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攝政王,很顯然楚韻和楚琴的心情不同。
楚韻早已耳聞攝政王的暴戾和殺戮,哪怕這男人有著天人之姿、絕世容貌,她也不喜歡這樣的男子。
她的面容只變得更加蒼白,「娘,我,不要。」
她一貫聽從柳如眉的安排,如今提到那攝政王竟是想都不想就拒絕。
楚韻的神情如此反常,令柳如眉也有些疑惑。
柳如眉盯著楚韻:「你當真非要那北涼帝不可嗎?韻兒,你要想清楚……」
「哎呀,娘!」楚琴眼中划過精光,她親昵地挽住柳如眉的手臂,「娘,你聽我說呀,姐姐不喜歡就不要強迫她了。」
楚韻不喜歡那簡直是太好了!
她喜歡啊!
她曾遠遠看見過,驚鴻一瞥,便是驚艷一輩子。
她只要想起那攝政王的絕世姿容,她的心臟就會撲通撲通地狂跳。
假如這一刻她可以選擇,她定然毫不猶豫選擇嫁!
柳如眉古怪地看著楚琴。
楚韻眉眼鬆動,似是想到什麼,對柳如眉說:「是啊,娘,既然妹妹喜歡,便讓妹妹去討好攝政王,我若是能幫上忙,定然竭盡全力地幫。」
楚琴勾唇。
她很了解楚韻。
姐姐這個人,才貌雙全,若是憑姐姐的本事去勾引那攝政王,定然是會讓攝政王神魂顛倒的。
她楚琴沒有楚韻競爭,她也就能獲得攝政王青睞了。
如此想來,她心中信心倍增。
柳如眉看了看楚韻,又看了看楚琴,頓時也覺得有道理。
假如這兩人當真都進了攝政王府,怕也是要爭風吃醋,姐妹反目,如今只送一人可以很好的避免這種事情。
如此想來,兩姐妹也不必反目成仇,也好相互照應。
柳如眉心中暗暗地感到開心。
她拉著楚韻和楚琴的小手:「如此也好,等為娘給你們安排安排,琴兒你這幾日便去多多找你那楚靈姐姐。」
提到楚靈,柳如眉眸中划過一抹陰暗。
她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也到了她求楚靈的時候。
那楚靈如今是攝政王的心尖尖。
楚琴輕撇嘴角,「可是娘,那楚靈如今深得攝政王恩寵,哪裡能顧得上我呀,更不可能容我進府。」
「放心,為娘自然有辦法,只要王爺肯納你入府,那楚靈又能說半句不?更何況……」
柳如眉露出陰森笑容,「如今他們成親已經半年有餘,楚靈肚子還未有任何動靜,就這一點,足夠她被詬病。」
……
楚靈輕打了個噴嚏。
她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子。
「王妃,外面陽光大,您怎麼還曬著太陽,小心身體不適呀!」喜鵲走過來,急忙給她撐起傘遮陽。
楚靈坐在外面曬著她的藥材。
倒也是閒來無事,曬著藥材,竟沒想到大熱天的她還打了個噴嚏。
四下看了看,對喜鵲說:「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弄完就進屋。」
這時一連竄腳步聲傳來。
為首的人腳步沉穩。
光聽聲響便知是何人。
楚靈驀然抬頭,果真看見孤夜辰回府。
今日可真是難得,他回府極早,往日可不曾這樣。
烈日下,一襲墨衣的男人已經大步而來,只是他表情不太愉悅,更像是剛剛從朝堂里受氣回來的。
哦不對,他堂堂攝政王怎麼會受氣呢?
只有他讓別人受氣的份吧!
楚靈緩緩起身,走向他。
孤夜辰的視線里剛好看見楚靈起身時,那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袖子。
那一段白皙的藕臂在陽光下好似還反著光。
孤夜辰的腳步驀然一頓,橫了眼隨行的夜七。
夜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被自家王爺給瞪了眼,嚇得渾身僵直,索性也乾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迷茫地看著孤夜辰,「王爺……」
「你,轉過身。」
夜七不明所以,只是視線沒敢往王妃身上掃,立刻轉過身。
王爺往往出現這模樣,大概是因為王妃,也是因為王妃的模樣此時不容許旁邊的男人觀看……
夜七認為,這是唯一的可能。
楚靈人已經走近他們,看見夜七突然轉身過去,咦了一聲:「他怎麼了呀?」
孤夜辰輕抿薄唇,盯著她那一截藕臂,不動聲色地替她將衣袖扯下,並且嘴上還不忘解釋說:「沒什麼,有些東西該看,有些東西不該看。」
楚靈愣了下。
她驚訝地望著孤夜辰。
這個東西……
不會是指的她手臂吧?
天熱,她剛剛在弄藥材時故意將衣袖挽起,只為了緩和一下這渾身的熱氣。
雖說已經是夏天,他們也穿的少了些,甚至衣裙也是薄紗材質,可內里的衣著也還是有些厚實。
孤夜辰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問:「你在做什麼?」
眸光掃了眼曬在院子裡的藥材,便知道這藥材是用來做什麼。
楚靈低笑。
他此番模樣也是佐證了她剛剛的心思,看來是真的對她袒露手臂感到不滿。
「我在弄藥材呀,倒是你,一回頭就生這麼大的火氣,誰惹你了似的?」
孤夜辰輕聲嗯了一個字。
這一個字,著實叫人看不懂。
楚靈又說:「你與我說說,若是不肯說就罷了,畢竟你肯定是有煩心事才會做這事兒。」
「王妃,是那些大臣,一直非議您和王爺,說您嫁到王府半年有餘,怎麼還未給王爺誕下子嗣,還想給王爺獻上自家女兒做側妃什麼的,您說說……」
夜七這一句插嘴,讓孤夜辰臉色越發陰沉。
他驀然側頭瞪了眼夜七。
這夜七多少有些不知好歹,該挨揍。
夜七原本還在叭叭叭地說著,只覺一道殺氣凜冽的眼刀飛來,把他給驚得沒敢再說話。
他弱弱地轉回視線,至於王妃如何猜測,他……管不了了。
楚靈眸光輕閃。
她聽進去了。
但是有些話當著夜七和喜鵲的面不便說出口。
她輕輕拉住孤夜辰的手臂,瞄了眼那二人,神秘兮兮地把孤夜辰拉進屋子裡。
「怎麼了?」神神秘秘。
楚靈確實有些壓抑著情緒,問他:「此事你怎麼看?」
孤夜辰淡淡挑了挑眉梢,反問一句:「看什麼?」
「就是生孩子呀!」
這要是擱在外面,說這話多少有些會讓人覺得害臊。
不過現在當著孤夜辰的面,她是不覺得有何避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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