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鐘,隨著車輛發動的聲音在院子中響起。史密斯的太太走到了窗邊,看著自己的丈夫開車離開了這裡。
他知道自己的丈夫又有幾天不在家了。
……
不過他對此已經習慣了!
於是上午的時候,他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幼兒園。
隨後就去了教堂。
在這裡,他走進了祈禱室。
「我的丈夫又出去工作了!」
「這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可能一天也可能兩天,孩子們下午才回來,你也許可以中午的時候過來找我!」
「好的,正好我也想試試新花樣!」
兩個人在祈禱室里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而此時,史密斯駕駛汽車,一路行駛著,他提前趕到了伊利諾伊。
他不知道查理這一路是否會安全。
不過此時他已經趕到了這裡。
晚上他開著車停靠在路邊,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查理應該早就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
史密斯降下車窗,趴在車窗的女人一下子拉開了自己身上的夾克。
「要暖和一下嘛,八十塊錢就行?」
「不,今天不行,我有別的事情!」
男人說著,就把車窗升了起來,那個女人無趣的走開了。
而此時男人還坐在車裡,他有些嫌棄的,看著窗外那幾個往這邊瞧著的女人。
隨後他從自己的座位底下,取出了一個繩子,一邊看著前方手一邊熟練的打著花結。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不過此時,在通往伊利諾伊的洲際公路上。
查理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警方在他的後備箱裡發現了一個箱子,裡面有二百多瓶泰諾。
這簡直和陳青峰在電台上通報的一模一樣。
「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你裝這麼多藥要去做什麼?」
「這不是我的,有人讓我把這些藥送到伊利諾伊去!」
「是誰?」
「我的朋友,不是我!」
「可是這些東西在你的車上,很抱歉,你得配合我們的調查,你現在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不過你必須跟我們走!」
警察說著就把他帶進了另外一輛車裡。
然後,這輛汽車連同著後備箱裡的那二百瓶藥也被送走了。
不過此時,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的史密斯,知道對方設下了天羅地網。
看來自己的路又被對方堵死了。
雖然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但是史密斯的腦袋裡亂急了,他仿佛在看到一個亞洲人嘲笑自己。
緊接著,他又想起了剛才趴在自己車窗的那個女孩。
他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可這些都無法抑制他心中的惡魔。
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教堂里的牧師會去他家裡,跟他的妻子在床上翻雲覆雨。
他之所以沒有撞破這一切,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撞破了, 他,史密斯,整個社區讓人羨慕的完美男人,一下子生活就會完全崩塌。
可是他心中無處發泄,他討厭有色人種,討厭查理,討厭自己的妻子,討厭教堂。
而他的地下室里,則供奉著魔鬼的崇拜。
史密斯手上打結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看了一下時間,一個女人剛剛從另外一輛車子上下來,於是,史密斯看著那個女孩,趴在車窗對著車裡的男人一個飛吻。
等到那輛車走後,史密斯加速把汽車開了過去。
「喂,要不要再多賺一點!」
「啊!可是我剛從別人的車上下來,正打算去洗個澡!」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更喜歡你這種!」
史密斯說著掏出錢夾,然後把鈔票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一百美元,這年頭的一百美元可不是小數。
女孩子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哪怕現在累的,只想回去睡覺,她覺得也可以順帶賺筆外快再走,於是她拉開車門坐在了汽車上。
史密斯就這樣帶著女孩一起離開了。
……
他的汽車消失在了凌晨時分的夜晚。
……
陳青峰是一大早接到消息的,於是他飛快的趕到了阿拉巴馬前往伊利諾伊洲際公路上的最後一個鎮。
這裡還屬於阿拉巴馬。
不過很快就要進入下一個州了。
陳青峰趕到了這裡,隨後在當地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室。
看到了那個叫查理的傢伙。
這傢伙四十多歲,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有些破舊,袖子的地方有很多污漬,很明顯他的生活沒有人照顧他。
於是陳青峰推門走了進去,福特也一起跟著進去。
「你們是誰,讓我離開這裡,啊,我知道了,你是那個中國來的神探,這些警察在為難我,你們搞錯了!」
「我說這位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最近在查什麼案子,你的車上發現了兩百多瓶感冒藥,你要說這些藥都是你自己吃的,我覺得這不可能,所以我想請你解釋一下!」
「我朋友說,讓我把這批藥送到伊利諾伊去!」
陳青峰正說著,突然有人敲門走了進來。
緊接著有人在福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福特聽完又轉過頭來跟陳青峰說了一下。
「查過了,這些藥並沒有混合氰化物!」
陳青峰聽到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這說明對手還是存有戒心,這些藥,其實只是為了跨州運送過去,什麼時候投放,什麼時候註冊毒物也是可以的。
「你剛才說你的朋友,什麼朋友?」
「一個社區的鄰居,他說他要給客戶送一點保健品,我不知道是這些東西,當時這些東西全都鎖在箱子裡,我又沒有鑰匙!」
「他說把東西送到哪兒去了嗎?」
「送到伊利諾州這個地址!」
寫著地址的紙條已經放在了桌子上。
陳青峰知道這個時候兇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要冒險,把這些藥運送到他想要投放的區域,但是他害怕被警察抓,所以他想出了讓別人帶他執行的策略,哪怕就算被警察抓住了,他也只是買了過多的藥,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解除自己的嫌疑,只要這些藥物中沒有注射氰化物,那麼這傢伙就無法被定罪。
突然間,陳青峰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能再問個問題嗎,你的這個朋友喜不喜歡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