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裏面卻沒有了開心和激動。【,無錯章節閱讀】
反而覺得壓力很大,有些後悔。
她開始懷疑,猶豫,和傅徑之結婚,做他名義上的妻子,無關情愛,會幸福嗎?
只是一個妻子的頭銜,真的值得葬送一輩子嗎?
這些安心想不明白,她覺得她也沒有多麼期待這場婚禮。
於是,在婚禮的前一晚,安心給傅徑之發了信息,然後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南城。
安心坐在飛機上的那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本來會以為,她放棄自己歡喜的人,會很後悔的。
可惜,並沒有。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有沒有新的信息,可結果終究還是讓安心失望了。
距離她給傅徑之發過去消息,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依舊沒有回覆。
是什麼結果,安心已經不想在想了。
安心不怪罪傅徑之,也不怪罪江綿綿,只怪罪自己不夠優秀,不能讓他喜歡上她。
…………
臨近婚禮的前一個晚上,傅徑之還在公司加班,因為前段時間處理傅恆的事情,手裡堆積了不少的工作。
他工作起來,也是極為的忘我,等把桌子上的文件處理乾淨,夜幕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傅徑之表情稍頓,反應過來以後,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凌晨五點鐘了。
他想起了今天是和安心結婚的日子,應該提前去女方那邊接親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助理都給安排好了。
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傅徑之掀起眼眸沉聲說道:「進來。」
助理恭敬的對傅徑之說道:「傅總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只需要去安家走個過場就可以了。」
「嗯,酒店那邊也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婚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我們這邊的習俗是,結婚去的越早越好,現在到時間了,傅總您看一下現在去可以嗎?」看書溂
「嗯。」
傅徑之去休息室沖了一個澡,禮服師和化妝師團隊過來給傅徑之整理髮型,換了一套墨黑色的高定禮服。
一切都收拾好以後,已經六點了。
婚車浩浩蕩蕩的往安家出發,這個時間點路上還是有不少行人的。
看到這一幕,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婚車實在太有排場了,整整88輛頂級豪車,整齊劃一的行駛著。
有不少在網上衝浪的人反應過來以後,指著婚車激動的說道:「這婚車好像是傅安兩家聯姻的,真不愧是南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結婚也這麼的有排場。」
「是啊,整整八十八輛限量版的頂級豪車啊,看來啊,江綿綿是個意外,傅家大公子真正愛的人,是安心。」
因為婚車行駛的很慢,對於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傅徑之自然也是聽了個清楚。
他挑了挑眉,他雖然不喜歡安心,娶她也是為了轉移傅恆老東西的注意力。
不想讓江綿綿也牽連其中,但該有的他一個也不會少給安心。
很快便到了安家,原本安家今天要在門口迎著的,可讓傅徑之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
安心家裡的大門緊緊閉著,傅徑之眉頭緊蹙,一旁的助理似乎是察覺到了傅徑之的心情不好。
忍不住說道:「是不是安心小姐的家人,這兩天太忙了,把這些忘掉了,傅總您給安心小姐打個電話?」
現如今也只能如此,在傅徑之準備給安心打電話的時候,看到有一條未讀的信息。
傅徑之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進去,當他點進去,看到裡面的內容以後,臉直接就黑了。
【徑之,很抱歉,在國外的那些年,我一直以喜歡的名義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我很高興你提出來,我們結婚,可是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我知道你不愛我,和我在一起很痛苦,所以這場婚禮,我已經告訴了我爸,取消了,祝你幸福——安心】
傅徑之氣的臉色鐵青,他想也不想的直接給安心打過去了電話。
安心竟然沒有接,以前他每一次給安心打電話的時候,安心都是秒接的。
讓她成為他名義上的妻子,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傅徑之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在緊要關頭後悔了。
弄的他現在反而下不來台了。
助理看著傅徑之臉色鐵青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傅總,安小姐是不是忙忘了?」
「回去。」
助理聽到傅徑之這樣說,瞳孔瞪大,不敢相信的問道:「傅總,您,您說什麼?」
「我說回去。」
「可是還沒有接到安小姐……」
「新娘子逃婚了,不結了。」
傅徑之沒有接到新娘子,新娘子在結婚當天逃婚的消息,當即上了熱搜。
江綿綿和祁宴是今天早上七點的飛機到的南城,到時候直接去傅家的莊園參加婚禮也是不晚的。
可讓江綿綿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邊和祁宴飛機剛落地,準備打開手機看一下新聞,就看到了這條熱點的爆炸新聞。
【傅安兩家聯姻當天,傅家公子直接吃了閉門羹,連安家的門都沒有進去,空著婚車回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面還配了視頻,安家的確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傅徑之開門,傅徑之也的確是空著婚車回去的。
江綿綿看到這新聞,不解的給傅徑之打過去了電話。
傅徑之當即接了電話,他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像是在酒吧裡面,因為聽到了勁爆的音樂聲。
傅徑之一向喜歡清淨,像酒吧這種地方,他嫌少涉足。
想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壓垮了他。
想到了這裡,江綿綿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兩分,輕聲說道:「徑之,你和安心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要結婚嗎?」
傅徑之嗤笑一聲,帶著酒意悶悶的說道:「誰知道她啊,突然給我發了一個簡訊,說不合適,不合適就不合適,反正不能和你在一起,娶誰都無所謂。」
