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家人照例給周氏請安,婉寧訝異的發現安寧竟然沒鬧么蛾子,她以為按往常的規律,安寧肯定要鬧上一場呢。閱讀
結果竟然分外安靜。
婉寧心裡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非得有人成天給自己添堵她才覺得正常麼?
請過安後,婉寧回到自己的清兮院看書。最近穆鴻嶺也知道她愛看雜書遊記等,特意讓范軒宇搜羅了一批交給婉寧。
樂得婉寧跟什麼似的,一有空就把書拿在手裡看。
安寧倒是一早就出了門,直奔承平長公主府。
見到吳採薇,安寧也沒有隱瞞自己昨天在婉寧那裡碰釘子的事,當然也沒說出婉寧給她出的主意。
「我那個四妹妹,真是鐵了心攀高枝了,巴著鎮西侯府不放,就連我去也是不願意的。」
吳採薇恨得牙根痒痒,「你沒說是陪她去練習馬球的麼?」
「怎麼沒說,嘴皮子都快說破了,我說可以手把手教她,她卻說鐵英蘭足夠了。哦對了,還有侯爺也會教她的。你聽聽這話,哪像個未出閣女子該說的。」
吳採薇恨得又想把手裡的茶碗摔了,但到底忍住了,上次砸了一屋子東西,損失不少錢呢。
看到吳採薇一臉的鐵青,安寧知道自己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
「當然也不能就讓她那麼囂張下去。其實那天本來是侯府給我家二哥下的帖子,是她自作主張,磨著我二哥帶她一起去的。想來侯府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直接攆人。」
「要我說,婉寧去得,縣主也一樣去得,也不必等什麼帖子,就直接上門,侯爺肯定不能不見客啊?說不定他正盼著縣主去呢,只不過沒有機會開口罷了。我可是記得,縣主不是說,那日在護國寺與鎮西侯也是相談甚歡麼?」
相談甚歡什麼的,不過是吳採薇虛榮心作祟,自己加的。但是想到那天的事情,吳採薇忽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登門。
對,就以家僕衝撞,自己前去賠罪的理由好了。
吳採薇的心裡頓時熱切起來。
安寧看吳採薇神色間頗為意動,趕緊又加了把火,「更不要說,縣主的氣度在那裡擺著,我那四妹妹卻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丫頭,怎能與縣主相比。您所缺的,不過是露臉的機會罷了。」
吳採薇的這下真的動心了。安寧說得對,她就是缺少露臉的機會。自己就應該直接上門,只要自己多主動些,多在他面前露臉,蕭長恭就會知道,她這個縣主可比那個庶女強多了。
「安寧姐姐,多虧你這一番分析,真是讓人茅塞頓開。可是我自己去難免好說不好聽,你可要陪我一起啊。」
安寧點頭,這也正是她心裡所想,好不容易有個能看婉寧吃憋的機會,她才不會錯過,「一切都聽縣主安排。」
更不要說,安寧也想在蕭長恭那裡刷些存在感的,三皇子那邊還不保准,她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至於吳採薇會如何想,反正嫁人以後就各過各的,她才不在乎。
另一邊,蕭長恭聽從薛青河的吩咐,已經躺在床上,接受薛青河的行針。
行針排膿時間倒不長,但是每次行針之後,蕭長恭都在要屋中禁足兩個時辰。不能出門,也不能見人。
薛青河甚至提前還讓蕭長恭方便了一下,就是為了保證這兩個時辰完全隔離。
目的是為了防止感染。
蕭長恭在邊關見過許多感染,心知厲害,也不敢怠慢。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裡自己跟自己下棋時,窗外響起了小七的聲音,「將軍,和靜縣主和穆家三姑娘來訪。人已經在正廳了。」
原來,吳採薇一旦決定下來,就一刻也等不了,立刻換了衣服,著管家準備了一份禮,就帶著穆安寧來了鎮西侯府。
只是,這時離蕭長恭禁足結束,還有一個時辰。
想到吳採薇那日在護國寺的所作做為,就算沒有薛青河對他的禁足,蕭長恭也一點都不想見她。
更不要說還有穆家三姑娘,前兩天婉寧可是剛剛告過狀的。
「就說我舊傷復發,不宜見客。讓安叔招待下,打發了就是。注意不要失了禮數。」
長公主府的面子,還是要稍微顧及一下的。
小七隔著窗戶點點頭,想到蕭長恭看不見,立刻答道:「是。」
正廳里安叔陪著吳採薇喝茶,聽著吳採薇在那裡大談特談蕭長恭的戰績,心裡卻是不以為然——不請自來,又大肆吹捧,怎麼聽都覺得像是不安好心。
更不要說,慶明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待到小七傳話過來後,蕭安對這個態度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和靜縣主真是來得不巧,我家將軍舊傷復發,這會兒不宜見客。縣主的情意,我代將軍謝過,也定會轉答。」
吳採薇說了個口乾舌燥,卻沒想到蕭安竟然不咸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一句話就想把本縣主打發了?哼。
