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老百姓,今個真高興……」朱由檢出了大殿的門,就心情愉悅的哼著歌,一副快活無比的模樣。【,無錯章節閱讀】
曹化淳跟在後面,想著剛剛的場景,好半天都沒回過來神。
「曹化淳,你看本王牛逼不?」朱由檢得意的道。
「奴才不敢看。」曹化淳本本分分的道,然後遲疑著,好半天才低聲道:「王爺,我們是不是要去燒燒香,拜拜佛,奴才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過不去什麼?」朱由檢滿頭霧水的看著曹化淳,不知道他愧疚什麼。
「奴才良心痛啊,劉公公和奉聖夫人都太慘了,一個被活生生的打死,一個還沒來得及找麻煩就被嚇得半死,後來更是被咱們害的挨了痛打,來告狀都沒人相信她。蒙冤受氣,還被皇上責罰,奉聖夫人太可憐了。」
曹化淳說著,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朱由檢滿頭的黑線,他喵的你這不是指桑罵槐呢嗎?
小爺我費心費力的,到現在居然成了惡人了。
「你說的也是,那我就讓你去客氏手下當宮人,伺候她恕罪吧。」朱由檢可不慣臭毛病。
曹化淳一聽,立馬轉變態度,一臉嚴肅的道:「但他們都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而且王爺身邊還缺人照顧,奴才還是留在勖勤宮裡吧。」
說著連忙追了幾步,扶著朱由檢。
朱由檢沒好氣的一腳踹開他,這些太監,變臉還真是快。
折騰了一天,朱由檢也累了。現在擺平了客氏,自己總算是有幾天安生日子過了,可以盡情的享樂了。
「這日子,總算好過了。」
勖勤宮的水井透著涼意,波光粼粼的映照著槐樹。
朱由檢帶著曹化淳走近勖勤宮,就見到一幫太監被禁軍看押著跪在地上。
沒了客氏撐腰,他們再也沒了囂張的氣焰,一個個心中惴惴不安的低著頭,一些居然還小聲的抽涕著。
朱由檢差點以為那幫兇殘的太監不是他們。
見到信王殿下回來了,勖勤宮的太監們還沒動作,這幫太監反而一個個就像是見到親爹似得,嚎啕大哭著求情。
小李子哪裡想到自己昨天剛剛背叛信王殿下,今天就自食惡果。
他這時候腸子都快悔青了,見到信王殿下回來,拼命地爬上去想要求情。
沒想到吳襄手握刀柄打在他的嘴巴上,一腔悔不當初的求饒詞餵了狗,剩下的禁軍也毫不留情的揮舞刀柄毆打著這幫太監,在悽厲的慘叫聲中,他們再也不敢隨意說話。
「王爺,圍堵勖勤宮的太監們全都被拿下了。」吳襄恭恭敬敬的稟報。
朱由檢點點頭,顧不上說話,快走幾步進了勖勤宮內。
正在互相治療傷口的宮人們見信王殿下回來了,紛紛站起身了。
見到宮人雖然受傷,但都還能站起來,朱由檢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大家沒事就好。
宮人們看到這一幕,眼睛微微濕潤,他們都感覺到了信王殿下的關心。
「從今之後,勖勤宮就會恢復安寧,大家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朱由檢大聲道。
宮人們聞言都開心的歡呼起來。
「今日能夠平安度過,多謝諸位了。 」朱由檢突然鄭重道。
宮人們心中欣喜萬分,激動的流下淚來。在這深宮中,他們所求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平平安安。
「為信王殿下效命,是我等的福分。」
「奴才不敢邀功,殿下不必如此。」
「殿下千金之軀,奴才們消受不起。」
……
朱由檢知道古代階級森嚴,萬萬沒有主子向奴才道謝的道理。可自己從後世而來,受了十幾年的教育,自然明白人人平等。
他見宮人們不敢受謝,也不強求。
可兒望著遍體鱗傷的朱由檢,快步走上來,拿著手絹就要為他擦拭傷口。
要知道這可是混著雞血的假傷口,朱由檢趁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一臉輕鬆的道:「一些小傷,不算什麼。」
可兒臉頰通紅的點點頭,感受到信王殿下溫暖的掌心,心裡小鹿亂撞。
這時候一隊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太監身材高大,面白無須,正是權勢滔天的大太監魏忠賢。
圍在朱由檢身邊的宮人見到他,一個個雙腿打顫,十分害怕。
「王爺小心。」
曹化淳更是嚇得一把攔在朱由檢面前,渾身發抖的擺著一張慫臉保護他。
朱由檢滿頭黑線的一把推開曹化淳,以為魏忠賢是來為客氏報仇的。
他懶洋洋的站著,不耐煩的道:「九千歲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魏忠賢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宮人,倒是沒想到這幫人這麼快就成了朱由檢的心腹。
他的目光看向朱由檢之後,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快步走上去,剛到朱由檢面前就已經躬下腰。
「信王殿下千歲千千歲,老奴是來請罪的。」
「請罪?」
魏忠賢作為歷史上出名的大太監,朱由檢要說不犯怵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宮中膽敢有太監冒犯殿下,這是老奴管束不力的罪過。」魏忠賢轉過身望向門外,高聲喝道:「把那幫該死的混帳帶進來。」
一幫禁軍押著太監進來,其中居然還有被客氏打死的劉公公。
昨日自己一時心軟放過他,沒想到他還是自尋死路,被活活打死了。
果然多行不義必自斃。
魏忠賢直起身子,高聲道:「你們這幫天殺的混帳,作為奴才不思伺候好主子,竟敢對主子動手。來人,全都拉出去杖斃。」
雖說朱由檢對這幫助紂為虐的太監也是十分厭惡,但一下子打死二十餘人,未免懲罰的太重了。
禁軍一個個拽著太監們就要出去行刑,這幫太監撕心裂肺的求饒,小李子混在中間,嚇得尿了褲子。
「慢著。」朱由檢出聲阻攔。
魏忠賢恭恭敬敬的道:「殿下有何指教。」
「既然他們是因為冒犯我而定罪,那本殿下是不是可以決定如何懲治他們。」朱由檢轉過頭看著魏忠賢。
「這個,朝廷法度……」魏忠賢微微遲疑,想到皇上的交代。
但既然信王堅持,自己也能夠交代過去,立馬笑著道:「殿下自然可以做主。」
朱由檢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本殿下決定定下首惡三人受刑,其餘人全都打發到礦場去吧。」
古代礦場十分危險,所以一直有囚徒挖礦的慣例。將剩下的青壯太監打發去挖礦,勞累筋骨,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還是殿下有顆菩薩心腸。」魏忠賢恭維一句,指了指中間的小李子道;「聽說這個奴才背叛殿下,王爺若有心,老奴拿他點根天燈以消殿下的惡氣。」
聽到點天燈,小李子嚇得整個人渾身抽搐,快要暈死過去。
朱由檢卻沒這種惡趣味,擺擺手道:「他也沒來得及作惡,看在往日伺候的份上,打發去做苦力就是。」
魏忠賢點點頭,讓禁軍將這幫太監全都拖出去。
不過皇上命自己親自來處理這件事,那就不僅僅只是處理這幫太監。
魏忠賢心裡清楚,自己這次的舉動過了線,皇上這是藉機敲打自己。
作為奴才,魏忠賢自然明白犯了錯就要好好認錯,所以他現在急需和信王修復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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