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神情複雜看向松田,她突然挺慶幸此時的自己偽裝成了柯南,不用以灰原的身份與他正面交談。
松田蹲在灰原哀身旁,如同往常一樣把手放在圓滾滾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只是動作比以往來得輕柔很多,甚至捨不得拿開。
這般親昵的舉動,有種被當成小孩的感覺,灰原哀不滿抬手拍掉頭上的壞手,用柯南的聲音抱怨道:「你想做什麼?」
松田挪動身子儘量與灰原挨得近一些,小聲道:「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不要緊張,我會處理好的。」
言下之意,我並不會出賣你們,反而會包庇。
灰原哀蹙起眉頭觀察著松田,並沒察覺出他的異樣,看來他是真的打算保護自己的。
可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殺害姐姐呢,明知姐姐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
「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松田儘量目光平視前方,這樣即便貝爾摩德在觀察自己,也看不出自己在與灰原交談。
灰原哀不由低下頭,她沒想到松田會跟自己主動提起這事情。雖然很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今天恐怕是沒辦法…她得繼續扮演江戶川的身份。
「明天吧…正好有事可以讓你幫忙。」
「好。」
灰原哀快速念出一串手機號,松田正準備拿出手機記錄,就發現微妙之處…這不是阿笠博士的手機號麼?原來她不願意給我號碼啊。
灰原哀可不知道松田心裡的小九九,她已經寄宿在博士家一段時間,也沒好意思提買手機的事情,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通訊設備。
此時另一邊。
黑衣騎士已經把簡單推理給說了出來,這讓在場圍觀的群眾都感到驚訝,總覺得這推理方式和聲音,有點熟悉。
「這…你到底是誰啊?」目暮十三總覺得眼前的黑衣騎士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
「好久不見了,目暮警官。」工藤新一終於把頭盔摘下來,他的聲音因為感冒有點悶悶的,微笑道:「我是工藤新一。」
「哎?!」
服部平次是最震驚的一個,他現在的內心戲堪比一本幾百萬字的長篇小說。
什麼情況啊?明明柯南這個小鬼就站在自己身邊啊,為什麼還會冒出來一個工藤?竟然有兩個工藤?!是我眼花了還是這個世界崩塌了?
毛利蘭連忙朝身後看去,明明柯南是…難道說是自己想多了?
松田神情自然走上前去,他知道貝爾摩德正在暗處觀察著,淡然道:「工藤,好久不見。」
灰原哀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她已經不想管這件事情,按照工藤高調的作法,就算松田把這事情給壓下來,早晚還是會被組織的其他人知道的。
呵,最討厭喜歡裝()的人了。
「喲!工藤!我們都在等你耶,今天松田也在場要不你們比拼一下推理能力吧!」戴著眼鏡的男高中生忍不住起鬨道。
「工藤學長!松田學長!」
「對啊對啊,你們兩位名偵探較量一下吧!」
松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在聽到這群人的起鬨,顯得有點無語。
拜託,他又不是工藤…喜歡做這種引人耳目的事情,他可一點都不想參與到推理中…而且他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松田擺手朝著那群起鬨的人說道:「工藤這麼久回來一次,把推理的機會給他吧,我旁聽。」
他才不想推理呢,費口舌的麻煩事。
「新一,你真的是新一嗎?」毛利蘭不確定地問道,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以為柯南就是新一的。
「哈?」工藤新一微紅著臉走到小蘭的面前,彆扭道:「笨蛋你糊塗啦?大白天的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湊到毛利蘭的耳邊,工藤壓低音量說起悄悄話:「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說,可千萬別走掉哦。」
「對了,服部啊,你身上有沒有十元硬幣?」
還有點處於發懵狀態的服部平次回過神來,回答道:「十元硬幣的話我想最起碼會有一兩枚吧,不過你要用它…」
服部略微思考一下便明白工藤的意思,他嘴角微微翹起,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你就借我一個硬幣用用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很貴哦~」
「馬上就還給你啦。」
松田還準備聽工藤的推理秀,誰知放置在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拿出來瞥了一眼,是貝爾摩德發來的訊息。
[貝爾摩德:後台更衣室,速來。]
松田趁著工藤推理秀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悄悄朝著後台的更衣室走去,唯獨注意到他去向的只有灰原哀。
他這是要去哪裡?灰原哀微微蹙眉,但還是選擇相信松田的話。
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相信,自己的某位豬隊友此時正一臉興奮沉浸在推理世界呢。
「找我什麼事?」松田推開更衣室的門,詢問道。
正坐在換鞋凳上的貝爾摩德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淡然道:「工藤新一還活著的這件事…我需要你不上報給組織。」
?
松田沒想到貝爾摩德會這麼說,他蹙起眉頭冷聲道:「你知道這句話說給琴酒聽,他會什麼反應嗎?」
貝爾摩德抬手指著自己的額頭,輕笑道:「當然是直接拿著他那把伯萊塔M92F,抵在我的這兒嘍。」
「你能不能不要用新出智明的聲音…說的這么娘?很噁心。」
「哦,那暫時用回我的聲音好了。」貝爾摩德嚴肅道:「Porto,你是我帶進組織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記得,我要求你辦的事,還請遵循我的指示。」
「可是這種行為,屬於背叛組織。」
「你什麼時候跟琴酒一樣古板了?記住,你只要不背叛我就行。」貝爾摩德從兜內拿出香菸盒,熟練地點燃香菸,說道:「工藤新一的事情我會繼續調查,我希望你能配合,並且不要上報給組織,能做到嗎?」
「好處是什麼?」
「我會向那位先生說點你的好話,你應該知道…BOSS很寵我。」
「……給我兩天時間考慮。」
「別讓我等太久。」
松田離開更衣室後不由鬆了口氣,在這種名演員面前飆演技可不是容易事,看來自己的演技天賦還是有的,僅限於做臥底。
貝爾摩德竟然主動提出請求,讓自己不要把工藤新一還活著的信息上報給組織。
松田左思右想也想不通,這女人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難道說紐約那次,她對工藤一見鍾情?
想到她的真實年齡應該與工藤的媽媽差不多,松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能腦補下去,反正目前的狀況是在往好的發展。
松田重新回到禮堂內,工藤的推理還在進行中,他走到灰原哀的身旁再度蹲下,他有一件事情想要搞明白。
外交官事件時松田並沒有去自然不知道工藤曾恢復過,所以此時的松田湊到灰原耳邊小聲問道:「工藤是怎麼恢復成高中生的,你已經做出來解藥了?」
溫熱的氣息讓灰原哀不由縮起脖子,她蹙眉看向松田,不滿道:「別離我這麼近。」
「……」
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麼,突然就被嫌棄了。
松田只好把內容輸入在手機上面,遞到灰原哀的面前,示意她看。
[你做出APTX4869的解藥了?你之前也是吃了這個解藥才變回宮野志保的?]
[給工藤服用的是試驗階段的藥物,先前他偶然發現感冒時喝下白干酒能變回去…杯戶飯店那次我也是喝了白干酒,並沒有做出解藥。]
看著手機上的內容,松田快速刪除。
他此刻望向工藤的眼神…
就像在看實驗室里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