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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摘下。壓下。」……

2024-09-03 19:36:01 作者: 令雀
  從天一劍宗的修士開始對沈玉出手時,在場的天雲宗弟子也迎了上去。閱讀

  都說刀劍無眼,修士們靈力化形所出的招式,又或是各種法術,威力比刀劍更甚,塵土更是飄得滿天都是,簡直就是地動山搖,對於沒有修煉的百姓來說,更是如同天災。

  天一劍宗的地界內原本氛圍就有些低氣壓,此時又感受到仙人打架的動靜,尖叫聲頓時響起。

  「又來了又來了——快跑啊——」

  「房子要塌了,別管那麼多了!」

  「天爺啊,我的天爺啊,我們命怎麼這麼苦啊!」

  沈玉出劍後擋下一擊,又見這群劍宗的弟子們擺起了劍陣,那陣法一起又將會是不小的動靜,她神識擴開,聽到這附近村民的叫喊聲,不由得臉色一沉道:「我們本就是都為了魔門而同路,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你們身後就是你們天一劍宗腳下的百姓,再要出手,就連他們最後的家都要被毀了!」

  天一劍宗的那些弟子聽聞,在後方的幾個稍稍回頭看了一眼,前面的那幾個就更是沒有別的動作,維持著擺陣的姿勢,冷聲道:「你可別天真了,你說得再多,我等也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後面那幾個弟子再回過頭來,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為了日後的太平安穩,他們只是這一時的犧牲,等事情過後,宗門自會補償他們!」

  沈玉並未回應,她眉頭一皺,似乎在附近感受到了魔修的氣息,不過這地界內魔修本就多,一時還不能確認那些氣息是往他們這邊來的,還是朝著別處去的。

  面前的劍宗弟子不斷逼近,對方人數過多,她警惕地後退幾步,忽地察覺自己旁邊少了個人,左右看了下,就發現季驍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在這裡了。

  該死。沈玉心底暗罵一聲,他這個時候不見了是去哪了?不會是想在這個地方暴露自己吧?

  「荒謬!」上頭的鴻豐長老與金義對打之時,得了空隙聽到下面的人這番言論,眼睛一瞪,一錘子從天而降,他雙手缺失一個武器,就給了金義機會,立馬拉近對他來說較為合適的距離,兩人又近身而戰。

  那一錘重重地落到劍宗和天雲宗弟子們的中間,將兩方隔開。其餘宗門的人對這事並未插手,從一開始就在遠處觀望,時不時高聲勸道:「鴻豐老兄,你為何如此固執!此事本就是為了大家……」

  「為個屁!」

  大錘從土壤中鬆動,嗖的一下再次飛入鴻豐長老手中,他破口大罵幾句髒話,惹得一眾修士臉色有些微妙。

  鴻豐長老瞥見下面天一劍宗的人仗著人數優勢,將沈玉等人圍住突破困難,忍不住喊道:「玉娃娃,別與他們糾纏,跟這群眼界狹隘的人是說不通的!他們是想將你抓住,拿去與魔修交易,試探你在魔門中是否重要,此事聽著簡單,可要走錯了一步,你這條命不是死在他們手中就是死在魔修手裡!」

  遠處其他宗門的人聽了,雖然有些心虛,卻還是幫著天一劍宗的人說話:「哎呀,鴻豐老兄,事情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你們天雲宗的人不也都會守在旁邊看著嗎,更何況,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也都在,自然可以作證,沈道友怎麼會死在我們自己人手中呢?你啊就是太……」

  「老夫不信你們!」鴻豐長老怒吼一聲,要俯身衝下去,卻反被金義攔下,兩人一錘一劍碰撞,靈力發出劇烈的波動。

  金義感受到鴻豐長老靈力中所帶來的壓力和氣勢,那股力量與曾經的他那麼相像,他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跟當初的他一樣也是那麼想保護住一個人。

