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尋跟沈逸燼一離開的時候, 沒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處還藏兩個人身影。閱讀
「二少,回去吧。要是讓夫人知道您偷偷跑出來,夫人她怕是……」
旁邊管一樣的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地勸說。
但蹲靠在那裡的沈勃翰卻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他還發燒。
所以臉上看來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沈勃翰靠在那裡喘粗氣, 回想剛才的一幕幕。
早上他聽說嚴景尋在學校貼吧里被掛了,因為考試作弊。
看見這個消息,沈勃翰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上一次胡曉鵬暗中攛掇人盜取計院的研究成果、嫁禍給嚴景尋的時候他已經非常正式、全面地了解到了嚴景尋的實力。
他知道嚴景尋不可能作弊。
不會那麼做。
不屑於那麼做。
所以得知消息以,沈勃翰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攔直接從醫院裡跑了出來。
他想他應該去找那個給嚴景尋打了59分的老師,讓他重新打分。或者直接聯繫校長……
可等他趕到學校的時候, 才上到這一層樓, 遠遠看見沈逸燼正穩穩地站在走廊上……
背對他的方, 雙肩微沉,腰杆筆直。
沈逸燼的背影山一般挺拔。
知己知彼,沈勃翰對自己的這位兄長一直都很關注。
單憑一個背影他便可以確定那是他大哥。
即破荒的,沈逸燼今穿了一身常服。
這得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隨『性』和隨意。
但即這樣, 沈逸燼依舊氣勢『逼』人,絕不會讓人生出可以隨便接近的膽量。
沈勃翰在對方轉過身的時候藏了來。
安靜空曠的走廊上, 他可以依稀聽見對方講電話的聲音……
很明顯,沈逸燼在處理嚴景尋的事。
……
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靠坐在那裡,沈勃翰靜靜地聽完沈逸燼打電話,不一會兒,那個老師的辦公室門開了, 嚴景尋從裡面走了出來。
沈勃翰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
長期高燒讓他的肺部燒出了炎症, 他要很努力才能忍住不咳嗽。
但他不能咳嗽。
因為他不想被人發現。
……算他是關心嚴景尋的,可那怎麼樣。
嚴景尋, 已經找到了可以迅速幫他解決問題的人。
他根本不必依賴自己。
是他以前腦子壞掉了,以為自己有多牛,以為嚴景尋處處都要依賴他, 離不開他。
……
思緒被猛的拉回,聽聲音,應該是從老師辦公室里出來的嚴景尋迅速地撲進了沈逸燼的懷裡。
而沈勃翰的耳邊,響的全是嚴景尋跟沈逸燼對話是的親密,還有『奶』茶里的冰塊晃『盪』的聲音,以及沈逸燼低沉的嗓音……
他大概是發燒了。
沈勃翰只覺得墜冰窟,渾身都泛冷。
他記得很久之前,他的學長提出過要喝『奶』茶。
但來怎麼樣了呢……嚴景尋被他的那群朋友們嘲,說他竟然會想要喝那種劣質的飲料。
那些話沈勃翰都是聽見了的。
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反駁那些朋友呢?
那些……狐朋……狗友。
其實不過是一杯『奶』茶而已。
當初他買給嚴景尋,跟他一喝了不完了麼……
他想跟嚴景尋一喝『奶』茶了。
像剛才沈逸燼餵他那樣……
這樣一想,自己以前還真是混蛋。
……那份最初時嚴學長買給他的栗子桂花糕,他只是當學長面兒吃了一口,回頭全都扔了。
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覺得那是低劣的食物?
可那是嚴景尋買給他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那塊桂花糕是什麼味兒的來?
他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了!
,再不會有了。
呵呵。
……難怪。
那嚴景尋會想不想他送去的桂花糕扔掉……
這都是報應。
景尋他們離開了很久很久,沈勃翰還是蹲坐在那裡,久久地沒有來。
哪怕他母親身邊的親信尋到他,勸他離開,他不想動。
一直到微信提示音響,沈勃翰看了眼上面的信息,這才重新直了腰。
他喃喃自語:「幕黑手是……學長父異母的哥哥嗎?」
.
