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聽到老爺子這麼說,想到之前她的法器被盛斐煙搶走的那事,加上這次應該是第二次了。
好像是有點頻繁,她扭頭看向老爺子,還以為老爺子是想說她沒用,所以才故意提起。
「茵茵,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把法器搶回來,要想辦法加深自己自身的功力,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就算這次想辦法把法器給搶到手,總有一天還是會被搶走。」
余茵不服氣的站起身,覺得老爺子太過小心翼翼:「那就搶唄,這次我拿到法器立刻去找邪靈老祖把他給鎮壓,那時候這法器誰愛搶誰搶。」
老爺子笑而不語,知道余茵說的都是氣話。
幾個人坐在這裡商量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飯點,余茵有些餓了,先起身去樓下找吃的。
宋斂也要跟著余茵出門去吃飯,老爺子給擋住去路,似乎有話要對他說。
「老爺子,你有什麼話直接就跟我說吧。」宋斂想出去哄余茵,有些站不住。
霍老爺子拉著宋斂,又把霍隼拉到跟前:「宋斂,爺爺知道你有本事,不像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孫子。你有膽有識,將來會是余茵最有力的助手,如果哪天我不在了,希望你們倆能夠幫幫我這個殘廢孫子。」
霍隼憋紅了臉,氣呼呼走出去,他最討厭聽到這種託孤的語氣。
屋門咣的一聲被關上。
宋斂這回算是明白了,老爺子故意貶低霍隼逼他出去,因為有事情要跟宋斂說,不想讓他這個孫子聽到。
現在屋裡只剩下他們倆人,老爺子拉著宋斂到了床頭,然後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來。
盒子還沒打開,宋斂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就是那三件法器!」老爺子說完把盒子遞到宋斂的手裡。
宋斂徹底無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東西轉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的手裡。
這個東西是徐美蓉從盛家偷走的,而且還是背著邪靈老祖的,按理說她會走得遠遠的,然後把這三件法器給藏起來才對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看不明白。
「老爺子,這怎麼又回到你的手裡?難道徐美蓉是你派去的,她不是邪靈門的人嗎?為什麼會聽你的話。」宋斂心裡真的有太多的問號了,想一件件問清楚。
老爺子咳嗽起來,今天站得太久,說的話也太多了,精神有些吃不消。
「只要是人都有弱點,徐美蓉的弱點有很多,我不過是抓住了其中的一個弱點,和她做了利益交換。」
宋斂很是佩服:「可是你為什麼只把這件事告訴我,反而不讓余茵和你孫子知道?」
「余茵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衝動了,掂量不清自己。東西給你是想讓你能在旁邊幫助他。邪靈老祖沒你們想的那麼好對付,稍有不慎,你們倆也有可能會把姓名給搭上。」
宋斂聽到這裡,總算知道了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只要有他還活著,肯定不會讓余茵死在他前面。
宋斂聽到樓下傳來余茵的叫聲,她現在身上不方便帶著這三件法器,兩人溝通之後覺得,還沒找到武清的具體下落,東西就暫時存在霍家這裡。
老爺子重重地咳嗽起來,表情很是難受。
宋斂去旁邊給他倒了一杯水過去。
「您先休息著,接下來的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霍老爺子點點頭:「過去一百年了,我們當時目睹陣法的那些老傢伙們死的死,生的生。現在只剩下我還苟活在世上。你們回去盛清風那裡替我傳一句話,就說。我去底下等著他,別做什麼縮頭烏龜。」
宋斂驚訝地抬頭,這才從老爺子的眼神中知道,原來老爺子知道盛清風在盛家裝瘋賣傻的事。
安頓好老爺子,宋斂下樓去吃飯。
桌上早已備好了各種美味的吃食,他看到余茵的面前的盤子裡面已經只剩下食物的碎渣,手邊的牛奶也喝了大半。
對於這一點宋斂很是欣慰,不管到什麼時候,余茵都是胃口大開,不會委屈她的肚子。
宋斂坐在桌旁,把自己餐盤裡面的牛排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把余茵面前的盤子端到自己跟前,將那些小小的牛肉塊都放在她的盤子裡。
「幹嘛?」余茵心裡有些不高興。
她剛才看到宋斂和老爺子在屋裡面待了那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背著她聊什麼。
為了打消她的疑慮,宋斂硬著頭皮扯謊。
「老爺子身體不好。就說讓我們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這個孫子,另外還說了關於陣法的那些事。現在只要我們把法器搶回來,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余茵看了眼霍隼,怪不得他那麼生氣,原來老爺子開始託付後事了,霍隼是老爺子帶大的,肯定不希望他出事。
「吃你的飯,看我做什麼。」霍隼沒胃口,把刀叉扔桌子上。
「看你好看唄。」余茵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她現在有些想不明白,剛才她嘗試過施法去找她師姐的下落,人居然出了國。
「那算了,法器可能被我師姐帶出國了。」
正在喝牛奶的宋斂慌張的把牛奶放在桌上。
「應該不會,她去了國外,說明她偷法器不是為了對付武清。有可能是為了錢,也許她已經把法器賣給某個人了,然後拿了一大筆錢,去國外逍遙法外。」宋斂努力編了謊出來。
余茵附和著點頭,把牛奶全部喝完。
「是你的腦子好使,你說得很對,等我吃完飯再去好好算一算這件三件法器在哪裡。」
宋斂鬆了一口氣,剛才老爺子告訴他法器上面有老爺子的封印,任何人用法術都探測不到。
像老爺子說的,他們必須提高自身的能力,這樣才能使用法器,否則就算法器在他們手裡也無法好好利用。
「余茵,老爺子其實說的很對,武清現在躲著不出現,我們在找法器的同時一定要想辦法增加自身的能力。到時候難免會是一場惡戰,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余茵心裡竊喜,還是最後一句話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