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言桉泡在小結界的湖裡,拿著手機,看一會兒嘆一口氣,再看一會兒再嘆一口氣。Google搜索
屏幕上,是她和祁延昨晚的聊天界面。
Y:地址:鎏燁區16棟
桉桉想要小錢錢:收到!
Y:我讓人來接你?
桉桉想要小錢錢: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Y:好,我下午五點到家,約明晚六點?
桉桉想要小錢錢:好的[OK.jpg]
聊天到此結束。
他說的鎏燁區是鼎鼎有名的別墅區,裡頭的人非富即貴。
這地名,她一個三年來宅在結界裡坐月子帶娃的銅錢草都知道在哪裡。
以前祁延可不住這,那會她和他結婚的時候,他才剛進娛樂圈,手裡根本沒啥錢,事業處於起步階段。
兩人就住在他租的居民樓里,而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言桉甩甩腦袋,從湖裡爬了起來。
這個點,得出發了,否則就要遲到,而且她還要給他買檸檬和苦瓜。
她對著湖面梳了梳頭髮,轉頭對兩個和公雞玩的孩子交代道:「檬檬,酷酷,媽媽出去一會兒。」
這事情,昨晚她就和兩個孩子談過,因此兩個寶寶也沒說什麼,點頭乖巧道:「好,媽媽再見。」
言桉離開了這處結界,開始選購檸檬和苦瓜。
她在這片區域待了三年,基本上都混熟了。
這裡是舊城區,房子大多數是老建築,青石磚巷子更是四通發達。
住戶要麼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老太太,要麼是為了省房租的上班族,還有一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各路人馬,形形色色。
最主要的是,在不遠處,有一個菜市場。
裡頭更是相當熱鬧,不止賣菜,還賣水果。
而且格外的便宜!便宜!
言桉雖然帳戶上有接近三十萬的存款,但是還有四顆種子沒發芽,所以能省點就省點。
她一個一個攤位的問過去,選了最便宜的一家,各自買了一斤檸檬和苦瓜,拎著兩個塑膠袋,上了地鐵,轉公交,剛好在六點差十分鐘的時候到了。
祁延提前和門衛打過招呼,言桉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他家門外,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的時候,祁延正在別墅後院,看著那池枯萎的銅錢草。
昨天回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把言桉給摘的銅錢草放了下去。
這裡養的原先是另外一批銅錢草,平日挺受他喜歡的。
可惜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從楠木鄉帶回來的這批銅錢草比,原先那批完全不夠看。
所以祁延把原來的全部撈了出來,隨意丟在後院土壤之中,任它們自生自滅。
而把楠木鄉帶回來的小心種了下去。
這池水水質很好,顏色泛著微綠,下頭還有魚兒悠哉的遊動。
按理來說,像銅錢草這種生命力旺盛的植物,一定能活得很好。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全部枯萎了。
原本繁盛的葉片,像是被抽走了生命,變得枯黃,葉片更是萎縮在了一起,不再圓潤。
連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都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
祁延眼裡蕩漾開點點怒意和煩躁。
後院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連池裡的魚都不敢再游,躲在水底,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言桉來了。
祁延氣息微斂,怒意藏於深處,轉身去開門。
門一開,言桉的笑臉便出現在眼前。
她把手裡拎著的塑膠袋舉了起來:「祁老師,我答應你的檸檬和苦瓜買來了。」
祁延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到言桉的那一剎,仿佛看到了那晚湖邊的那片銅錢草。
茂盛的,圓潤的,充滿生命力的葉片,總是讓祁延心生愉悅。
隱藏在眼底的憤怒和暴躁瞬間就淡了不少,祁延鬆開門把:「進來吧。」
言桉抓了抓頭髮,把門關上,然後走了進去。
她隨手將檸檬和苦瓜放在一旁,然後開始明目張胆的參觀別墅。
寬敞明淨的客廳,一塵不染。
家具齊全,布置講究,一看就很貴。
言桉瞄了瞄前頭的祁延,趁他不注意,伸出手摸了摸一旁放著的瓷器。
這種古董,也很貴。
很有可能,一個古董就能讓一顆種子發芽。
「言桉。」
前頭祁延不知何時轉過身,漆黑的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被他叫得一驚,刷的一下就收回了手,以為他是在嫌棄她亂摸古董,解釋道:「我就是……隨便摸一下……」
「你跟我來。」
祁延說著,去了後院。
言桉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了出去,很是茫然。
這怎麼一副要算帳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那池銅錢草葉片時,她心裡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昨天她就猜到了,最後的結果肯定會枯萎。
如果不是這樣,她早就無性繁殖出無數後代了,還用得著找祁延雙修,艱難誕下六顆種子,還要賺錢讓種子發芽嗎?