嚴正伯萬萬沒有想到,他昨晚上想到的絕妙主意,今一早竟然被嚴景尋輕易化解。
看助理髮給他的連結,看貼吧上面那些學的討論,嚴正伯甚至傻眼了:「嚴景尋真有這麼厲害?」
「科大公布的證據都屬實,而照這些證據看的話,的確很厲害。」助理一五一十地回答。
嚴正伯:「……」
被低情商的助理氣得無語了一陣,嚴正伯看網絡上一邊倒全部都是在夸嚴景尋的言論,不由開始覺得氣了。
但在,他爸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最近老爺子總是嘮叨他沒出息,萬一要是讓他爸知道嚴景尋的厲害……
「不行,我得再想一個法子。」
雖然有點焦慮,但嚴正伯是從小被寵大的,他沒有經歷過什麼絕望不相信自己會這樣玩兒完,所以沒有氣餒。
他覺得雖然一計不成,但還這事兒沒有別人知道,大不了再施一計。
可他沒想到,新的計謀還沒有想出來,卻變故突生!
——中午,在他吃飯的餐廳里,他去洗手間的途中,竟然被人給拖到角落裡打了一頓!
打他的人瞬間他的衣領扯住拽到了通往廚的走廊上,跟,嚴正伯的側臉狠狠地挨了一拳!
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嚴正伯驚疼,立即哇哇慘叫了來。
半邊側臉被拳頭擊中,耳朵嗡嗡直響,嚴正伯只來得及捂住臉,根本沒法去看打他的人是誰。
聽對方用帶病態的沙啞聲音說:「這次簡單給你一個警告,你要是再找嚴景尋的麻煩,當心我揍死你。」
嚴正伯:?!
他是這時候才看清,打他的人竟然是……沈的二少爺??
???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位雙目赤紅、目眥盡裂,滿臉兇惡。但嚴正伯昨晚上才看過嚴景尋的資料,從資料中了解了二少的長相,絕對不會認錯。
但是……嚴景尋不是跟這位二少分手了嗎?
資料上顯示,二少只是前男友啊??
現在卻是……二少來打他,給嚴景尋出氣???
驚怒之,嚴正伯徹底懵『逼』了。
他捂被打腫的半邊臉,罵道:「怎麼,嚴景尋自己不敢來找我,找二少爺來給他出氣嗎?那個孬種……」
「你特麼的說什麼呢你!」沈勃翰現在聽不了這話,任說他學長不的他都受不了,於是揚腿給了對方一腳。
嚴正伯被踹翻在地,大聲地叫了來,企圖喊人過來。
可惜沈勃翰敢在這裡動手,是早做了安排,任由他怎麼叫不會有人過來。
不僅此,他甚至還帶了兩個保鏢過來,一左一右地堵在走廊兩側,讓嚴正伯徹底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勃翰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臭蟲:「你給我聽了,我今來找你嚴景尋他一點都不知道,你要是敢他媽出去『亂』說,我這麼來找你,懂了麼?」
「……」
嚴正伯見喊不來人,倒安靜了,不做無謂的抗爭。
不過他雖然是小門小戶,但因為他媽彪悍,他爸護持,他從小到大是沒受過什麼委屈。
他連沈大少爺的腿都不打算抱了,況是二少,他不想看在眼裡!
