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庭,李清照,黃燦等一乾重臣,幾個長公主跟著一群文武官員。【記住本站域名】
急吼吼的從汴梁一路追到臨安。
發現李敬居然在臨海居給趙柔嘉做火鍋。
牛油混合著豬油,菜油,花生油的味道,飄香四溢,饞的那幫去過靖康大陸,吃過牛肉的人一地口水。
「過分了啊,過分了啊!」
「真是過分了,這龍蝦,帝王蟹,牛肉,響螺,娃魚都是好東西,遠航的船隊送回來的吧?你們就忍心偷食?」
趙柔嘉一臉得意表情,好像在顯擺。
朱璉連忙招呼她們坐下。
宗澤笑容燦爛,倒是留守登州,剛被朱璉請來的陳仁俊,連忙起身,給李清照,趙玉盤的人搬來椅子。
「我們一路心急如焚,讓艦艇全速前進,運河上還燒壞了一個鍋爐,都顧不得停下檢修,你們在這裡吃好的,也不等等我們。」
看見陳仁俊和禁衛一起拉來了桌子和椅子,把原來那桌並了四五個小桌張火鍋桌子。
趙玉盤拉著幾個妹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又招呼祁虹,祁虹連忙示意旁邊有小桌,那是朱璉招待臨海居其他官員卷屬的。
陳書倩和蘇淺淺都沒坐過來,她們坐那邊大廳也合適。
「酒呢?光吃菜,不喝酒啊?對得起千里弄牛肉回來的將士們嗎?」
做了教部尚書的王太妃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李清照,這女人太張揚,比男人都好酒。
不過她還是很感謝李清照,若非她接管太學。
自己也沒勇氣跟朝中那群男人站在一起,處理政務。
原本酒桌上,李敬還在廚房盯著廚子們清理牛雜,宗澤和喬海父母性格都比較沉悶,陳仁俊也不愛說話。
趙柔嘉時不時朝著廚房跑。
那些官員家卷雖然也被朱璉請到臨海居吃飯,聽說朱璉剛在汴梁皇宮杖斃了殿試學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下子熱鬧了。
黃燦,陳過庭,梁揚祖都是愛說笑的。
李清照更是個愛鬧騰的。
一下子臨海居的觀海樓就熱鬧起來了。
上了酒,朝臣幾杯酒下肚,氣氛起來了,肚子裡的話也摁不住了。
首先開口的是黃燦。
「太后,不能讓上皇胡來啊!」
這話說到了這群朝臣心坎里了,尤其是梁揚祖等好些大臣,都是改革派的踐行者,提倡君王還政於民。
李綱的政治主張,卻是希望大宋回到仁宗時候垂拱而治。
兩者背道而馳。
以往趙桓沒有回來的時候,李綱再怎麼鬧,怎麼諫言,他們都不放在心上,有李敬的支持,協助,有朱璉的認可,這就行了。
不管趙桓是出於什麼目的啟動李綱為太學副山長,還是科舉主考官。
其中蘊含的政治意味,不言自明。
「黃三司使,山東鹽鐵大興,鋼,銻所制鍋碗瓢盆,各種器皿,工具,農具,暢銷大宋,價低質高,本宮替天下百姓謝謝你!」
這些年,山東各地的鐵廠,鐵礦發展很快。
產量劇增。
仗卻暫時停了下來,軍械數量累計到一定程度,各作坊紛紛轉為民用品投放市場。
朱璉說的是事實,卻答非所問,沒有正面回答自己所請,黃燦嗨了一聲,搖了搖頭,連忙推辭。
「這個事情是三司做的,功勞不是我的,是靖王的,三司也好,在場一些同僚也好,都是跟著靖王指點,發了一些小財,太后慧眼如炬,真正受益的是天下百姓!」
黃燦是個實在人,他向來說話直。
哪怕著書,在書上也對李敬的在鹽鐵上的技術,推崇備至,引用的技術也註明了李敬所授。
他這麼說,朱璉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梁揚祖站起身來。
「太后,回想昔日我大宋先賢張載,在橫渠鎮講學數年,終於總結出橫渠四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張載只敢說,可是靖王卻敢團結朝臣,與之實踐!」
此刻正好李敬端了一鍋火鍋出來,給跟隨朝臣一起來登州的汴梁部分官員上鍋。
「過分了啊,卑將一介武夫,梁相不能把我往聖人上架,要知道,捧的越高,摔的越慘!」
「過分嗎?我覺得不過分,靖王之前,我大宋所言都是天圓地方?太陽,月亮,圍著地球轉,靖王繪製的海圖,卻是地圓說,雖然大宋艦隊尚未進行環球海試,但靖王繪製的地圖,海圖,已經被一一明證,所謂為天地立心,不外乎如此!」
這馬屁精。
李敬被拍的都有點懵逼,為天地立心,居然可以如此理解?
