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蕭長恭準備陪婉寧騎馬,正說話時,鐵英蘭到了。
婉寧和蕭長恭連忙出府迎接。
鐵英蘭看到婉寧和蕭長恭站在一起時,一瞬間有些恍惚,覺得這兩人站起真是般配。
「冒昧的給英蘭姐姐下了帖子,還請英蘭姐姐勿怪。」
鐵英蘭爽朗一笑,「久聞蕭將軍回京時帶了一批戰馬回京,不但效外的馬場得到擴充,就連府里的馬場,也是其他府第比不了的。往日無緣得見,今天還是托穆家妹妹的福呢。」
婉寧驚訝的看向蕭長恭,原來他的馬場這麼厲害?
感受到了婉寧崇拜的目光,蕭長恭心裡舒坦,人也比平時格外好說話,「二位姑娘若有興趣,改日蕭某帶你們去京效的馬場轉轉。」
鐵英蘭眼睛刷的一下亮起來,「那就多謝將軍了。」
簡單休息一下之後,就直奔馬場。
鐵英蘭自小在軍伍中長大,因此對馬有很深的感情,進了馬場後也很是興奮了一陣。
穆婉寧沒有她那些關於馬匹的知識,也就沒有四處去看,而是一心一意地與自己昨天騎過的紅楓交流感情。
蕭長恭說過,馬通人性,人與馬感情越好,騎的時候也就越舒服,配合起來也就更順暢。
在自由的騎了會兒馬後,蕭長恭與婉寧一隊,鐵英蘭與雲一一隊,開始讓婉寧熟悉在馬上如何擊球。
婉寧剛開始上馬時還是覺得身上很痛,可是一旦玩起來了,心思轉移到馭馬、擊球上,也就不覺得多痛了。
更不要說還有蕭長恭陪著,時時的提點她該如何控馬,如何擊球。
鐵英蘭也是暗自觀察,這鎮西侯對穆婉寧稱得上是關懷備至,就連說話聲音都與對別人不同。婉寧看向蕭長恭的目光中,更是有些明顯的信任與依戀。
看來吳採薇想成為侯府夫人,只有做夢時才能實現了。
而且比起吳採薇的趾高氣揚,鐵英蘭更喜歡穆婉寧的真誠有禮。
再加上婉寧也對鐵英蘭印象很好,時時刻刻都注意她的需要。因此即便是當了一下午的陪襯,鐵英蘭也沒有覺得不高興的地方,反而玩的很開心。
如同前一日一樣,婉寧是在晚飯前告辭的。雖然蕭長恭很想把婉寧留下來吃飯,但這樣一來時間就有些晚了,婉寧和鐵英蘭都是女眷,還是在天亮時就歸家比較好。
約定好第二天下午見面後,婉寧和鐵英蘭告辭離去。
婉寧歸家後,稍作休息便先去祖母去稟告這一日的行程。
當然,兩人互訴心意的事婉寧是不會說的。不過周氏多少也能知道兩人互有情意,既然明面上做到了不違禮法,周氏對這件事也是樂見其成。
婉寧著重說了府里那些親衛的傷痕,以及蕭長恭臉上也同樣有傷,甚至還會危及生命。
周氏聽完不免有些感慨,「旁人只看到鎮西侯未及而立之年便勒馬封侯,卻沒看到蕭家世代忠良,每一代幾乎都死在了戰場上。就連鎮西侯本人也是捨生忘死,才拼得這份榮譽。」
婉寧點點頭,「看到那些軍士身上的傷,孫女兒的心都揪起來了,正是有他們守土衛國,才有我們這樣好的生活。」
「婉兒這話說得倒是深得我心。」帘子一挑,走進來的是穿了便服的穆鼎。
「見過父親。」婉寧趕緊站起來行禮。
穆鼎一身半舊不新的常服,看上去少了些嚴肅,多了些溫和,「我聽你二哥說,最近你一直都在鎮西侯府?」
婉寧點點頭,「是。和靜縣主非要女兒和她一起打馬球,還要比賽。女兒不會騎馬,因此最近一直在苦練。」
穆鼎心裡覺得有些古怪,雖然打馬球也算是京城女子中一項很流行的活動,但卻非所有人都願意參加。
明知不會騎馬卻非要一起打馬球,這當中的意味可就深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女兒和三姐姐應和靜縣主之邀,去承平公主府做客,就是在那時定下的。」
「安寧也在?她沒有幫你拒絕?」
「三姐姐說馬球並不難,不會可以學。」
穆鼎心裡冷哼一聲,馬球又不像別的運動,短期之內就可以學會。騎在馬上的運動,還要是多人一起擊球,一不小心,是要出事的。
穆安寧幫著外人坑害自己妹妹,為的怕不只是和靜縣主,而是和靜縣主背後的人。
比如,三皇子。
「這事我知道了,不過你天天去鎮西侯府,多少影響不好。」
婉寧生怕穆鼎不讓她再去,連忙開口說道:「我邀了九城兵馬司鐵統領家的女兒鐵英蘭,今日裡就是她一直陪我騎馬的。前一日上午有齊家姐妹,下午則是由二哥哥陪同。」
穆鼎看了看婉寧急切的模樣,想到蕭長恭上次曖昧的態度,「罷了,既然如此,你就多多注意吧。只不過人言可畏,你要有心理準備。」
婉寧心裡鬆了一口氣,「請爹爹准允,女兒一定會小心行事。」
全程周氏都沒有出聲,對於朝堂大事,她雖深居簡出,但也知曉一二。
若蕭長恭只是一個普通的將軍,宰相府想跟他結親,難免會被有心人說成文武勾結,甚至連皇帝也會生出忌憚之心。
可是眼下,蕭長恭乃是京城中除了三皇子,姑娘們最想嫁的人,無數府第都想與之結親。在這當中,宰相府反而不那麼惹人注目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好男兒也同樣如此。