言桉心裡是這麼嘀咕的,但面上卻顯得十分驚訝,沒等祁延說什麼,便跑了過去,彎下腰打量那池銅錢草:「怎麼會這樣?
怎麼枯萎了?
祁老師,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了把銅錢草放水裡,就扔塑膠袋裡沒管?
這麼熱的天不管,銅錢草悶熟了,所以枯萎了嗎?」
最後,她加重語氣,惋惜道:「天吶!這真是太可惜了!我昨天大中午辛辛苦苦在湖邊撈的!」
祁延頓了頓:「昨晚我就放下去了,今天早上還很好……」
「那是怎麼回事呢?」
言桉索性蹲了下來,手扒拉著池壁,歪頭看他,臉色疑惑,「是不是水質的問題?」
祁延望著她,莫名有種她很適合在水池裡待著的錯覺。
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魚還活著。」
「那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言桉一臉無辜,聳了聳肩,「現在怎麼辦?
這些枯葉要撈出來嗎?」
她想撈,撈出來然後埋進土裡。
畢竟每一株草,都渴望落葉歸根,哪怕算起來,這也只是她的頭髮。
祁延:「我會讓人處理,進去吧。」
說完後,他轉身便走。
本來他確實想問她怎麼回事?
畢竟銅錢草是她從湖裡摘的,可看她這模樣,她也不知道什麼。
言桉不甘心,連忙喚道:「祁老師,我直接幫你撈出來,然後埋進土裡吧?」
一邊說,她的眼睛就往後院裡瞄,想看看哪一個角落適合來葬自己的頭髮。
結果發現了不遠處,角落裡隨意扔著的銅錢草葉片。
這些葉子,看起來像是被曬了一天,葉子干皺皺的,無精打采,但依舊還活著。
她們這一族,生命力最是旺盛,搶救一下很快就能滿血復活。
但是如果繼續放任不管,是真的會被曬乾的!誰這麼缺德,這樣對待她的同類?
好吧,一看就是她前夫的傑作。
想必是為了給她的頭髮挪地盤,牽連到這可憐無辜的同類了。
言桉心裡頓時感到愧疚,連忙站出來為同類出頭:「還有,祁老師,這些銅錢草是不是你之前養的,我看著它們還能活,要不要我幫你換回去呀?」
祁延順著言桉的指尖看了一眼,搖頭:「不用,我會讓人換新的。」
言桉有些不可思議,頗有點兔死狗烹的悲涼:「為什麼要換新的?
換新的它們怎麼辦?
會曬死的。」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透露出十分明顯的,不認同的氣憤,臉上表情也很凝重,完全和平日裡開開心心的模樣不同。
看著莫名讓祁延不適,就像剛剛回到家,看到那池枯葉的不爽。
祁延這些年,水池裡的銅錢草換了又換,喜歡的時候喜歡,不喜歡的時候就隨便丟,曬乾或者凍死,他並不在意,也從未有過任何愧疚。
萬事萬物,他根本沒有任何同理心。
現在依舊沒有,只是她如果真那麼不開心——
「那就不換。」
他無所謂道。
言桉眨了眨眼睛,臉上又恢復了開開心心的樣子:「那我把它們重新種回來了?」
祁延:「隨你吧,弄好進來。」
「好!」
言桉比了個ok的手勢,也不管他了,直接去撈水裡的枯葉。
她把枯葉全部撈上來,揉搓在一起,埋在了泥土裡。
然後再把可憐的同類給重新放回了水池中。
她摸摸它們乾乾的葉片,嘀嘀咕咕的:「好了,沒事了,你們好好養傷,爭取早日恢復啊。」
忙活完的言桉回到別墅里時,發現祁延居然在廚房燒飯。
當年婚後,他只要在家也會自己燒。
但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他燒的菜有多難吃,難吃的她之後沒敢再吃任何人類食物,一直到上節目,才無意間改變了偏見。
三年後,她不知道他如今廚藝怎麼樣,但保險起見,還是趕緊去和他說一聲,然後溜吧。
否則被留下來吃晚飯,那得多慘啊。
言桉想好後,便快步走到廚房門口,扶著門,探了個頭進去,喚道:「祁老師。」
祁延微微側頭,詢問般地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炒個菜像是在打拳,一套下來,行雲流水。
顛勺的時候,那串起的火苗,看得言桉一陣驚嘆,後頭要告辭的話也就沒說出來。
不僅如此,空中到處瀰漫著菜香,她瞬間覺得自己腹中空空,餓了。
這這這,這和她想的不一樣,這麼看來,他似乎廚藝很好啊。
就在前天,她看著溫漾在廚房燒菜,動作都沒他這麼專業。
而且溫漾煮得還挺好吃的,這樣算的話,祁延燒的豈不是更好吃?
