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完全沒去看旁邊表哥滿眼的控訴。
他全部的視線,都給了那個坐在一匹白馬,威風凜凜走進來的男人身上。
江別余身上穿著的,竟然是當初他設計的衣服。
修長的衣服合身而又不影響動作,穿在江別余身上,只會襯托的他越發英俊,連那原本看上去顯得有些凶的面容,在這樣好看的衣服下,都顯得柔和許多。
當然,不排除更大原因是他望向時清的溫柔視線。
活閻王江別余竟也沒有傳說中那樣可怕,一些知道鶴城投降,未來鶴城的主人要在今日來,大著膽子來悄悄看的姑娘們都紛紛起了一些好感。
倒不是說因為江別余的一張臉就喜歡上他。
好吧,就是因為這張臉,她們對他的恐懼感減少了不少。
畢竟顏控是大部分人的天性。
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姑娘,也許是瞧著江別余看上去還算是好說話,居然拿了絹花丟了下去。
絹花輕飄飄的在空中打著轉,在那生的威猛英俊,坐在白馬上的男人面前墜落。
雖只擋了不到一秒鐘他看時清的視線,也足夠讓江別余有些不爽的皺起了眉,帶著警告與威脅的,回頭瞥了那丟絹花的姑娘一眼。
這眼神實在是太過凶戾,姑娘嚇得身子僵直,差點沒哭出來。
原本因為江別余不錯長相與氣質,在各大酒樓上占據有利地形圍觀的人們已經放鬆了下來,氣氛也微微緩和,甚至有人有說有笑。
沒想到江別余突然冷下了臉,眾人都被嚇得沒敢再吱聲。
這位可是活閻王,還是鶴城現在的主人。
若是惹惱了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幹出點什麼來。
一時間,江別余帶兵走過長街,竟是除了馬蹄與步行兵的走動聲,半點其他聲音都無。
在這種詭異的寂靜中,時清靠在窗邊,摘下了戴在腰間的玉佩。
「嘿!」
一片寂靜中,小少爺揚聲這麼一喊,引得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見時家的小少爺靠在窗邊,臉上帶笑的朝著樓下江別余喊話,其他人腦海里只閃過了一句話
他不要命了嗎?!!
時清卻是半點不怕的,只衝著樓下抬眼望著自己的江別余,肆意張揚笑著,搖了搖手裡的玉佩
「接住!」
他將玉佩朝著江別余丟了過去。
那坐在馬上的將軍居然還真的一揚長臂,精準接住了那枚玉佩。
隨即,在眾人滿臉空白下,那個在外一向有著活閻王名聲,據說殺人不眨眼,冷麵走天下的江別余……
他竟對著沖他丟下玉佩的時清,緩緩露出了一抹笑。
這一笑,簡直如同冰山消融,看呆了一眾人。
而江別余,就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唇角帶笑,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的,將時清丟下來的這枚玉佩別在了自己腰間。
時清重又坐回到了桌子上,吃了兩口小菜。
王展成方才也是為這個表弟狠狠提起了心的,畢竟雖然他之前在時家見過江別余。
可那是活閻王啊!
大庭廣眾的,表弟如此做派,若是那活閻王翻臉可怎麼辦。
等見到江別余不光沒有生氣,反而還心情不錯的樣子後,他才鬆了口氣,放下了心底擔憂。
「表弟,你和活閻王……不是,你和江將軍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為何上次我在時家見到他?你們之前是一直都有聯絡嗎?」
因為江別余那抹笑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王展成暫時讓自己忘掉了「表弟又騙我」這件悲傷的事,好奇的坐在了時清身邊。
時清吃了顆花生米,隨口答道「他啊,他是我姘頭。」
王展成;「……」
他覺得,姨母說的真對。
表弟他雖然長得好看,看著好像玉人一般剔透。
但是這個性子是真的惡劣啊。
居然又騙人。
見表哥一臉的不相信,時清拍拍他肩膀「表哥,我沒騙你,江別余真的是我姘頭。」
「清哥兒,你這樣可不行,怎麼能總是騙我,若不是你是我表弟,我早就生氣了。」
王展成一臉的嚴肅「你跟表哥說實話,我又不會說出去。」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時清一臉的無辜;「江別余他真的是我姘頭,我倆是一對。」
王展成……我信你才有鬼。
幾天後,藉助在時家的他在一次夜黑風高月睡不著出來走動,恰巧撞到了一個黑影從牆上翻了過來,然後將等在牆邊上的時清擁到了懷中。
兩人親昵的碰了碰鼻尖,親親熱熱的模樣比王展成見過的那隻貓兒還要黏糊。
然後,皎潔月色下。
那個攬著他表弟的男人抬起了臉,凌厲視線朝著這邊望了過來。
看清了江別余面容的王展成「!!!」
活、活、活閻王?!!
