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又經過了一些考核,蘇吟才得以從辦公室脫身。
不過確實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是其中的一項任務,否則你該如何在考官心中留下好的印象呢?!
是的,考官並不只是一位。
蘇吟在見到後面的三位考官之後,才清楚,這學校若是真的進入還是需要一些難度的。
在入學之前,雖然蘇吟的英語算是流暢的那類人,但是還是要經過一些的關於當地語言的考核。
會的語言有多重分類,也是自身能力的體現。
蘇吟就像闖關一樣,這個過程是非常難得,老實說,與其說是一次特別的體驗,不如說是一次莫名其妙的考核。
令人有參與感。
結束後,蘇吟也沒有輕易才從這些考官的面部表情分析上得到結果——
微表情也分析不出來,想來是刻意的。
神經緊繃不敢放鬆,也有一部分的情況,即使看見考官笑了,蘇吟也只認為是禮貌之人考核。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蘇吟立刻打開放置耳邊,她換了翻蓋手機,是最近在這邊淘到的新款,好不好用先不說,外觀上還需要更多的進步。
對於蘇吟這個後世之人來說,這個年代的手機,根本比不上後世。
用哪款都一樣。
「喂,安妮老師?」
蘇吟很詫異竟然是安妮打過來的電話,原本還以為是蘇葵的,這兩日安妮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她也不好意思過問人家的私生活。
「蘇,你的考核情況如何,有沒有把握?」
安妮直擊要害,從來都不拖泥帶水:
「客觀來說,不要太過主管,我讓你觀察他們的表情,能觀察地出來嗎?」
蘇吟放鬆了一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都還有些恍惚:
「看不出來,他們都很嚴肅,但是問題我都幾乎能回答上來,就是不知道對不對,有一些是課本上的,我用原話加自己的理解闡述出來了,剩下的都是社會經驗,我能聽得懂英文有所回答都不錯了。」
那邊安妮靜默了一下:
「既然如此,戰士不打無準備的仗,我們還是要提前做好安排,這樣,你準備一些禮品,一定要送的出手,晚上來西波爾酒店,我自有打算!」
安妮忙中偷閒,她現在算是遠程辦公和操控,剛給甲方完成了個打單子,光是資金參與,就高高達幾千萬,不是簡單的事情。
因此這兩日有些忽略了蘇吟,作為東道主,這是非常失禮的行徑。
就錢財而言,蘇吟看上去也不是欠缺的主,那就是只能在別的位置想辦法了。
蘇吟剛掛掉電話,徐秀霞就打過來了,國內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因此蘇吟接了之後,首先是擔心徐秀霞出問題了。
「喂,媽媽?怎麼了?」
蘇吟在接電話的時候心就狠狠一顫了,因為那邊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這表示徐秀霞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緒,十分明顯,而且平日裡徐秀霞一接電話,就開始和蘇吟說話。
幾乎沒有過現在的情況。
「媽?你還好嗎?芳姨在你身邊嗎?」
蘇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開始拿出本子來記了,說不準就是生意上有什麼重大決策失誤了,只要事情還沒有到很難改變的時候,其他的機會都還是有的。
山重水複,不也還有柳暗花明嗎?
就是從頭再來,有了經驗,東山再起的速度只會更快!
「沒有,我讓小芳去休息了,現在就我自己在亭子裡面!」
徐秀霞聲音有點低沉,哽咽,好像是哭過一樣:
「小吟,你在國外還好嗎?」
打過去這個電話,徐秀霞就有些後悔了,畢竟蘇吟自己在外面求學,自己不少給她施加點壓力,讓她鬆快些,還要給她找一些麻煩,自己真不是個好媽媽!
可是,不打給蘇吟,還能打給誰呢?
從前交好的友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其他的無非就是想看福家的笑話,根本不會真心提供幫助,而且,一旦出現問題,大家逃都來不及!
「放心吧媽媽,我在外面好著呢,小葵也很好,她在酒店,這兩日在外面相處,有時候我也讓她自己去買一些東西,現在能夠進行流利的英文對話了。」
蘇吟想起小葵買到東西時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小葵臉上笑容都多好多了,沒有熟人的地方,確實放鬆一些!」
徐秀霞放心了一些:
「那你們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嗯,我們都知道的,史蒂芬教授的友人,是賓大商學院畢業的,她在這邊上班,順便就帶我面試了,不會有問題的,倒是免得我自己再想找嚮導什麼的,太麻煩了!」
蘇吟將話題轉回來:
「那邊這麼晚了,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有什麼事情不要悶在心裡,要說出來,我一定能有辦法解決的!」
她這話倒不是絕對,就目前而言,只要她弄完這邊的事情回去了,就是福家要破產了,她都能再找點新的投資,可她想了想,目前福家涉及的似乎沒有高風險企業,沒有這種風險:
「媽,不會是咱們家要破產了吧?」
蘇吟這試探性的詢問,換來了徐秀霞的意外:
「什麼破產不破產的,淨說些不吉利的話,再說了,咱們雖不是家大業大,那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實話跟你說吧,我去參加了京城的一個酒會,很多人都在那,你猜我碰到的了誰?」
能碰到的人肯定就是之前認識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
最值得拿出來一說的就是,宋慎,溫若水,無外乎還有秦鄴,只是秦鄴的身份特殊,應該一般不參加這種酒會。
「溫若水?她欺負你了?媽,您都這麼有錢了,還被人欺負嗎?」
蘇吟都有些無奈了,自己媽媽性格老實,包子一樣,人人揉捏,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實話,錢就是腰板。
沒道理有錢了腰板還挺不直。
「不是,是宋慎,和溫家的執行總裁溫繁星,被抓進去了!」
徐秀霞也沒再繞彎子了,直截了當道:
「其實我有時候挺討厭宋慎的,我覺得他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但是我覺得我腦子不大清楚了,他都這麼對我了,我還巴巴地念著他……分明我都在他身上栽了無數回跟頭了!」
蘇吟覺得這話說得前後顛倒,讓他的大腦有瞬間轉不動了:
「等等,媽,您說什麼呢?宋秘書怎麼可能被抓進去呢?您這看見不頂用,要去問咱們的人脈得到確切消息啊!」
啊?
徐秀霞在心裡小聲地喊了一下,肯定道:
「我沒看錯,宋慎和溫若水舊情復燃,然後酒會上,宋慎和他未來大舅子被抓走了!」
天方夜譚。
蘇吟都覺得哪裡不對。
宋慎和經常出現在中央一台電視裡發言的人是師徒關係,那是患難之交啊?
幾乎就相當於是乾兒子。
這誰敢把宋慎當局給做了?
聽起來像是小道消息的謠傳,而且就算真進去了,上頭有人,說不定最後的解釋又是誤抓什麼的。
思來想去,蘇吟斬釘截鐵道:
「先問清楚消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