  金義的眼底閃過一絲動搖,這抹情緒很快又重新被壓下,換上決然的神情。

  夜風中仿佛傳來無聲的嘆息。

  金義眼神一凜說:「鴻豐,要怪就怪命吧。若不是我們的人在魔焰谷查出沈玉對魔尊的重要性,她也不會趟入這趟渾水,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由不得她拒絕了!」

  話音一落,底下的天一劍宗弟子好似聽從了什麼指令,四處散開,不過一會兒,四面八方的位置中都亮起了一束異光。與此同時,金義召喚出一柄靈劍,直直地插入這八處異光的中心點,劍尖一沒入土壤,整個地面便開始晃動。

  沈玉揮劍劈出一條道,從人群中躍起飛至樹幹輕點一腳,翻身落在樹上。

  這陣法似乎在暗中布置了許久,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凝聚而成,而陣法成型的越慢,則越是代表著這陣的厲害。

  看樣子,整個陣的範圍並不是很小。天雲宗的弟子見狀想先跑出去,就被在陣法外圍一圈的天一劍宗的弟子給擋了回來,他們退避時不小心觸碰到光束,瞬間整個人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啊——」


  碰到的人捂著受傷的位置,倒在地上來回滾動,好似這樣就能分出去許些痛苦,那傷口處的灼燒感,還有撕裂感,以及不斷擴散的痛苦,讓他們忍不住叫出聲音來發泄。

  鴻豐長老臉色頓時變了,他有些破音道:「你們天一劍宗……居然拿這種陣法來對付同為仙門的人?!」

  金義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他額見冒出薄汗,緊張地注意著四周,似是在等待什麼,放下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

  鴻豐長老猛地俯身衝下去想要破陣,金義又喝了一聲:「師弟,制住他!」

  從暗中當即出現一道身影,擋在了鴻豐長老身前,鴻豐長老臉色漲紅,怒氣沖沖,脾氣一上來提著大錘便錘過去,只想衝出重圍。

  可對方身為金義的師弟,那就是天一劍宗劍鳴宗主的得意門徒之一,當下就與他糾纏起來,鴻豐直來直往重型的攻擊,與對方使出軟劍的軟綿綿打法,又時不時來幾個法術擾亂鴻豐長老的思緒,兩人一時間難分伯仲。

  金義目光一掃見沈玉突破了天一劍宗的一道關卡,就要踏出陣法之外,他這才有了一絲錯愕。

  此時,陣法已成了大半,異樣的光束正似展開了兩翼緩緩匯聚到一起。

  沈玉的劍氣震開追上來的一隊人時,金義同時在瞪眼喝道:「金洵、金焱,你們就在附近還等什麼!」

  金洵作為天一劍宗的第一大弟子,與沈玉在天雲宗同等的位置,身上無論是修為,還是法術,還是法寶等等,都是一等一的。

  沈玉行動的身影沒有停頓,可聽到這話時,她似有所覺地側臉往邊上一處看去,就見金洵和金焱兩人手中拿著各自的法寶,站在那,神情複雜且糾結,但始終沒有出手,卻也沒有幫忙,只是目光緊緊地隨著她而挪動。