樣被激怒的嚴正伯道:「所以原來不是二少把嚴景尋甩了,而是嚴景尋把二少給甩了?……哈哈哈我『操』,震驚我全。」
沈勃翰果然臉『色』一變:「你特麼再說一句?」
「我說的不對嗎?沈勃翰,你再打我一下試試,嚴景尋怎麼說是我弟弟!你不知道他有多想被我爸認回嚴,這事兒我要是告訴我爸,你看他以能不能原諒你!」
沈勃翰果真沒有再動手,嚴正伯一看有戲,乾脆『摸』牆根站了來,哈哈道:「我以前還不知道我這弟弟有這個本事,能讓沈兩兄弟都喜歡他……哈哈哈。」
這個空檔,只要能刺激到沈勃翰報剛剛那兩下子的仇,嚴正伯不介意把自己的弟弟往高抬抬。
他說:「你有沒有上網看看學校的貼吧都在說什麼?別的網站呢?熱搜呢?他們都說我弟弟跟沈逸燼是一對唉。唉,他們兩個人看還真是親密呢,登對,所以二少,你過來是幫你大嫂出氣的嗎?」
「……」
沈勃翰突然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
嚴正伯:「可是這個大嫂,是你的前男友吧?你竟然一點都不介意嗎?看你的『舔』狗樣兒,不像是放下他了啊,估計是被我那個優秀的弟弟給甩了吧?是呢,你怎麼能跟沈總比。不過這樣說來,那你還真是國際前任。是不知道沈總知不知道你還惦記自己的大嫂……」
沈勃翰:「咳咳咳!」
眼看二少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嚴正伯爽到了。
他還想上去還沈勃翰兩腳,可惜對方身邊的保鏢不是擺設。
他乾脆沒有在這裡多待,趁沈勃翰咳嗽得直不腰,重新拉開門直接跑了出去。
然而,剛剛逃出生的嚴正伯卻怎麼沒想到,緊接他接到了一通邀請他去參加聚會的電話。
聚會是私人聚會,組織者是個上流社會的真富二代,名字叫聶延東。
嚴正伯一直都很想躋身上流,所以平時在社交上都頗下功夫。
但凡是有一個能叫他接觸到上層人的機會他都不想放過,這次的聚會是之前他極力巴結討的一位小富二代朋友引薦的。
聽說那位叫聶延東的聶總不僅是個富二代,還早早掌管了本生意,嚴正伯覺得或許翻身的機會來了。
這是大難不死必有福?
這麼的機會,嚴正伯當然一口答應下來,表示自己換身衣服過去。
聚會地點是聶總經營的馬場。
頂半張臉被打腫的臉趕過去,嚴正伯率先被聶總寬闊無垠的馬場和草坪吸引住了。
……看看,這才是真豪門!
自己里有馬場、『射』擊館,還有高爾夫球場是什麼體驗?
嚴正伯立即『露』出了艷羨的目光。
他第一時間聯繫到了自己的那位小富二代朋友,對方親自過來接他,他引到了莊園內部。
穿過一大片玫瑰花點綴的花叢,繞過一個豪華噴水泳池,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聶總。
……果然是年輕有為,器宇軒昂!
「聶總您,我是嚴正伯。」嚴正伯第一時間上前去跟這位聶總打招呼:「久仰聶總大名,聶總果然是年輕有為……」
說,他還把自己特意準備的華貴禮物奉上。
聶總倒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平易近人。
聶延東表示:「既然來了,以大是朋友。」
除了聶總和他那位小富二代朋友外,莊園裡還有四五位看上去都頂有來頭的人。
那幾個人各個兒都是一身西裝華貴名表,平易近人的聶總還一一介紹嚴正伯跟他們認識,而那幾個對嚴正伯還算客氣。
「大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等一下還有重要的人要過來。」聶延東說:「等那位到了,咱們再一去馬場。」
「。」
其他人都表示贊,嚴正伯自然不會有意見。
幾個人坐在小花園裡,喝名貴的茶水,隨意聊了。
場面一度十分和諧。
甚至還有人主動地跟嚴正伯攀談。
對他十分奇的模樣,問他是做什麼的,關心地詢問他臉上的傷。
嚴正伯以前很少能參加這種高端私人宴會。
算有幸去參加,經常會被人看不。
旁人雖然表面跟他客氣,實則卻暗自他是暴發戶。
所以他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麼順利!
