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罷免,逃獄

2024-09-04 12:39:45 作者: 傅妍希
  早上的陽光溫暖柔和。【記住本站域名】

  凌羽和舒清來到碼頭上,卻沒有看見風紫的蔥油餅攤。

  凌羽找張工頭詢問,「平常在這賣蔥油餅的姑娘呢?」

  張工頭正有些為風紫擔心,聽見凌羽問話,忙把事情講了一遍。

  「小紫姑娘在這賣蔥油餅不是一日兩日,我也經常吃,可從來沒見有誰出事,怎就偏偏那家人出事了,裡面肯定有蹊蹺,大人,您能幫幫她嗎?」

  張工頭知道凌羽不是普通人,希望他能幫幫風紫,自己人微言輕,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

  張工頭走後,凌羽和舒清站在碼頭上吹冷風。

  舒清皺眉道:「怎的這麼不巧,我們剛要找她,她就被衙門帶走了,她的蔥油餅我們都吃過,絕對沒問題,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凌羽道:「先回去再說。」

  牢房裡的風紫覺得無聊,和同一牢房的婦人聊天,「你是為什麼進來的?」

  可能是因為風紫給了她煎魚塊,婦人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我殺了我丈夫。」

  見風紫神情沒什麼變化,婦人覺得奇怪,「你不覺得驚訝,不覺得我罪大惡極嗎,謀殺親夫可是凌遲處死的大罪。」

  風紫這才有些驚訝。

  作為一個現代穿越的,謀殺親夫算什麼,還有為了小三謀害親骨肉的呢,早就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謀殺親夫的罪名這麼大。

  「你為什麼殺他?」

  「他把我的孩子賣了,還想把我賣了,我先結果了他,我不後悔殺了他,我只後悔沒有早點動手,我的孩子不知道被他賣去哪了,還活不活在人世。」

  婦人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等婦人情緒恢復,風紫繼續和她聊天,知道不少事,這間牢房原本有四個人,另外三人被關押在這裡許多年,受不住磋磨,前些日子有一人病死了,兩人自盡了。

  那三人和風紫一樣都是被人冤枉的,但是沒有銀子疏通,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還有什麼張家的牛被李家偷了,因為李家偷偷給州牧送了禮,結果偷牛的沒事,被偷牛的反而被打了板子,牛也沒要回來。

  什麼混混打死了人,混混家送了銀子,混混無罪釋放,被打死的人家屬反倒被說是誣告,挨了五十大板,在牢里關了七天,出獄後天天被混混騷擾,沒辦法搬家走了。

  ……

  越聽越心驚。

  風紫聽完久久不能言語。

  這州牧明顯不是什麼好官。

  她想自己該跑路了,什麼清白不清白,清官才能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這位州牧大人明顯不是,留下來受罪才是傻。

  「我今晚要跑,你要不要一起?」

  婦人剛開始還有些回不過神,好半天才用力點頭,「要。」

  她想活著,她想找到兒子。

  還加了一句,「你挖吧,我幫你望風。」

  「挖什麼?」風紫不解。

  婦人激動道:「挖地道啊,不挖地道怎麼跑,牢房外面有很多人把手,個頂個的身手了得。」


  「不用。」

  風紫用力的掰鐵柵欄,鐵柵欄很快扭曲變形,出現一個可以容納人走出去的口子。

  婦人目瞪口呆。

  「你力氣真大,那個,你可以不用掰這個,直接掰那個窗戶更好,那裡連通外面,可以直接跑。」

  風紫眨了眨眼睛。

  順著婦人的手指抬頭看去,這才發現牢房頂上有一個出氣窗口,也是用鐵柵欄圍著。

  夜晚。

  一名捕快匆匆走進後衙,來到一間房門口敲門,「大人,世子來了。」

  王州牧在小妾的房裡睡得正香,聽見門外下屬稟報,一個激靈坐起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來了?」

  「世子來了。」

  王州牧匆匆趕到前衙大堂,看見背對著他負手站立的高大男子,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迎上前,「世子親臨,下官有失遠迎。」

  贏容祁轉過身。

  面對心腹下屬溫和可親,面對這個貪婪成性的王州牧就沒什麼好臉色。

  一撩袍子坐在上首,直接開口,「聽說你抓了一個姑娘。」

  凌羽和舒清一左一右站在他兩側。

  「哪個姑娘?」王州牧下意識道。

  「看來你抓的姑娘還不少。」贏容祁面無表情道,也不跟他兜圈子,「今早,你派人去碼頭上抓的一個賣蔥油餅的姑娘。」

  王州牧額頭冒出冷汗:「不知這位姑娘和世子是何關係?」

  贏容祁望著他,渾身散發著極強的威勢,「這你不需要知道。」

  「案件還沒查清,下官並沒有對那姑娘做什麼,只暫時將她關押。」

  「既然案件尚未查清,為何把她抓來關押?」

  「下官,下官……」面對陵州世子的質問,王州牧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贏容祁耐心耗盡:「你說不清楚,本世子替你說,因為你收了主薄府的銀子,替他收拾得罪過他的人,是與不是?」

  王州牧身子忍不住顫抖。

  贏容祁冷聲道:「王州牧,你的官做到頭了。」

  王州牧回過神,大聲嚷嚷道,「世子,下官是王丞相的堂弟,您不能隨意罷免我。」

  「正因為你是王丞相的堂弟,你才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換了別人早就死一千次一萬次,我來之前查過你,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會派人把你押送回皇城,你還是留著力氣跟吏部還有大理寺解釋吧。」

  說完,讓自己帶來的侍衛把王州牧拖下去。

  凌羽道:「世子,就這麼罷了王州牧的官,王丞相那裡恐怕不好交代?」

  贏容祁嗤笑道:「本世子是皇親國戚,始皇血脈,陵州世子,何需跟一介臣子交代,王國棟不過是王皇后身邊養的一條狗,他又能耐我何?」

  他忌憚當今聖上,並不代表他會任由那些人為所欲為,像王州牧這樣的蛀蟲,只會把陵州城的吏治搞壞,趁早剷除也好。

  「大人,大事不好了,牢房有犯人逃獄了。」

  一名捕快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自家大人。

  「誰逃獄了?」贏容祁立刻問。

  捕快見他衣著華貴,坐在上首,渾身散發著比自家大人還重的威勢,不敢輕視,立刻回稟。

  「今日剛抓進來的姑娘,還有和她同一個牢房的,一個謀害親夫的寡婦。」

  凌羽瞪大眼睛:「那姑娘可是叫風紫?」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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