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好好學習,陳立果出賣了自己純潔的肉/體,和系統定下了不擼不掛科的悲慘協議。
系統全程冷漠臉,倒是陳立果哭天搶地,表示等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不在使用系統最後擼個昏天黑地。
系統心想陳立果也就在這件事上最有奮鬥動力了……
期末考試一完,第二天籃球隊的一群人就約上了,作為主力隊員,陳立果自然也是準時到達。
他到了籃球館的時候發現場館旁邊的觀眾席上還有不少女生。
陳立果說:「來加油的?」
「什麼來加油的,是來看周佚的。」另外一個隊友說,「你看看他們,眼睛就黏在周佚身上沒移開過……」
陳立果朝那邊望了一眼,心想果然是這樣。
周佚倒是沒這個自覺,換好衣服之後,已經開始站在場邊熱身了。
陳立果的目光在觀眾席轉了一圈,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湊到周佚身邊,嘟嘟囔囔的說:「你還說你沒和孫蔚談戀愛呢。」
周佚抬頭,就看見他家小孩兒鼓著張臉,他說:「什麼談戀愛?」
陳立果說:「你瞅瞅,人家都來給你加油來了。」
周佚順著陳立果的目光看過去,笑了,他道:「來給我加油的都是我女朋友?那你也得問問她們樂不樂意啊。」
陳立果聞言心中微微一松。他想周佚居然真的沒有孫蔚談戀愛,只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
周佚催著陳立果做熱身運動。
一場球賽結束,大家出了一身汗,不過少年人身體素質好,也不怕感冒。
陳立果嘴裡叼著水壺,看到孫蔚從觀眾席上跑了下來,手裡還拿著水瓶。
「周佚。」孫蔚成績好,長得好看,性格也不錯,在年級上非常受歡迎,她目光盈盈的看著周佚,說,「你可以過來一下麼?我有話對你說。」
周佚卻沒動,他道:「你就在這裡說吧。」
孫蔚說:「私事啦,你就過來一下嘛。」
周圍的人見狀都開始起鬨,周佚微微皺了皺眉,還是站起來和孫蔚走了。
「我就說他們兩個是一對。」有好事的人在陳立果旁邊八卦,他說,「郎才女貌,他兩真是般配。」
陳立果沒吭聲,他說:「我去趟廁所。」
那人說:「去吧去吧。」
陳立果去了廁所,把冷水從腦袋上淋了下來,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莫名的覺得有些陌生。
鏡子中的少年已經不是那個營養不良的豆芽菜了,無論是髮型還是衣著,都能看出這人的家境不錯,這個世界的陳立果,比曾經高二時的他高了足足八厘米。
陳立果把臉上的水擦乾淨,回到了球場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陳立果的預料。
他本來以為孫蔚會表白成功,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卻見到周佚面色沉沉的回來,孫蔚擦著眼淚走了。
陳立果愣了,說:「你怎麼沒答應她?」
周佚說:「我不喜歡她啊。」
陳立果倒是第一次見到面色如此冷漠的周佚,周佚待人溫和,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會露出太多的負面情緒,大學裡的他尤其如此。
只是高中的周佚還略顯稚嫩,遇到不開心的事,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端倪。
陳立果說:「啊?」
周佚說:「啊什麼啊。」他伸手在陳立果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說,「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我看你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陳立果說:「我這樣的哪有人買啊。」
周佚聽到這話,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陳立果一眼。
陳立果被周佚看的莫名其妙。
看來孫蔚和周佚,兩人的事是徹底的黃了,反正自從那天之後,陳立果就再也沒有看見孫蔚主動出現在周佚的面前。
寒假過到一半的時候,陳立果他們的學校的球隊和其他學校打了場比賽。
這場比賽里的周佚,簡直搶眼極了,他們隊一共拿了五十二,他一個人居然就轟下二十四分,所有在場女生的目光幾乎都凝固在他身上。
中場休息他坐在場邊喝水,身後響起女生們興奮的呼聲。
這時候的女生們還沒有那麼開放,不然肯定有人會跑過來問周佚的電話號碼。
陳立果看向周佚的眼神里全是星星,他想他大概就是這麼愛上周佚的。就算是活在陰暗的角落,心中卻依舊嚮往著灼熱的太陽。
周佚見陳立果這兩眼放光模樣,心中好笑,他道:「媳婦,快過來給我香一口。」
陳立果說:「討厭啦,這麼多人人家不好意思。」
周佚說:「你臉皮這麼厚還會不好意思?」他這麼說著,居然真的扯過了陳立果,在他頭上親了一下。
陳立果說:「滿頭是汗也不嫌髒。」
