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別了女媧之後,火雲宮三皇也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閱讀
三人一進宮殿,便是直接將那大門緊閉了起來。
又是打上幾道法印之後,地皇神農才笑眯眯的看向天皇伏羲。
揶揄道:「老羲,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伏羲無語,只是瞥了兩人一眼。
他又豈能不明白,這兩人不敢在女媧面前吱聲。
想來自己這裡套話,可自己著實也啥都不知道,總不能信口胡謅。
伏羲不吭聲,軒轅卻是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
「你們今日有沒有發現?當我們駕臨北海之時。女媧娘娘的神色,顯然有一絲的不正常。我剛想細細查看,就被她急急忙忙的把我們給催走了。」
「嗯嗯嗯,老夫也有同感!」一旁神農聞言,立馬點著腦袋應和。
更是一臉不解的望向軒轅黃帝。
「那地方妖氣瀰漫,不是說北海之前是巫族的九黎部落聚集之地麼?話說,當年還是你帶隊剿滅的蚩尤,如今怎麼充滿了妖氣?難不成你...」
軒轅一聽,連忙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矢口否認。
身為人皇,豈能煽動群妖荼毒人族百姓?
佯裝憤怒的對著神農,怒道:「你這臭藥農,可別亂扣帽子。這要傳了出去,我這一世的英明可就全完了。蚩尤早已被我用老羲當年留下的五匹龍馬,給分屍了。那邊巫族早已沒落,估計是北俱蘆洲那邊出來的妖孽,欲占地為王吧。」
伏羲點點腦袋,也表示贊同。
此時既然不關軒轅之事,那幾人倒也放下了憂愁。
倒是神農更在意之前女媧所說,抬抬下巴問向軒轅。
「小軒轅,今日娘娘說是西岐代商,你怎麼看?這西岐之人,可都是你的姬姓後裔,別說你當時內心不欣喜。」
「這個麼...」軒轅臉上掛上一絲喜色,又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搪塞道:「後人自有後人福,一切但憑天意,不可強求。況且我那軒轅劍,當年不還傳給了成湯君主麼?天下公心,自有明鑑,哈哈!」
這如此矯情的模樣,弄得神農兩人也是一陣鬨笑。
對於下界之事,他們自也早已不過問。
又是聊了幾句,便是撤了法陣。
......
而另一邊,女媧回到自己的媧皇宮內,臉色難悅。
小金童彩雲,小玉女彩蝶,連忙躬身將那香茗奉上,立於兩側侍奉,不敢多問半句。
女媧心有不悅,隨手端過茶盞,輕呡一口。
卻是喝到幾片過嘴的茶葉。
內心更是越想越是覺得憋屈,暗想怎麼啥都不順心?
但美眸一個流轉,心中頓生一計。
站起身子,對著小金童喝道:「彩雲,去後堂!取本座的紫青葫蘆來!」
小金童一愣,也不敢耽擱。
這紫青葫蘆來頭可大的很,乃是先天靈根的葫蘆藤所結。
一共有七個,而這七大葫蘆所被經手的,無一不是三界之內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第一個紫金葫蘆,為老子聖人所得。
第二個紫紅葫蘆,九九散魂紅葫蘆,為紅雲道人所得。
第三個紫白葫蘆,為東皇太一所得,練成斬仙葫蘆,傳於陸壓道人。
而這第四個便是紫青葫蘆,為女媧所得,製成招妖幡,可招天下一切妖精。
......
不一會兒,紫青葫蘆在手。
女媧眼角一絲寒芒閃現。
「呵呵,天道有令,本聖不能親自出手。但還不能讓那些小妖出手麼?」
女媧來到堂外。
只見她單手輕輕一抬,便將那紫青葫蘆祭到了半空之中。
隨後,又是單手遙遙一點。
那紫青葫蘆便是急速旋轉而起,甚至從那葫蘆蓋上顯出一道白光。
這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
白光之上懸出一面大幡,此幡五彩奕奕,瑞映千條。
此幡便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招妖幡!
更是妖教教主的象徵。
見到此幡,女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又是對著此幡,輕輕一指。
頓時,妖幡擺動。
原本朗朗的晴空,卻現陰雲四和之相。
陣陣悲風,颯颯而來,悽厲慘霧,迷迷而去。
只過片刻,陰雲之中,群妖隱現。
紛紛從那迷霧之中掙脫而下,來到女媧面前,虔誠匍匐。
只是看看眼前的這群小妖,原本還有些許得意之色的女媧,面容再度僵持了起來。
只因這來的小妖雖多,但是大妖卻是一個沒見!
如那自立門戶的妖師鯤鵬,還有那雨師計蒙,花園主英招等等,這些巫妖大戰中倖存下來的大妖。
竟是沒有一個聽這招妖幡的指揮。
雖然早已料到是如此光景,但也只能無奈咬牙忍下。
這可和當年,她輕輕一搖招妖幡,萬妖齊臨的待遇相差太遠了。
那時候,連那東皇太一,妖皇帝俊,都得乖乖匍匐參拜。
而且當年,自己都尚未成聖。
如今成了聖人,反而卻是沒有了當年那般風光。
這份落差,身為一介女子,豈能甘心。
哪怕成了聖人又能如何?
聖人若真能斬斷一切塵緣,那天道又還豈能干預三界之事?
這連天道都做不到的事情,女媧自問也不想免俗。
......
粉拳一握,咬咬牙關,旋即又是大手一擺,喝令其它小妖各自退去。
沒有大妖在,其它的小妖也不頂什麼大用了。
只能留下軒轅墳頭的那三隻媚妖。
他們可常年就在人間活動,對著人情世故最懂不過。
還有,這三妖出自軒轅墳頭,到時候真要弄出點問題,姬軒轅也別想勞什麼好。
就算他想事不關己,也直接給他綁到自己的戰車上。
畢竟軒轅黃帝在人族之中的威望著實太高,甚至蓋過了伏羲與神農。
這簡直就是一石二鳥。
幾句耳語囑咐之後,三妖會意,欣然領命而去。
這不經意的就傍上了聖人的大腿,豈能不效死命?
......
而時下,成湯的朝歌城內。
已是過去數日。
朝會大殿之上,紂王意氣風發,英姿勃勃的端坐於王座之上。
下方群臣拜服,唯獨小殷洪仰著個小腦袋。那微眯的眼神,時不時的便是飄向上方的紂王。
不時的便在內心嘀咕。
【小偷,昏君,賊寇,還俺試劑。】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連我這苦命兒子的試劑都偷。】
【你娃子我,才八歲啊。你這跟路邊搶人孩子棒棒糖有什麼區別?】
【還揚言戰天?知道羞字怎麼寫麼?】
這不斷響起的心聲,已經攪得紂王有些不厭其煩了。
可他又不好意思問,總不能告訴這逆子,自己能聽到你的心聲吧。
但凡這小子肯來索要,他還能借坡下驢,問問這試劑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可偏偏這小子,整天憋著個小臉,一臉無辜,啥也不問,啥也不說。
就在內心不斷的嘀咕和咒罵自己。
弄得紂王也是有苦難言。
要不是今日要商議出征大事,他還真想讓這小子滾回去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