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立果扯掉泳褲的周佚光著屁/股爬上岸抓住了陳立果,追到之後把陳立果扛回了泳池,然後在陳立果的慘叫聲中,把他整個人都丟進了泳池裡。
周佚站在岸邊哈哈大笑,說:「陳立果,你看看你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陳立果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褲衩沒了,他怒道:「還給我――」
周佚笑眯眯的看著他,甩了甩手裡的褲衩,他道:「不給。」
陳立果說:「啊啊啊啊啊!」
周佚說:「叫聲老公來聽聽就還給你。」
陳立果沉默片刻,然後捏著嗓子說:「老公,你要你就早點說嘛,不早點說人家怎麼知道你想要,老公公~」
周佚的段位顯然沒有陳立果高,因為他在聽到了陳立果的聲音後,渾身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說:「你和誰學的呢。」
陳立果成功的拿到了自己的小褲褲,穿上之後還朝著周佚拋媚眼,說:「自學成才啊。」
周佚這才笑了。
兩人玩了一天,晚上周佚騎車送陳立果回家時,陳立果抱著周佚的腰心想,周佚的腰可真細啊,他的背可真寬啊,抱著的手感可真好啊,然後想著想著差點睡著從車上翻下去。
周佚被陳立果的動作嚇了一跳,說:「你想什麼呢,坐穩點。」
陳立果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嘟囔一句:「差點睡著了。」
周佚一聽,無奈道:「你怎麼這樣都能睡著。」
陳立果說:「這樣不是挺好的麼……」
周佚彎起了嘴角。
寒假之後,就是緊張的高二下。
籃球隊裡的主力一般都是高二上和高一的學生,因為那時候學習的壓力比較小,訓練也可以擠出一些時間。但到了高二下期就不一樣了,整個年級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起來。
陳立果所在的這所高中,是他們市最好的一所,正因為是最好的,所以每年都會收一些成績特別好的學生免學費,甚至補貼生活費。
原世界的陳立果就占了一個這樣的名額,不然他不可能有機會上學。
開學的時候,周佚問陳立果退不退籃球隊。
陳立果想了想說不退了,偶爾去玩玩還是可以的嘛。
周佚說:「你媽媽沒意見?」
陳立果說:「沒有啊。」
周佚說:「那就好。」
他去陳立果家的時候,感覺陳立果的媽媽還是滿在乎孩子學習的,沒想到在這件事上這麼寬容。
陳立果笑著說:「我媽可好了。」他的父母雖然經常叫他好好學習,但卻也不會強制他做什麼,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路都是自己選的,只要以後不後悔,現在如何都是自己的事。
陳立果為自己有這樣的父母感到驕傲。
開學之後,班裡的學習氛圍也緊張了起來,各科老師想盡辦法的占課,什麼音樂課啊體育課啊,能占全都占了。
與此同時晚上的晚自習也開始強制要求學生上,除非是家離得特別遠的。
陳立果因為之前莫名其妙的被綁架了一次,惴惴不安的等了一段時間卻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於是就鬆懈了下來。
他想著肯定是那人綁錯人了,如果沒有綁錯人,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把他放回來了呢。
結果沒過多久陳立果又用自己證明了一次什麼叫做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這天放學有些晚了,他們下課之後去打了半個小時的籃球。
打完球之後周佚還問陳立果要不要自己送他回家,陳立果說:「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
周佚說:「那你小心點。」
陳立果說:「嗯。」
兩人在學校門口告別,陳立果看著周佚的身影消失在馬路盡頭。
這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沒什麼人,陳立果正和系統聊天。
系統最近沒怎麼看馬賽克,脾氣也好了許多,說你要是早這樣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
陳立果說:「所以說我們到底走成什麼樣了?」
系統說:「我們曾經是可以當朋友的。」
陳立果說:「那現在的我們是什麼?」
系統幽幽的吐出兩個字:「父子。」
一直管系統叫爸爸的陳立果發現自己還真是無法反駁……
兩人正聊的的開心,陳立果忽然聽到系統一聲:「小心!」
陳立果一愣,扭頭就看到一輛車朝著自己的方向猛衝了過來,這一幕讓他覺得太過熟悉,以至於身體甚至無法做出反應,直接僵在了原地。
萬幸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系統接管了陳立果的身體。
他直接控制陳立果,朝著身後的車站牌方向撲了過去,那車從陳立果的腿邊擦過,然後碰的一聲撞停在車站牌的柱子上。
陳立果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他渾身發軟,甚至站不起來。
