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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陳明禮的忌憚

2024-09-03 01:32:58 作者: 枇杷熟了
  只是被來往行人注視的陳明州,言行舉止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收斂之處,反倒是抬腳又向那容色姣好的女子走近了幾步。

  而那女子手摟著精緻綢緞,似是想與陳明州表現的更為親昵一般,她輕踮起腳尖,貼在男子的耳邊,面上含笑的對著陳明州說了什麼,許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只見那女子身旁的男子也跟著一笑。

  「我說陳四爺看上那個女子也正常,小模樣長得可真水靈,都是男人,大家都應該理解的。」

  說話的那人,身邊有幾人輕輕點頭附和道,但不知見到什麼,都往後退了幾步,或是抬腳離開此處。

  「是啊,那個姑娘長得是挺不錯,怪不得你能看上他,喲,劉老三,你要有本事再將這話說給我聽聽,還什麼同是男人,大家都應該理解。」

  四周熟悉劉老三的人,都知道他家的婆娘脾氣大,不是個容易招惹的人,誰要是找了她不痛快,很快便就要輪到自己不痛快了。

  因而,在四周之人轉身離開之時,都聽到劉老三膽膽顫顫的聲音道:「翠娘,我錯了,我剛那話都是自己胡說的,你千萬別在意。」

  「說了就說了,也沒什麼,畢竟你也好久沒與搓衣板見見面了,估計它現在應該很是想念你了。」

  「別啊!翠娘!」劉老三的聲音喊得驚天動地,剛在一起嘮嗑的幾人,走的走,散的散,生怕給自己牽扯上什麼麻煩。

  很快,街道上剛才聚在一起的幾人,現在都分散離去,只那人的身側不遠處的一錦袍少年,還待在此處,沈昀卿剛從書鋪中出來,看到的就是陳明州與那女子舉止曖昧的畫面。

  驀然想起那個跟著陳明州一道來京城的那個少女,沈昀卿握著書冊的手指慢慢蜷起,似是用的力大了,捏著書冊的手指根根泛白。

  其實,這事他不應該管了,但之前看到顧月兒對陳明州頗為依賴的樣子,再看到陳明州此刻的言行,沈昀卿心裡便越發覺著,像陳明州這般耽於享樂的男子,不應該惹上像顧月兒這般的女子。

  只是,沈昀卿不知道的是,眼前那站在馬車旁,舉止看似很是親昵曖昧的兩人,並非是在相互調情,事實上,那女子卻是在向陳明州稟告要事。

  「大人,你之前讓我查世子和鄭氏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和大人想的一樣,他們暗中還有來往,除此之外,鄭氏曾於一年前流過產,給她看疾的大夫被她許諾了重金,以將此事隱瞞了下去,而那段日子她臥於床榻養病,對外只說是身子受寒所致。」

  聽了身旁女子的回稟後,陳明州輕輕嗯了一聲,他雖是鎮北侯府的四公子,但這兩年來,很少會遇到林氏和鄭氏同時在的場景,倒是前些日子從河間府回來之後,稍稍遇到的次數多了起來,但也因為這樣,讓他察覺到這二人間似是有些問題。

  而那日發覺到,鄭氏在林氏的湯藥中摻和了別的有害身子的東西之後,陳明州越發覺著這兩人間,生出的齷齪似是比他想的還要大些。

  畢竟對於女子而言,要想日後過得安穩,為丈夫傳宗接代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可若數年還無任何所出,那便可能再也得不到丈夫的憐愛,甚至可能還會做出休妻事件。

  而這些,鄭氏應該早已知曉,卻仍舊連日不斷的,往林氏的湯藥中摻入藏紅花等物。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做出這等惡毒的事來。

  卻想不到,他的那兩個嫂嫂原來還有這等關係,不過,林氏與陳明禮這兩人的事情,他的那個三哥,定還什麼都不知曉。

  陳明州思緒到這兒,忽的又想起了什麼事來,低聲問道:「鄭氏的那孩子,又是如何沒了的?」

  「我用了些手段,從大夫那兒套到,說是路滑摔跤所致,鄭氏已有孕將近三個月,大夫到的時候孩子便已經保不住了,恰那段時間三公子出差外地,因此這件事才被隱瞞了下來。」

  聽了話後,陳明州便已經知道,鄭氏肚子的孩子定不是三哥的,若要是三哥的,又怎會遮遮掩掩。

  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一年前,鄭氏失足落胎,前些日子林氏受了風寒後,鄭氏手下人將紅花之類有害女子子宮之物,暗中放入林氏的湯藥之中。

