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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家姑娘可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2024-09-03 12:03:28 作者: 省油燈
  作為最稱職的二世祖,肖遙先甩了那婆子一耳光,再從懷裡摸出一張收據,啪的拍在圍觀的人手裡。

  「你給看看,白紙黑字,這可是兩年前在倒閉的萬壽閣買的,經手人是……咯,祝沫婉,祝家污衊我盜了祝家大爺的墓,這筆帳小爺得空再去找祝家討要。」

  婆子捂著臉去看陸滄溟。

  卻被陸滄溟眼裡的冷意嚇到渾身顫抖。

  京城誰人不知,當年劉美姿在京中貴女面前放話,要拿陪嫁的萬壽閣給祝沫婉練手,要將她調教成盛京最會管家的當家主母。

  可惜好景不長,祝沫婉經手不過半年,萬壽閣血本無歸。

  見陸滄溟無意替祝家出頭,便漲紅了臉狡辯,「興許,興許是仿品。」

  「你說我送表哥的是仿品?」

  肖遙橫眉道:「這我可得好好看看,免得丟了顏面。」

  他拎起珊瑚樹的底座,磕磕巴巴的念道:「唯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由之贈。」

  他揚起清澈的眼神,不恥下問:「由之贈是人名?不怎麼好聽哇!」

  「閉嘴。」

  陸滄溟冷淡的道:「那是我岳丈大人的表字。」

  肖遙縮了縮脖子,閉嘴。

  「我看看,我識得大爺的字跟印章。」

  戶部一個官員上前兩步,從肖遙手裡接過珊瑚樹仔細觀摩。

  「沒錯,這確是當年祝家大爺贈與他妻子的金蝶戀花。」

  此言一出,堂上哄然。

  「這,祝大人不是說這金蝶戀花損毀嚴重,隨他兄長下葬了嗎?」

  「看來這幾日京中謠傳是真,這祝大人未見侄女屍骨,便私自處置人家母親的遺物,這是侵占。」

  「說不得大爺一家的死,都是……」

  祝正榮再不濟,也是堂堂四品的官員,沒人敢隨意把殺人的罪名栽給他。

  「我不舒服,能回屋嗎?」

  祝卿安在此時開口,聲音仿佛要碎掉了一樣。

  讓圍觀的人更同情她。

  「將王妃送回屋。」

  陸滄溟攙著祝卿安走到門口,看著婆子將她攙著離開,這才轉身。

  他一臉嚴肅的看向人群中憤懣的唐宋。

  「唐大人,你來掌掌眼。」

  唐宋激動的走上來,手都碰到珊瑚樹了,又縮了回去。

  「當年我年少魯莽,在姐姐大婚那日,撞斷了珊瑚樹上一根枝條,這珊瑚樹在中段位置的邊緣上若有斷枝,必然就是那一棵無疑。」

  陸滄溟手指大理寺卿:「胡大人你來。」

  胡大人不敢怠慢,連忙上手去查。

  須臾,他用手作參照,將那陳年的斷枝展示給眾人。

  「呵,祝家!」

  陸滄溟說完,拂袖而去,入了內堂。

  永安王發怒,誰還敢吃他的席,一個個臊眉耷眼準備離開。

  大劉往門口一站:「今日王爺大婚,各位大人還是用完飯再走,免得人家笑話說我們王府招待不周。」

  那些人只能回到席面,一個個憋到內傷,再不敢討論珊瑚樹的事。

  好不容易憋到席散,幾個平素與祝正榮關係還算不錯的,家都不回的去了祝家。

  這廂。

  陸滄溟耍完威風後,轉身就來了新房。

  守在院子門口的,全都是祝家陪嫁來的婆子,見陸滄溟陰沉著臉,幾人暗自得意,覺得不用他們出手,小姐交給的任務便能順利完成了。

  而此時坐在內室的祝卿安嫌鳳冠太重,想要伸手卸掉。

  那來送嫁的喜婆啪一巴掌拍在祝卿安手上。

  她下了極大的力道,祝卿安的手背都紅了。

  「大小姐你多少懂點規矩,你丟自己的臉沒事,可別連帶著丟了我們祝家的顏面。」

  這一幕,剛好被陸滄溟瞧見。

  他冷冷的站定,眼神在祝卿安與嬤嬤身上來回打轉。

  嬤嬤見他沒維護祝卿安,便腆著臉笑道:「王爺見笑了,我家大小姐養在鄉野習慣了,不懂規矩。」


  「規矩?」陸滄溟諷刺的重複了婆子的話:「什麼是規矩?」

  「新嫁娘就該不吃不喝,規規矩矩坐在床前等夫婿前來喝合衾酒,這便是規矩。」

  這婆子曲解了陸滄溟的意思,還以為他是故意說這話來擠兌祝卿安來的,連忙添油加醋。

  「來啊。」陸滄溟淡淡的喊了一嗓子,守在屋外的永安王府的婆子利落的進屋關門。

  其中一個看著就幹練利索的婆子一進屋,抬手就甩了喜婆兩個大耳光。

  「在永安王府,王爺的話便是規矩,永安王府何時輪到你來立規矩?」

  那婆子嚇得渾身發抖的癱在地上。

  「拖出去。」

  被拖出去的婆子見到的最後的畫面就是,陸滄溟像個衣冠楚楚的禽獸一樣,捲起衣服的寬袖,抬著手朝祝卿安的臉上送去。

  永安王府的婆子將喜婆丟到院子,便折返回到屋檐下守著。

  「怎麼回事?」

  祝家幾個婆子見狀連忙圍上來。

  那喜婆捂著被打得高高腫起的臉笑,牽動了傷口,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沒事,我多了一句嘴,被王爺教訓了,不過……裡面那位可就慘了,我出來的時候,永安王正扇她耳光。」

  幾人聽後,兩眼放光。

  而屋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陸滄溟整理好了衣袖,親手替祝卿安取下頭上那重得嚇人的鳳冠。

  呼。

  祝卿安狠狠的吐了一口濁氣,終於鬆快了。

  「累了便躺下。」陸滄溟將鳳冠放在矮凳上,眸色深深的看著盛裝打扮的祝卿安。

  祝卿安:「……這就真不規矩了。」

  「在永安王府,你的規矩才是規矩。」

  祝卿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一臉問號的看陸滄溟。

  陸滄溟喉結滾了滾:「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吃完你好休息。」

  說完,這人抬起大長腿三兩步就走了出去。

  怪人。

  祝卿安是真的累壞了,跟麵條似的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她蒙圈的從床上坐起來,抬手看身上軟乎乎的軟綢睡衣,一腦袋問號。

  「姑娘,您醒了。」

  丫丫端著一盆熱水從外面走進來,見祝卿安起身,圓滾滾的射過來,直接撲在祝卿安身上蹭。

  「衣服你給我換的?」

  祝卿安推了推憨丫頭,沒推動。

  於是便隨她去了。

  「對啊。」丫丫白白軟軟的小手伸進荷包里摸啊摸,摸出來一粒糖,她靈巧的撥開糖紙,便將糖果塞進祝卿安嘴裡。

  祝卿安眯著眼,覺得自己活了。

  「這個永安王壞得很。」

  丫丫氣鼓鼓的給自己剝了一粒糖放嘴裡,甜得眉眼彎彎。

  祝卿安嗯了一聲:「他怎麼了?」

  「他讓大劉擋在門口,不許我進來打擾姑娘休息。」

  祝卿安:「……」

  「他說怕姑娘累死在王府,累他名聲。」

  祝卿安:「……」

  「我就跟大劉爭辯,我說我們姑娘氣吞山河,可與王爺通宵達旦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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