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逢場作戲

2024-09-04 01:46:53 作者: 月上火牙
  江綿綿沒有想到,大年初二從江家回去的安心,在大年初三就坐上了去往國外小城市的飛機。【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安心這一次走的突然,誰也沒有告知。

  江綿綿知道還是安父過來詢問她,知道不知道安心去了哪裡。

  這時候,江綿綿才反應過來,安心沒有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安心走了以後,傅徑之有過來找過江綿綿,詢問的自然有關於安心去了哪裡。

  江綿綿把傅徑之的變化看在眼裡,如果這是之前,對安心沒有感覺的傅徑之,在安心走了以後,他問都不會問一句。

  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不到的時間,一切一切的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江綿綿挑了挑眉說道:「徑之,這不像你。」

  傅徑之抿了抿凜冽的薄唇,輕聲說道:「是嗎?」

  江綿綿輕笑道:「是啊,你還記得安心用自殺求你回頭的那一次嗎?你是何種的表現?漠然,毫不在意。」

  江綿綿這話,讓傅徑之一時之間如鯁在喉,心底像是壓抑著一團陰雲,以至於他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看著傅徑之沉默江綿綿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沉默了約莫五分鐘以後。

  傅徑之啞著聲音,艱難的開口問道:「或許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了她,只不過不想承認罷了。」

  那個時候兩個人初到國外,在陌生的國度沒有朋友,兩個人的世界中只有彼此。

  安心做飯好吃,經常會去照顧他,知道他要減肥,每天陪著他跑步,健身,跟著老師學習武術。

  那些過往的回憶,如同老舊影片一般,在他的腦海里盤旋播放個不停,他一直以為他是厭惡安心的,可卻沒有想到,並不是。

  他一直以為他心中的人是江綿綿,畢竟江綿綿是他在情竇初開就喜歡的人,可當他得知江綿綿結婚,心裡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過。

  反而在得知安心要和香南認真的時候,心裡慌亂的不行,就好似自己的所有物,即將要被別人搶走一般。

  江綿綿揚起嘴角,瀲灩美眸認真的看著傅徑之,柔聲說道:「徑之,你終於去正視自己的內心了,安心在h國香城裡,香城並不大,你如果用心去找她,一定會找到的。」

  「謝謝你,綿綿。」

  「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和安心才對,你們兩個幫了我那麼多。」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你讓我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我……」

  站在一旁被當做透明人的祁宴忍不了了,沉聲道:「傅少,你既然知道了安心在哪裡,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祁宴這樣明面上攆人,讓傅徑之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傅徑之走了以後,祁宴從江綿綿的身後把江綿綿圈在了懷裡,下巴放在江綿綿的肩膀上,悶悶的說道:「我很介意你和傅徑之的過去。」

  江綿綿蹙緊烏眉,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和傅徑之還有安心,那是清清白白的友誼好不好?再說了,你小的時候,就沒有玩的好的小姑娘嗎?」

  「沒有。」


  祁宴這話一落,江綿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對祁宴這樣的脾氣,陰晴不定,開不起玩笑。

  那些小姑娘都被嚇跑了,能有玩的好的小姑娘才怪呢。

  見江綿綿不說話,他溫熱的薄唇覆在她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熱氣撒在江綿綿的脖頸上,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引得江綿綿一陣顫慄。

  江綿綿忍不住嚶嚀道:「祁宴,你幹嘛呀?」

  「懲罰你。」

  「懲罰我?」

  「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時,你都要和傅徑之訂婚了,還說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祁宴又想起了夜寒,他一直讓手下觀察著夜寒的動向,確認了夜寒沒有再出現在江綿綿身邊的想法,他才放下心來。