周佚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陳立果又想手賤去戳周佚的酒窩了。
周佚看出了陳立果想做什麼,開口就是一句:「戳一下親一口啊。」
陳立果雖然住了手,但心裡卻在想,大兄弟你這麼說是想讓你的臉被我戳爛麼……
比賽之後,就是新年。
這是陳立果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
媽媽包了好多餃子,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爸爸去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在門口炸開了。
媽媽說:「你今天不想放煙花了?」
陳立果說:「不放了,你兒子長大了。」
他們家和老家的關係不太好,據說是媽媽那邊的人不同意她和爸爸在一起,但具體是怎麼樣,陳立果卻不太清楚。
他吃了一口魚,問:「媽媽,你想姥姥麼?」
媽媽說:「想她做什麼,她可過的比你好。」她說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沒有什麼喜色,看得出她和自己母親的關係並不好。
爸爸沒接話。
陳立果吸了口氣,他終於做足了心理準備,問出了早就想問的問題,他說:「媽,什麼情況下,你們會不要我啊。」
媽媽笑起來,她說:「你不聽話我們就不要你了。」
陳立果嘟囔著說自己是認真的。
媽媽說:「不要自己的孩子?除非我和你爸都死了。」
陳立果胸口一窒,含糊的說了句:「我最愛你們了。」
他說完這話,就匆匆忙忙的去了廁所。
媽媽疑惑的看向爸爸,說:「我看錯了麼?這孩子怎麼哭了?」
爸爸說:「估計是又看了什麼電視劇了,別管他。」
陳立果在廁所里低低的哭,他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里,他說:「系統啊,我一直在想,他們為什麼不要我了。」
系統說:「乖,不哭了。」
陳立果說:「我又沒有哪裡殘疾,他們為什麼不要我了啊。」
系統低低嘆氣。
陳立果說:「現在我知道了,大概不是他們不要我,是他們沒辦法要我。」
系統安靜的聽著。
陳立果伸手擦了一把眼淚,他說:「我真的好開心啊,統統。」
系統說:「開心就好嘛。」
陳立果說:「但是又覺得不真實――你知道那種感覺麼?」就好像是寒冬里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眼前全是虛幻的美景,只要手裡的火柴一滅,就會回到寒風凜冽的現實里。
系統說:「這就是現實。」他的語氣是如此篤定,讓陳立果慌張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陳立果說:「有你陪著我可真好。」
系統說:「你擼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陳立果眼淚已經止住了,他說:「那時候我還年輕……」
系統:「那現在呢?」
陳立果說:「已經戒不掉了……」
系統:「……」你去死吧。
陳立果從廁所走出去,一口氣吃了三十多個餃子。
把他媽嚇著了,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吃這麼多也不怕把自己撐到醫院去。
陳立果說:「還不是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
媽媽又氣又好笑,說:「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誇人了。」
結果陳立果還真的吃撐著了,他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癱在沙發上,等著跨年,放在身邊的手機里全是祝福的簡訊。等到跨年鐘聲響起,陳立果第一個接到了周佚的電話。
周佚那邊也很鬧,他的聲音卻如陳立果熟悉的那般溫柔,他說:「媳婦,新年快樂啊。」
陳立果說:「嗯,你也是。」
周佚說:「等我回來給你帶新年禮物。」
陳立果說:「你在國外?」
周佚說:「嗯。」
兩人間一陣沉默。
周佚突然問道:「你打算考哪所大學?」
陳立果說:「a大。」
a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學校,本來按照陳立果的這個成績,基本是不可能去的,但周佚並沒有說這個,他說:「你要是想去,一定能去得了,我們大學一起讀好不好。」
陳立果說:「好。」
窗外全是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陳立果卻仿佛能從電話那頭聽到周佚輕微的呼吸聲。
周佚說:「我掛了。」
陳立果說:「晚安。」他說完這話才想起,周佚那邊應該是白天。
周佚輕輕的笑了一聲,說:「果果晚安。」
陳立果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
