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活著才有希望

2024-09-04 01:46:49 作者: 月上火牙
  江綿綿看向獨自坐在前面閉目養神的香葉,她像是沒事人一樣。【,無錯章節閱讀】

  江綿綿的心裡就愈發對香葉的感覺不好。

  女人最懂女人,香葉肯定是對香南有那種感覺的,以至於安心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

  江綿綿緊蹙著眉頭,長吐了一口氣,祁宴看出來了江綿綿的心情不好。

  溫聲道:「還在因為安心和傅徑之的事情煩心嗎?」

  江綿綿點了點頭,用她和祁宴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祁宴說道:「你有沒有感覺香葉對香南有那種感覺?」

  或許男人天生對這方面不太敏感,祁宴表情稍頓,輕聲說道:「沒有。」

  江綿綿失望的垂下眼眸,早知道祁宴什麼都不知道,就不問他了。

  江綿綿把祁宴放在她小腹上的溫熱大手推開,狠狠的剜了祁宴一眼。

  沒有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休息一會,沒事別打擾我。」

  祁宴抿了抿唇,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說道:「閉著眼會暈車的,我們兩個說會話吧。」

  「我都說了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你是不是聾了?」

  江綿綿這聲音有些大,坐在前面的香黛和沈懷之都看了過來,包括香葉。

  祁宴的表情也有些難看,香黛打圓場說道:「懷孕的人心情容易鬱悶,你就讓著綿綿一點。」

  祁宴點了點頭,對江綿綿柔聲說道:「你休息吧,如果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第一時間告訴我。」

  江綿綿沒有說話,拉過身後的衛衣帽子蓋在頭上,閉上了眼睛。

  江綿綿沒有睡著,心煩意亂的,大巴車在盤山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

  這邊的路不怎麼好,司機時不時的急剎車,猛拐彎。

  江綿綿只不過是閉上眼睛十分鐘,整個人就暈頭轉向的有些受不了了。

  前面有一個小女孩對司機說道:「大叔,您能不能開慢一點,我快要吐了。」

  那司機倒也是一個爽快人,笑著說道:「這邊晚上沒有路燈,我想在天黑之前把你送回去,你們如果誰受不了想要吐的話,可以來前面拿一個袋子,千萬不要吐在車上不好打掃。」

  小女孩看了外面一眼,確實沒有路燈,且路很是崎嶇。

  司機的話倒也可信,晚上在這山路上開車,的確很危險。

  也就不在多說什麼,認命的去前面拿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江綿綿感覺胃裡一陣翻天倒海,直衝喉嚨,她急忙的抓住坐在她旁邊的祁宴。

  艱難的說道:「祁,祁宴,去前面幫我拿一個袋子,我要,我要受不住,暈,暈車了。」

  祁宴緊蹙著眉頭,以極快的速度去了前面司機哪裡拿了兩個黑色的袋子。中文網

  江綿綿面色煞白,捂著嘴巴說道:「幫,幫我打開。」

  她話剛落下,祁宴已經把袋子打開了。

  江綿綿對著袋子吐的昏天黑地,把胃裡的所有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她頭仰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祁宴俊美的容顏上,皆是緊張和焦急。


  他眼尾泛紅,漆黑的眼底,儘是心疼和緊張。

  「還要吐嗎?」

  江綿綿搖了搖頭,祁宴把吐滿的袋子系住,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做這一切很自然,面上絲毫沒有一絲的嫌棄。

  香黛和沈懷之扭頭看去,看到祁宴絲毫沒有嫌棄的,把江綿綿吐出來的東西收起來,扔進垃圾桶以後,兩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香黛驚愕的說道:「你不是說祁宴有潔癖嗎?」

  「是啊,就算我沒有潔癖,也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嘔吐,我自己都會受不了吐出來的。」

  香黛冷哼一聲,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這意思是,以後我如果孕吐,你看到以後,會十分嫌棄的跑開?」

