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死者是浦田耕平先生,今年27歲,是任職於米花綜合醫院的醫生對吧?」
米花町的出警速度一向是最快的,勞模目暮十三趕到後,便讓痕檢小組和驗屍官進行現場勘查和初步的屍檢報告。
聽到目暮警官的問話,作為死者朋友的野田夢美點點頭。
「那他為什麼會在看舞台劇的過程中忽然倒下來呢?」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突然間哪裡不太舒服,誰知道他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野田夢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蹲在驗屍官身旁的高木涉拿起地上喝完的紙杯,問道:「請問會不會是被害人喝了掉在他身邊的這杯飲料才倒地身亡的呢?」
「這…我一直都很認真的在看舞台劇,這點真的不太清楚。」
目暮十三觀察著飲料杯,沉聲道:「裡面的飲料幾乎沒有剩下多少了呢,那請問野田小姐,在你發現浦田先生倒下去的時候大致是幾點?」
野田夢美看向手腕上的女士腕錶,回憶道:「舞台劇是兩點多開演的,那應該是……」
「他應該是在兩點四十分左右倒下去的。」
目暮十三聽到準確的時間點不由一愣,在看清來人時更是驚訝道:「小蘭?!」
「我聽到尖叫聲的時候,正巧是在舞台劇最高潮的時候。」毛利蘭轉頭看向身後還戴著頭盔的新出醫生,問道:「新出醫生,我沒說錯吧?」
見新出醫生一言不發,讓毛利蘭有些困惑,今天是怎麼回事的,新出醫生變得奇奇怪怪的,就連柯南也和平常不同。
高木涉在看到小蘭後反應過來,笑道:「對啦!這個學園祭就是小蘭的高中辦的嘛!」
恍然大悟的目暮十三朝著四周張望起來,緊張道:「這麼說來,那個傢伙也來了啊?!」
一邊穿西裝外套一邊走過來的毛利小五郎好奇道:「你是不是在找誰啊?目暮警官。」
「我說的就是你哦。」
目暮十三露出無語的表情,這傢伙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竟然把這種不幸的悲劇都帶到自己女兒的學校來了。
「那剛才應該沒有其他人靠近過屍體吧?毛利老弟。」
「這是當然了目暮警官,保持現場完整可是調查最基本的工作啊!在這位驗屍官接觸屍體之前,沒有任何人靠近過屍體!」毛利小五郎還挺自豪的說道。
高木涉側頭看向驗屍官,問道:「他的死因查出來了沒有?」
「嗯,初步調查結果顯示…」
「氰化鉀對吧?」
頭戴藍色帽子,皮膚異常白的男人蹲在屍體面前出聲道。
松田收回放在柯南身上的目光,看向正在推理中的奇怪男人,這傢伙該不會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嘛,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啦?我這麼久才回來一趟你們還真是無情耶!」
奇怪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工藤招牌的自信笑容,淡然道:「我是工藤新一。」
???
松田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這唱得算是哪出戲。
就不談這破綻百出的關西腔,這膚色搞得快比牆壁都白了,還有這眉毛也不好好修整一下,工藤的眉毛可不是這樣的。
這易容技術也太爛了。
毫不知情自己身份已經暴露徹底的服部平次還很開心演著獨角戲,抓住小蘭的肩膀不說,還滿臉笑容看向戴口罩的柯南,問道:「對吧,小鬼頭?」
「可…可是你,該不會是……」
遠山和葉從小蘭的身邊突然冒出,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JPG。
「你在幹嘛呀,平次?」
「!!!」
服部平次瞪大眼眸不敢置信起來,他不是讓和葉不要來的嗎?完蛋完蛋,這下自己的計劃全部泡湯了啊!
