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在群臣在上早朝之時都已經知曉了安化王被甘肅指揮仇光生擒的消息了。
這個消息足可以讓這些群臣舉足歡舞了,這些人當中對早些結束兵戈之戰或許是出於公心,但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絕對有人是出於私心的。
畢竟只要有兵戈,他們手上的商隊便有不通之處。
商路不通,那可讓他們少賺不少銀子的。
不管怎麼說,朝中的大部分文武大臣對這個結果都是興奮的。
在興奮過後,有人還是又開始刁難起朱厚照了,此人是禮部的一個侍郎,名為常保,平日裡的時候就喜歡抓同僚的過錯,若真有硬氣的與之辯駁上幾句,他卻也並不能從中討到便宜的。
就這個常保,在弘治皇帝剛不理朝政的時候便去乾清宮外面進言過,跪了那麼幾個時辰,一直沒等到弘治皇帝的回應便也就此罷休了。
其實說來,這個常保色厲內荏的很,根本不足為懼。
常保站出來後,謝至還真就沒把他放在眼中。
對於皇帝來將最頭疼的是那種剛硬的大臣,油鹽不進那才是最頭疼的,像這種做事情趨利避害,時時都有自己謀劃的人,還還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
常保以站出來,便責問道:「在安化王起兵之際,陛在奉天殿草草露了一面便罷休,現在安化王和之亂已經平息,陛下怎還不出面?」
昨日朱厚照溜進見弘治皇帝,被責罵了一通,心情正在鬱悶著呢,這些人卻又因為這個問題找了上來。
朱厚照帶著些不耐煩,回道:「你若是有意見直接與陛下去提便是,本宮能做的可都做了。」
朱厚照態度強硬了,那常保還真就沒那麼強硬的態度了。
謝至在這個時候才適時的站了出來,道:「陛下的事情稍等片刻再說吧,爾等拿著朝廷俸祿便要為朝廷盡到自己的本分,還是先把如何對安化王處置協商好之後再說其他的吧!」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對弘治皇帝不問朝臣的事情很多大臣還是能夠接受的,一些跟在弘治皇帝身邊時間許久的老臣能夠想到的原因便是弘治皇帝要借用此對朱厚照進行歷練。
在這些大臣們的想法當中,他們對之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將來這皇位是要傳給朱厚照的。
朱厚照這個接班人越優秀,那對列祖列宗方才也算是一個極大的交代了。
謝至現在在朝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威望的,畢竟富民銀行抓著他們不少的命脈,多多少少的都得給謝至一個面子的。
謝至話音落下,有的大臣便開始出言了,道:「逆賊安化王已敬告宗廟革去了其王爵,一個庶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是當斬立決以明發紀。」
這個處決那肯定是必然的,在任何時候,起兵的亂臣賊子那可只有死路一條。
有任何時候若是對亂臣賊子網開一面,那便會讓其他人爭相效仿的。
介紹過安化王的事情後,很快便有人提及了對此番平叛之人的獎賞,張懋等人走了一趟,什麼都沒幹,但總歸是走了那麼一趟,傳了個書信的,即便只是口頭表彰那都得說上一句的。
最後在一番商討之中定下來,張懋等人此行一路辛苦即刻回京,而那個作為擒拿安化王最大的有功之人則是被朱厚照一道諭旨宣到了京師。
把仇光宣到京師最緊要的責任便是要獎賞的。
一道旨意下發下去獎賞和召至京師獎賞那差別可是很大的。
旨意下達之後,此事也便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也便等著仇光這些功臣進京了。
把安化王叛亂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朱厚照帶著些許的沾沾自喜,道:「謝五,本宮應付的如何,即便是父皇去做這些事情恐也就這般吧?」
弘治皇帝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只要朱厚照能夠不作死按部就班的去辦,那肯定是差不了的。
就拿平定安化王叛亂這個事情,所有的人不都是弘治皇帝手中培養起來的,唯一是朱厚照的人就是沒派上什麼用場的張永。
對朱厚照的沾沾自喜,謝至笑嘻嘻的道:「那是,殿下是何許人也,做這些事情不都是得心應手的,殿下往後做事情只要別想一出是一出,那肯定是差不了的,就平定安化王的事情來說,殿下便不應該說要親征的事情,若是安化王久久攻不下來,殿下親征,那是擊發士氣,而在還未開始交手之時,殿下便說要親征,無論安化王孰強孰弱,殿下作為儲君,都不該說出這些話來的,那些大臣表面之上對殿下畢恭畢敬的,實則殿下只要有任何過失,他們都可能或嘲笑,或諫言的,殿下是一國之君,那些大臣想把殿下培養成聖人,而殿下也得時刻匡正自己的過失,為天下人做出表率,如此雖累,卻也是聖君明主該做的事情。」
倒不是謝至吹,謝至在朱厚照面前說些諫言還是有些作用的。
聽了謝至的這番話之後,朱厚照倒是也並未表現出太多的不滿,擺擺手回道:「本宮明白了,本宮儘量努力吧!」
只要答應努力便好,畢竟即便是皇帝,那都是普通人,明君潛質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都得靠在後天當中一步步不斷養成。
朱厚照緊著處理了十五日的政務,安化王平定的消息傳來,他自己也放鬆了不少,在早朝結束之後非要拉著謝至一塊去京師逛逛。
謝至都不記得與朱厚照還有朱秀榮閒逛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
在朱厚照提及閒逛之後,不止是謝至就是他自己都想起了朱秀榮。
朱厚照臉上的神情帶有些許的悲傷,道:「可連本宮那妹子,實在是可憐,若非身在皇家便可順順噹噹的長大成人了,有時候本宮想要幾個兄弟姐妹能與本宮一塊玩,但在之後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吧,身在皇家,除了繁重的學業禮儀之外,還得防著被人暗害。」
朱厚照作為投胎高手,不知得有多少人羨慕,他自己竟還想要個兄弟姐妹,莫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弘治皇帝一生只娶一人的後宮與歷朝歷代相比那可是安樂窩了,只要別是自己身體素質太差,基本上不會被人暗害的,
當然,朱秀榮那般完全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就拿朱厚照這個儲君來說,他絕對是天底下最安樂的一個,除了不用擔心隨時被自己老爹所廢,完全也不用擔心被其他兄弟爭搶。
已經這般了,他可惜朱秀榮便罷了,哪還有這麼多的抱怨。
當然,對朱厚照的這些抱怨,謝至也不過是心中有些想法罷了,並不會出口說話的。
在這個問題之上,完全是爭論不到一塊的,、
謝至看著朱厚照這樣的生活已是不錯了,可朱厚照自己覺著不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謝至他又不是朱厚照,怎能代替朱厚照說他的生活不好?
朱厚照自己感慨了一番後,才終於道:「走吧,咱們兩人去,代替妹子去閒逛,以前本宮想著,本宮一定好生護著本宮妹子,給他找一個優秀的駙馬,讓她一輩子都不受欺負,這一切終究還是變成了奢望。」
謝至本不是個感性之人的,朱厚照他這麼說著,讓謝至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一切既然都已經如此了,再多說已是無益了,好在毒害公主的兇手都已經伏法,也算是為公主報了仇。」
現在再多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了,朱秀榮已經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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