  這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關係呢,鄭氏肚子的那個胎兒真的只是無意失足所致,還是其實有人暗地害她。

  而鄭氏命貼身之人在林氏的湯藥中動手腳,是因為發現了什麼,還是單純只是因為婦人嫉妒之心所致。

  對於內宅之事,陳明州其實一貫不太感興趣,只是如今身邊多了個需要照顧之人,因而才多了個心眼。


  「嗯,這事我大概已經知曉,那個大夫那邊,你要注意些,別讓他再漏了口舌。」

  「大人,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那人是個膽小惜命的,他不會將這種事情再告訴其他人的,若這事真弄得人盡皆知了,鄭氏那邊他也不好全身而退......對了,大人,這幾日怎的不見張青山,是出了什麼事麼?」

  「知道你與他關係頗好,但有些事最好不要過問。」聽到陳明州的語氣倏然轉冷,女子意識到自己惹了對方不愉快,便沒再開口詢問。

  且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陳明州便轉身上了馬車,離開此處,而手上摟抱著綢緞的年輕女子,目視馬車走遠後,也抬步離開了此處。

  約莫半炷香的時辰後,鎮北侯世子陳明禮的書房內。

  「老四今日出去,都見了哪些人,做了什麼事......且一一說來。」

  「四公子出府之後,直接去了八寶閣,買了些糕點,店裡來往的客人很多,小的怕被發現,沒敢靠的太近,四公子動作很快,買了糕點便從店鋪中走了出去......四公子本打算直接回府的樣子,卻沒想到遇到一個女子,看他們的舉止,頗為熟識的樣子,小的不記得在哪兒見過那女子了,想是四公子之前身邊的一些女人,他們也說了些話,就在街道上,因為他們的行為瞧著太過親密,街上來往好些行人都注視著他們......之後,四公子便就直接從街上回來了。」

  「除了這些外,老四就沒再做其他什麼事了麼?」陳明禮端坐在圈椅上,聽著下面來人稟告。

  「回稟世子,四公子今日便只做了這些事,其他便都沒了。」

  「嗯......你下去吧。」

  難道真的只是他想多了,陳明禮也不知為何,心裡對老四陳明州頗為忌憚,總覺著那人心思深沉,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栽倒在老四的手上,所以心裡對他不甚歡喜。

  自他弱冠承襲了鎮北侯府世子之位後,陳明禮明里暗裡叫人跟蹤著他,以防那人會偷偷做些什麼害他之事,只是,這麼些年過去,都沒有叫他尋到一絲不對之處。

  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嗎?

  陳明禮不禁陷入了懷疑中。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雨水落在瓦礫上生出噼啪聲響。

  「吱呀」一聲,顧月兒的廂房被推開,原先她覺著無聊,便讓侍女采蘭給她支了個繡架,想著學學刺繡,顧月兒剛將繡繃擺好,屋子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

  「月兒快過來,我剛從外面買回來的糕點,還是熱乎的,沒想到剛到走下馬車,竟然下起了雨來,還好沒給弄濕。」

  「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陳明州出府前後約莫只有半個時辰,顧月兒原本以為他有什麼事情去辦,可能會耽擱一會兒,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回了府來,而且還給她帶了一些吃食。

  顧月兒知道,陳明州今日出府,肯定不只是為了這件小事,但他還記得,從外面帶回她喜歡的吃食。

  這種被人在乎,被人掛念的感覺,顧月兒心裡只覺著很是歡喜。

  「剛才你淋了些雨,要不......你先去換身乾淨的衣衫過來。」顧月兒抬眸瞧著眼前人的鬢髮上沾著些許水珠,再垂眸微微往下看,陳明州今日穿的是一身深色衣袍,沾了雨水的地方只顏色稍稍深些,卻也不是十分明顯。

  只是,她瞧著他的鬢髮都濕了,而且聽屋外的雨聲,知道這雨並不小,因而才開口說道。

  「無事,你這兒不是生了炭爐麼,衣服上的一點子水漬,過會兒便就干透了......你就別管這些了,快些嘗嘗我從外面帶回的東西,要再過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聽了陳明州的話,又瞧他的樣子,是不會聽從她的話了,顧月兒看了眼木架子上的繡繃,隨後轉頭看向陳明州擱在紫檀案几上的小食,隨後便輕輕嗯了一聲,抬步往這邊走來。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絆住了腳,顧月兒踉蹌了下,差點兒跌倒,陳明州瞧著眼疾手快,很快便伸手摟住了少女的腰身。

  陳明州早已知道顧月兒長得纖瘦,卻不知她的腰這般瘦,只盈盈一握,仿佛只用一手便能將人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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