那司機馬上下了車,也是一頭冷汗,說:「同學你沒事吧!」
「你怎麼開車的?!」陳立果怒道,「我要是躲慢一點就被你撞死了!」
司機苦著臉,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車剎車出了點問題,真的對不起。」
陳立果又怒罵了幾句。
司機趕緊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陳立果冷靜下來了,才覺得自己大腿疼的離開,他的腿側剛才被車擦了一下,褲子已經破了,鮮血大量溢出,顯然是受了傷。
那司機一直在旁邊道歉。
這場車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陳立果看到有幾輛車的司機都從駕駛室里露出個頭往這邊望。
陳立果疼的渾身冒冷汗,結果老天也和他作對,原本還晴著的天空居然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救護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
司機站在旁邊愁眉苦臉的想要攔出租先把陳立果送去醫院,結果攔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有人停下。
陳立果已經疼了有點神志不清醒了,以前的世界系統可以屏蔽痛覺,這個世界卻不行,陳立果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沉沉。
就在這昏沉之中,陳立果感到有人把他抱了起來,放進了車裡。
他心裡莫名的有點不安,可閉著的眼睛實在是太沉了,怎麼都沒能睜開。
陳立果第二天才從濃濃的消毒水味中醒來。
他沒想到自己醒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居然是周佚。
周佚正在給陳立果削蘋果,見他醒了淡淡的問了句:「醒了?」
陳立果啞著嗓子說:「你怎麼在這兒?」
周佚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陳立果說:「你不上學麼?」
周佚說:「上學能有你重要?」
陳立果心想大兄弟你嘴巴真是太甜了可太會說話了。
周佚說:「怎麼出車禍了呢。」
陳立果也覺得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一連生氣的把那司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周佚一聽,皺眉道:「剎車失靈?這概率也太低了吧。」
陳立果說:「我也覺得。」
「對了。」周佚突然道了句:「你認識送你來醫院的那個人麼?」
陳立果說:「誰啊?」
周佚觀察著陳立果的表情,見他一臉茫然,神色不似作偽,心道難不成是巧合?但若是巧合,這未免也太巧了,他說:「林昭容……這名字你知道麼?」
陳立果依舊茫然,他搖了搖頭:「不認識啊。」
於是周佚簡單的形容了一下林昭容的長相,陳立果有些疑惑周佚為什麼要如此在意這個人,道:「這人怎麼了?和我的車禍有關係?」
周佚說:「不是……他……」他有點欲言又止。
陳立果很少看見周佚這麼猶豫的時候,他道:「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沒事。」周佚說,「只是我認識他,想著沒想到居然是他把你送來了醫院,真巧。」
陳立果直覺周佚在隱瞞什麼,但看周佚的表情,顯然自己就算是問,也問不出個理所然來。
於是陳立果乾脆去找系統求證,問系統他見沒見過周佚口中的那個林昭容。
系統倒是乾脆,說:「見過啊。」
陳立果說:「啊?」
系統說:「你都見過兩次了。」
陳立果:「……啥?」
系統說:「第一次你回家的時候他在車站和你搭訕,開的是卡宴。」
陳立果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
系統說:「第二次是把你綁架的時候,開的路虎。」
陳立果:「……」
系統說:「第三次就是今天。」
陳立果說:「開的什麼車?」
系統說:「大切諾基。」
陳立果流出了一滴淚水,心想我家的系統和外面的妖艷賤/貨真是不一樣,關心的重點居然是人家開的什麼車。
陳立果說:「所以,你最喜歡哪個牌子的?」
系統說:「我喜歡哪個你都買不起。」
陳立果:「……」爸,兒子不孝啊。
不過自己已經見過三次林昭容這件事,確實是出乎了陳立果的預料。
陳立果試探性的問了周佚一句:「這個林昭容,是什麼人啊?」
周佚手裡的蘋果已經削好了,切成塊開始餵食陳立果,他說:「他?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特別是最近……」
陳立果說:「最近怎麼了?」
周佚淡淡道:「這人最近就是個瘋子。」
陳立果聽的心驚膽戰,總有種自己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的感覺。
周佚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立果一邊嚼蘋果一邊含糊的說:「好奇嘛。」
周佚嘆氣,說:「你可千萬別對他有興趣。」
陳立果覺得這蘋果又脆又甜可真好吃,於是問周佚蘋果哪裡買的。