活閻王的眼神太過嚇人,王展成就跟被人點了穴一般,站在原地半響動彈不得。
他能清晰聽到江別余對著時清說「有人。」
「唔?」
時家小少爺從高大男人懷裡抬起了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又不在意的收回視線,伸手去攬江別余的脖頸,黏黏糊糊的回了一句;
「沒事,是我表哥。」
他的聲音是王展成從未聽過的甜膩,比貓兒的喵喵喵還要嬌氣,拉長了調子,甜兮兮的,撒嬌一般
「進屋說,外面冷的很。」
於是,據說拿下鶴城後,鶴城家族誰的面子也不給,還抓了一些趁亂想要借著江家兵的名頭為非作歹禍害百姓的人直接砍頭,半點商量都不打的活閻王江別余就這麼順從的直接將他的表弟抱了起來。
厚重斗篷牢牢護住了時清,好讓他不受到一絲寒風侵襲。
王展成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江別余抱著他的表弟大步往前走。
然後,從他的身邊路過……
路過……
過……
期間,除了最開始發現他時,之後就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而他那個不太靠譜的表弟則是舒舒坦坦的靠在男人懷中,完全就是一副被美色所迷的模樣,壓根連個眼角都沒給他。
王展成「……」
一直等到兩人都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始終僵硬站在原地的他才反應了過來,微微動了動身子。
剛才……不會是他做夢吧?
想想看,活閻王和他的小表弟。
這倆人是一對?
果然,還是做夢吧。
那麼現在他是還沒有醒來嗎?做夢的話,應該感受不到痛覺才對。
王展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狠下心,咬牙狠狠的用手指掐了自己的臉一把。
「嗷!!!」
正與江別余在榻上進行衣物如何分離交流的小少爺聽到動靜微微一愣。
警惕心高的江別餘下意識起了身要去外面查探是什麼情況,卻被時清又給拉了回來。
「別管他。」
小少爺聲音比起平日裡的軟糯,更添了幾分甜膩。
「表哥傻兮兮的,總是這樣,我們繼續。」
喜歡的人都這樣邀請了,那還能不繼續嗎?
江別余笑著回身解下帷幔。
至於帷幔後面發生了什麼,除了他們二人,便再沒人知曉了。
第二日清晨,時清舒舒服服的窩在被褥里睡懶覺。
他可算是十分滿足了。
之前江別余忙著打天下,每次回來看他都是湊時間回來,著急忙慌的很,兩人也不能很好的進行親切交流。
就算是他早早的排斥度就已經到了零,時清也感覺快樂不起來。
現在好了,江別余這傢伙,總算是拿下鶴城了。
他用指尖點了點還在睡著的人「你打算什麼時候稱帝?」
江別余本來就是個淺眠的人,小少爺一醒了他就也跟著清醒了過來,只是貪戀這片刻溫存沒睜開眼罷了。
如今聽到時清問自己,就轉過了身,擁著懷中人,磁性聲音低低的笑
「我不稱帝,你稱帝。」
時清一點也沒震驚驚喜,只拍了一下男人的冷硬臉頰「你竟打的是這個主意。」
江別余笑著去摸小少爺的細長手指,雖面容依舊冷硬,眼中卻滿是眷戀
「你如今本就仁名滿天下,有我護航,就算是稱帝了也無人敢說什麼。」
他早就想好了的,若不然,也不會從未往自己身上按什麼王爺名頭,只讓人以將軍作稱。
他的清哥兒,本就是從小如珠如寶長大的,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委屈,若是江別余自己當上皇帝,他又不可能克制自己不與清哥兒親香,到時史書上關於時清是個什麼話,江別余想都想得出來。