  然後在周遭又一隊天一劍宗的弟子提劍衝上,他們二人終於動了,悄悄出手,把那一隊的人給弄了個仰面朝天。

  在一眾齜牙咧嘴中,沈玉用口型說了聲謝謝。

  金義這麼喊,無非就是他修為高又剛好在附近卻一直不見出手,才急地喊出聲。

  不過他也並非只做了一手打算,之前金洵金焱二人與沈玉一道出行的事情他都有了解,喊出聲的同時,他自己身後顯出幾道靈劍,也化作一道道殘影急速地朝著沈玉衝去。

  不僅如此,他站在原地,兩手伸出在半空中虛虛一握,手中便顯出了兩條鎖鏈的影子一閃而過,他雙拳握緊,冷眼盯著沈玉的身影,伸手一拽——

  鏈條從沈玉腳下突然騰起,亮著靈力的金光捲住她的後腿,迫使她身形一頓,半個身子踏了出去,後半個腿腳陷在了靠攏的光翼之中。

  而那陣法的光翼也瞬間靠攏,其間隙甚至不到一尺只有幾寸的功夫。

  鴻豐長老餘光瞥見這一幕,臉色大變,他甚至來不及想出別的,急地怒喊:「金義快把沈玉給拉回來!」

  事情是在同時發生的,光翼合併的速度比想像中的還有快。

  眾人的眼裡只看到倏地出現一抹黑影,從光翼中出現,驟然驚起一道駭人的氣勢,又見一道黑色的光影轉瞬即逝,將那金燦燦的鏈條斬斷,隨後沈玉便被他抱在了懷中,撤出了光翼,只是對方環住腰身的手臂來不及完全的撤離,向外的那一側被光翼割下了衣袖,劃開了一道口子。

  之前被光翼傷到的一些弟子捂著傷口在地上,有些愣神地看著這一幕,感同身受似的,又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一陣劇痛。

  可預想而來的叫聲並未傳來,那人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若不是那道傷口那麼顯眼,他們都差點以為自己看岔了。

  「吼——」

  魔獸的怒吼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驚醒了圍觀的眾人。

  「魔獸?是魔獸?」

  眾人連連驚呼:「它們從哪來了?」

  天上,地上,樹叢中,從四面八方而來。

  這架勢,無異於是在告訴所有人,一群魔修的隊伍也在其中。

  底下的眾人臉上閃出一絲慌亂,而天一劍宗的眾人這時才露出了一點勢在必得的笑容。

  金義心說:來了,終於來了,他賭對了。

  這隊伍中也定是有魔門的探子,不然他們在此處的消息也不會泄露的那麼快,看來這個沈玉對魔尊真的那般重要,就算那些魔修知道他們的計劃也要前來營救,更別說那個魔尊……


  金義的視線狠狠地盯著沈玉旁的那道身影。

  他心道,你終於又出現了。

  天上的魔獸不管不顧地俯衝下來,饒是那成型的光翼好似在割草一樣地虐殺它們,它們也無所謂,獸眼猩紅,像是餓狼一樣,餓了許久終於看到了食物一般地瘋狂撞擊。

  光幕屏障原是安然無恙,那陣法的力量是由他們這些人所掌控,牢固程度也與修為有關,可後來衝出的魔獸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上,數目越來越多,且那些魔獸也似感覺不到痛一樣地猛撞。

  隨著魔獸多到一種密集的程度後,陣法的屏障被撞得一顫一顫。

  天一劍宗的人心裡一緊,更加堅守陣法的位置,其餘人也為他們騰出空間與衝出來的魔修對上。

  「就是你們?」一高階魔修一腳踹開某個天一劍宗的弟子,身上冒著魔氣,瞬間又去抓向另一個天一劍宗的人,「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抓我們魔後!」

  旁邊的魔修也是漲紅了眼,喝道:「哈,真是狂妄,看大爺的我不給你們一個個都殺了!」

  「噓,小聲。」某個魔修說道,「我們現在是魔焰谷的人,說話要斯文。」

  末了,發覺戰場中還有天雲宗的人在內,差點誤傷,連忙將人拉起給護在身後說:「哎喲我的天,魔後的娘家人,你們還是躲在我們後面吧。」

  「……啊?」天雲宗的弟子待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像拎小雞仔似的給各個扔到了一處,然後見這些魔修有意無意地護著他們,一時間心情複雜的很。

  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下意識四處望去尋找大師姐,然後目光一定,就看到那背影看著很是高大的魔尊,正低頭靠住了他們大師姐的肩膀。

  啊呀。

  天雲宗的幾個弟子捂住了眼睛。

  那頭鴻豐長老一眼看到那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剛松下的心又提起來,接著又見到那魔尊頭抵在了沈玉的肩膀上,登時氣得跳腳,他卻還被金義的師弟糾纏著不放,出手更是氣不過帶著發泄的意味。