在原來的世界裡,大學對於陳立果來說,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他不但和周佚上了同一所大學,還鬼使神差的和周佚住在了一起――雖然只是普通的室友關係。
大學陳立果還認識了很多朋友,認了一個乾妹妹,這個妹妹雖然和陳立果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給陳立果帶來了很多……陳立果也嘗到了親情的味道。
這個年陳立果過的開心極了。
爸爸媽媽都給他包了紅包,陳立果捏著紅包笑的像朵花兒。他拿著錢想著給周佚買什麼新年禮物,但想來想去,卻又覺得周佚似乎什麼都不缺。
陳立果說:「系統,你說我送他什麼啊。」
系統說:「錢。」
陳立果:「……可是他有錢啊。」
系統說:「沒人嫌錢少。」
陳立果陷入了迷之沉默,他發現系統真是越來越哲學了。
但是雖然系統這麼說,陳立果卻不能這麼送,他說:「你說我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對他說,來吧,我就是你的新年禮物,周佚會怎麼對我?」
系統痛心疾首,說:「廚房裡就有刀,你為什麼要選擇那麼痛苦的死亡方式。」
陳立果覺得系統說的挺有道理的,因為被人活活打死應該真的挺疼……
於是思前想後,陳立果最後選了個籃球。
這籃球是限量版,屬於那種只要是個這種年紀的男孩子都會喜歡的東西。
陳立果背著籃球去周佚家的時候,心裡還有點忐忑。
周佚回國之後就叫陳立果來他家做客,陳立果推脫不掉,就答應了。
周佚電話里說的是,他家沒人,隨便玩。
陳立果一聽臉就紅了,還好兩人是在打電話,沒被周佚看見。
周佚是騎著摩托來的,他遞給陳立果一個頭盔,說:「上來。」
陳立果說:「你還會騎摩托啊?」
周佚說:「我還會開飛機呢。」
陳立果:「……」別人說這話他覺得再開玩笑,周佚說這話為什麼他覺得是真的。
男神就是男神,騎自行車好看,騎摩托車也好看,陳立果覺得他家周佚真是帥的合不攏腿。
周佚家有好幾套房子,平日時住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套,等放假了就回其他地方。
這次他們兩人去的那邊反正是沒大人,周佚載著陳立果,一路飛馳。開到一半陳立果突然問了句:「不是說沒成年不能騎摩托麼。」
周佚說:「對啊。」
陳立果說:「那你還騎摩托來帶我?」
周佚說:「不然我三輪車來帶你?」
陳立果:「……」他一想到周佚騎三輪車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佚說:「還好意思笑。」
兩人說說鬧鬧,就到了周佚家裡。
陳立果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這房子他沒來過。
原世界陳立果和周佚關係好了之後,周佚帶著陳立果基本把他家的房子逛遍了。陳立果也深深的感覺到了他和周佚之間的差距――其中任何一間房,他想要買下來,都要窮盡一生。
陳立果下車的時候說:「打倒萬惡的資本主義!」
周佚:「……資本主義今天就在這裡把你揍了。」
陳立果被資本主義拎進了房子,丟在沙發上,餵食了零食,然後墮落成了資本主義的俘虜。
周佚說:「給我的禮物在包里?」
陳立果抱著自己的包,警惕的說:「你怎麼知道這是給你的。」
周佚說:「是籃球?」
陳立果:「……」唉,和聰明人猜謎真沒意思,你才說個開頭,人家就把答案猜出來了。
周佚把陳立果的包拖了過去。
陳立果感覺被拖過去的不是書包而是自己的內褲。
周佚把陳立果的內褲,哦不,是書包拉開了,看到了裡面的籃球,他說:「嗯,媳婦,我真是愛死你了。」
然後他說:「我也給你帶了禮物,你等著,我上樓給你拿。」
他說著,拿著書包噔噔噔的上了樓。
陳立果坐在沙發上,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看著旁邊的室內游泳池。他想,也不知道周佚會送他什麼……
過了一會兒,周佚下來了,手裡拿著個盒子。
陳立果眼巴巴的看著他。
周佚說:「噥,拿去。」
陳立果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撕開了包裝,看到了禮物。
周佚送他是一款最新的遊戲主機,是這個世界的陳立果,最想要的東西,陳立果說:「這也太貴重了吧。」這東西他沒記錯,國內價格好像至少五位數。
周佚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麼?拿去吧,遊戲光碟我都給你買好了。」
陳立果說:「真的不能要,太貴重了。」
周佚說:「你不喜歡?」
陳立果說:「喜歡啊……雖然喜歡……」
周佚說:「喜歡就拿去。」他的聲音雖然還是柔柔的,但語氣里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以陳立果多年和他相處的經驗來說,周佚應該是有點不高興了。
陳立果心中一嘆,還是道:「好吧,我收了啊,要是我成績下降肯定怪你。」
周佚這才露出笑容,他說:「沒事兒,下學期我們一起補課。」
陳立果覺得周佚這人真是太犯規,長得這麼好看也就算了,性格還這麼好,世界上真的會有人不喜歡他麼?
