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答應的事

2024-09-04 12:27:10 作者: 只盼不負於心
  浪速大學附屬醫院

  護士端著藥盤敲了敲門:「上杉先生,該換藥了。」

  她推門而入後,卻只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

  ...

  明泉寺

  一身黑西裝的上杉信來到了這裡,因為西野才人的葬禮在這裡舉行。

  西野才人的遺像擺在靈堂中央,旁邊跪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婦人,她就是西野的母親西野紀子。

  西野出生不久,父親就因病去世了,是他母親一人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

  西野之所想努力升職,也是想給他母親更好的生活,但現在,卻也只留下西野紀子一人了。

  上杉信走過去,深深的鞠躬:「紀子阿姨,請節哀順變。」

  西野紀子面容憔悴的回了一禮:「上杉君,你來了。」

  ...

  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十人,西野的親戚很少,大部分都是西野在青木警署的同事,還有一些巡邏地的居民,也來參加他的葬禮。

  當人到齊後,明泉寺的和尚來到靈堂為西野念經超度。

  沉重肅穆的誦經聲中,人們按照順序一一上前為西野上香。

  輪到上杉信時,他步伐有些不穩的起身,走到燒香台前,先向作為遺族的西野紀子和念經的和尚行禮。

  接著在燒香台前看著西野才人的遺像合掌:「西野,我一定會還你公道。」

  「你的母親我會照顧的,請你安心。」

  ...

  上杉信將心中話說完後,左手拿念珠,右手捻一撮香灰,舉到額頭,再放回香爐,重複三次,再次向遺像合掌,再次向西野紀子行禮,然後返回自己的位置。

  日落西山之時,西野的葬禮結束了,西野紀子鞠躬送別了眾人,一轉頭發現上杉信沒有走:「紀子阿姨,我有事要告訴你。」

  ...

  側室中,上杉信跪倒在地,向西野紀子一五一十的說明了那晚發生的事。

  「紀子阿姨,是我的錯,是因為我要管此事,西野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聽完上杉信的坦白,西野紀子並沒有責怪他,只是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西野,對不起...」上杉信低著頭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西野紀子挪動身子,來到上杉信旁,輕輕拍著上杉信的背:「上杉君,不要自責,這是才人自己的選擇。才人他是一個勇敢的孩子,我為他感到自豪。」

  「而你也堅強起來,連帶著才人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聽著西野紀子的安慰,上杉信眼中的酸楚再也繃不住了,這一對母子,為什麼都這樣啊?!

  西野為了保護自己,失去了生命。

  而西野紀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卻反過來安慰自己。

  為什麼要對別人這麼好啊?!

  淚珠一滴滴落在榻榻米上,上杉信多日來的堅強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

  ...

  許久以後,上杉信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他收起了淚水告訴西野紀子,此事有警察正在追查,一定會還西野一個公道的,他保證。


  「紀子阿姨,因為這次的事件特殊,不能公開給予您,也沒有公開文件,但西野的撫恤金會每個月從警署打到你指定的帳戶的。」

  ...

  「紀子阿姨,我先告辭了。」

  上杉信起身準備離開,西野紀子看的蒼白的不正常的臉龐,擔憂的問道:「上杉君,你臉色很差,不要緊吧。」

  「我沒...」

  上杉信話未說完,眼前一黑,身體一晃栽倒了下去。

  而他腹部的衣衫,已經透出了點點鮮紅。

  ...

  當上杉信醒來,已是一天後了。

  上杉信醒來後,和護士要來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署長,我是上杉信,我有件事拜託您...」

  時間如流水,靜默中,不止的向前流淌。

  ...

  時間轉眼來到一個半月後

  上杉信的身體康復了大半,他在病床上翻看著手裡的資料,床邊坐著一個戴褐色氈帽的中年人。

  「上杉,我根據你提供的車牌號,查到了車主,不過那是一輛被盜車,目前還未找到,大概率已經被銷毀了。」

  「我推測了那人可能的的行走路線,並且詢問了沿途可能目擊的居民,不過他們都對你描述的女人沒有印象。」

  「而關於沿途的監控,倒是有拍到相似的身影,截圖在文件的B03-B10。」

  上杉信翻看著文件:「確實很像,不過並沒拍到過正臉。」

  「沒錯,這女人具有很高的反偵查意識。」

  「那給你的畫像呢?」

  「附近的人對這畫像沒有印象,想在茫茫人海中根據畫像找人,最好就是進警視廳的資料庫以面部識別進行搜尋,不過那個權限太高了,我實在搞不定。」

  「其實,在做之前,我就大概知道,這次的調查,恐怕很難有收穫。」

  上杉信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個男子和那個西裝公安,有他們在,想查到什麼線索實在太難了。

  但就算知道如此,上杉信還是拜託了大山倍斗去調查。

  事,只要去做,就有成功率。

  哪怕不很低,也總比只躺在床上乖乖養病好。

  ...

  大山倍斗繼續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得到線索實在太少,根本無法拼湊起一條可供追查的線索源。不過,要是調查不那麼隱秘小心,我說不定可以調查但更多線索。」

  上杉信搖了搖頭:「不,此事保密性第一,必須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進行調查。」

  「這你放心,我是按照你要求做的。」

  「大山,我就是信你,才找你辦此事的。不好意思。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

  「嗯,我知道,你有你的考慮。」

  上杉信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資料:「大山,此事你就查到這吧。那個東西弄好了嗎?」

  大山倍斗拿出了一份文件:「上杉,文件我已經找律師辦妥了,只要你簽字,就可以生效了。」

  上杉信打開文件,標題是「遺囑」二字。

  上杉信拿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蓋上了自己印章,這代表文件在法律上生效了。

  上杉信將文件還給大山倍斗:「大山,我要是出事,之後就拜託你了。」

  「好。」

  大山倍鬥眼神糾結,想說些什麼,但最後說出口的只是:「上杉,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找我。」

  「好,謝謝你,大山。」

  「謝我就見外了,上杉,你救了我,這些事根本不算什麼。」

  ...

  大山倍斗離開後,上杉信拿出一枚有凹痕的硬幣自語:「西野,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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