吳採薇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攔你家將軍見客?你當我不知道,穆婉寧那個不檢點之人可是連續來了兩天了。難道你家將軍的舊傷是昨天晚上復發的不成?」
蕭安臉色猛地一沉,小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京中關於婉寧的流言,到底源於那日小七不管不顧的送回。若是那天小七能多些考量,沒有把人直接撂在府門口,後面興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因為這個,小七這幾天都是很自責的。
結果,這個和靜縣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件事說項,小七現在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人打出去。
蕭安給了小七一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自己則壓抑住情緒,先看了一眼端坐在吳採薇身邊,並沒有任何不適的穆安寧。
自家的妹妹被人當面這樣說,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前兩日少爺吩咐的果然沒錯,這個穆安寧和穆婉寧完全不同,不能一視同仁。
蕭安的聲音里不自覺帶了一絲嘲諷,「我家將軍的確是舊傷復發,宮裡的太醫也是來診治過的。縣主若不相信,自可去太醫院求證。」
「穆家四姑娘,還有鐵統領家的女兒,不過是來府里的馬場玩玩。既不需要我家將軍親自招待,又加上馬場離得遠,擾不到將軍休養。」
聽到穆婉寧根本見不到蕭長恭,吳採薇心裡舒服了些,轉頭又道:「既然侯爺舊傷複雜,和靜自當前去探望才對。我只想和侯爺說上幾句話,不會太久的。侯爺總不至於連這點時間也沒有。」
蕭安還待開口,這時小七卻上前一步,「既是如此,請和靜縣主在此等候,我再去看看將軍的意思。」
和靜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那就快去快回。」
小七轉身離開,在吳採薇看不見的角度,衝著蕭安露出一抹壞笑,這才消失在通往後院的方向。
蕭安不明白小七的意思,但小七是自家少爺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到現在為止跟了蕭長恭七八年了。蕭安不懂小七,但會尊重他的想法。
不大會兒小七回來,「回縣主,住在府里的大夫已經開始給將軍行針了,一個時辰內不能動,也不能見客。縣主若是等不及,還是請回吧。」
吳採薇又是一陣氣結,但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上,她還真不好硬往裡闖,畢竟打著的是拜訪探病的旗號。
可是如果就此回去,下午穆婉寧來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見面?
自己的運氣怎麼如此不好呢?
「既是如此,那……我就在這裡等吧。一個時辰而已,本縣主等得起。」
小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就請縣主稍坐。」
隨後小七向蕭安一招手,一老一小就離了正廳。只留下和靜縣主和穆安寧。
在走出正廳,確定吳採薇和穆安寧聽不見之後,蕭安問道:「這是什麼路數?」
小七看了眼正廳的方向,不自覺露出笑意,「將軍說了,先晾著,然後等她要茶水時,讓您老帶著柴洪給她上茶。」
柴洪,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笑一下就能讓婉寧臉白一個程度的傢伙。
蕭安臉上浮起古怪的笑意,心知這肯定不是蕭長恭的意思,便道:「你小子還真是一肚子壞水。」
小七一臉憨厚,「哪有,不過是咱們府里沒有丫環,只好讓軍士上些茶水了。再說誰讓她口無遮攔了,連您都敢罵,真是沒挨過打。」
「就你小子嘴甜。」
這兩人商量過後,去了演武場叫上了柴洪,又找了一個面相兇狠的,讓他戴了個黑眼罩,湊了一對。
「一會兒讓安叔帶你們上茶,態度務必要恭敬,但面相上一定要狠。柴洪,你記得一定要對穿湖藍色長裙的那個要笑一下。」
這二人一時有點發愣,讓他們去上茶,不是把人嚇跑的節奏麼?
「正廳的那兩個,一個罵我們安叔,一個欺負過穆姑娘。」
昨天婉寧的事早就在鎮西侯府傳開了,不只不覺得將軍臉上的傷沒有問題,還因為她,將軍同意求醫了,甚至查出了隱患。
全府上下,都是對婉寧心有感激的。
柴洪一聽,嘿嘿一笑,「包在我身上。」
戴眼罩的叫封四,「我怎麼聽說裡面的還有一個是穆姑娘的姐姐啊,這麼做好麼?」
小七擺擺手,「那個姐姐壞著呢,總欺負我們穆姑娘,將軍說了,不用給她好臉色。」
封四一聽,「你們就等好吧,不把她們嚇得叫娘,咱爺們就白在戰場上刀山火海般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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