時清是商戶,這就足夠一些人會瞧不起他,若是江別余登基,到時一旦他和清哥兒的事暴露,受萬人謾罵的人,也一定會是時清。
他自己不在乎這些,卻是在乎時清的。
何況,他若是稱帝,到時便不能再如現在一般肆意,那江家豈不是成了皇親國戚。
江別余沒殺了他們,就算是他跟著自家清哥兒學了點宅心仁厚了。
最重要的是,世間還有哪,比皇宮更加奢華華貴,足夠養著他的清哥兒呢。
他輕聲哄著時清「他們不是總說我戾氣太重嗎?那便讓清哥兒你這個素來有賢名的人來好了,到時,那些人也無話可說了。」
時清壞笑「你就不怕我當了皇帝,後宮三千佳麗麼?」
「不怕。」
江別余嗅著小少爺身上的奶香味,笑的一派信任
「我知曉,你不會的。」
系統感動的都要落淚了。
天啦擼,這是什麼神仙伴侶,他一個本土古代人,竟然願意把皇位拱手相讓,嗚嗚嗚嗚我要哭了。
時清小傻子。
他望向江別余,笑的張揚「你不怕便好。」
男人低笑。
卻是沒將剩下的話說出來。
他知曉,他的清哥兒不會。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他便在這件事發生前,將清哥兒囚在這皇位上,要他出不得皇宮這金絲籠,要他沒日沒夜,能瞧見,碰見,言語的人,只有他江別餘一個。
江別余有這個自信。
所謂給出皇位,只是以皇位為牢,將他做夢都想要抓住的金絲雀兒,留在自己懷中。
從始至終,他要的,一直都是清哥兒罷了。
時父時夫人在發現江別余這個曾經也算是在他們家當過僕從的鶴城新主人沒有要清算他們家的意思後,狠狠的鬆了口氣。
眼見著江別余貌似是拿下了天下,全然把他們時家忘在了腦後,兩人就琢磨著,趁著現在太平,趕緊給兒子找個媳婦吧。
時夫人開始努力的四處打聽哪家姑娘比較好。
時父也在悄悄的探查。
他們清哥兒的娘子,當然要是最好的了。
一家人難得吃頓飯,也不是為了好好親近,而是為了跟忙於事業無心婚姻(他們看來)的時清說一下這個婚姻大事。
時父作為父親,不好說這種後宅事,於是便由時夫人來說。
時夫人笑著望向悶頭吃飯的兒子,滿眼的母愛都要溢出來「清哥兒,娘想跟你說件事。」
「嗯?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跟爹娘說。」
時清聽到這話,抬起了頭拿著帕子擦擦嘴,放下筷子道「我先說吧。」
時父吹鬍子瞪眼;「是你娘說的事重要,還是你的那些小事重要,先聽你娘說。」
他就是這樣,雖然在外面一直各種明里暗裡的吹噓自己兒子,但對著時清本人,卻是不好意思誇獎的,總是一副「老子好嫌棄你,你這個龜兒子」的模樣。
時夫人嬌嗔著看了一眼丈夫,輕輕推了他一把「清哥兒如今管著我們家所有生意,他的事怎麼就是小事了。」
說著,她又笑盈盈的望向時清,柔聲道「清哥兒,娘不著急,你先說。」
時清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吧……」
「我要稱帝了。」
「噗——」
正喝著茶的時父一口茶噴了一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說什麼?!!」
時夫人也嚇呆了,滿臉空白,甚至都忘了去安撫時父。
時清連忙站起身拍著時父的背「爹您穩當著點,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沉不住氣,我不就是說我要稱帝了嗎?」
時父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小子說的話都是他之前教訓兒子說過的,現在時清說出來,分明就是報復他。
