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眼裡只有你,哪還顧得上別人。」白少樺把汽水挪到一旁,摟得她更緊了,「我這有冰水,你要是覺得熱,隨時能給你降降溫。」
「別扯開話題,快鬆手,上次我都沒聽清你嘀咕啥,這次你也未必能聽見我說話。上次在自己地盤上,這次要讓人瞧見,可就攤上大事了。」
「放心吧,媳婦兒,這次保證沒問題。」白少樺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你不是最愛追求刺激和挑戰嗎?」
沈嬌嬌抵住他的胸口:「你瞎說,我才不喜歡那種心跳加速的刺激呢。」
白少樺握起她的手,輕輕按在她心口,意思是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那是內心真實的渴望,即便面對這樣的提問,無論是小女孩還是成熟的男人,大概都不會坦然承認。
「電影開始了,咱們還是看電影吧,不然你再這麼一鬧,我眼裡就只有你,連人都看不見了。」
沈嬌嬌漸漸平靜,這平靜既是源於他的話語,更多是她意識到,自己加速的心跳,除去緊張,似乎還藏著一絲因期待而起的興奮。
意識到這點,她的臉騰地紅了,黑暗中與他對視,他的眼睛仿佛星辰。她明白,他讀懂了她的心思。沈嬌嬌臉更紅了,低聲說:「是你讓我迷失方向的。」
白少樺嘴角漾起一抹無聲的笑,「我樂意讓你更迷糊。」
話音剛落,他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輕柔地吸吮。他擁緊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只是淺嘗輒止。
他在等待,長久得輕吮,卻未得到回應,無奈嘆氣:「你真的不打算回應我嗎?」
此時的沈嬌嬌,心情複雜難言。空曠的電影院裡,電影中的對白清晰入耳,提醒著她此刻的環境與行為是多麼的冒險。
她緊張又害怕,如同那次躲在石縫中,感受著腳踝處蛇爬過的恐懼。但正如那次一樣,不論多麼緊張害怕,她都不願退縮。
當蛇悄然離去,她沒有逃離,而是堅持躲到天明。
如今,她同樣無法抗拒,做出了回應。
誰也沒察覺到她那顆藏著掖著的心,連她自己都未曾正視。
偏偏白少樺像是接到了揭秘任務,一步步引領她探索未知的自我。
電影院內昏暗朦朧,兩人熱烈擁吻,卻小心翼翼,生怕驚擾旁人,彼此的氣息在靜默中交融,深埋心底。
白少樺的手愈發大膽,沈嬌嬌先是困惑,繼而半推半就。轉眼間,她已被摟在懷中,衣物輕輕被掀起。
沈嬌嬌迷濛中仍不忘盯緊門口,生怕他又分心,忽略了外界的聲響。
突然,他鬆開了唇,迅速整理好她的衣物,將她抱回座椅,遞上一瓶汽水。
沈嬌嬌握著冰涼的瓶子降溫,剛欲舉瓶飲下,便聞得影院大門開啟之聲。
「快結束了,幕布沒問題吧?」
「電影都演完了,您老才來。」白少樺嗓音略顯沙啞,隨即調整,回復了平日對長輩的語調,「有事耽擱了吧?」
沈嬌嬌感覺這話裡有話,握著汽水不敢多言,眼角的濕潤被她悄悄以衣袖拭去。「熱嗎?」老人望著手執汽水的女孩說道,「今天沒觀眾,坐通風口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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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您不捨得裝兩颱風扇呢?」白少樺一句話,引得老人又是一番絮叨。他低頭,眼神狡黠地問:「媳婦兒,還想再來點刺激不?」
沈嬌嬌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不了,有人會來,這不合適。」
白少樺首次失態,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笑聲里夾雜著少見的失控與愉悅。
老爺子誤以為白少樺是在接自己的話茬,便滔滔不絕起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會享受,大白天的在家閒著,晚上看場電影多爽快……」
沈嬌嬌忍著笑,想伸手堵住老爺子的嘴,想了想還是算了:「老爺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太不正經了。」
「哎呀,兒媳婦,你真是天真。」白少樺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擠眉弄眼,「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麼會讓人看見你這副模樣?
我是說,天這麼熱,我背你回去怎麼樣?這樣你可就成了大院裡第一個被公開背回家的幸運兒,咱們小兩口的感情,光明正大,誰也說不了閒話。」
沈嬌嬌心裡明鏡似的,知道為何沒人說閒話。
她體質本來就弱,加上這熱天,中暑也是常有的事。如今成了夫妻,又不是在外人面前親昵,自然沒人嚼舌根。
說閒話的,多半是不懷好意。
說來也怪,沈嬌嬌心裡竟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想試試被背著走的感覺。
心念一動,她突然被白少樺輕鬆抱起,嚇得她趕緊環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間,生怕被人看出她的小竊喜,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老爺子的絮叨在白少樺抱起沈嬌嬌的瞬間戛然而止,電影結束的燈光亮起,他愣愣地彎腰注視著這對小夫妻。
「太熱了,我都快中暑了。」白少樺故作焦急,大步向外走去,「為了省電扇,差點把我熱暈過去!」
老爺子一聽「中暑」,臉色立馬緊張起來:「你中暑了?剛才不是還喝了汽水嗎?快帶他出去透透氣,要是還不行,得趕緊送醫院,別……別不當回事兒。」
「我看你還是趕緊申請安個電扇吧!」
白少樺緊緊攬著沈嬌嬌,大步流星地從放映室走了出來。
電影院大廳里已經熙熙攘攘,大伙兒正忙活著買晚上五點半和六點半的票。白少樺這一抱人亮相,喧囂的大廳剎那間安靜得只剩下幾聲驚訝的「O」型響。
這畫面太有愛了,直接公主抱穿越人海啊!
眾人正沉浸在浪漫的幻想中,老爺子從後頭急匆匆跟上:「那邊,那邊有電扇,你趕緊去吹吹風!」
「不用了,我這就帶她回家,喝點藿香正氣水就好。」經過這番解釋,大伙兒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中暑的戲碼。想想也是,要不是平時寵慣了,哪能這麼肆無忌憚呢?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驚訝不已,那個平時冷峻如閻羅王的白少樺,竟然也有這般緊張的一面。
他對這媳婦兒,絕對是真愛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