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的麻將風波,讓飯桌上的待遇變得天差地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慧買的螃蟹不少,原是人人有份的,轉眼變成了她跟胡炎包幹。
於是,吸溜口水的聲音,便此起彼伏的響個沒完。
不過還好,等飯吃完,這茬兒總算揭過去了。
陶洋和大林被王慧趕回房間去寫作業,她和胡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徒弟們收拾碗筷,燒餅則趁機在兩個堆得老高的骨碟中找蟹腿吃,這傢伙把王慧給氣得喲。
「你是不是莽?骨頭還能吃?」
「師娘,我饞了!」燒餅苦著臉撒嬌。
「好了好了,別給我惹事兒,晚上我再給你們蒸!」
「嘿嘿,好嘞,師娘最好了。」
面對自己這個沒臉沒皮的徒弟,王慧「撲哧」一聲又給樂了。
只有胡炎知道,晚飯別說吃不吃螃蟹,連有沒有得吃都未知,想罷,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口。
餐廳收拾完,一眾老少都坐過來喝茶。
很快,電視屏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頻道還是燕京台,而此時恰好在重播昨晚的《文娛播報》。
消息還算有利。
昨天他們又到這邊小區採訪,這回採訪的是物業公司,而物業的負責人對著鏡頭,全程都在幫郭德剛闢謠。
說什麼占地問題確實不對,但這是小區遺留的老問題,也不是一家一戶這麼幹等等。
但鏡頭不多,幾句話播完,節目又開始播放一些專家,對這些政策條款的解讀,總之,郭德剛還是錯了。
胡炎突然明白,莫不是昨天的採訪,沒有拿到好材料,所以記者今天才會再次登門的?
「唉,好好的,這叫什麼事兒?」
王慧的好心情頓時沒有了,幾個徒弟開始出聲安慰。
「師娘,他們都是瞎咧咧的,您甭跟他們計較!」
「就是,滿嘴跑火車,沒幾句真話。」
「還說我們低俗,我看這些人才最低俗。」
「……」
眾人七嘴八舌,王慧的臉色並沒有好轉。
胡炎想了想,說道:「燒餅,扶你師娘回房間去歇著吧。」
「哎,師娘,走,咱犯不著!」
燒餅扶著王慧進了房間,客廳里也把電視給關了,眾人只喝茶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吱吜!」
不時,外面突然傳來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別墅的入戶門外,還設置了一個入戶小花園,小花園外安了一扇小門,這動靜一聽就知道是小門被人打開了。
李賀彪「哼」了一聲,站起來朝外走去,胡炎也跟在後面。
沒等李賀彪開門,室內的門已經被人推開,旋即探進來一顆女人的腦袋,不斷四處打量。
胡炎一瞧,心裡嘀咕道:「果然來了,只是……連門都不敲嗎?」
那女人沒來得及看兩眼,便被李賀彪的大塊頭堵上了視線。
門口除了那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正是周廣埔。
周廣埔腋下夾著一個攝影機,暗著光,顯然沒開,但那個女人背著的一個挎包,則顯得鼓鼓囊囊的,但倆人身上都沒有掛採訪證。
胡炎打量完這一男一女,又抬頭朝外掃去,直到看到不遠處的路邊還停著一輛麵包車,麵包車的車窗上又開了道小縫,玻璃縫後面架著一台攝像機,如果眼神不好,或者不是刻意的仔細瞧,一時半會兒還真發現不了。
他心裡大概有了數,裝作沒有發現般收回目光,左右一瞧,掏出手機,調開錄像功能,再把手機放在鞋柜上,用王慧的包擋住,只露一點出來。
這裡剛好對準門口,而且角度差不多與人齊高,這是門框上防盜攝像頭,還有外面私家偵探都攝像不到的死角。
胡炎這邊不動聲色的處理完,背著手站在李賀彪身旁瞧著。
只聽李賀彪冷聲問道:「你們幹嘛,你們是誰?」
周廣埔見是大漢堵門,一步擋在了女人面前:「我們是燕京台的記者,想就郭德剛占地的事情做一下採訪。」
李賀彪一聽,臉色變得更激動。
「我正想找你們,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呢,你們那報導不對呀,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記者最怕的採訪對象是理智型的,問半天套不到猛料,要是遇到眼前這種情緒型的,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所以周廣埔一聽,心裡都要哈哈大笑了,但他眯著眼道:「你這麼說,是有什麼證據嗎?」
「對呀,光說有什麼用?」女人也在幫腔。
「當然有啦,物業都給我們開證明了。」李賀彪瞪大眼睛,理所當然道。
周廣埔半點不信,悠悠道:「那給我們看一下吧。」
「對,有證據就拿出來。」女人繼續幫腔。
「行,你等著。」
李賀彪扭頭進屋去拿材料,那對男女對視一眼,臉上不自覺的現出喜色。
因為只要出現新材料,就有新的反駁點,這熱度就能繼續炒作。
畢竟連法律都能讓人找到漏洞,何況其他的一些什麼文件呢?
