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穆與曾公亮走了之後,一個中年內侍悄悄溜了進來。
「節度使大人,太子殿下讓我帶個話給您!」
「都退下!」
議政大廳裡面點著一炷香,青煙緩緩飄起在陰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兩邊的擺放著方正的木椅,那是將軍們的坐席自有一股肅殺的威嚴。
「太子殿下說……」中年內侍將聲音壓到極低,馬宇將頭挪向他那無毛且慘白嘴唇。
內侍走了之後,只留下馬宇一人獨自望著中央的沙盤。
他的眉頭緊鎖,雙眼裡面空無一物。
這一次不能有任何失誤,一旦事情辦砸了我就小命不保!
……
「曾相公,你剛到太原府就……」馬宇舉起酒杯頻頻向曾公亮敬酒。「下官每日面對大遼的重兵,沒有一日睡得好覺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哎~別說你了!老夫自己也沒有想到!」曾公亮一臉愁容,來多少喝多少,大有借酒消愁的意味。「哈哈哈,遼人還沒見到一個,馬上就要回京了!」
「可惜我這裡是苦寒之地,沒有京城那種高級娘子招待九殿下與曾相公。」
馬宇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來幾個面帶羞澀的女子。
她們雙手緊緊貼在小腹上,身上穿的也是粗布的長衫。
臉上沒有濃妝艷抹,只有一些淡淡的女兒紅,看起來怯生生的倒也有幾分姿色。
「哎呀,馬大人你這是……」
「嘿嘿嘿!」馬宇向妹子們勾了勾手指,笑起來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兩位一路舟車勞頓,也嘗一嘗西北的本地風味!」
還不錯,吃得下去!
趙穆眼睛一亮,這種帶著鄉土氣息的妹子給了他一些新鮮感。
秀髮當中散發著一種輕微的苦澀味道,初聞之下有些刺鼻。
可是,再一聞卻又感覺似乎沒有那麼不堪入鼻,正好可與酒氣相互抵消讓人神爽。
「下官懂的!」馬宇打量著三個妹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九殿下與曾相公要品嘗的自然是未開封的原味!」
馬大人是老手啊!
趙穆不知道這位節度使大人帶兵的能力如何,但是可以確定……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肯定是如魚得水,否則這個河東路節度使的位置他也坐不穩。
「哎呀,今年大旱,將士們都很辛苦!」曾公亮摟著妹子的細腰,眼睛順著胸部一路往下探查。「連這小女子都瘦弱得如同細柳啊!」
「害~這鬼天氣!」
「將士們吃不飽飯,戰力必然受損!」
「只要老夫回京不被罷官,我想辦法給你多調撥一些糧草來!」
「下官真是感謝曾相公了!」馬宇發現杯中無酒,瞪了一眼身邊的女子。
她們趕緊弓著腰,雙手握著酒壺有些哆哆嗦嗦。
「酒都不會倒!」馬宇搶過妹子手中的酒壺,親自給趙穆與曾公亮倒酒。「真是沒用!」
趙穆鑑別女子的眼神當世無雙,甚至連六皇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三個妹子都是村姑!
手伸出來還有些繭子,皮膚也是小麥的顏色,顯然是下地幹過活的。
老子不信你馬大人就沒有私藏著好貨!
「原本老夫不該問,但總是放心不下!」曾公亮細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馬大人是否已經做好準備,如何應對大遼的鐵騎?」
「實不相瞞,下官這幾年費了大力氣修築了城防。」
「自然是據守太原府以逸待勞!」
馬宇看向趙穆,雙手舉杯彎一副舔狗嘴臉。
「下官在太原府作為後盾,九殿下放心去大遼談判,不要給他們好臉色!」
「要是真打起來……」
這番話倒是讓趙穆意想不到,直接問道:「馬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軍不懼大遼?」
「額……」馬宇扭著頭使勁閉著眼睛思考了片刻,輕輕點頭。「要打就打,何懼之有!」
「大遼內部有些動亂而且西夏在旁牽制。」
「否則,他們早就南下入侵我大宋了!」
此言倒是不虛,趙穆知道這個導火索間接給日後金滅遼埋下了伏筆。
「大遼真實的戰力到底如何?」
「據下官的探馬來報,大同府沒有二十萬鐵騎!」
「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九殿下!」
「您放心去,彰顯一下我大宋的國威!」
曾公亮不經意間看向趙穆,意味深長地與趙穆碰了碰酒杯。
「狄娘子沒有跟著您來?」馬宇挽起長袖,給趙穆夾了一塊排骨。「聽說這位皇子妃可是非常厲害啊!」
「呵呵,厲害什麼啊!」趙穆摸著身邊女子的臉蛋。「一個小女子只會射射箭打打獵,怎麼能跟契丹猛狗拼命?」
「說的也是,皇子妃什麼身份,來這裡日曬雨淋傷了身子可不好!」
「我那個小媳婦怕死遼國人了!」趙穆抱著鄉土妹子,輕輕捧起胸部感受了一下尺寸。「連做夢都在叫喊,遼狗來了我怕我怕!哈哈哈」
「九殿下,您的玉佩掉了。」趙穆身後的一位年輕侍衛上前一步,彎下腰時他臉色一凝差點大叫出來。
「怎麼了?」馬宇見到趙穆屏住呼吸,笑容頓時消失滿臉通紅如同烙鐵。「九殿下哪裡不適?」
啪!
年輕侍衛將玉佩放在趙穆面前。「九殿下,您可別喝多了,玉佩弄丟了可不好!」
「嘿嘿嘿!」趙穆長舒一口氣,將玉佩握在手中。「哎呀,這酒有點烈!」
「哈哈哈,太原府的粗鄙酒水自然比不上京城的瓊漿玉液!」
「讓九殿下受苦了!」
還好我忍住了,媳婦兒下手夠狠啊!
肛門有充血的感覺,是不是破了!
酒過三巡……
馬宇直接將曾公亮灌醉,侍衛將其抬回府中。
「子云,好好準備一下不容有失!」
肖子云重重點頭,表情堅毅動作幹練從容。
「這床也太硬了!」莎莎和靈兒解下了髮帶,露出了女兒的真容。「今夜情況特殊,我們三人只能勉強同睡了!」
「這不就是你想的嗎?」
「作為主帥,與他們勾心鬥角好費心力,不把自己搞舒服休息好了如何應付?」
「你不管曾相公了?」
趙穆盯著莎莎的酥胸平靜地說出兩個字。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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