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沉到了谷底

2024-09-04 01:46:46 作者: 月上火牙
  帶頭的警官對傅徑之說道:「傅先生,很感謝你提供了傅恆的藏身之處,讓我們把這社會的毒瘤剷除。【記住本站域名】」

  聽到這話,江綿綿才反應過來,傅徑之已經趕了過來。

  她收回和祁宴對視的目光,把眼神落在傅徑之的身上。

  傅徑之不比祁宴好多少,平日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型,現在有些凌亂不說,神情也很是憔悴。

  江綿綿走到傅徑之的面前,抿了抿唇說道:「你沒事吧?」

  江綿綿問出的這個問題,自然不是在問傅徑之有沒有受傷,而是他這段時間遭遇到這些打擊。

  這些常人難以承受的打擊,傅徑之這段時間全部都經歷過了遍。

  傅徑之搖了搖頭,看到江綿綿的臉頰紅腫,眼神沉了沉。

  輕聲說道:「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而讓你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江綿綿勾了勾唇說道:「好了,別說這些了,警方那邊肯定還需要我們的配合調查,我們先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吧。」

  江綿綿最討厭陰暗潮濕的地方,她喜歡陽光,喜歡被陽光普照的萬物。

  這個地下室,常年沒有陽光,江綿綿被傅恆綁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身上早就難受的受不了了。

  江綿綿和祁宴,以及傅徑之,傅鶴之來到廢棄廠房外的時候,傅恆,還有傅恆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被押上了警車。

  但領隊的警官並沒有走,看到江綿綿和祁宴出來以後。

  微微頷首道:「江小姐,傅先生,這個案件牽連的人比較多,麻煩兩位和我們去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江綿綿和傅徑之點了點頭,祁宴和傅鶴之也跟著過去了。

  在警局裡,江綿綿,傅徑之,還有也在現場的傅鶴之,在警方的詢問下,把知道的線索,一一交代給了警方。

  警察問的差不多了,點頭一一致謝,就在這個時候,傅鶴之突然開口說道:「我能去看看他嗎?」

  警察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傅鶴之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警察的帶領下,傅鶴之見到了被關押在重點牢房裡的傅恆。

  傅恆眼睛上受的傷,已經被處理了。

  他受傷的那隻眼睛被包紮起來,只餘下一隻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陰鬱。

  傅鶴之站在厚重的玻璃門前,負責看押傅鶴之的獄警,進去拍了拍傅恆的肩膀,指了指站在哪裡的傅鶴之。

  傅恆看到傅鶴之的那一瞬間,眼裡涌動出複雜的情緒。

  他跑到厚重的玻璃門哪裡,隔著厚重的玻璃門看著傅鶴之,傅鶴之拿起對講電話。

  涼薄的說道:「爸,我知道你不想坐牢,所以我呢,特意問了警方,他們說你犯的罪太多了,很有可能在案件整理好以後,就直接死刑哦,其實這樣也好,像父親這種敗類,活著對地球也是一種負擔。」

  傅鶴之這話,氣的傅恆瞪大了獨一的眼睛。

  臉紅脖子粗的咬著牙說道:「傅鶴之,你這個逆子,你和傅徑之都他媽的是餵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你這麼不成器,我就不應該同意讓你進入傅家的大門。」

  「呵,你以為我願意進嗎?傅恆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為什麼走到這一步,我又為什麼那麼恨你嗎?」


  傅鶴之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深褐色的眸底之中,儘是陰鬱雲翳,像是在壓制著什麼。

  傅恆不屑的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道:「不就是在你被接回傅家的時候,我對你的關注過少嗎?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我能給你揮霍無度的生活,還不夠嗎?」

  「至於我為什麼走到這一步,還不是因為你和傅徑之這兩個白眼狼坑害了我」。看書喇

  到了現在傅恆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傅鶴之有些失望的說道:「不,你走到如今這種地步,都是因為你自己,你心狠手辣,對於自己的結髮妻子,在一起日夜相伴的情人,都能下死手。」

