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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這糕點,真的是帶給她吃的麼……

2024-09-03 01:32:58 作者: 枇杷熟了
  顧月兒剛被絆住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定要跌倒,非在陳明州跟前鬧個笑話不可,幸好那人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顧月兒抬眸看著與自己離的很近的男子,呼吸之間,都是陳明州衣衫上傳來的味道,帶著皂莢的淡淡清香,還有一絲絲雨水的味道。

  瞥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陳明州,又想到那隻握著她腰肢的大手,顧月兒的小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怎麼會在陳明州跟前做出這般丟人的事,連走個幾步路,都能不小心被絆倒。

  顧月兒忙起身,抬起縴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和長袖,瞧著差不多捋平齊了,才慢慢放下手來。

  「我,我剛才不是故意如此的。」因為擔心會給人留下有意之舉的印象,顧月兒抬頭瞧著陳明州連忙解釋道,希望能快些消除這誤會。

  「我知道,你是無意的......若你要真是有意,說不定我還會更高興些!」

  「你......」聽了陳明州的話後,顧月兒似是更有些聽不下去了,她抬起頭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怎麼了?」像是忽然興起了什麼興致般,陳明州揚起唇角壞壞的一笑,「之前,咱們不是還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麼,怎麼如今便不可以了。」

  聽他這麼一說,顧月兒耳朵一紅,驀然想起在松華山初見她的那一次,她被劫匪綁至山寨中,而他在被人跟蹤之時,意外的躲進了她的屋子。

  房間裡,幔帳垂落,她身姿纖細的端坐在榻上,瞧她的那模樣,似是想要自救,卻沒想到他會突然闖到她的房中去。

  想到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只在眨眼之間,陳明州便很快的想出了脫身的法子,瞧她渾身被他驚嚇的微微顫抖,卻依舊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陳明州心裡一時逗弄心思興起。

  本以為自己會被人當做登徒子,卻不想,榻上的少女竟然識得他,彼時,他也不是沒有動過別的心思的,只以為顧月兒又是大哥身邊派遣的人,是作為眼線來盯看著自己。

  現在想來,當真是他太過警惕了。

  還記得,當時二人在松華山商談的交易,陳明州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答應她。

  其實留不留顧月兒在自己的身邊,面上似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仿佛他還是那般沉迷玩樂,不思進取的樣子,但事實上,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

  將顧月兒從河間府帶回京城,本就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看起來太惹人憐愛,所以才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吧,似玩笑般的答應下她的條件之後,他真的便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最初一開始的時候,陳明州心裡是動搖過的,只是覺著做人要守信,便開始吩咐暗中侍衛留在她身邊,暗暗注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在河間府時候,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及時出手助她。

  但後來,相處的時間長了,陳明州也不知怎麼了,心裡就漸漸對那小女子起了心思,只是,瞧她面上頗為謹慎的神色,就知曉她不是個能輕易信任旁人之人。

  若他要當真一本正經的對顧月兒說什麼,或做什麼,或許真的會將人給嚇壞吧。

  而且,他的那幅姿態要是叫府里其他人知道,不僅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反而只會弄巧成拙,因而日漸相處下來,陳明州待之顧月兒,大多都是一派紈絝子弟逗弄少女的畫面,卻不想這畫面竟都是按著他自己一步步算計好的。

  好些人都說陳明州此人紈絝風流,不思進取,日後定不會有何作為。

  但他們不知道,其實陳明州的心思很深很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便學會了察言觀色,知道自己只是府里不受寵的庶子,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不得不學會偽裝自己。

  也是因為他長久的偽裝,才叫他好好的活了下來。

  鎮北侯府三位公子,兩位是嫡出,只有他一人為庶出的身份,很早他便清楚的知道,不管他怎樣的努力,家族裡的資源都不可能往他的身上傾斜。

  而要想好好的生存下去,便只能讓自己看起來更不學無術些,府里的三兄弟表面上看起來兄友弟恭,誰又能看到平靜水面下的波濤暗涌呢。

  幾年來,他都以那般的姿態呈現在大家面前,父親時而對他搖頭不已,仿佛失望透頂的樣子,但他是庶出的孩子,父親頂多就短短期限內覺著他不成器罷了。

  若他真要將自己的能力展示在眾人跟前,碾壓他上面的兩個兄長,到時候父親他就真的會頭痛不已了吧。


  陳明州很快便從思緒中抽身出來,他看著眼前少女耳尖泛紅的樣子,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從她來了他身邊之後,似乎他的生活也多了幾分歡喜。