人才啊?
可是朱璉等人,眼睛裡卻散發著光彩,一個個用鼓勵的眼神,鼓勵梁揚祖繼續說。
「再說,為生民立命,在場都不是外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不管是周寧還是我,都是被靖王授意進行政務創新,改良,改制都不準確,說白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就是還政於百姓,也就是為生民立命的創新,讓百姓對自己負責,對縣,州,府,路等治理天下的官府負責,對國家,民族負責!」
「說的好,微臣能參與為生民里命,與有榮焉!」
梁揚祖話音剛落,跟來登州的周寧就應聲叫好。
剛站起來,就被張叔夜拉著坐下。
「周相昔日如何沒有這般感悟?」
言下之意讓梁揚祖繼續說。
「為往聖繼絕學,怎麼繼承?當然是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在繼承的基礎上,研究出為何如此,靖王和三司合作,不僅鹽鐵上成就斐然,在農學,畜牧上,也有很多創新,前些日子我去兩湖,京西,到處雞鴨成群,百姓都在說,有了這麼多雞鴨在田間地頭找食,連蝗蟲都少了好多!」
「好!」
「好!」
水,旱,蝗,疫是大宋危害最大的自然災害。
想當初,李敬讓人總結出雞蛋孵化的溫度,順便整理了一些殺菌等提高孵化率的辦法,只是為了讓趙柔嘉不愁沒有雞蛋羹吃。
卻沒想到隨著李家商行各地低價售賣技術,設備,大量的孵化工坊出現。
大宋盡然在全國蔓延開了雞鴨養殖。
還能抑制蝗災。
在場一群人都在叫好,李敬也咧著嘴笑起來。
他覺得回頭還是要讓復興報登載文章提醒百姓,注意防止雞鴨疫病,不要吃病死的家禽,各地配合三司和農部選用抗病,高產的雜交優勢品種。
「為萬世開太平就舉例了,諸位都知道靖王不僅是大宋戰神,百戰百勝,更以一己之力,為宋軍建立了訓練和保障體系,有了這套體系,大宋名將們槍出如龍,乾坤撼動,滿萬不可敵的金人被殺怕了,萬里西遷,宋軍海陸兩路遠征,打下疆域無數,保障大宋未來很長時間,不會被異族欺辱」
牽強附會的尬吹,李敬聽不下去了。
很多實際的事務,他只是開了一個頭,甚至指畫了一下。
實事部署和朝臣們都在干,他沒臉去貪天之功。
再說,目前的大宋比起後世繁華鼎盛差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努力。
「別吹了,靖康大陸拉回來的牛肉都堵不住你的嘴。仗是我大宋軍將士拋頭顱,灑熱血,一場場血戰下來的,不管是異族,還是西方各國,不會甘心被我大宋獨占世界資源的,未來一定還會打,我還真沒有為萬世開太平的本事」
看見李敬給他夾肉,梁揚祖連忙遞碗,接過牛肉嘿嘿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好多人都驚呆了。
喬清瀾第一次聽外人說起李敬,她從來沒想過,武將出身的李敬,第一次到船廠用錢砸人那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居然讓朝中的飽學之士,如此推崇。
聽完梁揚祖話,看見其他想說話的朝臣紛紛被李清照,陳仁俊提酒擋住,朱璉若有所思,她知道在場的朝臣都希望她代替趙桓,重新執政。
可是這與禮法不合。
趙福金用手捅了捅大姐,讓她看趙金兒,趙賽月看著李敬有些犯花痴的表情。
兩人對望一眼,看見身邊也有一個犯花痴的趙纓絡,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李敬接受梁揚祖的敬酒,又淬了一口。
眼裡都流露出找機會讓那個招蜂引蝶的傢伙好看的神色。
這傢伙居然渾然不覺危險來臨。
專門拉著喬清瀾到趙賽月跟前。
「華福長公主想跟清瀾拜師學工,很有誠意,我覺得拜師就算了,學這個還是要天賦的,清瀾有空帶著長公主講講機械原理!」