  江綿綿被祁宴逗得哭笑不得,她轉過身子,把頭埋在祁宴的懷裡,悶悶的說道:「你不早就知道了,我們之間是做戲給你看的嗎?」

  「正因為是做戲給我看,我心裡才更不舒服。」

  「為什麼?」

  「還敢問為什麼,你為了逃離我,甘願去和別的男人逢場作戲,我能不生氣嗎?」

  江綿綿頭痛的捏了捏眉心,怎麼感覺祁宴的心眼越來越小,占有欲也越來越強呢。

  江綿綿閃了閃狡黠的美眸,揶揄的說道:「可我好像還記得,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不是說過,我去賣都和你沒有關係嗎?」

  聽到這話的祁宴表情稍頓,漆黑如墨的眸子划過一絲傷感。

  他把江綿綿擁入了懷裡,悶悶的說道:「那個時候我是因為吃醋說出來的氣話,我和傅徑之都是一樣的人,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才知道珍惜……」

  …………

  傅徑之坐飛機連夜趕到了h國的香城。

  香城確實如江綿綿所說的那般,並不怎麼大,這裡有著全世界最大最純的香水工廠,這裡的地里不是農作物,還是各種各樣的花海。

  從飛機上往下看去,整個城市五顏六色的,就像是虛無的天國一般,各種各樣的梯田上,種著紅色的玫瑰,粉色的牡丹,黃色的油菜花,紫色的薰衣草……

  千奇百怪,種類齊全,這個小城市因為溫度適宜,可以在同一個季節,種出來上百種花。

  許是老天都在幫著傅徑之,在傅徑之下了飛機以後,就在不遠的路口哪裡,看到了穿著一席翠綠色吊帶長裙,拿著相機,對著花海拍照的安心。

  實際上,傅徑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那是安心。

  安心的頭上帶著遮陽帽,還帶著墨鏡和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能認出來是因為她右腳踝哪裡,紋了一朵玫瑰花,花下面是他名字的英文縮寫。

  傅徑之邁著極快的步伐,走到了安心的面前,安心怔了一下,抬起頭剛想看一下,是誰那麼的不長眼,敢站在她的面前擋路。

  可當她看到面前的人是誰,直接愣住了。

  安心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傅徑之。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安心在決定出去環遊世界,一個人也沒有告知,悄悄的就走了,在香城這邊穩定下來以後,給江綿綿發了一個信息。


  說她現在在一個很美的小城市,如果安父去找江綿綿問她的情況,拜託江綿綿不要告知她去了什麼地方,只告訴江父,她現在很好就行了。

  也就是說,安心在h國香城的人只有江綿綿自己知道,難道是江綿綿把她在香城的事情,告訴的傅徑之?

  傅徑之抿了抿唇說道:「我不能出現在這裡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不明白,你大過年的,怎麼從南城來這邊了?」

  「來找某人。」

  「某人?」

  如果是之前,安心可能還會去自作多情的以為傅徑之說的「某人,」是在指她。

  現在被傅徑之傷過幾次以後,安心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

  她輕笑道:「綿綿和祁宴鬧矛盾,跑到這邊找我來了嗎?」

  「沒有。」

  「沒有?」

  「沒有。」

  傅徑之不厭其煩的重複著,瀲灩的桃花眸直勾勾的看著安心,被他這樣炙熱的目光看著。

  安心的小臉不自覺的掛起了薄粉,心口哪裡好似有一頭小鹿,在砰砰的撞個不停。

  安心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抱著懷裡的相機,轉身作勢要離開,卻在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被傅徑之猛地拉入了懷裡。

  安心一個反應不及,直接撞在了傅徑之的懷裡,陣痛之感襲來,安心蹙緊秀眉,怒吼道:「你要做什麼?」

  「安心,我好像有些後悔了。」

  安心可不知道傅徑之為什麼後悔,只知道傅徑之犯病了。

  她想要把傅徑之狠狠的推開,可奈何男人的力道終究比女人大,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把傅徑之推開。

  無奈的安心喪氣的說道:「你後悔去找讓你後悔的人,糾纏我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說到後面的那句話,安心語氣裡帶著譏諷。