周佚說家裡提過來的,陳立果說你再給我提點其他水果唄,周佚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陳立果說:「老公,你都把人家看光了還不想對人家負責。」
周佚說:「看光算什麼,吃進肚子才是自己的人。」
陳立果:「來吧,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周佚見狀笑了起來,眉宇之間的陰霾散去了不少,他說:「果果,我都叫你小心點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陳立果就想起來自己上次出事的時候,周佚也叮囑他注意安全……
陳立果:「感覺我心愛的佚佚中了可怕的詛咒。」
系統說:「什麼詛咒?」
陳立果說:「一說我要注意安全,我就要出事的詛咒。」
系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
陳立果:「……」大兄弟,這話你讓我怎麼接?
陳立果吃完一個蘋果,他爸辦了住院手續回來了,看見陳立果醒了臉色也不錯,說:「你啊,也不小心點,你媽哭慘了,你還在這兒吃蘋果。」
陳立果瞪著他的大眼睛,哭兮兮的說:「爸,我餓。」
他爸立刻放棄了說教,道:「餓了?我去給你買點飯,想吃什麼,想喝湯嗎?」
陳立果覺得自己有爸爸真好,於是說隨便吃點什麼,他爸又轉身出去給他買飯了。
陳立果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後來聽周佚說才知道自己其實傷的不輕,流血過多要不是送醫及時估計就死在半路上了。
這麼看來,那個叫林昭容的人,居然還救了自己一命。
周佚似乎看出了陳立果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道:「你就別想著感謝他了,以後遇到他離他越遠越好……陳立果,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陳立果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周佚說:「不是好人。」話止於此,再往下,周佚就不肯多說了。
陳立果無奈,也只能轉開了話題。
後來陳立果他媽來了,見到陳立果就開始哭,說他這孩子一點不讓人省心,真是嚇死他們了。
陳立果被他媽抱在懷裡,覺得自己就算受了傷,也是那麼開心……
之後幾天周佚放學都有來看陳立果,一起來看他的還有班上的同學和籃球隊的夥伴。
總而言之病房裡的人就沒有斷過。
陳立果第一次覺得受傷也能受的那麼幸福。
據醫生說陳立果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還是得靜養好幾個月,出院了也得坐輪椅。
陳立果一聽就顫聲說,醫生,我想打籃球。
醫生瞪了他一眼,說:「現在正在舉行帕運會不然你趁熱打鐵把腿鋸了去打那裡打籃球?」
陳立果:「……」現在的醫生怎麼那麼兇殘。
醫生說:「修養的時候就別想著折騰了,真折騰壞了是一輩子的事。」
陳立果說:「好好好。」
醫生說:「好個屁,你不是要打籃球麼?」
陳立果:「……不打了我錯了。」
醫生這才哼了聲,轉身走了。
陳立果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想如果他不是gay,一定要取個這樣的妹子。
系統知道陳立果在想什麼後嘲諷他說:「你還說自己不是抖m。」
陳立果說:「你還知道抖m??」
系統說:「我還知道抖s呢。」
陳立果:「……」看來這些旅程讓我們兩個都變了許多。
在醫院住了十幾天才出院,熱愛學習的陳立果深深感到自己被時代拋下了,他決心付出更多的努力更上大家的學習進度。
陳立果說:「系統,馬上要中期考試了你準備好了麼?」
系統;「……」
陳立果說:「想吃水果麼?想喝牛奶麼?需要生命一號嗎?」
系統說:「我需要你閉嘴。」
陳立果:「……」
出院後,重新回到到班級中的陳立果受到了同學的熱烈歡迎。
特別是經常催他作業的英語科代表哭著說再也不催陳立果交作業了,她害怕給陳立果的人生留下遺憾。
陳立果對她無話可說。
自從陳立果出車禍後,他爸就開始每天來接他放學,一是他腿腳不便,二是他媽怕他又出事了。
陳立果說我沒那麼脆弱,我很堅強,這只是個意外。
他爸媽和周佚對此都表現出了:你要是足夠堅強就不會出車禍了。
撞到陳立果的那個司機態度倒是很好,賠了陳立果的醫藥費和營養費,交警檢查之後發現的確是他的車子剎車出了問題,才出現了這麼一場車禍,好在後果還在可承受範圍內。
陳立果就這麼被當成易碎瓷器的保護了幾個月。
到了暑假的時候,陳立果的腿總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這幾個月來他都享受的是一級待遇,連上廁所都是周佚推著他去的。陳立果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被周佚嘲笑了幾次,他就坦然了。
周佚說:「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陳立果說:「你看了啥不該看的?」
周佚說:「唉……」
陳立果:「……」你這一生嘆息很容易失去我的友情你知道嗎?
