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很高,走到她面前,漂亮的黑色眼眸里充滿了怒火。記住本站域名
他看起來跟她一般年紀,面容一看就是混血兒,融合了西方和東方的優點,骨相立體面容精緻。
十三還沒有開腔,對方像是怒極,劈頭蓋臉就把她訓了一頓。
「這一年你跑哪裡去了?半年前她在醫院住院,你一天都沒有回來看過她!」
「她差點就沒挺過那場手術!」
「許青梔,沒有她你現在還在底特律流浪!」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
十三安靜了幾秒,然後從長椅上站起來,「既然你來了,那這邊就你來照顧。」
她沒走幾步,男人就邁步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他力氣極大,捏得她手腕生疼:「你不管她了?」
「我還有別的事。」
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差點要捏斷她的手腕!
十三蹙眉,迅速的給了他一拳,然後用力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把人踢得後退了一步。
「我不認識她。」十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只是在酒店認識,她認錯人了,把我認成她的女兒,我看她可憐,才收留她。既然你們認識,你在這裡好好照顧,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男人皺起眉頭,不可理喻的看著她的臉,咬牙切齒道:「許青梔,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你!」
十三覺得有點好笑,但是她看了了一眼那邊亮著的紅燈,緩緩收回視線,她笑不出來。
「我走了。」
她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對方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許青梔,她只有半年可活。她這輩子就算對不起許多人,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真的有那麼恨,恨到不願意停下來聽她解釋?」
十三腳步未停,從走廊里走了出去,晚上,風雪似乎更大了,她仰起頭看向頭頂灰濛濛的天,緩緩呼出一口涼氣。
那些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十三在里想。
許青梔早就已經死了。
許姣的解釋,註定那個女人不會再聽到。
*
十三回了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就退房了。
她在錦城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然後開始監視霍南衍的一舉一動。
霍南衍來這裡,好像並不是來工作的。
他整天呆在酒店裡,出門的機會很少。
到了第七天,十三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
——霍南衍要在當地參加一個政府會議,會議結束以後,在市中心有一個晚宴。
她當機立斷,花錢買通了服務生,混了進去。
夜晚。
宴會後廚。
主管拿著喇叭問:「1號客房的客人點餐,誰有時間幫忙送上去?」
忙了一整夜的十三豎著耳朵,聽到這句話,立刻舉起手:「我!」
酒店走廊。
十三推著餐車,緩緩往最頂樓的總統套房走去。
停在門口,按了門鈴,她拿著變聲器對講機壓低聲音:「先生,紅酒和牛排送到了。」
很快,就有人走過來,開了門。
多日不見,霍南衍西裝革履,他拿著手機,似乎正在打電話,姿態悠閒。
見到這個男人,十三眸孔收縮了一瞬,下一秒,從餐車下取出消音手槍,就對著屋內連續開了三槍。
然而男人反應比她更快,躲開了兩粒子彈,只有一槍擊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霍南衍後退兩步,臉色陰沉,抬眸往她看了過來,再見到門口舉槍對著他的她以後,竟然還衝著她笑了一笑。
臉上並無害怕之情,輕聲呼喚了她一聲:「十三。」
他竟然還敢叫她名字?
十三想起不久之前,面前這個人是這樣,溫柔的欺騙她,然後毫不猶豫的朝她開槍。
不知道該是被欺騙足夠恥辱,還是喜歡上這個男人更加羞恥,被利用的徹底,還差點死在他手裡。
十三毫不猶豫的往裡走了一步,對準他再次開槍。
霍南衍手上的手機砸在她的手腕上,子彈偏移,擊中了天花板上的吊燈,視線一瞬間暗了下來,沒能習慣光線的視網膜,有一瞬間失去光明,而趁著這一秒的瞬間,男人已經閃身到了她眼前,十三急速後退,卻還是被扣住手腕,一瞬間被按在了地上。
不顧手骨骨折的危險,十三迅速彈起,一腳踢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輕嘖一聲,整個身子壓了過來,以蠻力將她死死地抵住,膝蓋壓在她的脊背,從她手裡強迫取下了槍。
「好兇啊。」
他輕聲感慨,擦拭了一下唇角溢出的血跡,把槍對準她的後腦勺。
「怎麼又是你?我哥那邊沒人了嗎?整天派你這個小廢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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