「呦,想不到去個洗手間的功夫,人到了。」
幾個人正聊,一道慢吞吞聽上去頗有些紈絝子弟意味兒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嚴正伯扭頭看過去,見……是昨他剛見過的唐兄弟,正從面的小洋房裡走出來。
唐勵今換了一身高定的西裝。
走路的時候派頭很足。
跟他相比,他身的他弟穿則要簡單了很多,但搭配卻非常時尚,雖然不及在場的其他人正式,但卻別有一種華貴的少爺氣息。
……昨回去的時候被表哥科普過了,嚴正伯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兩位的身份。
他沒有想到唐兄弟跟聶總竟然是認識的,而且還受邀來到了這裡,心上一緊張,沒有注意剛才唐大少爺說了什麼。
但見聶總主動過去跟唐少爺說話,邀請他們兩個入座,態度可謂客氣。嚴正伯不禁有點兒額上出冷汗的感覺。
……昨剛剛針鋒相對過,今這二位顯然不可能會不記得自己。
這種時候不能裝死。
嚴正伯做了個抹額頭的動作,態度變恭敬了不少,說:「兩位唐少爺,見面了。」
「怎麼,你們還認識嗎?」一旁的一位總裁問。
「認識倒不是很認識。」坐下以翹二郎腿的唐勵歪了歪頭,率先說:「不過有緣倒是真的有緣,是吧?」
「哦~」其他人不知道聽沒聽懂,都不約而地發出應和的聲音,跟點頭。
嚴正伯只能繼續抹冷汗,硬頭皮說:「不敢當……昨是跟二位少爺有些小誤會……」
他話沒說完,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一路駛進了莊園,在他們休息的小花園外停下。
而自從看見那輛車出現,所有人都齊齊站了來。
包括唐兄弟在內。
因為動作整齊劃一,所以叫人心生驚懼,和一點奇。
嚴正伯根本來不及思考許多,趕緊跟站了來。
但是光站來還不夠,以聶延東為首的名門望族和總裁們都一溜小跑,不約而地那輛剛剛停下的轎車湊了過去。
嚴正伯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想要跟過去。
但臨轉身前他沒有忽視唐兄弟的目光……
一個邪魅。
一個是明晃晃的厭惡……
不知道為什麼,嚴正伯突然有種很不的預感。
他再度所有人都聚集的方看去,只見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率先從車上下來。
緊隨其的,則是一個清秀別致的青年。
「……」
嚴正伯愣在原地。
「沈總。」
遠處,圍上去的人紛紛跟新來的人打招呼,作為今的東道主,聶延東則可以比其他人內部中心靠近一點兒。
他殷勤地說:「可終於請動沈總和沈總夫人了!歡迎沈總和夫人駕臨寒舍,有失遠迎。」
嚴正伯:「……」
震驚地看被那群二代總裁們簇擁圍在中間的沈逸燼還有……嚴景尋,仿佛生平第一次,嚴正伯徹底認識到了人人之間的差距。
人群中的嚴景尋跟沈逸燼都穿西裝。
仔細看,兩個人穿的還是情侶裝!