  他怒道:「奶奶的,你天一劍宗跟魔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義的師弟嘴角一抽:「我還要說你天雲宗的人跟魔門扯上關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鴻豐長老:「滾!吃老夫一錘!」

  ·

  沈玉一手托住了季驍的後腰,被他靠在肩上,稍稍一動,臉頰就會觸到一片冰涼的面具。

  粗喘的呼吸聲在她耳邊迴蕩,肩上的人身子沉沉地壓著,像是使不出力量,沈玉伸手把他掰開,一手撐住他,另一隻手強行地托起他的臉。

  只能看到沒有血色的薄唇,連下半張臉的面容都看不見。

  因為這個面具,沈玉並不能觀察出季驍的臉色狀況,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撐到了什麼程度,心下一惱,赤心劍在空中迴轉,一面擋下敵襲,一面撐著人往外走去,她喝了一聲:「你都已經是傷上加傷了,這時還出來幹什麼!」

  魔尊聽聞,掀開了點眼皮,啞聲道:「……我來接你。」

  沈玉沒好氣道:「接什麼接,我又不是沒有辦法。你自己受了什麼傷你不知道嗎?」

  魔尊默然片刻,只道:「這裡對你不利。」

  說罷,呼吸聲更加重了幾分,直接將頭壓在了沈玉的肩上,似是有些暈了過去。

  沈玉面色有些觸動,咬牙切齒地說:「傻子!」

  周邊魔修見他們魔尊是這幅模樣,心底一震,然後連忙道:「魔後,你跟魔尊往那邊走,這裡有我們來拖住!」

  幾名魔修側身讓開,為沈玉指出一條通向樹林深處的路,沈玉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條路是往魔焰谷的方向去的,還是走的直徑。

  她抿了抿唇,也不多說什麼,掉頭往那裡過去。

  邊上的魔修趕緊為她開路:「明翎長老去叫了魔獸在那邊候著,魔後你儘管過去就行!」

  就在這時,天一劍宗的擺陣弟子忽地變換了手勢。

  「師弟,這裡交給你了!」

  語畢,金義立於擺陣弟子邊上,身形移動,在擺陣弟子跟前各落下一柄靈劍直直地插入土中。

  「擴!」

  擺陣弟子們吐出一口氣,腳下整齊劃一的步伐,同時往身後擴去,隨著他們每擴大十步,金義便又多落下一圈的靈劍。


  鴻豐長老被金義的師弟一直擋在身前,視線想往四下看去也被一一擋住,他心下一煩,又覺得不對,直迎著對方的靈劍衝上去,在對方驚愕之時,才得以看到在遠處的情況,立馬喊道:「玉娃娃,速速撤離!!」

  已經遲了。

  陣法的光翼不斷擴張擴大範圍,瞬間將魔修,將要逃離的沈玉和魔尊攔在了光幕之下。

  陣法之內插入地中的無數靈劍發出劍鳴聲,一聲又一聲帶著某種規律,那劍鳴聲不過一會兒便變得刺耳無比,在陣法之內的許多修士不論哪個宗門或是魔修,劍鳴一入耳,就捂著腦袋掙扎叫喊,五指的指縫間溢出了些血跡。

  沈玉眉頭緊蹙,那劍鳴聲的難受,與胸口隨之而來源源不斷的暖意形成抵抗,她雖是腳步艱難,卻還是能拖著季驍前行。

  然而,下一瞬,陣法之中的靈劍隨著劍鳴聲響起,劍身不斷顫抖,最終拔地而起,「嗖嗖」幾下,在空中匯聚不斷地運轉,速度快到變成了一圈的影子,隨後有無數的劍影從這一圈中飛出,快如閃電一般射向沈玉。

  沈玉猛地回過身,單手在身前捏出法決,以陣對陣。

  只是她單手出招比起這許多人全力而出的劍陣,還是差了幾些,身前的屏障眨眼便被劍光破開。

  沈玉登時握緊赤心劍在跟前一擋,「唰」的一下,握劍的那個手背就被劃出幾道傷口。

  血腥味在空氣間變得濃重,魔尊受到動靜從淺淺的昏迷中似是要清醒,他眼皮掙扎著,睜開了眼,目光一聚,一看到沈玉手上的傷痕,戾氣大盛,讓他體內肆虐的魔氣源源不斷地跑出。