周佚口中的林昭容並沒有出現在陳立果的面前,事實上陳立果戰戰兢兢了幾個月,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他都要以為那個林昭容不會再來了。
但是快到暑假的時候,某天陳立果的爸爸有事沒能來接他。他在校門口等車的時候,看到一張已經有點想不起來的臉。
「腿沒事了?」林昭容身後停著一輛保時捷跑車,陳立果仔細看了看居然沒認出車型,他對系統道:「多、多少錢?」
系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別問了,反正你買不起,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
陳立果:「……」有道理。
林昭容有點好笑,他沒想到這小孩兒這麼容易走神的,他道:「陳立果?」
陳立果這才回神,說:「啊?你剛才問什麼來著?」
林昭容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問你腿好了麼?」
陳立果說:「好了好了,謝謝你送我去醫院啊。」
林昭容說:「嗯,剛好遇到就送你去了。」
陳立果說:「哦,有空請你吃飯!」他也就隨便說說,想著這人這麼有錢,怎麼著也不用蹭他一頓飯吧。
結果林昭容這人特別會順杆子往上爬,聽到陳立果這話下一句就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有空,一起吃個飯?」
陳立果正想找藉口推脫,就聽到林昭容道了句:「你逃了自習課想來也應該沒什麼事吧。」
陳立果:「……」
於是陳立果悶悶不樂的上了車。
林昭容看著他這模樣有點好笑,但也卻也不打算放過陳立果,於是乾脆利落的發動了引擎。
到了吃飯的地方,陳立果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他覺得自己的錢包可能要癟。
等他在裡面坐下開始點餐,看到上面的菜價,他覺得已經不是錢包癟不癟而是要賣幾個腎的問題了……
林昭容眼裡帶著笑意,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
陳立果說:「我們兩個吃這麼多能吃完麼……」
林昭容說:「吃的完,這裡分量少。」
陳立果摸著自己的肚子心說:腰子,我就要失去你了……
林昭容說:「怎麼?捨不得了?」
陳立果一臉大義凜然,說:「不會啊,你救了我的命,一頓飯算什麼呢?」
林昭容於是把侍者叫過來,說再開一瓶拉菲。
陳立果眼淚差點掉下來,心想大哥你還是把我的命拿去吧。
林昭容說:「我叫林昭容,你應該知道了吧?」
陳立果喝了口水,心裡想的是這餐廳貴的果然不一樣,連水都這麼好喝。
林昭容說:「我也知道你叫什麼,陳立果,挺可愛的名字。」
陳立果把水喝光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帳單,林昭容說了啥完全聽不下去。
林昭容顯然也發現了陳立果的心不在焉,他有點無奈道:「好了,不要你買單,別想你的錢包了。」
陳立果說:「真的?」
林昭容說:「真的。」
陳立果立馬操起袖子,說:「服務員,再把菜單拿來給我看看!」
林昭容:「……」你可以的,陳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