款式一模一樣的一黑一白。
沈逸燼穿黑『色』。
面無表情的模樣沉穩禁慾,眸光冷淡似蘊藏霜雪。
嚴景尋穿白『色』。
然帶的唇角自動上揚,像墜入凡間的高貴精靈。
但是這樣兩個人,出現在一卻不違和。
尤其嚴景尋被聶延東他們讓,坐到了花園的主位上……
兩個人肩坐,姿勢隨意不失優雅,都自然搭在腿上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樣,交相輝映。
……
嚴正伯徹底傻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依次落座,眼見嚴正伯還站在原地,那邊的唐勵叫他:「我說這位嚴先生,你還愣做什麼?這裡是沒有你的位置怎麼的?」
嚴正伯聽了,不敢還嘴,只能乖乖過去坐了。
他們現在的座位分布,雖然乍一看是圍桌子坐了一圈,但實則卻極有講究。
——以沈逸燼和嚴景尋為中心,地位高的、在圈裡人脈廣、跟沈總熟的坐在前排。
其餘人依次往排。
到了嚴正伯這裡,給他剩下的位置正是沈總他們的對面……
雖然相隔很遠是。
是真正意義上的,遙不可及。
而且從打他們到了這裡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明顯放在了沈逸燼和他身邊的嚴景尋身上,眾星捧月一樣,大都在努力尋找跟他們有關的話題。
只見聶延東拿出一整盒上的雪茄菸率先擺在沈逸燼的面前:「沈總嘗嘗,古巴最新到的雪茄菸,看看味兒怎麼樣。」
沈逸燼謝過他,卻沒有動。反而是管侍者要了一杯果汁,自然地遞交到他身邊青年的手上。
嚴景尋接過了,動作自然隨意地用吸管喝了一口,那杯果汁隨被放在兩個人的中間。
他跟沈逸燼一,落落大方地跟其他人攀談。
沈總不愛說話。
嚴景尋卻十分平易近人。
有他在,那些富二代和總裁們反而輕鬆了不少。
話題自然源源不斷。
因為對面有說不盡的話題,剛才嚴正伯生出的那種自己被其他人正視的感覺『盪』然無存。
甚至於,他在這裡的存在感微乎其微,簡直是已經被人忘記的存在。
這種上流圈子的私人聚會,明面上是吃喝玩樂,實則是大玩在一處的時還可以互相交流下有用的信息,彼此合作,實現資源整合,達到雙贏的局面。
但看今的這架勢……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沈逸燼不來則已。
他只要一來,勢必會是這裡的中心。
嚴正伯突然感覺有些絕望。
他原本還打算不抱沈逸燼的大腿,此跟沈隔斷,大不了另謀出路。
可果……整個龍城所有上流圈子的人都以沈逸燼馬首是瞻的話……
他能去哪兒找所謂的出路?
果一直以來想要躋身的上流真是沈逸燼的下,那他……
越想,嚴正伯越坐立不安。
直到那些總裁們攀談了一陣。
一道冰冷的視線忽然落到了他身上。
他聽見對面的沈逸燼說:「既然來了,那去玩兩局。」
「啊。」旁邊的聶延東立即出聲附和:「難得沈總有興致。」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眾人讓景尋他們先走,而追隨他跟沈逸燼的腳步一繞過院子,停在一旁的高爾夫球車走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嚴正伯已經不想繼續留在這兒了。
即沒有人瞧不他,但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尤其是在看見聶總叫嚴景尋「夫人」,要他小心腳下,恭恭敬敬把人送上車的時候……
那種屈辱和憋屈,簡直讓他感覺塌地陷。
但這個時候,一直慢吞吞墜在面的唐兄弟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車吧,嚴先生。」
唐勵的個子很高,他一展臂可以搭上嚴正伯的肩膀。
狐狸眼一眯,唐勵『露』出了一個不懷意地:「今你可是主角啊,是沈總點名要見的人。」
嚴正伯:「……???」
唐勵看了看他青腫的臉,故作關心地問:「對了,剛才想問你,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嚴正伯現在根本不想提這事兒。
跟剛才坐了那麼一會兒受到的刺激比,他中午被沈勃翰打簡直不算什麼!他還在想剛才唐少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唐勵不介意。
繼續微:「等一會兒阿燼還要跟你玩一把呢,嚴先生,你可要做準備啊。」
身的小唐倒不像他哥那樣喜歡拐彎抹角。
他直接走上來,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嚴正伯,表情依舊帶滿滿的厭惡:「你完了,你還沒有搞清楚尋尋對老大來說意味什麼吧,敢壞在網上黑他?嘖嘖。」
嚴正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