  「又何況你辱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少女,惡人終有天收,我母親瞎了眼才看上你,你就在這監獄裡懺悔吧。」

  傅鶴之的話,讓傅恆表情頓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篤定的說道:「你知道了?」

  「是,當年蘇宛殺我母親的時候,你明明動動手指就可以將我母親救下,卻置之不理,我恨透了你,恨不得把你親手送入地獄。」

  傅鶴之這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陰沉沉的語調,嚇得傅恆連對講電話都握不住。

  他解釋道:「不是我殺的你媽,是蘇宛,你應該去恨蘇宛,起碼我對你不差……」

  「呵,你說的不差,是把我當成寵物來養嗎?還有,我是恨蘇宛,但比起蘇宛來說,我更恨父親您呢。」

  傅恆後退兩步,眉心緊緊的蹙著,眸底都是驚愕,他以為傅鶴之不知道的,他的確是把傅鶴之當成小貓小狗養的。

  心情好的時候,逗弄兩下,心情不好的時候,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看到傅恆這幅模樣,傅鶴之只覺得嘲諷極了。

  他慢悠悠的說道:「父親好自為之,等您下地獄以後,作為您的好兒子,我一定會按時給你燒紙錢的。」

  說完這句話,傅鶴之就不顧傅恆驚愕崩潰的反應,轉身離開了。

  他嘴角勾起,對於傅恆這種自私虛偽的人來說,想要打倒他,就得抓住他的弱點。

  對於傅恆的弱點,他再清楚不過。

  極為貪生怕死。

  江綿綿和祁宴從警局回到了酒店,江綿綿的身上就起了濕疹。

  身上癢的不行,原本祁宴是計劃著明天和江綿綿一起返回北城,給老夫人過頭七的,沒有想到會出了這麼個意外。

  江綿綿給住在隔壁總統套房的香黛打過去了電話,不過五分鐘,香黛就提著小箱子過來了。

  看到江綿綿身上起來的濕疹,香黛忍不住戲謔的說道:「江綿綿,我記得你在布穀島待過一段時間,對於這些東西,會的不少,這祛濕疹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她准不能給香黛說,老阿婆沒有交給她這些吧。

  香黛用特質的草藥膏,塗抹在江綿綿的身上,江綿綿感覺被塗抹的地方,冰冰涼涼的很是愜意。

  就在這個時候,神奇的一幕,豁然出現了。

  剛剛江綿綿身上出來的那些濕疹,全都不見了。

  站在香黛身後的沈懷之看到這一幕,震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這麼神奇,ps都不敢這樣玩的吧。」


  香黛狠狠的剜了一眼沈懷之,沒有好氣的說道:「看你那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沈懷之被香黛這樣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頓,一點也不惱,反而順勢的攬住了香黛的肩膀。

  戲謔的說道:「我老婆見過世面就可以了,老婆我們什麼時候領證,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你合法的丈夫了。」

  香黛聽到沈懷之這樣說,表情柔和了幾許,輕聲說道:「戶口本在我爸的哪裡,等先回去布穀島舉辦完婚禮才能領證。」

  沈懷之聽到香黛這樣,悶悶的說道:「寶貝,你爸本來就對我有意見,他要是故意為難我,不給我戶口本,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沈懷之很害怕,到了布穀島的香黛,會聽從她父親的命令和安排,和他分開。

  沈懷之緊張擔心的表情,落在了香黛的眼裡。

  香黛輕聲說道:「當然會,我已經認定了你,就不會再給自己留後路。」

  這話讓沈懷之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他在香黛的額頭上,偷得一香。

  咧著嘴傻笑道:「我就是你的後路。」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回去你們自己的房間膩歪。」

  江綿綿不習慣有人在她的面前,秀恩愛,被江綿綿這樣一說,香黛的小臉當即就紅到了耳根。

  她收起小箱子,就要轉身離開,沈懷之當然緊跟其後。

  一邊走,一邊揶揄的說道:「嫂子,你快和我哥膩歪起來,讓我和香黛看一看啊。」

  「你……」

  江綿綿正想要說什麼,沈懷之已經飛快的把門關上了。

  沈懷之走了以後,江綿綿躺在床上,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陷入了沉思。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應該是她被祁宴囚禁起來的時候懷上的。

