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司家回來,徐宅的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最後徐稚柔徹底壓不住性子,將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外婆真的是年紀大了眼睛都不好使了,難道都弄不清楚誰才是司家人了嗎?」
「你給我閉嘴。」司卿瞪了她一眼,「我讓你看你堂哥是不是真的醒了,你看清楚沒有?」
「沒醒,哪裡有都昏迷一年的植物人還醒過來的,媽,你就放心吧。」
兩條腿搭在茶几上,徐稚柔漫不經心。
看自己女兒說得信誓旦旦,司卿臉色稍霽:「沒醒就好。」
今天去司家,就是因為聽說司薄宴的身體似乎有了知覺,她必須得確認司薄宴會不會甦醒。
若是醒了,當年的那些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只要他不醒,等老太太身體不行了,司家的家業無論如何,都要落在她的手裡。
臉色僅僅緩和了一瞬,司卿又愁雲密布。
「你外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居然還打算讓一個破了產,都快被掃地出門的女人給司薄宴生孩子!」
「真的假的?」
徐稚柔來了精神,連忙坐起來,「植物人也能生孩子?」
「管他能不能,萬一真的有那個意外,讓江窈窈懷上了司薄宴的孩子,這件事就難辦了。」
司卿擔心得不行。
現在她和大哥都在想方設法地從老夫人那兒撈點好處,眼下都快熬出頭了,居然又來了這麼一遭。
「那有什麼,江窈窈能不能在司家待下去還不一定呢。」
徐稚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晃了晃手機,「要知道,可是還有人比我們更關心江窈窈呢。」
客廳。
司老夫人坐在沙發里,傭人王媽陪同在側,看了眼樓上,王媽忍不住擔憂:「老夫人,這樣真的能行嗎?」
司老夫人面色不改:「薄宴喜歡她,我也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司家家業總是要有人繼承的。」
嫁給他們司家,自然就承擔司少夫人這個頭銜的職責。
她又不是善男信女,自然要為司家做打算。
自己的那個女兒和兒子都不省心,她不打算將家業交給他們。
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二兒子,司老夫人黯然神傷。
「奶奶。」
樓梯口,傳來一道清淺男聲。
司老夫人和王媽不可置信地抬頭,待看清身影,司老夫人瞳孔猛然一縮。
「薄宴!」
「少爺!」
司薄宴坐在輪椅里,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有些許凌亂,卻依舊出塵矜貴難掩氣質。
司老夫人腳步踉蹌連忙走過去,眼中淚光閃爍。
「你醒了,薄宴,你真的醒了。」
「奶奶。」
司薄宴無奈地笑了笑,聲音還有些干啞。
顧不得寒暄,他直奔主題:「你送我的這份大禮,實在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咳咳。」
司老夫人不自在地咳了咳,示意王媽下去。
等客廳只剩下祖孫二人。
司老夫人才問:「奶奶知道不該做這件事情,只是她既然已經是你的妻子,自然也該承擔起責任。」
「她是被逼嫁過來的,你不應該強人所難。」
司薄宴拿了張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修長的指。
「剛醒就知道給自己老婆打抱不平了?」司老夫人笑著嗔怪,「那丫頭呢?」
擦手指的動作頓住了。
司薄宴臉上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睡著了。」
「睡著了?怎麼會,我那個藥可是——」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司老夫人訕訕然閉嘴。
「下足了劑量是吧?奶奶,這樣對她不公平。」
想到開始女人隱忍難耐的樣子,司薄宴擦手指的動作更加用力,他不強人所難,卻也沒法對自己的「小嬌妻」承受那種痛苦而視若無睹。
所以只能用那種方式替她解決麻煩。
見自己孫子語氣不容置喙,司老夫人做出讓步。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現在你醒了,她就是我們司家的大恩人。」
司老夫人喜不自勝:「等明天,明天我就開發布會,太好了薄宴,奶奶終於能放心把司家交給你了。」
「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您說。」
司薄宴抬頭,臉上清淺的笑意消失殆盡,周身氣壓變得低沉無比。
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僵直。
司薄宴開口:「我溺水的事情,恐怕不是意外事故。」
回到房間,司薄宴的冰冷低沉的氣壓漸漸消散。
看了眼還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江窈窈,他心情複雜。
司家看起來平靜,實際上是因為奶奶還在世,所有人都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難看。
讓她蹚入這趟渾水,不是好事。
垂下眼眸,司薄宴按下按鈕,電動輪椅到了書架旁,他拿出一本書,從裡面拿出黑色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時間趨近凌晨。
一個黑色身影從司家外圍院牆翻了進來,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司薄宴的房間。
在看到坐在輪椅當中的男人後,沈沐摘下頭上的鴨舌帽,清秀的臉上寫滿驚喜:「老大,你——」
還沒說完,司薄宴一個冷眼扔了過來,沖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神經大條的沈沐這才發現落地窗後的房間裡,床上還躺著一個睡得正香的女人。
「」
此時此刻,他只想說一句牛掰。
老大昏迷了這麼久,他還以為已經醒不過來了,都打算解散組織了,沒想到現在還會有奇蹟發生。
發生奇蹟就算了,剛醒就玩這麼花?
「這一年時間發生了什麼?」
司薄宴薄唇微動,深邃的眸子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下屬,打斷沈沐的浮想連篇。
除了司家之外,為了自保,他在暗裡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暗網。
「噢。」
沈沐收回詫異的眼神。
接下來一個小時,沈沐將華國這一年關於司家相關的異動全部都說了一遍。
在聽到徐家分走了司家一部分客戶的時候,司薄宴嗤笑一聲,深邃眉眼划過一絲狠厲。
這些人還真是等不及了。
如果他猜的沒有錯,他出事,估計也和他的這位好姑姑脫離不了干係。
果然是看上去越溫和的人,坐起亂來越不動聲色。
「就只有這些了,老大,要不要派人去查查當年的事情經過?」
沈沐問道。
司薄宴揮手:「不用,我才醒,如果馬上調查恐怕會打草驚蛇。」
頓了頓,司薄宴看了眼房間裡面,語氣不甚在意:「江城江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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