  沈懷之:「……」

  沒有想到自己掉進了坑裡。

  沈懷之急忙的解釋道:「當然不會,自己的老婆怎麼可能會嫌棄,我是說別人。」

  他的解釋依舊沒有換來香黛的滿意,香黛懶得搭理沈懷之,繼續扭頭去看江綿綿怎麼樣了。

  只見祁宴回到位置上以後,從手提袋裡掏出了一瓶礦泉水,細心的擰開,把蓋子拿掉。

  然後把另一個塑膠袋打開,對江綿綿說道:「喝點水漱漱口,暈車會緩解的。」

  江綿綿艱難的睜開眼睛,祁宴把水餵到她的嘴邊,她下意識的喝了一口,然後祁宴立馬說道:「吐出來。」

  江綿綿因為暈車,渾身無力,感覺就要飛仙,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去按照祁宴的指令做事。

  江綿綿在祁宴的指令下,漱了幾次口,感覺舒服了不少。

  祁宴對司機沉聲說道:「麻煩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車。」

  司機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我們要下車。」

  「下車?」

  「對。」

  「小伙子你是不是瘋了,在這山路上,可沒有計程車,你們下車了,怎麼回去,走回去嗎?」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在前面停車就可以了。」

  祁宴都這樣說了,司機也不好再說什麼。

  司機把車停在了前面的路口哪裡,把江綿綿以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沈懷之不解的問道:「祁哥,你們這個時候下車,是要做什麼?」

  「是啊,我知道綿綿暈車,你心疼,可這裡沒有計程車,你們准不能跑著回去吧?」

  祁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窗外。

  只見祁戰開著一輛火焰紅的機車停在了路口哪裡,沈懷之和香黛順著祁宴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祁戰的機車,瞬間明白了。

  沈懷之挑了挑眉,戲謔的說道:「浪漫這一套,還得是祁哥玩的六啊。」

  香黛瞪了一眼沈懷之,沒有好氣的說道:「那可不是,誰像你一樣大直男一個。」

  沈懷之覺得很委屈,想要反駁,香黛威脅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上了嘴巴。

  香黛把暈車的特製藥遞給祁宴,祁宴接了過來,微微頷首,然後抱著江綿綿下了車,祁戰則是坐上了大巴車。


  江綿綿被祁宴放在機車的后座,江綿綿的狀態好了不少,睜開眼看到自己在機車上面,驚訝的問道:「我怎麼從車上下來了?」

  祁宴揉了揉江綿綿的頭頂,隨手把她後面的帽子戴上。

  又把放在後面的女式粉色頭盔戴在江綿綿的頭上。

  柔聲說道:「我好像還沒有帶你坐過機車。」

  江綿綿看著祁宴認真的俊容,她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笑著說道:「祁宴,你不會是準備開著這個機車,帶著我回去酒店吧?」

  「嗯。」

  「你確定你會開機車?」

  江綿綿知道祁宴會開賽車,並不知道他會開機車。

  不過這個男人無論是在哪方面都很有天賦,想必機車也難不倒他。

  祁宴點了點頭說道:「確定。」

  說著祁宴給自己戴上了頭盔,長腿一揮,就穩穩的上了機車。

  他坐好以後,把江綿綿的兩隻手,拉到了自己的腰上,

  沉聲說道:「抱緊我的腰。」

  江綿綿下意識的圈住祁宴的腰,還沒有反應過來,祁宴就猛一啟動油門,機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向前駛去。

  江綿綿整個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仰去,上半身貼在了祁宴的身上。

  祁宴勾起了嘴角,機車的速度慢了幾分,迎著呼呼的風,對江綿綿說道:「抱緊我。」

  江綿綿再看不出來祁宴是故意的,就真的是愚蠢至極了。

  她抱住了祁宴的腰,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祁宴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聲說道:「別鬧。」