廚房給婉寧準備藥膳粥,下午在蕭府時,蕭安早已命人買好了藥材,讓婉寧一起帶了回來。
就連雲一,也一併讓婉寧帶了回來。婉寧雖然不好意思。但也是高興的,雲一的按摩手法是真的好。
此時雲一就和墨香一起,正在給婉寧按摩。
忽然外面有人道:「三姑娘來了。」
婉寧眉頭一皺,雖然心裡不怎麼歡迎,但卻也一點也不意外。自己連續兩天都往鎮西侯府跑,安寧肯定不會高興,這次來,要麼就是要自己帶她一起上門,要麼就是諷刺兩句,讓自己不敢上門。
「三姐姐有什麼事麼?」
安寧臉上堆起假笑,「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四妹妹了麼?」
婉寧心裡嗤笑,「既無事,那就不留三姐姐了。這幾次騎馬騎得很累,按摩過後,我也就要睡了。」
安寧氣得咬了咬牙,你當我願意來?
吳採薇讓她去府上搗亂,母親讓她藉機去親近蕭長恭,這兩個目的想要達成,都得以婉寧為跳板才行。
既然你非要投壺搶了三皇子的玉佩,就別怪我不念姐妹情份了。
想到這裡,安寧開口道:「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無事。再有幾日,咱們與和靜縣主的馬球比賽就要開始了。雖然你這兩天日日都去練習,但這馬球與投壺不同,光是一個人練不出效果的。」
「再者說,你日日去鎮西侯府,這事兒好說不好聽,如果有人陪著不但能快速的提高水平,還能避免人家說閒話。」
婉寧心裡暗笑,果然被自己料中,「多謝姐姐關心,我已經邀了鐵家姐姐一起練習,她的馬球水平很高,而且也是定了親的,鐵統領也是知道的。」
安寧話語一頓,這是在說自己沒有定親,有別的心思?
「咳,那畢竟是外人。而且鐵家姑娘我接觸的時間比你長,她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主,哪裡會認真陪著你練習。再說這培養默契,也得是一隊人都有才行,光是你們兩個,又有什麼用。」
婉寧微笑,就是不理會安寧想要她開口邀請這一話茬,「也無所謂了,不過就是個遊戲,輸贏不重要,玩的開心才是。」
安寧覺得自己真是有力無處使,自從三月份婉寧忽然間開竅之後,她的這種無力感就越來越明顯。
安寧沉下臉色,把話直接挑明,「這麼說妹妹是不願邀我一起去侯府了?」
婉寧笑道:「三姐姐這話從哪裡說的?鎮西侯府也不是我這清兮院,我想邀誰上門就邀誰上門。」
別問,問就是不願。你咬我啊。
婉寧心裡壞壞的想,除非她能厚著臉皮直接上門,不然想讓自己引見,做夢去吧。
再說了,自己在府里騎得高興,非得把她帶去,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其實姐姐想找個地方練習馬球技巧,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聽說三皇子可是領命在管皇家馬場的,姐姐與和靜縣主交好,和靜縣主又與三皇子關係親近,去騎馬不是一舉兩得的事麼?」
「再者說,和靜縣主這幾天也是要練習馬球的,無論在哪兒,跟著和靜縣主,遇到三皇子的機率也大一些不是?」
穆安寧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婉寧的話她卻是聽進去了。
對啊,如果能讓吳採薇帶她去三皇子管的馬場騎馬,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而且去了鎮西侯府,還有婉寧、鐵英蘭礙事,若是去了馬場,和靜總不能和她搶人。
不過,雖然意動,安寧也不想做出被婉寧說服的樣子,「哼,妹妹不願意就算了。」說完,轉身就走。
婉寧也沒有挽留,自己和這個三姐本來就沒有什麼姐妹之情,從小到大都被她欺負。再加上三皇子玉佩被自己贏了過來,她不恨得牙根痒痒就不錯了。
就是再怎麼對她示好,也是沒有用的。所幸就不再委屈自己,多氣氣她,還能讓自己開心一些。
卻說安寧回到自己的清黎院,卻覺得一陣氣悶。鎮西侯府的事沒有讓婉寧鬆口,又勾起她想對三皇子的念想來。
可是那個吳採薇卻非要她去鎮西侯府搗亂,又怎麼會同意自己帶自己去馬場騎馬,更不要說安排她與三皇子偶遇了。
得想個辦法,讓吳採薇帶自己去馬場,至少要讓她在練習時帶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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