「你、你給我說清楚,這種話也是能亂說的嗎?!不說別的,就說我們鶴城的江將軍,他可是有活閻王之稱的,前段時間才殺了那麼多人,現在他就在準備稱帝,你這個時候說稱帝,你不怕他弄死你啊!」
時清滿眼的無辜「我不怕。」
「你你你!你要氣死我啊你!」
時父覺得他的兒子瘋魔了。
時夫人覺得她兒子壓力太大有點不正常了。
夫妻兩個商量過後,覺得,他們應該找個大夫。
然後,大夫沒來,江別余先來了。
他來,是來跟時家商量讓時清稱帝的儀式。
時父「……」
時夫人「……」
他們都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夢吧。
直到兩個月後,時清真的稱帝了。
時父成了太上皇。
時夫人成了太后。
這個對比真正皇帝來說較為簡陋的稱帝儀式就是在鶴城舉辦的。
這個時候鶴城人才知曉,原來這三年江別余打仗的資金都是時清背後。
同樣,江別余之所以會去打天下,也是時家小少爺授意。
江家軍比其他軍厚實的衣物。
他們吃的攜帶方便十分管肚子的食物。
他們從不慢發的軍餉。
原來不光是因為江別余重視手下,還因為時清的大力支持。
也怨不得這三年時家突然大肆攬財,各種賺錢手段頻頻出現。
而一向都是自己承擔時家的時父更是突然退下了位置,將時家生意都交給了時清。
為的,還不就是時清雖然能賺錢,但同樣他一個少年郎,就算花的錢再多,別人也只會說一句果然年少輕狂。
而從來不去想,在這樣天下大亂的時刻,時清的這筆錢若是放在了軍隊裡效用會有多麼大。
而同時,時家這三年突然開始營造好名聲。
什麼百貨商場,超級市場,什麼免費學堂,幫助天下學子等等等等,這些果然也都是為了時清稱帝而做準備。
不信的話看看現在,時清一個三年前還是紈絝的人突然稱帝,居然沒什麼人反對(反對的人都被江別餘干掉了),甚至還有許多人都鼓掌慶賀,覺得時清這樣仁慈的人當上皇帝,定然能讓天下太平就可以看得出來。
時家!真是下的好大的一盤棋啊。
消息一出,其他家族裡的人便都想明白了。
忍不住的,他們在心底暗罵了時父一句
果然是老狐狸,當真是老謀深算步步不差!
至於這些都是時清做的?
怎麼可能,他才多大,如今也不過才將將二十一歲罷了。
定然都是時父這個老狐狸安排的,這三年時家的所作所為之所以一直打著時清的旗號,定然是為了包裝他仁善名聲。
對了,還有時清為什麼二十一歲了還未成親,也可以有解釋了。
普通人家十六歲便能成親了,二十一歲孩子都有好幾個,偏偏時清,時家如珠如寶疼愛著的獨苗苗,竟然一直沒成親?
這合理嗎?!
肯定不合理!
定然是時家那個老匹夫,為的就是等到時清登上皇位後,讓他娶大家族女子。
畢竟時家小少爺高攀不起,帝王還配不上嗎?
真的什麼都沒做,只是覺得兒子厲害了自己可以享清福的時父「……」
他冤枉啊!!
他幹什麼了他!
這三年不都是清哥兒自己折騰嗎?!
他看見時家沒賠錢還賺錢就沒管了啊!
至於為什麼時家大筆資金不見他沒發現?那是因為時清一直在瘋狂賺錢啊!
打個比方,本來時家有五個金子,時清賺錢,在外面賺了一百個,拿了七十個出去給江別余打仗,三十個帶回家,時父當然誇他好棒棒竟然能賺這麼多金子了。
他又不是開了天眼!清哥兒這個小兔崽子不說,他能知道才有鬼!
還有成親這回事。
還不是時清一直不肯,各種推脫,他娘又慣著他,每次一說起這個,他娘就哭孩子也是為了家裡生意,時父又覺得自己兒子反正這麼優秀年紀大點也不怕。
結果誰知道呢。
他登基了!
時父自己到現在還暈乎乎的呢。
而且在暈乎乎的同時,他還有點擔心,畢竟雖然說是登基,可天下四分五裂的,也只是個名頭罷了。
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帝,而且他兒子那個樣子,管理時家還行,當皇帝?