  江綿綿挑了挑烏眉,嬌嗔道:「為什麼不讓鬧?難道你不愛我了?這才多長時間,你就不愛我了?」

  祁宴沉聲說道:「沒有不愛你。」

  「那是因為什麼?」

  祁宴迎著呼呼的風,小聲說了一句話,直接讓江綿綿紅了臉。

  她翻了一個白眼,氣鼓鼓的說道:「祁宴,我還懷著孕呢,你就想那些事情,你真的是***薰心,你這樣真的讓我有些懷疑,你之前告訴我的,你只有我一個女人,是真是假了。」

  這個城市雖然是南方,平均氣溫在二十多度,冬天了還不怎麼冷,可在室外開著機車,呼呼的冷風颳在臉上,還是有些冷的。

  江綿綿的小臉貼在祁宴溫熱寬廣的後背上,在他後背上輕輕的蹭了兩下。

  只是兩下而已,祁宴就感覺整個後背酥酥麻麻的撩人至極。

  他單手開著機車,另一隻手放在了,她緊緊抱住他腰的小手上,江綿綿怔了一下,隨後訓斥道:「你幹什麼嘛,認真開車啊。」

  祁宴不為所動,依舊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握住江綿綿的手。

  冷風徐徐的吹在臉上,帶來陣陣的涼意,可祁宴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只覺得格外的暖,他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盼望著時間能過的慢一點,慢一點。

  起碼在這個時候,她是依賴他的,她的心裡,眼裡是只有他的。

  祁宴開機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超過了前面的大巴車,香黛看到江綿綿和祁宴甜蜜纏綿的模樣,忍不住艷羨的說道:「好甜呀。」


  沈懷之本就對香黛曾經喜歡過祁宴,心裡有些疙疙瘩瘩,見香黛在他的面前去誇讚祁宴,更是容忍不了。

  他一把掐住了香黛的細腰,在她的嘴角上報復性狠狠的咬了一口。

  香黛吃痛的嚶嚀一聲,引來坐在他們前面的香葉回頭看了過來。

  香葉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在看到香黛唇瓣紅腫,什麼都明白了。

  她收回目光,斂下眸底的情緒,握緊了手機。

  她給香南發過去信息一個小時了,平常秒回她信息的香南,到現在還沒有回覆。

  她的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幻想,香南在和安心親密的接觸。

  她閉上眼睛,在心裡暗罵安心壞人多作怪,搶走了她的香南。

  江綿綿和祁宴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江綿綿全身都凍僵了。

  正好酒店附近有家奶茶店,祁宴攬著江綿綿點了兩杯香芋奶茶。

  江綿綿捧著熱乎乎的奶茶喝了一口,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她見祁宴沒有動作,掀起眼眸,對祁宴說道:「你怎麼不喝?」

  「我看著你喝就行了。」

  江綿綿剛想要說什麼,祁宴的電話猛地響了起來,祁宴看了江綿綿一眼,拿起手機,是北城監獄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祁宴蹙緊英眉,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電話,就傳來了祁蓮蓮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

  你放我出去吧……」

  江綿綿握著奶茶杯的手一緊,她扯了扯嘴角,想要看一下祁宴是什麼反應。

  祁宴沉聲說道:「你做錯了事,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說著祁宴就要準備掛電話,祁蓮蓮像是想到了祁宴會掛電話。

  急忙的抓住機會再次說道:「哥,我真的錯了,我之前年紀小不懂事,仗著你和媽媽的寵愛,做錯了很多,求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答應你,只要你這一次放我出去,我保證不再做傷害江,嫂子的事情……」

  祁宴有些不耐煩,冷聲說道:「看我心情。」

  丟下這句話,掛斷了電話,祁蓮蓮看著虛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祁哲,憤恨的走了過去。

  怒聲說道:「都怪你和唐菲菲,如果不是你們蠱惑著我,讓我做錯事,祁宴怎麼可能會把我送進監獄,我忍不了了,你不是我親爸嗎?你想辦法,把我送出去,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祁蓮蓮就要對著一旁的牆撞過去,祁哲拼勁全力拉住了祁蓮蓮。

  虛弱的說道:「蓮蓮,你別做傻事,我會把你送出去的,你是我唯一的血脈,唯一的希望,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在監獄吃苦,你放心……」

  「你知道就好,不用說那麼多的廢話。」

  祁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蓮蓮冷冷的打斷了。

  只從獄警把他和祁蓮蓮調住在一個牢房裡,祁蓮蓮就每天看他不順眼,陰陽怪氣的諷刺他,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對他動手。

  他因為念及祁蓮蓮是他唯一的血脈,才會一忍再忍,沒有想到,她卻愈發的過分。

  他本就是自私之人,犯的是重刑,流程走完,就會被執行槍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畢竟,活著才有希望。

  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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