  對於這個孩子的去留,江綿綿心裡也是格外的糾結。

  說實話,她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原諒祁宴,原諒祁宴對她的那些傷害。

  可是,她又無法和別的人開始新的感情。

  要說忘掉他,也忘不掉,畢竟,一眼認定歡喜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就忘掉。

  只是在面對祁宴的時候,不像以前那般,小鹿亂撞,心生歡喜。

  現在的她,看到祁宴,心如止水,淡然於心。

  就好似真的不喜歡他了。

  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江綿綿長吐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挺累的,江綿綿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江綿綿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私人飛機的休息艙內。

  她躺在大床上面,不得不說,祁宴會享受,這私人飛機弄得和自己的家裡一樣,除了不能做飯,應有盡有。

  江綿綿是知道,這一次回北城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人死皆清,但頭七,百天,每年的祭祀還是要有的,這也是對老人的一種緬懷。

  就算祁宴不說,不要求她回去,江綿綿也是要回去的。

  畢竟,老夫人對她極好。

  那麼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


  以往每一次回去老宅,都能看到老夫人和藹的笑臉,這一次回去卻只能看到老夫人冰冷的遺照。

  祁宴走進休息艙內,就看到江綿綿已經醒過來了,祁宴頓了一下。

  對江綿綿說道:「傅徑之和安心的婚禮,在奶奶的頭七之後,不會影響你參加他們婚禮的」。

  江綿綿挑了挑眉,紅唇翹起,慢悠悠的說道:「安心和傅徑之的婚禮也算是你一手撮合成的,作為媒人的你,不去嗎?」

  祁宴表情稍頓,沉聲說道:「你希望我去嗎?」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祁宴你別打岔。」

  「你去我就去。」

  「那我去吃屎,你去吃嗎?」

  祁宴伸出修長玉潤的手指,輕輕把江綿綿凌亂的碎發,放在耳後,輕聲說道:「不許胡說。」

  江綿綿懶得搭理祁宴,再一次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祁宴卻不罷休的再一次的靠了過來,對江綿綿說道:「馬上就要到北城了,我讓祁戰安排了餐廳,吃完飯再回去老宅怎麼樣?」

  「嗯,好。」

  …………

  婚紗店裡。

  安心正在試著婚紗,看著鏡子裡少女嬌羞的面容,因為前幾天破碎受傷的心裡,好似得到了癒合。

  就算他不喜歡她,但是能夠娶她,她能夠成為她心心念念的妻子,也是極好的。

  她提著婚紗的裙擺,嬌聲說道:「徑之,你看這條好看嗎?」

  傅徑之長腿交迭,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正在用手機回覆信息。

  聽到安心這話,傅徑之蹙緊眉頭,看了一眼安心。

  毋容置疑,安心是漂亮的,褪去了往日可愛的穿衣風格。

  換上了優雅高貴的婚紗,直長髮捲成大卷,多了幾分知性成熟的美。

  傅徑之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冷不熱的說道:「好看。」

  安心一直在緊緊觀察著傅徑之的表情,自然沒有錯過,傅徑之在聽到她喊他的時候,倏然蹙緊的眉頭。

  她握緊婚紗的手,猛然緊了幾分,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又換了一條魚尾的婚紗,站到了傅徑之的面前,試探的問道:「徑之,那這條呢?」

  傅徑之依舊是抬起頭,掃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好看。」

  他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如此之快的速度,安心甚至都懷疑他有沒有看清楚。

  安心心裡湧起酸澀的情緒,如果是他陪著江綿綿來試婚紗,絕對不會是如此的敷衍。

  聽他的手下說,他為了和江綿綿訂婚,準備了好幾個月。

  親手設計了婚戒,親手設計了婚紗。

  她並不奢求,他能為了她做這些,但起碼不要這樣敷衍,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這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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