三年了,他廚藝進步這麼多嗎?
!
久久沒見她回答,祁延將菜放入盤中,收拾了一下,端了出來。
門口杵著的言桉看著他手裡拿著的紅燒肉,覺得這紅燒肉看起來也很好吃,聞起來更香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紅著臉讓開了。
祁延輕輕笑了笑:「怎麼,餓了?」
言桉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去餐桌上坐著,馬上就開飯。」
言桉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巧笑倩兮:「好。」
那就留下來吃一頓吧,吃完再回去。
餐桌上,言桉咬著手裡的筷子,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躍躍欲試。
三菜一湯分別是:紅燒肉、青椒炒肉、炒苦瓜、番茄蛋湯。
每一道,看上去色澤完美,香味也很濃厚。
但祁延還在廚房,她不能自己先偷偷吃獨食,所以忍住!
祁延端著兩碗白米飯走出來,看到她的樣子,眼中笑意閃動。
他將一碗遞給她,在她對面坐下,道:「吃吧。」
言桉看了他一眼:「那我吃了?」
祁延點點頭,給她倒了一杯涼開水。
她於是不再客氣,筷子直接繞過那碗炒苦瓜,夾了筷紅燒肉,便放進了嘴裡。
三秒過後,言桉憑藉著自身強大的意志力,和不忍心讓前夫失望的心情,強忍著沒吐出來。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他炒的紅燒肉還是那麼那麼那麼酸!酸的她腮幫子都麻了!
祁延自己也夾了筷紅燒肉,慢條斯理的放進嘴裡,不見任何異樣的就著白米飯吃了下去。
然後他看向她,見到她詭異的面色,皺了皺眉,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怎麼了?
又吃到肥肉了?」
言桉死死閉著嘴巴,有苦難言,只能順著他的話點頭。
三年前,她第一次嘗到酸紅燒肉的時候,沒忍住吐了。
祁延問的時候,她不好意思打擊他,也怕自己口味特別,露出馬腳,就說吃到了肥肉。
可這壓根不是肥肉不肥肉的問題,是酸!這詭異的口味,為什麼他吃的若無其事?
言桉低下頭,一個勁的往嘴巴里塞白米飯,才把紅燒肉給硬生生吞了下去。
她連忙伸手拿過白開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祁延看了眼紅燒肉,為了遷就她的口味,他今天炒紅燒肉的時候,用的可是全瘦肉。
他搖搖頭,給她夾了筷魚:「那你吃點魚。」
言桉:「……」
不,她不想吃。
紅燒肉依舊是三年的味道,魚估計也是一樣。
他的魚,很咸很咸很咸。
第一次吃的時候,鹹得她一晚上起來十幾次喝水補水。
最終還因為起床的時候吵醒了他,被迫雙修,弄得第二天整株草發軟。
為什麼,三年過去了,他的廚藝技巧看起來很厲害,但出來的菜,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言桉迎著他的視線,看了看碗裡的魚,猶豫了一下,放下了筷子。
三年前,她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所以一直沒點破,每回都要用自己減肥,不餓的藉口搪塞。
但現在,她很明確問題不在她。
言桉委婉道:「祁老師,你朋友他們沒有吃過你燒的飯嗎?」
祁延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筷子,看向她,語氣冷淡:「沒有。」
他不是誰都給燒的,迄今為止,嘗過他手藝的也就言桉一個人。
言桉頓了頓,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再問:「那祁老師,你覺得你自己燒的飯菜,好吃嗎?」
他索性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打量著她:「還行。
怎麼,你不喜歡?」
祁延目光里仿佛夾雜著千斤重量,看得言桉心裡發慌,像是說出實話,就要被祭天一樣。
她吞吞吐吐,心想要不就算了,就讓這個美好的誤會一直延續下去,不要打擊祁延了。
言桉於是胡亂點了點頭。
祁延眯起雙眼:「為什麼不喜歡?」
言桉猛地抬頭。
啊?