時父心裡真的怕怕的。
別江別余這個忠心下屬(他覺得的)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半壁江山被自己兒子給霍霍沒了吧。
結果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他兒子不光當皇帝了,當的還挺好。
他給國家取名余國。
這在民間又流傳了一陣仁善主上忠心屬下的佳話。
畢竟這種被派出去打天下,打到了居然真的又把天下給了自家主子,以及用屬下名字來稱國的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成為余國皇帝的時清,他幹了不少事。
派人出海去那些洋人國家取經,開通信站,再次在自己的領地內建立免費學堂,一個城池一個,真正的不收費。
關鍵是,他這麼幹,居然還沒虧錢!
現在時清在民間的名聲越來越廣,不少人聽說了他的賢明,千里迢迢的都要來余國生活。
再加上江別余這個大兇器。
走哪都是一陣旋風掃過。
才不過五年時間,便將另外的半壁江山,都捧到了他的清哥兒手中。
時清,這一次是真的成為徹頭徹尾的九五之尊了。
時父「……」
這個刺激真的有點大。
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受到更大的刺激了。
直到他白髮蒼蒼時,他那個當了皇帝已經有三十年,卻從未立儲君,也從未納後宮的兒子,突然宣布,他要改掉皇帝制度,推翻封建主義,建立新余國。
時父「……」
大臣們「……」
陛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陛下?!!
你特麼要推翻你自己啊!
這三十年,時清一直堅持著與西方保持交流,如今的余國,什麼蒸汽機,紡織機等等也都不是什麼稀罕事,聽說火車明年也能初步實行。
十年前奴隸制便廢除了,那個時候為了廢除這個奴隸制,時清看著朝臣們鬧了幾個月。
最後在江別余的傾力相助(兵力威脅)下,朝臣妥協了。
百姓們大多都不再餓肚子,雖說還有一些不足之處,但余國的確是個盛世國家。
而如今,他們那位明君,竟然說,皇帝制度不能再繼續,不然余國不好進步。
為了進步,他決定從我做起,退位,另外選一個叫做「總統」的職位來管理國家。
所有人「……」
他們的陛下,怕不是瘋了。
一片反對以及哭著反對中,唯有江別余,始終站在時清這邊。
推翻一個政權是很難的。
但若是這個政權自己要改革那就沒問題了。
於是,時清從余國皇帝,變成了余國總統。
江別余為元帥。
朝臣們也都有了新的職位。
這些職位對他們來說有點拗口,但他們不敢說不能。
雖然他們的陛下,哦不對,是總統說,以後余國按照法律辦事,不會動不動就處死人。
但是按照將軍,不!元帥那個「誰惹時清誰就死」的性子,他們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余國推翻重建第二十年。
時清這個第一任總統退了下來。
之前不是他不想退,是沒人敢上,而如今,新的血液已經注入到了這個國家,如今的余國科技雖然還在發展中,但也已經有了點現代雛形。
時清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馬桶浴缸暖氣等快樂鹹魚服務。
與他的江別餘一起養老。
兩人去世時間無人知曉,只知道這位最具有傳奇歷史的開國皇帝也是開國總統,是與他的元帥合葬一棺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請選擇1,繼續任務,2,休息。
時清11111
「老大,這小子冒犯了您,不如我們把他手指頭給折了吧。」
時清睜開眼,便發現自己正靠在沙發上,面前正有一個賊眉鼠眼一看就長得不像是好人的傢伙滿臉諂媚
「這到處都是喪屍那玩意了,這小子還以為是在和平年代呢,真是笑死人。」
時清一聽,這傢伙是自己下屬啊。
頓時,那張賊眉鼠臉的眼就看的順眼多了。
他正準備查看記憶,卻覺得手邊有點什麼東西。
一扭臉,正好對上了一條毛茸茸火紅色的大尾巴。
是真的很大,差不多有相當於一個成年人張開雙臂那麼大。
而且顏色居然還是漸變式的。
好看啊!
他剛覺得不錯不錯,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扭頭。
好傢夥。
怪不得他覺得不錯,這尾巴他自個的啊!
他!
長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