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你哪隻眼看見小爺害怕了。」
朱由檢拍了曹化淳的腦袋一下,「小爺重活一世追求的就是逍遙快活,客氏要是非要來招惹,小爺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嘴裡這麼說著,朱由檢也知道客氏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要知道歷史上魏忠賢和客氏可是隻手遮天,害死過不知道多少人。要對付他們,光靠自己可不行,還要請自己的大靠山出馬。
這個大靠山就是自己的便宜哥哥——木匠皇帝朱由校。
客氏和魏忠賢再權勢滔天也是無根之萍,只要自己的皇帝老哥願意,瞬間就能讓他們土崩瓦解。
根據自己融合的記憶,朱由校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十分的要好。
不過後來朱由校當了皇帝,宮人限制了兄弟兩人見面,這才慢慢的斷了聯繫。
只要兄弟二人重歸於好,那麼客氏和魏忠賢也不敢輕取妄動。
想明白關鍵,朱由檢一刻也不想耽擱,直接叫上曹化淳就準備去見自己的皇帝哥哥。
結果剛到勖勤宮宮門前,就被兩個禁軍攔住。
「放肆,本王乃是信王,你們膽敢阻攔?」
禁軍並不說話,並排攔在門口,如同雕塑。
曹化淳小跑著跟上來,掃了一眼,低聲道:「王爺,勖勤宮已經被奉聖夫人讓人看住,從來都不許王爺隨意外出。」
「這就是客氏的手段?」好吧,又到了扯虎皮的時候了。
朱由檢臉色一沉,盯著禁衛道:「你們要明白,小爺可是大明的信王殿下,冊封的親王,你們難道想以下犯上,為了客氏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兩名禁軍有些慌張的看了眼對方,以往信王都是灰溜溜的返回,今日怎麼這般強硬。
相比於信王,他們更害怕奉聖夫人,所以都低下頭,並沒有讓開。
朱由檢覺察到他們的情緒變化,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欺凌大明親王,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嗎?就算你們死不足惜,連家人父母也不顧了嗎?」
兩個禁軍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被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冷汗的道:「卑下萬死。」
「一群沒用的丘八,卵子白長了。」兩個身材高大的太監走出來,摸了摸手裡的棍棒,「信王殿下,奴才們可不敢冒犯殿下,只是殿下要想出勛瑁宮,必須要有奉聖夫人的手令,還請信王殿下不要讓我等難做。」
相比於敬畏皇權的禁軍,這幫太監反而更加無法無天。
一個太監更是上下打量著瘦弱的信王,呵呵冷笑道:「王爺,奴才們下手不知輕重,您這副小身板,還是趕緊回去吧。」
看來朱由檢若是硬闖,怕免不了一頓「伺候」。
客氏還真是有一些手段,做事滴水不漏,不僅安排了親信掌管勖勤宮,還讓手下太監看押著宮門。
自己哪裡是大明的親王,明明就是被囚禁的囚徒。
「兩位公公息怒,息怒,讓卑下來勸勸信王就好。」
一個身材健壯的禁軍武官看到雙方有些劍拔弩張,唯恐動了手,惹了麻煩,連忙上前勸說。
「這種破事咱家懶得理會,你去把信王哄回去,不要鬧起來讓咱家惹了麻煩被呵斥。」
兩個太監冷哼一聲,走開了。
這幫死太監,一個比一個傲嬌。
禁軍武官長舒一口氣,恭恭敬敬的躬身道:「信王殿下息怒,卑下是錦衣衛百戶吳襄。」
朱由檢微微一愣,「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吳三桂?」
吳襄陪著笑臉道:「卑職的兒子確實叫吳三桂,敢問王爺如何知道的?」
朱由檢也沒料到會這麼巧,碰到了吳三桂的老子。
他眼睛一轉,走上前去拍了拍吳襄的肩膀,低聲道:「本殿下不僅知道你兒子叫吳三桂,還知道你有個大舅子叫祖大壽。按理說他現在應當是在寧遠吧。」
吳襄滿臉驚訝的望著朱由檢,「我那大舅子確實在寧遠修城池,王爺又是如何知道的?」
朱由檢給了他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前世從書上看到的。
這番表現讓吳襄心裡打鼓,本以為信王就是個深宮中孤立無援的可憐蟲,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
難道信王殿下不僅不像表面上看上去孤立無援,還在宮外有一股勢力為他所用?
吳襄不斷腦補,加上劉公公今天被整治的厲害,更加以為信王殿下是個有野心有手段的厲害人物,以前只是偽裝。
朱由檢從身上摘下來一塊玉佩,塞進他的手中。
吳襄心裡一跳,要知道這種玉佩可至少值上百兩銀子,就算是他也不由心動。
「殿下,此物珍貴,卑職……卑職愧不敢收啊。」
「什麼愧不敢收?我們又不是外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吳襄怎麼都覺得這話奇怪。
朱由檢見火候已經到了,直接道:「老吳,你那大舅哥馬上就要升為參將,你文韜武略不低於他,如今卻寸功未立,被兩個太監頤指氣使,大丈夫安能如此!」
握著手裡的玉佩,吳襄心中仿佛火燒一般。
他自然不願意被兩個沒帶把的太監頤指氣使,對於他來說,建功立業才是他的志向。
「老吳,你是明白人,客氏就算再勢大也長久不了,你何必為了她賣命。如今只需要幫助本殿下見一面皇上,今後本殿下自然不會虧待你。」朱由檢開始圖窮匕見。
吳襄心中天平搖擺,緊緊握著手裡的玉佩,過了半天才鬆開手,苦笑著道:「信王殿下,卑職並非不想幫你。可卑職並非奉奉聖夫人的命令,而是奉成國公朱純臣的軍令。軍令大於天,王爺今日要是出去,我等幾人就只能自裁於王爺面前。」
自裁?吳襄要是死了,他兒子吳三桂今後是不是就不會放滿清入關了?
朱由檢其實想試試,但實力不允許啊。
現在手段用盡,看來自己輕易怕是見不到皇帝老哥了。
吳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個太監,湊上來低聲道:「王爺,天色已晚,馬上各殿宮門都要落鎖了,卑職就是偷偷放你出去,您還是會被他們阻攔,不僅如此,還會落給奉聖夫人把柄,還請王爺三思?」
朱由檢深深看了眼吳襄,明白他不可能捨棄身家性命放自己離開。
而且今天自己就算出了勖勤宮,恐怕也見不到皇帝老哥了,看來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了。
朱由檢碰了釘子,只能另想辦法出去了。
「王爺,您的玉佩。」
「現在是你的了。」
朱由檢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吳襄怔怔握著手裡的玉佩,望著朱由檢的背影,心裡倒是升起幾分別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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