她不是點頭說喜歡了嗎?
不對,她應該搖頭的!言桉連忙又搖了搖頭。
祁延看著她:「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言桉強顏苦笑:「喜歡的……」
他冷漠的勾了勾唇:「那就把這些菜全吃了。」
她的態度,她的表情,她敷衍的態度,如果祁延看不出不對,他就不是祁延了。
言桉小心臟都顫抖了一下,試圖拒絕:「……能不吃嗎?
我減肥……」
祁延視線不為所動,完美的臉上透著點點寒光。
她低下頭,放棄了,小聲道:「祁老師,你燒的菜味道真的有一點點怪……」
祁延:「哪裡怪?」
他自己吃著還好,和平日在外頭吃的差不多,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言桉指了指紅燒肉,道:「這個很酸。」
然後她又指了指魚:「這個肯定很咸。
番茄雞蛋湯很甜,苦瓜就是真的很……苦。」
苦得簡直讓人懷疑人生,她可以肯定,她的苦瓜寶寶,絕對都要比他炒的苦瓜甜。
祁延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當著言桉的面,悉數嘗了一遍。
然後他放下筷子,用微深的目光看著她:「你真的這麼覺得?」
言桉視死如歸的點了點頭。
怕他不相信,再點了點頭。
他皺了皺眉:「三年前——」
「三年前我就這麼覺得了。」
言桉接過話,「只是我不敢說……」
因為她以為是自己的味覺問題。
祁延看她的目光漸漸變了,裡頭藏著點深憂。
他屈指輕扣桌面,突然間道:「我讓助理預約一下醫生,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言桉:「!」
為什麼要去醫院看?
這不是她的問題啊,是他的!是他的!
說完後,祁延就打算拿手機打電話了。
言桉眼疾手快,手撐到桌面上,傾身過去,伸長手要去搶他的手機。
祁延舉高手,有些無奈:「言桉,身體有問題就要去看醫生。」
言桉有理說不清,整株草突然間暴躁。
她站直身體,跺腳道:「祁延,我味覺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的是你,不相信你可以讓你那個助理,過來吃吃你做的菜!」
話音一落,室內一片寂靜。
言桉喘著氣,看著他帶著陰霾的臉,整個人如同漏氣的氣球,聲音小了下來:「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說完後,她抬頭悄悄看了他一眼。
祁延依舊坐在位置上,看著她,表情顯得有幾分陰鷙。
言桉於是不敢再說,打算告辭。
結果叮咚一聲,祁延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垂下眉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助理的消息:祁老師,我讓人詳細查過了,長青小區里並沒有叫言桉的住戶。
祁延抬頭看了言桉一眼。
言桉趁機告辭:「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站起來:「我送你回去,長青小區是吧?」
她一愣,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祁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堅持,起身送她出門。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他隨意指了指沙發上放著的車模、芭比娃娃等小孩子玩的玩具:「對了,言桉,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
言桉一愣,視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眼睛亮了一下。
其實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還想著等有錢以後,她就給家裡的孩子們買。
可現在,祁延居然主動讓她拿回去。
不對,等等,他為什麼要讓她拿回去?
難不成他根本沒相信,之前她說醫院查錯的說辭,依舊以為自己確實懷孕並生下了孩子,所以現在故意挖陷阱試探她?
還好還好,她反應了過來,否則就掉入了他的圈套。
言桉咳了咳,一臉茫然:「啊,這些是小孩子玩的玩具吧?
我家裡沒有孩子,我也不玩,拿回去也沒用呀。」
祁延嘴角微勾:「也是,那我讓家裡保潔阿姨扔了吧。」
言桉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你不要的話,為什麼要買啊?」
祁延笑了一下:「我買這些幹什麼?
贊助商送的,堆了有幾天了,很礙事。」
言桉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斟酌著道:「既然這樣,我直接幫你拿出去扔了吧?」
想了想,她又特意加了一句:「反正也是順路,這樣就不用麻煩你家保潔阿姨了。」
祁延笑容有幾分意味深長:「好,那就麻煩你了。」
他走到沙發前,把那些玩具裝好,遞給了言桉。
言桉拎著兩大袋玩具,離開了祁延的別墅。
為了掩人耳目,她還特地到別墅區垃圾分類的垃圾桶前轉了轉,自言自語道:「哎,這些玩具應該怎麼分類啊?
算了算了,我拿回去分好再扔吧。」
說完後,拎著玩具快速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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