選擇。
羅南死了，他要如何再去物色一個新的合作者？
像羅南那樣頭腦簡單又自大、容易意氣用事很好對付的宇宙帝國掌權者並不好找。
萬一計劃暴露……只能如此，而且地球一戰失利傳回的消息令他有些焦躁，他採取了一些措施，他已沒有時間再拖。
咔……
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
陰暗房間裡，高大威嚴的身影坐在懸浮王座上，眺望著遠處。
黑暗象限實在不是一顆風景美麗的行星，遠處只有死寂的大地，他像在眺望一片死亡。
「薩諾斯大人？……」
氣氛低沉壓抑，房間深處似乎隱藏著足以毀滅宇宙的恐怖怪物, 烏木喉緩緩走近，對著那道王座上的背影, 咽了咽口水, 試探叫了一聲。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可怕的氣息。
「烏木喉，我過去帶你們到底到達過多少星球？」
王座上的滅霸，頭也不回，緩緩問道。
「記不清了，大人。」
他低頭回道，費力的回想，語氣不確定道。
「被我們所征服和拯救的星球太多了。
大概有一千多個了吧。」
「一千多個世界被我拯救。
不過沒有一個世界能理解我的偉大與慈悲。」
低沉渾厚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帶著一種淡淡的傷感。
走近了後，烏木喉表情微變，終於聽出了不對勁。
薩諾斯大人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點蒼老？是錯覺麼？
「每個世界都用盡辦法想要阻止我對他們的拯救。
各種暗殺、毀滅性的武器，我親身經歷不知多少。」
滅霸站起身，背手眺望窗外，回想過往種種，低嘆道。
「從一到一千，沒有一個世界能理解我的幫助。」
他想起了泰坦星，他的家鄉。
那曾經是一個美麗富饒之極的星球，和這個到處是黑灰土石的黑暗象限截然相反。
在人口爆滿資源枯竭時，他提出殺掉一半人口來解決問題，被他父親泰坦星的統治者阿拉爾斯親自下令將他驅逐流放。
他被千夫所指，痛斥為怪胎和瘋子。
「從小因為怪異的外表，我和泰坦星上其他人相比格格不入，只有少數的朋友。」
滅霸極少見的對其他人講起他的來歷，他是先天基因變種的永恆族。
「被流放的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族人，一人孤獨在宇宙中航行。」
那時候他還不是宇宙中令人害怕的瘋狂泰坦，不過是宇宙中的無名小卒。
他加入了一支宇宙海盜，在一艘名為霍爾克斯的海盜船上謀了一個技術員的職位。
憑藉他與生俱來的高超智慧和在泰坦星上學習到的廣博知識，負責維修飛船、維修武器等一切和科技有關的東西。
「跟隨那支宇宙海盜，我去了前所未見的星系，遭遇過難以想像的生物。
那艘船上每個人都是無情的劊子手，除了我。
因提議殺戮被流放的我，不再對任何人動手，立誓不再奪走任何人的生命。
哪怕我被船上的人稱為懦夫，叫我見血就會暈倒的小紫花，被人肆無忌憚嘲笑。」
宇宙霸主緩緩訴說著那段無人知曉的經歷，言語中透露、一股自嘲。
「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我感到了厭煩。
海盜船上每日的吵鬧和狂歡，令我總在深夜中想起自己的家鄉，那唯一能令我的心寧靜下來的地方。」
然後沒過多久，他離開了那支在宇宙中聲名漸起的海盜隊伍，回到了泰坦星。
曾經被判處流放的他，擅自回泰坦星是重罪，但他還是忍不住渴望回去了。
他想回去見一見他的親人、朋友和族人們。
「但當我回去時……那顆美麗的星球已不復存在。
所有人都死了，死於資源耗盡，只餘一片荒蕪。」
「那時的我懂了，我是對的！」
表情略帶悲憤的滅霸，忽的舉起他有力的雙臂，攥緊能把宇宙間最堅硬金屬捏碎的拳頭，眼神凌厲，燃燒著瘋狂的信念。
「薩諾斯大人，你的臉……」
而烏木喉在他動作下，看到了滅霸的側臉，震驚的瞪大眼睛，聲音陡然一高，像看到什麼難以想像的事物。
「如果我當時堅持，我的族人和家鄉或許能夠被拯救。」
滅霸仿佛沒有聽到他的驚嘆，繼續激動敘說，充滿懊悔。
「我的軟弱和懷疑毀了這一切。
從此我踏上了救贖之路，也是拯救這個宇宙的道路，為了達成這一切，我可以犧牲一切！」
決絕的話語說完，他坐回王座，控制王座緩緩轉過身，才輕聲安慰道。
「不用擔心，烏木喉。
我現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力量充盈著我每一寸身軀。」
只見端坐在王座上穿著金甲的滅霸，面相蒼老，充滿溝壑的紫色下巴上長滿白色的鬍鬚，像步入老年、命不久矣。
不過他的身軀依舊那麼雄壯，沒見半點佝僂和衰弱，身上氣息較過往更加可怕，強了數倍不止，如大山般沉重，讓人喘不過氣。
「可是……薩諾斯大人伱仿佛老了許多歲。」
不知道為何他們的領袖變成這個樣子，烏木喉語氣壓抑不住驚懼。
「我在遊歷宇宙過程中，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身體。
我的族人說只有我這種畸形的身軀才能孕育出那樣畸形瘋狂的思想。」
滅霸抬起手掌，一團極度凝聚散發可怕氣息的紫色宇宙秘能湧現，隨他的心意而波動變化。
烏木喉吃驚的微微張開嘴巴，他們的領袖滅霸聞名宇宙是他堅不可摧的身軀，從來沒聽說他能操控能量。
「我發現我的身體構造獨一無二，近乎能抵抗歲月的侵蝕。
在數百年過去後，我成長為壯年後，我的生命流逝變為微不可察。」
「而且我發現我其實就像阿薩神族一樣，越衰老越強大！」
他取出了一個被喝乾的酒杯，裡面有殘留些許灰色的草木汁液，散發不祥的氣息。
「我的壽命比阿薩神族更悠久，或許能活上幾十萬年也不在話下。
但就像我說得，我為了拯救宇宙可以犧牲一切。」
「烏木喉，你認得這個東西麼？」
把玩酒杯，滅霸問道。
「歲月之嘆……」
烏木喉認出了那杯子裡的東西，在他們所曾屠殺過的一個科技落後的古老星球上，有一種珍稀草藥製成的劇毒，可以讓人飛速衰老，走到生命盡頭。
一滴就能讓生命長達數百年的種族衰老至死，生命短得就剩下一聲嘆息的時間。
「曾有人想用這個放在食物里來暗殺您。
就像以前的無數次針對您的暗殺一樣，暗殺失敗了……」
過往躲過處心積慮的暗殺，安慰活到現在的滅霸，如今卻主動飲下了這種可怕的毒藥，整整一杯。
他主動讓自己生命快走到盡頭，只為換取力量，換取戰勝地球上多出的那個異數的力量。
「去召集我的部隊，烏木喉。
出發！」
緩緩站起身，滅霸一種難言的偉大氣魄，露出森白牙齒，聲音威嚴而猙獰，下令道。
「和我一起去尋找六顆無限寶石中的力量寶石，完成那個計劃。
我會用它——碾碎與掃平收集六顆無限寶石路上的一切阻礙！」
「是，薩諾斯大人！」烏木喉壓抑著激動，低頭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