而且自己混這一行,吃得就是這碗飯,專業水平還是夠硬的。
突然間,他倆見剛才站在後面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眼神如刀般看著自己,這讓他們心裡頓生警惕。
沒錯,這就是那種理智型難纏的採訪對象。
周廣埔試探道:「你是誰?」
胡炎理都不理他話茬,反問道:「你們沒拍攝吧?」
周廣埔愣了一下,趕緊搖頭:「沒有啊,伱沒看我的機子都沒開嗎?」
胡炎不看他舉起來的大攝像機,反而看著那女人的背包:「你包里不會裝著一台小攝像機,正在偷拍吧?」
他這一句話,頓時把倆人嚇得,連心跳都快了幾節拍。
「沒有,怎麼可能呢。」
周廣埔掩飾得很低級,那女人不自覺的用手護住了包。
「但願吧!」
胡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著倆人胸前空無一物,他又道:「你們記者跑人家家裡來採訪,連記者證都不掛,你們新聞界現在已經亂成這樣了,可以這麼沒規矩了嗎?」
語氣悠悠,但這眼神可真像是刀子一樣銳利,倆人被看得心裡相當不舒服。
「有,記者證怎麼能沒有呢,剛才一下忘記了。」
說話的是那個女人,同時趕緊把記者證從兜掏出來掛上。
但是周廣埔卻裝作沒有聽到,低頭整理手上的攝像機,再無其他動作。
胡炎也沒有追問,問完自己想問的話,把門帶上,退回剛才的位置,貌似他壓根就沒動過。
狀況突發,還好沒有穿幫,這讓門外倆人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片刻後,李賀彪出來了,手裡果然拿著一張紙。
只是材料來源於王慧,被驚動的王慧和燒餅自然也跟著出來了。
王慧臉色愈發不好,正想跟著出門,但被胡炎迎上去給攔住了。
按照後面事態的發展,郭德剛遠在金陵,從未露面,都被不斷的往裡面扯,如果王慧一入鏡頭,那後面不得扯得更狠?
「慧姐,他們沒安好心,您還是別露面的好。」
胡炎說完,不等王慧反應,朝燒餅呶了一下嘴,這傢伙這下倒是機靈,又拉著王慧往房間走。
不管回屋的娘倆,李賀彪走到門口,沒有猶豫,直接把材料遞給周廣埔。
「你們看,這不是物業給我們開得證明嗎?」
「上面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還蓋著公章,你們仔細瞧瞧?」
「報導報導,也不能隨便瞎說呀,真是的。」
周廣埔沒有理會李賀彪的報怨牢騷,大概掃完材料,抬頭皺眉看著李賀彪,臉上滿是懷疑之色。
「這是物業給你們開的?」
「當然啦。」李賀彪一聽就炸了。
周廣埔懷疑之色更甚:「他們開這個是什麼意思?」
屁瑪,這還是客觀公正的記者該說的話嗎?
別說記不記者,連人話都不算吶,這明顯就是要搞事的。
「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啊……」
果然,李賀彪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奪回材料,一邊怒喝,一邊將周廣埔往外推搡。
「哎呀,你怎麼能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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