  「你就是讓我後悔的那個人,安心,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很早就喜歡上你了。」

  安心驚愕的瞪大瞳孔,不敢相信的說道:「傅徑之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不相信,我在你的身邊陪伴你那麼多年,盡心盡力,你都沒有喜歡上我,現在說喜歡我,我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是不是我哪裡又有值得你去利用的,你又想利用我保護江綿綿嗎?」

  「都不是。」

  說出這句話的傅徑之,從心底湧起了陣陣的無力之感,他總算是知道了,被喜歡的人,不信任是什麼感覺了。

  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不論傅徑之說什麼,安心就是不肯相信。

  傅徑之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見安心這樣,就把安心鬆開了,得到自由的安心,把一旁的小電瓶車推了過來。

  開著她的小電瓶,看都沒有看傅徑之一眼,便揚長而去。

  傅徑之坐上計程車跟了上去,來到了安心在香城的住址。

  安心租了一個上下兩層的小閣樓,等到傅徑之趕到的時候,安心已經把上下兩層的門都給封鎖住了。


  傅徑之站在路燈下面,不一會兒,變了天,颳起了呼呼的冷風,周圍擺攤賣花的商販都在抱怨著。

  「都半個月沒有下過雨了,今天怎麼那麼突然,趕快收攤回家,希望不要颳風,真擔心地里的花被風吹倒了。」

  那些商販剛把花搬走,天空就像是破了一道口子,下起了瓢潑的大雨。

  傅徑之初來香城,沒有地方去的他孤零零的站在安心家的樓下,下起大雨的那一瞬間,他的全身瞬間被淋透了。

  安心站在窗戶哪裡,喘著粗氣,怎麼都沒有想到,傅徑之會跟來香城,還說他很早就喜歡上了她。

  安心才不會相信,傅徑之會喜歡她的。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窗簾,想要看一下傅徑之有沒有跟上來,就看到傅徑之和柱子一般站在風雨中。

  他全身上下都被淋透了,可卻依舊固執的不肯去避雨,安心租的這個房子是鬧區。

  周圍有不少的住戶,站在窗戶或門口哪裡看雨,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傅徑之的身上。

  有熱心的奶奶對傅徑之說道:「小伙子,看你很陌生,是來香城旅遊的吧,是不是沒有找到地方住,先來奶奶這裡避避雨吧,一直在雨中淋著,也不是問題呀。」

  傅徑之搖了搖頭,像是有心理反應一般,抬起頭看向樓上,果然看到了安心在看他。

  傅徑之揚了揚嘴角,在雨中直勾勾的盯著安心。

  安心快要被傅徑之逼瘋了,這麼大的雨他不去避雨,在她家樓下傻站著去做什麼。

  萬一暈倒或者死在她家門口,她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算什麼事啊。

  無奈的安心抓起一旁碎花傘,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傅徑之看到安心拿著傘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賭贏了。

  他承認他用傷害,折磨自己的方式,去逼迫安心心軟,很卑鄙,可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

  安心把傘撐在傅徑之的頭頂,憤怒的說道:「傅徑之,你這樣有意思嗎?」

  傅徑之聽著風聲,迎著雨幕,堅定的說道:「有意思,如果你不下來,我會一直在你家樓下等著,等著……」

  「你……你先跟我進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安心粗魯的抓起了傅徑之的手,往閣樓上走去。

  看熱鬧的鄰居笑著打趣道:「安心,你這是和男朋友鬧彆扭了嗎?」

  「梅嬸這還用說嘛,剛剛我就覺得奇怪,這小伙子怎麼站在安心家死活都不走,原來是安心的男朋友啊。」

  「現在的小年輕真任性。」

  聽著一言一語的議論聲,安心恨不得把傅徑之劈成兩半,飛快的上了樓以後,傅徑之就開始瘋狂的打噴嚏。

  安心蹙眉說道:「你去浴室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熬薑湯。」

  傅徑之眨了眨眼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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