  原來他以為自己不會喜歡顧月兒這樣的女子,她就像是漂亮的花瓶一般,精緻易碎。

  而現在,他只想將她捧在手上,好好呵護。

  只是,她實在太過單純了一些。

  陳明州私心裡,還是希望顧月兒能變得聰明些,他不想哪一日,若她受了別人的欺負,卻對欺負了她的人無能為力。

  雖說他也能幫她出氣,但陳明州更希望,顧月兒也能自己好好的護著自己,就如那日在松華山一般,面對著他,她不也是很聰慧勇敢的麼。

  可是......

  讓她知道真相真的好麼?

  陳明州開始生出了些猶豫。

  「這你......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當時那麼做,可是......」這事其實才過去沒多久,顧月兒還記得,那日陳明州與她做那種羞人之事時,他定也是遇到了什麼急事,所以才想以此來瞞天過海。

  今日,他倒是還好意思說出來了,當初他們為何那樣,難道他自己不清楚麼?

  「這麼說,咱們當時做了什麼,你還清楚記得啊!」陳明州笑著看向她,語氣意味深長的一字一句道。

  聽了這話,顧月兒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套她的話,她張了張口,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感覺自己不是陳明州的對手,最後微微垂下眼眸,選擇了閉口不談。

  瞧著顧月兒垂下眼眸,安安靜靜的樣子,陳明州莫名覺著自己是不是欺負人欺負過了頭,本來還想再逗逗她,想想還是別欺負狠了,到時候要真的將人弄生氣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好啦,我只是逗逗你玩嘛,生個什麼氣,快些過來吃,再與你玩鬧會兒,就真的不好吃了。」

  說著,陳明州轉身行至紫檀案几旁,顧月兒瞧他抬手將橙黃油紙袋輕輕打開,糕點的淡淡清香味很快飄散了出來。

  「嗯,給你。」聽了話,顧月兒以為陳明州是要遞給她,瞧著他認真的模樣,顧月兒想了想抬手接下,不想那人卻將手臂微微一迴轉,最後餵進了自己嘴裡。

  顧月兒縴手懸空放著,一副頗為尷尬的模樣。

  瞧著陳明州品味糕點的享受模樣,顧月兒垂下眸光,重新落在了紫檀案幾的糕點上,她心裡不禁開始懷疑,陳明州帶回的這糕點,真的是打算送給她的麼?

  ......

  「采蘭,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麼?」之前見采蘭還好好的樣子,午間出去了一趟之後,便就開始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顧月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畢竟,這丫鬟是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在她失去了舊時的一切之後,如今,留在她身邊的,也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不管如何,采蘭在她心裡都是個特殊的存在,她希望她也能好好的,和她一樣,日後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對不起,小姐,都是奴婢沒用,我馬上弄乾淨。」聽了聲音,采蘭猛地一驚,但她從思緒中抽身出來的一瞬間,她沏的茶水已經過了青瓷茶杯,溢了紫檀案幾一桌面。

  顧月兒見采蘭一面道歉,一面手忙腳亂的收拾桌上的水漬,顧月兒抬起縴手,緊緊握住采蘭的手,輕聲道:「這些都不急,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我也不會怪罪你的......你午間出去時候,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不要悶在心裡,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想到午間被小姐吩咐去膳房,途中卻被四公子攔住去路,她原本不知他此舉止的用意,直到他低聲對她說出的那些話,一想到這兒,采蘭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指便死死的緊捏了起來。

  她不知道四公子是怎麼發現的,但他冷如冰霜的語氣,還有那駭人的目光,直叫她心裡忍不住的顫慄。

  來京城許久,四公子在小姐跟前一直都是逗趣幽默的模樣,采蘭卻不知道,陳四公子還有那般陰鶩駭人的一面。

  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采蘭心裡便不由自主的打鼓。

  「真的沒什麼嗎,我感覺你今天從出去了之後,就一直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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