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縉帶的帳篷還不錯,他固定好帳篷,打算憐香惜玉一次,讓余茵睡進去,然後自己和宋斂睡在吊床里。
雖然外界都說宋斂和余茵是一對,可在陳縉心裡,只要沒結婚他就有機會。
他跟隨余茵,不是因為對方好看,而是實力強。在他認識的這麼多玄門女弟子當中,余茵當屬第一。
正所謂強強聯合,宋斂這個普通人根本配不上余茵。
陳縉跑下山坡,走到余茵躺的吊床旁,客客氣氣的邀請她:「余茵,要不然你去睡我的帳篷吧,已經立秋了,睡吊床晚上可能有些冷。」
余茵轉過頭,看向陳縉:「不必了,我不怕冷。」
她果斷的拒絕,不給對方機會。自己和宋斂睡在這裡好好的,很不想被打擾,這個陳縉看著年紀也不小了,一點眼力見都沒用。
余茵不去陳縉也不走,就站在他旁邊,還殷勤備治的給她檢查周圍地形,踩死了好幾隻蟲子。
宋斂靜靜的看著,感覺到了危機感,他咳嗽一聲,試圖引起余茵的注意。
第一聲咳余茵沒有動,以為宋斂被口水嗆到。
「咳、咳——」宋斂又咳嗽兩聲。
這回余茵躺不住了,從吊床上坐起來,她盯著宋斂給他扔了一瓶水過去。
「怎麼了,偷吃什麼噎著了?」余茵故意笑他,還跳下吊床走到宋斂跟前。
宋斂喝了水,也沒心情睡了,坐在旁邊和余茵說話。
倆人離的近了,讓陳縉很不自在。他扭頭往山坡上跑去。
宋斂以為陳縉不會回來了,拉著余茵的手問她:「這傢伙一直盯著你。」
余茵這才明白宋斂為什麼咳嗽,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都會吃醋了,我們倆的關係沒人能插進來。你還是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床,這裡離水杉林還有點距離。」
余茵拍拍宋斂的肩頭,看著他躺下這才回自己吊床上。
宋斂躺下沒一會兒,突然從吊床上坐起來,他語氣有些急:「余茵,好像出事了。」
余茵急忙坐起來:「怎麼了?」
她還以為宋斂怎麼了,跑下吊床把他拉起來,盯著身上一直打量。
宋斂指著小山坡,瞳孔放大:「山坡上的帳篷不見了,大半夜的陳縉肯定不敢自己走。」
余茵等宋斂下了吊床,回頭背著自己的背包,倆人並行往山坡上跑去。
陳縉雖討厭,跟他們統一戰線,不能見死不救。
余茵體力比宋斂好,第一個跑上山坡。
這時帳篷已經癱在地上,陳縉的背包躺在一邊,食物和水散了一地,看起來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拖走,連保命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帶。
她蹲下去,在草叢中發現一條拖拽的痕跡,還有陳縉的一隻鞋。
看來真的遇險了。
余茵掏出手機,想著給陳縉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位置,時間久了人就救不回了。
他們剛才睡的地方離山坡也不遠,卻什麼聲都沒聽到,很明顯對方很厲害。
宋斂走過去,把陳縉的背包背著,食物塞了進去,至於帳篷收起來太麻煩,直接沒管。
余茵在草地上聞到一股腥味,很像是血腥味。
「電話沒人接,不過他的步數在增加,看來那東西還拖著他往前走。」余茵把手機合上,打算沿著這條道往前走。
宋斂緊緊跟著後面,他嗅覺很靈敏,聞到是野狗的氣息。
很多年前,他和朋友野外玩,就遇到過野狗,身上也是這種氣味。
「可能是野狗,小心點!」宋斂說著從背包中抽出匕首,緊跟著余茵。
余茵一手法器,一手匕首,同樣是警備的姿態。
「不是普通的野狗,被人用法術控制了,否則它不可能一聲不吭就把人啃走。」
余茵心想,陳縉大概一百八十多斤,拖走他的野狗要麼很大,要麼有很多隻。
真的太詭異了,她剛才居然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任何動靜,野獸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警惕性。
宋斂身上有符,她可以不用管其他,專心尋找陳縉。
沿著這條道找了2分鐘,余茵很快發現,這個盡頭是通往深處的水杉林。
她心裡有不好的念頭,難道抓住陳縉的武清。
他害怕自己心裡的想法,轉過頭提醒宋斂:「前面就是水杉林了,旁邊還有一攤沼澤,我們一定要小心。」
宋斂往前兩步拉著余茵的胳膊:「要不然算了吧。」
她知道宋斂是什麼意思?害怕他為了救陳縉遇到危險,他們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找武清其他人的死活。這是舉手之勞,如果真的有很大的危險性,他會阻止余茵這麼做。
余茵牽上宋斂的手,往前面跑去:「跑不掉了,從我們踏入這個地方開始就已經在他的現實當中,娜娜這個人就是在提醒我們,如果跟這個時候跑了,可能我們也會像那死掉的幾個人一樣。」
宋斂百分百的相信余茵。跟著他往前面跑去。
兩人一鼓作氣跑到林子的盡頭,就看到了語音說的那片沼澤。
上面還長了一些稀疏的植被。如果不小心踩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余茵看到自己追蹤的那個痕跡,在沼澤邊上不見了。
「不會死了吧?被拖進沼澤里。活不了多長時間。」
余茵也不確定,當然他也不會冒險跳進沼澤里去救人。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你和宋蓮坐在沼澤邊上拿了一瓶水。一人喝了兩口。
從山坡那邊一路跑過來,累的不行。
這是?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燈光射了進來。
看起來那前面是有人的,還在提醒他們。
「怎麼辦,還要走嗎?」宋斂問她。
余茵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我能感覺到明硯了,他肯定還被武清給抓著。」
「武清要把陳縉抓在這裡幹嘛?面都沒見著。」宋斂覺得很奇怪,如果陳縉很厲害也說得過去,可他還沒動手吧。
余茵看了眼旁邊的沼澤:「可能是給我們的警告。也或者他需要給他做事的人。」
「我曾經可能已經成了邪靈師,還被他們練成了一種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