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檢哥兒說的是真的嗎?」
朱由校眼睛裡已經有了煞氣,他是了解自己的弟弟的,一心讀書,不問世事,怎麼可能招惹客氏?
我的良心好痛啊。【,無錯章節閱讀】
曹化淳一臉便秘的點點頭,心裡暗道自己一定要去燒香拜佛,不然非得被雷劈死不可。
「朕念客氏盡心照顧朕起居的份上,對她一直優待,沒想到如今蠻橫到這種地步。」
朱由校十分的懊惱,既是對於客氏的失望,也是對於自己沒能照顧好唯一的弟弟,感覺愧疚。
「皇兄,臣弟心裡實在懼怕的厲害,還請皇兄為臣弟封藩,放臣弟離京吧。」
朱由檢一臉害怕的模樣,但是心裡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要知道親王是有封地的,所以只要自己出了宮,那就是天高皇帝遠。
到時候客氏想對付自己也沒那麼容易,而且自己也自由自在,可以每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想一想這種生活,真的好愜意呢……
「不行。朕只有你這個弟弟,如何能放心讓你離京。」朱由校斷然拒絕,咬牙切齒的道:「你不用害怕,有朕在,沒人再敢欺負你。」
皇上老哥,可以同意的,你不要對臣弟那麼好啊。朱由檢心裡大喊著。
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外傳來喧譁聲,吵吵鬧鬧的,傳來奉聖夫人的哭喊聲。
「皇上,皇上,皇上你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奉聖夫人剛剛進來,就大呼小叫的喊道。
朱由檢更加直接,「啪」的一聲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嘶嘶的痛苦聲,嘴裡還一直喊道:「哎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凌蓋啊……」
奉聖夫人哪裡看過這麼無賴的表演,氣的渾身顫抖的指著地上的朱由檢,「你怎麼還倒在地上了?明明挨打的是我。」
說著她一臉急切的拉著朱由校哭訴道:「皇上,信王今天害的奴婢好苦啊,皇上你要為奴婢做主啊。」
朱由校看到奉聖夫人也是一身狼狽,只覺得腦袋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兄,都是臣弟不好,惹怒了夫人,夫人教訓臣弟也是應當的。」朱由檢一臉委屈的道。
奉聖夫人看到這一幕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怒聲道:「我哪裡教訓你了?」
「對對對,夫人沒動手,是夫人手下的太監動手的,打了十几杖也不多,臣弟撐得住。」
奉聖夫人心裡又怒又恨,激動的指著朱由檢,「誰打你十几杖了?信王你給本夫人說個明白?」
「夫人,都這會了,多了兩杖少了兩杖的,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朱由檢語氣十分的害怕,還賣萌般的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無害的模樣。
奉聖夫人氣的幾乎要吐血,她渾身顫抖的直跳腳,「皇上,是信王利用奴婢的下人打傷了奴婢,奴婢說的是真的啊。」
「閉嘴。」朱由校厲聲大喝,雙眼通紅的看著奉聖夫人,「你手下的奴婢打了你自己?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你以為朕是傻子嗎?」
我命好苦啊。
奉聖夫人心裡冤死了,看著暴怒的皇上,就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說,勖勤宮的管事太監是不是被你打死了?」朱由校繼續追問道。
奉聖夫人心裡咯噔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看到這一幕,朱由校哪裡還不明白。
他語氣冰冷的看著奉聖夫人,「本來念著你一直照顧朕,才容你驕縱。沒想到如今居然敢欺辱皇族,殘害朕的弟弟。客氏,你好大的膽子。」
奉聖夫人哪裡見過皇上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嚇得頓時癱坐在地上,連忙跪地求饒道:「皇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朱由校看著膽戰心驚的客氏,眼中情緒閃動,遲遲的說不出話。
一旁的朱由檢心裡咯噔一下,看來自己的皇兄又開始念及舊情了。
就在這時,奉聖夫人又開口了:「但是天地良心啊,今兒真的是信王使計打了奴婢,奴婢真的沒說半點謊話啊。」
「你還敢再說?」朱由校已經對客氏有了惡感,哪裡還會信她的話。
本來想念著舊情從輕處理,但是客氏不見棺材不掉淚,朱由校心裡一狠,厲聲道:「來人,將客氏拉出去禁足三個月,罰俸兩年。再下旨收回奉聖夫人頭銜,不許她再有驕縱之舉。」
「皇上,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啊。」
奉聖夫人,偶不,客氏大聲的哭喊著,被幾個太監拉扯著拽了出去。
旁邊的談敬眼看著不可一世的客氏淪落到這種下場,不由心驚膽戰。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信王朱由檢,心裡暗暗提醒自己,今後絕對不能招惹這個不講武德的冤家。
這個人太損了,化妝扮可憐博取同情,又牙尖嘴利,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信王做的事情。
他現在十分相信客氏說的話,她是被信王折騰的挨了打,氣勢洶洶來告狀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下連奉聖夫人的名號都保不住了。
處理了客氏,朱由校看著滿身「傷痕」的弟弟,愧疚的道:「檢哥兒受委屈了,是朕沒有照顧好你。」
朱由檢沒想到自己的便宜老哥這般柔情,怪不得縱容客氏胡作非為。
他嘻嘻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皇兄要真的過意不去,那就答應臣弟一個請求吧。」
「什麼請求?」朱由校有些好奇。
「既然皇兄不讓臣弟開府去封地,那出宮玩玩總可以吧?」
「這個朕同意了。」朱由校哈哈一笑,直接答應下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由檢,「檢哥兒,往日裡你一直沉穩老成,今日怎麼像是換了一個性子?」
「臣弟也不知道怎麼的,高燒昏迷的幾日,像是魂游太虛一樣見過大千世界,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朱由檢嘻嘻的笑道。
「魂游太虛?聽上去倒是有趣。」朱由校沉吟片刻,拿起一條紫檀木雕刻的錦鯉,笑著道:「檢哥兒,你還記得小時候抓到錦鯉的事情嗎?」
朱由檢毫不思索的答道:「自然記得,一日我睡醒後跑到勖勤宮裡玩兒水,宮中有兩口井,第一口井舀出一尾金魚,第二口又舀出一尾金魚,但後來放生了。」
說到這裡,他瞅了一眼朱由校,「皇兄可就和臣弟截然不同,最喜愛狩獵動物,以斬首為樂。」
朱由校聽了眼中的疑慮消失,哈哈大笑道:「確實,朕最是頑劣,不像檢哥兒心地善良。」
這時候談敬進來稟報,「皇上,魏公公來了。」
朱由校收住笑容,微微點頭。
「檢哥兒,你先回去好好養傷,過兩日朕去看你。」
「那臣弟就先告退。」
這件事告一段落,朱由檢也放心下來,現在客氏得了教訓,想來能夠安分幾天。
他心滿意足的大步向著殿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傷,連忙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變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朱由校苦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談敬,淡淡的道:「這次動手的宮人全都杖斃,再派一隊禁衛駐守勖勤宮。」
談敬身子一顫,連忙領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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