周佚說:「要不要去樓上看看,樓上有很多電玩?」
陳立果猶豫片刻,把心裡的話說出了口,他說:「你家不是有游泳池麼?我們去游泳吧!」
周佚聞言稍微愣了愣,隨即笑道:「好啊,我給你拿泳褲去。」
陳立果的計劃得逞,在心中暗暗的流了一灘口水。
陳立果說:「年輕的,美味的,周佚佚!」
系統說:「你簡直就像一個中年怪大叔。」
陳立果說:「中年怪大叔怎麼了,中年大叔也有中年大叔的尊嚴。」
系統說:「哦,冷漠。」
周佚給陳立果拿了泳褲來,陳立果穿上去發現十分的寬鬆。
周佚說:「嗯,我的尺寸對於你來說好像大了點。」
陳立果:「……」感覺自己的中年大叔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周佚見陳立果整張臉都因為那松松垮垮的泳褲皺成一團,好心安慰,說:「沒事兒的,你正在發育。」
陳立果:「……」你不也正在發育麼。
兩人到了泳池邊上,周佚先下水。
他的身材太完美了,完全不像一個青澀的高中生,肩寬窄臀,猿臂蜂腰,自由式的時候露出水面的結實肩膀和脊背,讓陳立果恨不得上去摸兩把。
但陳立果忍住了,他擦乾淨了自己的口水,一臉嚴肅的下了水。
雖然是冬天,但室內的水溫卻是恆定的,陳立果覺得泡在裡面特別舒服,遊了兩圈就裝屍體飄著不動了。
周佚說:「怎麼不遊了?」
陳立果說:「讓我癱一會兒……」
周佚見了好笑,伸手在陳立果的腰上摸了一把。
陳立果腰上特別敏感,被周佚一摸嚇的嗆了好幾口水,他說:「別隨便我摸腰啊!」
周佚笑道:「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摸不得,媳婦,你這腰真不能摸?」
陳立果說:「再摸收錢!」
周佚說:「怎麼收?」
陳立果說:「一下一百塊!」
周佚想了想,說:「老闆,我先來一千塊的,辦月票有優惠嗎?」
陳立果以前倒也沒發現周佚這人耍起流氓來比自己還厲害,他又被周佚摸了好幾下,實在不行了開始求饒,說:「大爺,別摸了,再摸就要死人了。」
周佚說:「死了我負責埋。」
陳立果是真的被摸的沒力氣了,最讓他難受的是周佚還不讓他上岸,扯著他的腰就牢牢的按在往上爬的樓梯上。
最後沒力氣的陳立果只能癱在他懷裡,說:「你再摸這房子都要抵給我了。」
周佚笑眯眯的看著陳立果,他的眸子裡,含了點其他味道,但陳立果卻沒有注意到,他說:「蠢果兒。」
陳立果瞪著周佚,心想這人這麼折騰一個中年大叔真是太過分了,他說:「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周佚說:「動什麼手?」
陳立果說:「哎?你不是說你家沒人麼?那人是誰啊?」
周佚也沒多想,往後望了一眼。
然後陳立果突然發難,扯著周佚的泳褲就往下一拉,然後跟只猴子似得竄到了岸上。
周佚:「……」
陳立果說:「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佚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媳婦。
陳立果:「哎?」
周佚說:「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是我家?」
陳立果:「……」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