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他們沒有多想,就聽到身後傳來慘叫聲,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聲音就是跟著他們來的那些人,其中那個又瘦又矮的。
叫得這麼大聲,人估計沒了,就算還活著也是廢人。
她搖搖頭吐槽道:「一群廢柴,淨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夢,這回廢了吧,寶貝沒挖上來命卻丟了。」
真不知那幾個飯桶哪來的膽子跟過來!
宋斂緊跟著余茵,他不確定還有沒有危險,走路時格外小心,一直用棍子在地上的落葉中翻來翻去。
這片叢林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地面上的落葉有厚厚的一層,不把落葉扒開,根本看不到下面的路。
「既然有陷阱肯定不止一個,我們三個人用三角站位,每個人守著一個方向,一定不能亂跑。」余茵等三人紛紛拿出匕首,開始給他們安排站位。
現在他們距離密林深處,大概還有三公里,走路過去的話,大約半個小時。
余茵心想,必須要儘快走出這片林子,前面有處空地,還有一座不太高的小山丘,他們可以爬上去,看看周圍的環境。
余茵處於三角站位的第一個,她手拿著匕首和法器,虎視眈眈地觀察周圍。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廢物的血腥氣飄散太遠,好像總有雙眼睛盯著她,仔細聆聽還有呼吸聲。
不光是她,宋斂和陳縉也感覺到了。三個人的步子有點亂,也慢了下來。
「不能停,步子加快!」余茵第一個跑出去,對著家人招招手。
余茵很清楚,這樣下去也不行。不能跟對方一直耗著,等會天就黑了,他們要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宋斂、陳縉,我們要加快腳步。在天黑太陽落山之前儘快出這片林子,然後到前面的小山丘上露營。」
余茵交代完他們,第一個衝著林子深處跑出去,她有法器傍身,一般低品階的東西根本不敢到她跟前。
此時在他們的後面有一個身影剛剛追過來,正是被嚇傻的老高,追來的過程中,身旁有一個同伴,突然被樹上憑空出現的繩子,吊著脖子懸掛而死,甚至連掙扎都沒。
老高被嚇得半死,三人行只剩下一個人。這時候他們總算知道,余茵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無論他想盡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原因,想辦法跟在他的身旁。
「余小姐——」老高也不要臉皮了,嬉皮笑臉地沖余茵那邊跑過去。
余茵在前方,聽到越來越近的叫喊聲並沒停下,相反他的步子更快了,沒有讓老高追過來。
她才不會留一個累贅的,貪財好色之徒。
接下來的路程三個人也不敢散漫,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沒一會就追上了余茵。期間,還遇到了幾個陷阱,不過都被余茵給察覺破壞。
此時他們前方的那個小山丘越來越近了,也就幾百米的距離。
余茵掐指一算,發現山坡上有活物,她心裡警惕起來,握著匕首慢慢靠近。
「這坡上有東西。我們必須要小心一點,如果是附近的獵人,先不要急著出手,和他們溝通一下。如果是有危險的野獸,直接想辦法擊殺。」
宋斂和陳縉點了點頭,對余茵的話深信不疑。
陳縉是玄門的,法力還行,他發現宋斂只是個普通人,忍不住說道:「宋先生,我看著你沒有法力應該不是玄門的,要不然等會的獵殺計劃讓我來,你在那山坡底下看著我們,等解決了危險我再喊你上來。」
這些話本來沒什麼,可被余茵聽了,讓宋斂很不舒坦,他不是玄門的又怎麼,又不是手無寸鐵的廢人,肯定也要參與進來。
「不用了,你只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拖累我們就行,我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宋斂說的都是氣話,他心裡再想表現,也知道不能拖累余茵。
他可以躲在旁邊的灌木叢中,反正自己身上有餘茵給的符,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
「我先沖!」余茵說完,看了眼宋斂示意他留在山坡上。
她一個沖的山坡上,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
這裡有大片的草坪,看起來像被人打理過一樣乾淨。
所以藏了什麼東西,余茵一眼就能看出來。
「是蛇,你倆小心點!」余茵邊說,邊退後旁邊,去找宋斂。
宋斂聽說是蛇,從山坡下冒出頭,找到一個石頭站上去。
「我沒事。」他伸出手向余茵報平安,怕她會到處亂跑。
蛇其實並不會主動攻擊人,也許是他們的到來驚動了它。
余茵走到宋斂跟前,害怕蛇跑到他這邊,貼身保護著。
陳縉面有譏諷,不過是蛇而已還有女孩子保護,他有些看不起宋斂了。
為了在余茵面前表現自己,他拿出自己專屬的法器,默默念咒施法。
突然他的法器中飛出一些白色的光亮絲線,它們在草叢中飛來飛去,沒過一會兒就找到了兩條藍環蛇。
這種蛇有劇毒,而且還不怕人,仗著它渾身上下都有毒,在草坪上橫衝直撞地,跑了好幾個地方。
「余小姐,我找到這隻蛇了,現在危險解除!」陳縉大聲喊余茵,害怕她會聽不到。
余茵微微一笑,沒有跟過去,讓陳縉自己處理。
她知道除了蛇還有別的東西,看起來平靜的草坪上隱藏了別的危機。
「你們倆都退回來,我們三個站在一起。」
余茵說完,看到陳縉不情願地跟來,還拿了匕首直接殺了那條蛇。
現在擋到他們面前的路障已經被殺,陳縉得意地向余茵炫耀,仿佛他已經勝利。
「余茵!我把那條蛇給殺了,現在這裡乾淨了,要不然我們今晚在這裡睡?」陳縉已經找好位置,開始蹲下手搭帳篷,完全不等余茵同意。
余茵觀察了四周,突然改變主意,山坡上很容易會成為靶子,在這裡睡有利有弊。
陳縉發現余茵下了山坡,動作慢下來,他固定好四角然後去找余茵。
余茵在兩棵樹中間搭了吊床,她和宋斂兩個人一人躺了一個,還是分散開好,省得被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