遠山和葉抬手在平次的臉上輕輕一抹,感慨道:「你臉上塗這麼多粉底,還改變了髮型,難道……你是來演歌舞伎的?」
「才,才不是呢,你看清楚了,我才不是服部平次,我是工藤新一啊!」服部平次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可是為了工藤這傢伙才做到這份上的啊。
還不是因為小蘭已經開始懷疑柯南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他才不願意扮成工藤的樣子呢,這粉底的味道可太難聞了…也不知道老媽發現她的粉底被用完了,回家會不會揍他。
看不下去的松田走到服部平次面前,戳穿道:「喂,服部,你好歹把關西腔改成關東腔吧?」
知道自己沒辦法圓回來,服部平次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把臉上的粉底給擦乾淨,用手胡亂抓了幾下頭髮,恢復成自己原來的模樣,訕笑道:「沒錯沒錯,我是裝成工藤想給大家一個驚喜罷了!傷腦筋,還是被你們看穿了!哈哈~」
松田盯著服部平次手裡的黑色手帕,好傢夥,黑手帕擦完臉都變成白手帕了,這是正在臉上刷了堵牆啊?
鬧劇結束,目暮十三無奈的擺手說道:「總而言之呢,我們繼續進行調查。請問浦田先生喝的這杯飲料是他自己去買的嗎?」
「不是的,飲料都是我買的。」
鴻上舞衣抬手指向不遠處的飲料攤,解釋道:「我是去那邊的飲料攤購買了四人份的飲料後,就直接把飲料拿到大家坐的地方了。到了之後我把四杯飲料交給三谷先生,直接去了洗手間,對吧?三谷先生。」
三谷陽太點點頭,說道:「沒錯。」
「那三谷先生,請問剛才是你把那杯飲料交到死去的浦田先生手裡的嗎?」
三谷陽太搖頭說道:「不是的,我是把飲料遞給大家,慢慢傳給他的,直接把飲料交到浦田手裡的是野田。」
野田夢美聞言激動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幫浦田醫生選擇冰咖啡的人是你好吧?」
眼看他們要吵起來,老好人高木涉連忙說道:「不好意思,能詢問一下你們與被害人浦田先生的關係嗎?」
鴻上舞衣開始解釋他們四人都是帝丹高中畢業的,同時還都是話劇社的成員,由於都在米花綜合醫院工作,結伴來學園祭看舞台劇是他們每年的慣例。
聽著他們討論案情,松田有點心不在焉,畢竟貝爾摩德正以新出醫生的身份在暗處觀察著。
松田瞥了一眼還沒有動靜的工藤,這傢伙行不行啊,這麼明顯的作案手段還沒發現?難道真要自己把這案子給破了?
「吶,工藤,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服部平次蹲下身把手搭在柯南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這個下毒殺人的兇手…我想應該就是那個傢伙。」
「飲料杯蓋上面很顯然都沾到了冰咖啡和可樂,再加上那傢伙詭異的舉動,我已經完全看出她的手法了!」
松田瞥見這一幕,面無表情朝著這邊走來,假裝沒看到服部一腳踹在他的臀部,見他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
「不好意思啊服部,我在想案件的事情沒注意到你在這。」
服部揉著自己的屁股,瞥見伸到面前的手,他用力握住站起身子,無語道:「拜託,我這麼大個人蹲這裡哎…對了,松田,你應該也看出兇手是誰了吧?」
「知道,怎麼了?」
「那你知道證據在哪嗎?」服部平次興奮道,果然自己沒看錯人,松田這傢伙的推理能力不輸於自己和工藤。
「哦,證據在……」
「目暮警官,我已經看穿這起無聊的兇殺案了。」
易容成柯南的灰原哀微微一怔,她蹙眉看向站在門口緩緩朝這邊走來的黑衣騎士。
拜託…你現在這樣子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人前好嗎?
「你好像很緊張。」
灰原哀不由側頭看去,發現松田正蹲在自己的身旁,面帶淺笑,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是啊,他早就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身份,按照他的聰明程度肯定猜出黑衣騎士的扮演者是誰。
工藤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那自己只可能是…
灰原哀抿抿嘴唇,沉聲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戲耍我們?」
本含著笑意的眼眸因為這句話黯淡下去,原來她從心底就不信任自己啊。
松田抿抿嘴唇,想要解釋的話到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沒辦法,誰讓現在宮野頂著一張柯南的臉,實在是難以啟齒…
他不滿地看向戴著頭盔還在那耍酷的工藤,每次都是因為他,讓自己想解釋卻解釋不出口。
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