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實驗室中,一群人熱火朝天工作著,偶爾幾個人坐到一起,拿著一大堆紙相互探討著,說著說著,因為意見不合而大吵起來。
四周工作的人習以為常,各自擺弄著手中的實驗品。
實驗室很大,至少有數千平方,各種實驗設施齊備,實驗材料堆積在一起,不時有人過來拿實驗物品,匆忙在放於桌子上的交接紙簽字後,返回工作地方。
與實驗室忙碌相比,這張桌前有一個在睡覺,呼呼聲不斷,卻沒有人在意。
一個帥氣、戴著眼鏡、三十出頭的男子走到桌前,「砰砰」敲兩下桌子,正在坐美夢的人警覺,流著哈喇子條件反射站起來。
「方想,你就算混日子,也不能在這裡睡覺吧,有好多同事舉報你,再這樣下去,你可能真要捲鋪蓋走人了。」
男子推推搭在鼻樑上的眼鏡,滿臉的苦笑。
方想見是男子到來,緊張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無趣的挖挖耳邊,道:「葉天,我說你也太不夠兄弟了吧!給我安排保管員這個職位,真是大材小用啊。」
葉天翻著白眼,沒好氣道:「是我讓你做這個職位的嗎?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干實驗工作了,找我調整到這裡的!你別忘記了,你做著保管員的工作,卻拿著頂級研究人員的工資,這要是被上頭查,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方想砸吧嘴,委屈道:「我也沒有辦法啊,誰讓星軒那丫頭說,我最近回家晚了,夫妻生活都不好過!加上現在小雪那丫頭太調皮了,我不陪她,以後她就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葉天無奈搖搖頭,找一張椅子坐於方想對面,仔細打量著方想。
方想被那雙眼睛看得有些心瘮,警惕回瞪著葉天。
葉天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被方想捕捉到,心微涼;幾年來,這位直系領導對自己可謂照顧有佳,面對自己時是極為友善的,此時突然發出這股殺意,不會是想對他做什麼吧。
好在,葉天的殺氣只是一閃而逝,旋即站了起來,似笑非笑道:「方想,時間真是好東西,可以讓一個屠夫放下屠刀,也可以讓胸懷天下的強者,變成一個只顧家的懦夫。」
方想微皺眉,聽不懂葉天話中之意!但心中有一根弦被撥動,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天看看掛在牆上的鐘表,露出一絲陰笑,引得方想心中更加警惕!今天,葉天是怎麼了,總感覺他像是一個殺人犯,殘酷的安排著一場謀殺。
「方想,你是時候回家了。」
葉天站起來,一改往常親善,甚至帶著一絲期待走向實驗室。
「3:00」
牆上鍾洞洞響起,方想條件反射向外走一步,這個很尋常的動作讓他有些急切。
家人等著他!
沒有任何人管束,方想迫不及待向外走去!實驗室內的人沒有一個看他,也沒有一個停下手中的工作。
方想走出了實驗大樓,樓前停著一輛小車,發動後開離實驗室,樓上葉天隔著窗戶目送著車子的離去。
葉天拿起桌上一杯紅酒,輕輕晃晃酒水,露出一個殘忍而陰森的微笑,輕聲道:「第五十次實驗,希望這次你不會讓我失望。」
汽車開向玫瑰山,那是葉天的家!穿過玫瑰海中的一條路,方想停於中央木頭房中。
今天的玫瑰開得也很燦爛,空氣中撲鼻的香氣,讓人既溫馨又愉快!
「星軒,我回來了!小雪,想爸爸沒有?」
妻子竟沒有站於房前,微笑地等他回來;女兒也沒有老遠向他招手,這可是不同尋常之事。
本來興高采烈的方想,此時有些不高興了,這兩個丫頭在做什麼哦!
難道,今天是一個特殊日子?兩個丫頭要給他驚喜!
想到這裡,方想臉上便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手開推開門!
一股撲鼻的血味,從房內流出!兩個待著黑色猙獰可怖面具的男人,此時正坐於桌前。
月星軒手被綁於椅子後,嘴中咬著一塊白布,絕美的臉淚痕遍布,「嗚嗚」地拼命向方想搖頭。
桌子上,有個小女孩,此時她沒穿上衣,眼神痴呆看著上空!
血紅的匕首在她肚皮上滑動,每滑動一下,白嫩的肚皮上留下血口!
血口流著血,順著桌子流著地面,地面上已經積了不少血,這便是房內血腥味的來源!
「你們。。。。。」
方想傻楞楞看著房內一切,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聽到父親的聲音,仰躺在桌子上的小姑娘,眼睛終於有一絲精光,張張嘴,從嘴中冒出咕隆咕隆水聲,應該是血水充斥著的喉嚨,讓她身體痛苦的顫抖起來。
「爸。。。。爸。。。。。」
小姑娘還是出了聲,這個聲音似乎是用了最後的力氣,那純淨無暇眼睛晃動兩下,從眼瞳孔中流出血水。
「不。」
方想見狀,從門口躍起向桌子邊撲去。
從地上湧出血色藤蔓,瞬間抓住半空中方想的雙腿,狠狠將他拉回地面。
葉天手拼命掙扎,欲將藤蔓在拉斷,奈何藤蔓越長越多,很快就將他的下半身纏住,便動彈不得。
兩個面具人似機器人,機械地繼續用匕首劃著名,很快小姑娘肚皮被劃開,露出裡面蠕動的腸子。
「住手,我讓你們住。。。。。」
匕首輕輕刺入腸子中,以逆時針旋轉一圈,小姑娘因為劇痛,「啊啊」無力呻吟兩聲。
她的頭向方想一側傾斜,流著血的眼球死死盯著方想,滿是痛苦與祈求,仿佛在向方想大喊:「爸爸,救我。」
方想見此,狠咬著牙,伸手想去抓住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盯了兩秒,眼慢慢緊歸於平靜,接著無力下搭,顫抖的身體停止。
側著的嘴血流出來,不停地順著桌子流向地面。
滴答滴答,仿佛是寂靜的深夜,血滴聲不絕於耳。
「嗚嗚。」
小姑娘已經沒了呼吸,兩人卻沒有停止折磨,像是在確定小姑娘是否是真死了,摸摸小姑娘的脖子。
脖子自不會有血管跳動,因為另一個面具人,已經高舉起匕首,緩慢插入姑娘的胸口,並將匕首旋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