「不能拜師,我就叫姐姐,給清瀾姐添麻煩了!」
趙賽月見喬清瀾喝的是葡萄酒,於是也倒了一碗葡萄酒,鄭重的雙手捧起,一飲而盡。
喬清瀾也給李敬的面子。
跟趙賽月碰碗之後,喝下了大半碗酒。
倒是趙福金低聲在大姐耳邊低語。
「聽聽,這清瀾姐叫的多順熘,這丫頭顏色不遜色於瓔珞,心眼也是頂級!」
「嗨,不止賽月,李敬這褲腰帶要是鬆了,珠珠,圓珠,多富怕都會撲倒李敬,這大宋找不到好男人了嗎?你說後世會怎麼記錄我們幾個姐妹?」
「死絕沒死絕我不知道,但是大宋沒有第二個李敬這般好脾氣,又才華橫溢的人了!」
「偏偏皇兄跟傻了一樣,也不想想,刁難李敬,把李敬當成對手,對他有什麼好處!」
「皇兄跟父皇,九哥一樣,都不適合做帝王,感覺執掌江山,柔嘉都比皇兄合適。」
「是哦,朝臣都能看的出來,有李敬輔左,大宋必定有個輝煌的未來。」
李敬很少像今天一樣,來者不拒,敞開了喝酒。
畢竟集英殿的事情,因自己而起。
朱璉殺了人,宗澤告了老,上百名官員離開了東京跟著軍艦來了登州。
他需要一一道謝。
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半夜口渴醒來,房間除了燈籠亮著,祁虹還趴在床邊。
她知道李敬酒後有半夜醒來的習慣,候著候著就睡著了。
果然,李敬剛剛把她抱上床,就醒了。
「王爺,不要!」
「你就安心躺在這裡!」
「王爺,以後不能把奴婢扔在汴梁或者哪裡,就不管了!」
「怎麼會,我到了登州,就讓水師派人去汴梁接你們了!」
這熟悉的聲音讓人一陣燥熱,李敬在管不了這麼多。
把美人抱上了床,就開始吹燈。
在李敬的侍女中,論身段,前凸後翹的祁虹是出類拔萃的。
論容顏,她根本不像一個曾經淪落風塵的女子。
一顰一笑,若桃李盛開。
李敬眼饞祁虹那個身子很久了,她一直很抗拒,身為李敬的管家,連顧無雙,喬清瀾都跟蘇淺淺她們一起敬重祁虹。
甚至祁虹手上有李敬在小院地下庫房的鑰匙,隨時可以支配李敬放在臨海居的金銀,只需要記錄用途,帳本清楚就行了。
祁虹跟侍女們地位不一樣,把李敬別院管的井井有條,李敬不願意讓其他侍女看祁虹的笑話。
也沒有找機會刻意吃了祁虹。
今夜微醺,難得機會,把祁虹抱上床,李敬就不客氣了。
「王爺,別,別!」
「王爺,你的手不能亂」
「王爺,不要啊,王爺,你答應過奴婢的!」
「唔,唔」
(這個真不能再寫了,屏蔽了連請假條都請不起了。)
第二天,李敬一早起來,身邊的美人早已經不見了。
倒是朱璉派人侯在了小院門口。
等著李敬醒了過去早餐。
昨夜李敬倒是一醉方休。
朱璉是一夜沒睡。
早上看見李敬被女官帶來,兩人單獨在一個小廳一起吃飯,敘舊朱璉才開口。
「李敬,上皇事情,你不要跟他計較太多,不論如何,我會站在你身後!」
「太后,你低估了上皇的破壞力,且不說本屆的太學,三司考試可能出現亂子,就是上皇欲杯酒釋兵權,被太后所阻,用不了多長時間,全國皆知,百官來登州,沒有人督導,各地也都會出現地方官觀望朝局,而耽誤了手上事情!」
朱璉濃濃的嘆了一口氣。
昨夜她就想到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從內心講,她壓根就不願意監國。
是李敬和朝臣把她抬到這個位置,而且她在這個位置上每一件事情具體考慮的都是如何讓大宋強大,如何營救趙桓。
如今,趙桓是救回來了。
她本想功成身退,偏偏事與願違。
總不能由著趙桓的性子,寒了有功將士的心,讓這幫熱血報國的大臣失望。
可眼下,她如何出面執政,太后執政監國,有個先決條件就是上皇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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