隔著電話江綿綿都能感覺到傅徑之無所謂的態度,安心縱然再喜歡傅徑之,知道傅徑之不愛她,也不可能屢次三番的能夠承受得住傅徑之這種態度。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安心傷心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的傅徑之,醉意少了幾分,一雙瀲灩水光的桃花眼,恢復了清明。
他輕聲說道:「沒有,我們沒有發生任何的矛盾。」
江綿綿捏了捏眉心,頭痛的說道:「我去給她打電話問問情況。」
「你和祁宴來南城了嗎?」
「嗯,來南城參加你們的婚禮。」
「真是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江綿綿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傅徑之語氣里的酸澀,她支開話題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安心這邊來到了從未來過的北城,現在北城已經很冷了,她穿了個大衣,下面配了個牛仔褲,穿著馬丁靴。
剛走了兩步,就被凍得打了一個寒顫。
北城今天下雪了,安心即使出國好多年,去的城市也是溫暖的地方。
她從來沒有見過雪,更沒有見到過出著大大的太陽,飄著鵝毛大的雪花。
地上平鋪了一層厚厚的雪花,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儘管安心的身體很冷,但心卻是熱的。
第一次見到雪的她,高興的像是一個孩子。
在雪地上像是一隻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加上安心本就是可愛稚嫩的長相,她這番舉動,引來下飛機的好多人矚目。
安心蹦夠了,開始在雪地里轉轉圈。
原來北城也可以這樣美,因為祁宴和江綿綿的原因,安心對北城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多好。
安心太過於開心,連在南城發生的不快,都忘記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在上飛機的時候,她把手機關機了,在下飛機以後,她就第一時間打開了手機。
給她打電話的是江綿綿。
還有一個未接電話,是傅徑之打來的。
想必他應該已經看到了那條簡訊,給她打電話無非就是問一下原因。
那條簡訊他依舊是沒有回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回復不回復也好似已經不重要了。
安心扯了扯嘴角,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以前自殺,拼命去放下的人,卻怎麼都放不掉。
現在這個人擺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竟然說放下就放下了。
有的時候,你以為的喜歡,不過是執念,心魔,自己不放過自己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只有自己不放過自己。
安心想了想,還是接了江綿綿的電話。
「綿綿怎麼了?」
「安心,你現在在哪?」
「我在北城,今天的北城下著雪,出了大太陽,雖然下著雪很冷,但是太陽打在身上的時候,又好暖,對了,綿綿你還在北城嗎?」
江綿綿的眸底划過一絲愕然,她沒有想到安心竟然去了北城。
她抿了抿唇說道:「我在南城,你和徑之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惹你不開心了?」
安心笑著說道:「沒有啊,突然就想開了,我知道他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極為的排斥我,我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我昨天想了很多,與其兩個人不幸福的捆綁在一起,還不如各自安好,他不愛我,給我那個位置,無關情愛,我也不值得為了那個位置,葬送自己的一輩子。」
安心的這話不假,只是江綿綿有些不敢相信,那麼那麼愛傅徑之的安心,在想開以後,也是這麼決然。
不過也並不是很意外,一個人的喜歡是有限的,被磋磨的時間長了,愛意漸漸消退,就會選擇退出。
江綿綿輕吐一口氣說道:「活著自己開心最重要,你準備在北城待幾天?」
「不知道呢,我本來是想來北城找你玩的,忘了你要去參加我們的婚禮了,現在婚禮結束了,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我大概明天回去,但我們回去的話,是要和香黛一起回布穀島,參加她們婚禮的,你正好也無事,就一起吧?」
「好呀,求之不得。」
掛斷了電話,江綿綿對祁宴說道:「婚禮舉行不了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天,明天再返回北城怎麼樣?」
其實江綿綿不說,祁宴也不會即刻返回北城。
他倒可以連續一天一夜坐飛機,但懷著孕的江綿綿,肯定是不可以的。
祁宴點頭答應,並對江綿綿說道:「正好趁此機會,去拜訪一下叔叔。」
江綿綿想到了什麼,輕笑道:「你難道就不害怕,我爸提著掃把對你動手嗎?」
祁宴自然的攬住了江綿綿的肩膀,柔聲說道:「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怎麼我都不怕。」
江綿綿撇了撇嘴說道:「油嘴滑舌,等會有你好看。」
「綿綿會幫我說話嗎?」
江綿綿冷笑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綿綿那麼愛我,一定會幫我說話的。」
「滾。」
很快就到了江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平常這個時間點都在公司處理工作的江峰,今天竟然罕見的在家裡。
他看到江綿綿回來了,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但看到江綿綿身旁的祁宴以後,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江峰正想要陰陽怪氣的奚落祁宴一番,但祁宴比江峰的反應速度要快。
他先發制人的說道:「爸,我和綿綿帶著孩子來看你了。」
這話讓江峰有些蒙圈,孩子,什麼孩子?
江綿綿和祁宴的身邊也沒有孩子啊。
江峰頓了頓繼續說道:「祁宴,你在說什麼?」
「爸,恭喜你呀,要做外公了。」
江峰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驚聲說道:「你,你說真的?沒,沒開玩笑?」
祁宴鄭重的點了點頭,並把炙熱的目光移到了江綿綿的小腹上。
江綿綿也沒有想到,祁宴會突然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江峰。
不過,這也是早晚都會讓江峰知道的事情,江綿綿倒也沒有很是在意。
祁宴揚了揚嘴角說道:「是真的,沒有開玩笑。」
祁宴話落,又把在北城買的一些特產遞給了管家,江峰的臉色有些複雜,把江綿綿從祁宴的身旁拉了過來。
一臉嚴肅的說道:「綿綿,你和祁宴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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