  魔尊雙瞳微紅,如黑煙般的魔氣瞬間如潮湧般襲去,將衝過來的劍影包裹住,劍影在魔氣內四處亂闖。

  魔尊喉結一動,咽下口中的腥氣,撐著一口氣道:「快走。」

  沈玉撐住他,看了一圈,緩緩說道:「走是走不出去了。」

  「——但我也絕不會留下!」

  赤心劍閃出奪目的紅光,那紅光中還透著沈玉靈力的金色,艷麗至極,緊接著一劍刺入土中。

  「轟!」

  劍光挑起,地面上出現一道又深又長的溝痕,剎那間,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金光順著溝痕直衝向擺陣之一的天一劍宗弟子,隨著金光接近至對方的腳尖,破開了他處在光翼連接處的屏障,在其震驚之時,沈玉手中的赤心劍脫手而出,疾速襲去。

  再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擺陣之一的那名弟子手勢被赤心劍打破,那一處光屏消失一瞬,赤心劍轉眼回過頭變換劍身,載著沈玉和魔尊趁機躍了出去。

  一頭魔獸從樹林中竄出來,在沈玉跟前剎車。

  明翎長老揮手道:「上來,翼獸飛得比你御劍都快!」

  赤心劍載著兩人停於翼獸背上,沈玉毫不猶豫地帶著季驍一併跳下,落入了這毛茸茸的背上。

  「魔尊,你休想逃!」金義拔劍衝出。

  明翎長老冷靜地將駕駛著翼獸的繩索交到沈玉手中,轉身便跳下,擋至金義身前。

  「沈玉,你帶著魔尊速速離開。金義由我來拖住!」明翎長老說,「只要你們二人沒事,他們便什麼也得逞不了,快走!」

  沈玉看了一眼,隨後扭過頭,手中繩索一甩,喝道:「走!」

  翼獸嚎叫一聲,兩翼張開,腳下奔跑了幾步,飛到了空中。

  金義目眥欲裂地看著那二人離去的身影,靈劍猛地從他手中飛出,他也不顧自身的安危,誓死也要將那兩人攔下!

  沈玉當即出手將那衝出的靈劍打了下去,可對方的劍氣浩蕩地掃來,劃傷了翼獸的一邊翅膀。

  「嗷嚶——」

  翼獸發出一聲悽慘地叫聲。

  他們離天一劍宗那群人漸漸遠去。

  沈玉低聲安撫道:「堅持一會兒,馬上,馬上,去到魔焰谷就好了,你肯定知道在哪的對不對?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

  翼獸在空中撲騰的身影,愈來愈低,它傷口處開裂,沈玉只得從乾坤袋中混亂地找出一些止血的草藥,卻不知哪種適合魔獸,敷上去的草藥並未見效。

  魔尊手指顫了顫。

  沈玉瞧著下方的地界,低喃道:「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很快。」

  「……我來。」身旁的人不知何時醒過來,而後又站了起來,身形穩住,伸手釋放出魔氣傳入翼獸體內。

  沈玉怔神地望著他。

  翼獸受於魔氣的力量勉強堅持了一陣,後來自己有所預感,支撐著下降了一段距離,忽地收攏了兩翼直直地墜落。

  沈玉下意識去拽住魔尊的衣袖,後者將她環住,調轉了位置,自己的背朝向地面。

  赤心劍從空中顯出,俯衝下去,追著沈玉二人將他們托住。

  季驍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可他手中的力道卻越來越緊,像是在說著,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奪走,誰也不能傷害她。

  就在季驍意識消散的前一刻,他臉上忽地一輕。

  這是……

  他猛然驚醒。

  沈玉摘下他的面具,對著他的嘴唇輕輕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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