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女,不孝女!!!」
雲千山怒罵著雲安安。
「老爺,咱們養了一個白眼狼,早知大小姐這般狼心狗肺,當初還不如任由她自生自滅。」
柳姨娘火上澆油,這話說的雲安安笑了出聲。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比起你和雲菲菲做的那些好誰讓,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更何況,我拿回的本就是屬於我的錢財,不像某些人。」
目光挑過。
雲安安看向纖弱可憐的雲菲菲。
「毒婦,你夠了。」
在雲相府門前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不會再讓雲安安這種毒婦羞辱他的妻子。
韓青起身,大手緊緊地抓住雲安安的手腕,便往門外拖拽著。
那力道恨不得將雲安安的手腕掰斷。
「韓將軍,你我二人都是有家室的人,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還想讓本王妃重複幾次。」
「雲安安,你當真以為本將軍奈何不了你?」
怒不可遏的韓青手下力道更是重了一分。
尤其是對上雲安安嘲諷的目光,他心中更是煩躁。
「一而再再而三變本加厲,好好的歸寧之日被你鬧成了什麼樣,竟然還不知收斂。」
「昂,然後呢?」
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雲安安看了看被韓青緊握著的手腕。
「鬆手。」
不松?
行!
一腳踹出,一記撩陰腳至極韓青下三路。
許是在天寶閣被雲安安踹出了心理陰影,最後時刻,韓青鬆開手這閃躲開致命一擊。
否則在北辰國的歷史上將多了一個太監將軍。
「你這個毒婦。。」
「喊什麼喊,老娘就站在你面前,喊個屁啊!十年寒窗苦就教會你用毒婦罵人麼。」
一擊沒命中靶心,某女人撇了撇嘴。
「雲安安,今日你若不向雲家的每一個人道歉,別想踏出相府大門半步。」
韓青威脅著雲安安,要求她為今日所做的事情負責,直至每一個人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相公。」
雲菲菲碎步跑上前,纖纖十指撫在韓青的衣袖上,美眸中泛起一層霧氣。
「都是菲菲的錯,若不是菲菲真心愛慕著相公,也不會讓姐姐心生怨恨,更不會讓爹爹娘親失了顏面。」
說著,淚珠像點了顯得珍珠一樣散落下來。
當著眾人面,雲菲菲跪下認錯。
「姐姐不要生氣,今日種種都是妹妹的錯,妹妹即便是散盡家財也會將錢送到逸王府,只求姐姐能消消氣,莫要在逼迫爹爹娘親了。」
「菲兒你起來,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看著集白蓮綠茶蛇蠍為一體的新品種,雲安安笑的牙都疼。
「奇葩年年有,你們夫妻兩個卻是最絢麗的那兩朵啊。」
此時,一道玄色身影出現在雲安安身後。
男人張開雙臂從背後擁著雲安安入懷,磁性的聲音溫暖的氣息喝在她耳邊,深邃雙哞中的溫柔與寵愛只給了她一人享有。
「本王方才忙完政事,愛妃可怪本王。」
溫暖而有力的臂膀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雲安安回過身,對上北辰逸那雙融化了冰雪的眼眸,內心深處的黑暗好似照進了暖陽。
可下一秒,只聽哇的一聲哭聲回檔在眾人耳畔。
「王爺~~」
比演技,她要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要不是不想混跡演藝圈,什麼奧斯卡小金人,金獅銀熊百花獎盃都不在話下。
淚花雷雨順著精緻的臉龐顆顆滴落。
雲安安玉手揪著手絹,貝齒輕咬著卷帕的一角。
憤怒,羞愧,不甘,委屈,種種表情應運而生。
「王爺,今生今世妾身不能再服侍您了,來生妾身做牛做馬再報答你。」
說著,雲安安轉身朝著院落中的梧桐樹跑去,好在北辰逸及時攔在她面前。
「愛妃為何輕生,可受了什麼委屈。放心,有本王在,定為你討回公道。」
「王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雲安安哭的更是慘烈,蔥白的玉手怒指韓青。
「韓將軍他貪戀我的美色,意圖對妾身不軌,還威脅妾身若不從她,便要將妾身,將妾身……嗚嗚嗚~~~」
雲安安露出手腕上被韓青抓出來的五指印記,知情者自然明白是怎麼個情況。
但不知情者狐疑的看向韓青。
「韓將軍,我知你對我有怨有念,可如今我已經是逸王府的正妃,你身邊又有我庶妹雲菲菲,為何還要糾纏我不放。」
「本將軍從不曾做過這等下作之事。」
韓青為自己辯白。
雲菲菲也開脫著兩個人之間絕對沒發生過此檔之事。
「回王爺,長姐今日回門與父親討要錢財,言語不敬,相公不忍父親母親受辱,這才將長姐帶出了廳堂。」
雲菲菲做夢也沒想到,這廢物竟然牙尖嘴利反過來倒打一耙。
「王爺,妾身只想拿回屬於自己的錢財,可這些人卻羞辱妾身,妾身……。」
一句話沒說完,雲安安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臨『暈』之前,玉手掐著北辰逸的腰,口型吐出了一個錢字。
「愛妃!愛妃!來人,請太醫!」
『見』雲安安暈倒,北辰逸滿目擔憂,橫抱起她疾步離去。
在離開丞相府前,北辰逸止步回眸,所視之處一片寒霜。
「本王限你們明日之前將錢財送入逸王府。」
一句滲人心魄的話語落下,逸王府的馬車消失在眾人面前。
雲安安!
指甲幾乎陷入了肉中,雲菲菲咬著牙極力的掩藏著眼中惡毒陰狠的表情。
今日之辱,她會千百倍的討要回來。
這次讓你活著離開,下次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雲相府大廳內,雲千山始終不曾起身離開座位。
院落中發生的一切他盡收於眼底。
直至現在他才看清楚,曾經認為懦弱膽小的大女兒,實則心思城府最深。
做事,也最果決利落,像極了她娘。
秦霜,在天之靈可曾看到,你的女兒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