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欽命軍大量軍屬南下,移民南洋。【記住本站域名】
扼守西洋,南洋之間的星城,早已經不是昔日李敬派兵攻打沙班塔爾勢力的星城。
南洋海軍的駐地就在星城。
而這裡則成為了南洋各地物資,向大宋本土運輸的物資集散地。
也是西洋過來的物資,向北運輸的中轉站。
港口密密麻麻的商船,在編組,在排隊。
都在等著大宋艦艇拖拽北上或者西進。
港口船來船往。
街上人來人往。
城市布局錯落有致。
大宋軍旗和各商行的旗幟迎風飄揚,繽紛艷麗。
依稀還能看見大宋水師把南洋各地海捕的魚,送去海鮮作坊晾曬。
在船上的趙桓,趙構,從高聳的艦艇甲板俯視星城,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弟妹,跟我說句實話,你來南洋這麼久,南洋是一直這麼繁華,還是只是為了大宋遠航艦隊的準備?」
趙桓自己愛哭,卻受不了別人哭。
眼看趙構流著淚,抱著女兒和邢秉懿哭了半天。
乾脆岔開話題。
倒是弄的邢秉懿擦乾了眼淚。
給趙桓鞠禮回話。
「昔日這裡屬於沙班塔爾勢力管轄的港口,他們在廣州奴役我大宋百姓,在南洋殘害我大宋華夏族商人,靖王一路之下,端了南洋各地沙班塔爾勢力的港口,並且罪責藩屬國!」
「星城以前比較小,靖王說那些人搞的小家子氣,建築也土,於是設計了一張圖紙,劉都統和趙都統跟各欽命軍將領都在此處劃撥土地或者私人買地,再按照靖王規劃圖上建,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隨著海軍底價為各國商人提供運輸便利,現在還多西洋的番人,在臨安看見龍蝦等高檔海鮮,珊瑚寶石這些配飾等物品可以賣高價,於是也拖來星城。只不過這些東西關稅很高,他們發現運到大宋也賺不到幾個錢,於是乾脆就地賣給了我大宋商行!」
邢秉懿還沒說完,趙玉盤兩姐妹都笑起來。
海產大部分都不掙錢,可以極大的補充宋人的膳食結構,但是搞海產的,不是做善事,一些龍蝦,大螃蟹,高檔貝類運到大宋,還是暴利的。
為了防止藩屬國撈這些東西沖了大宋自己的市場。
高額關稅是必須的,海軍把持著船隻拖拽運輸,你想偷稅都很難。
只不過,最近大宋有人在炒低檔干海貨的價格。
趙羽已經接到了命令,南洋水師多捕魚,在西洋,南洋加大捕撈。
儘快改善市場上供不應求的局面。
「弟妹,我聽說棉線,大米等糧食物品,是低價供應大宋的,西洋過來也要收關稅嗎?」
「海軍在港口掛著免稅物品的清單,各商船申報海軍艦艇拖拽的時候,也必須要提供詳細貨物的清單,水師和靖字軍會派人商船勘驗,大米,蔗糖等農產品,不管是宋商還是番商,基本上都是免稅的,海鮮只有干海貨免稅,布匹,棉線,棉花也都是免稅的!」
說完的邢秉懿還指著遠處碼頭一行兵馬。
「妾身就是管這些稅兵和稅官的,長公主說靖王希望我們收稅方式,手段,金額要公開,公正,公平,彰顯我大宋盛世風範,妾身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只是盡力而為,來往客商也多給妾身禮物,妾身不敢收!」
邢秉懿說道這裡,朱璉,趙玉盤紛紛笑起來。
趙福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她這個稅務官,雖說被曬黑了,可南洋這地方日頭毒,就沒有幾個拋頭露面的長的白的,漂亮五官的讓人有些眼饞。
不明底細的追求者,就更多了。
有些人丟下禮物就跑了,不全是為了賄賂稅務官,只是單純的討好她。
她倒是好,直接交到軍營,作為關稅入帳。
稅務官,記功使兼職的薪俸,差不多也通過皇家銀行匯款到了登州存著,怕神佑或者佛佑她們姐妹有一時急需。
本來還想問問趙玉盤,可不可以給趙構匯一點錢。
後來從南洋皇家銀行知道皇家銀行在靖康大陸只有一處分理處,還沒在礦山那邊。
於是作罷了。
今日看見趙構,乾脆拱手給趙玉盤請教。
「大長公主,也不知道九王爺缺不缺用度,妾身還有點積蓄!」
趙構聽完,眼淚又下來了。
看的朱璉心裡酸酸的。
「妾身向長公主求個情,看能否帶著康王妃一同遠航?路上也把神佑和佛佑安置在這條船上?」
此言一出,趙玉盤微微點頭。
邢秉懿有些慌亂。
北狩路上,她被羞辱很多次。
自覺早就不乾淨了。
跟她一樣慌亂的還有趙構。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邢秉懿交代?
說自己夜晚在皇宮時候遇到造反,馬上受了驚?
這一切,都逃不過旁邊冷艷旁觀的趙玉盤和趙福金,兩人對望一眼。
眼神中有種同情之外的深意思。
好在,趙佶和鄭憐玉及時趕來了,化解了兩人尷尬。
孝字當前,眾人連忙迎了上去。
趙佶一邊上船,一邊嘴裡念叨。
「了不得,不得啊,這星城占據南洋,西洋之隘口要衝,水師控制南洋群島,無數的山川,良田盡歸我大宋,憑空多了一座糧倉,早知道這些地方如此繁華富庶,我大宋搞什麼以文御武,早就該強我宋軍,打過來,可憐我大宋的种師道,种師中等將領,空有滿腹才華,武功蓋世,卻被錢糧拖累!」
在臨安時候,趙佶就聽說南洋富庶。
今日到了星城街道一看。
宋商,番商,琳琅滿目的將南洋水果,西洋的布匹,各種糧食特產擺在街上。
價格相較於臨安,便宜的令人髮指。
不管是剛安置在驛站的太學生,還是在海軍軍營的朝臣們。
一個個湧上街頭。
大買特買。
若非是趙羽派人告訴他們,晚餐準備了很多龍蝦,鮑魚之類的昂貴海鮮。
這群人沒準買了海鮮去包一個酒樓去了。
「太太上皇,這裡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造成了當地人都很懶,隨便在河裡撒一網,全家一天的糧食都有了著落,山上好多野生的果樹,守著就餓不死,都不會精心管理,還是我宋人勤奮,到了南洋,買了地,可以用地抵押皇家銀行,買更多的,一個個用不了多久,就富裕起來,衣錦還鄉之後,又帶回了更多的老鄉!」
「這還是人家李敬的功勞,倘若是昔日風帆船,來往這片海域危險不說,還慢,哪怕那些龍蝦,螃蟹可以在船上養一兩個月,也活著到不了大宋!」
趙佶感慨的說完,又看向朱璉。
「說老實話,李敬功勞太大,即便是進爵親王,也九牛一毛,既然封無可封,璉兒要設法給李敬兒子活著身邊親近的人封爵,不能讓百姓說我們趙家吝嗇賞功,那樣就沒人幹活了,這個趙羽不錯,柔嘉稱帝以後,四洋水師都統,至少都要封公爵,最好還能封王!」
聽見自己老爹提議給李敬家人封爵,還要給李敬下屬封王。
趙桓臉都綠了。
一個敢於動手兵諫的反賊從屬,有什麼資格封王。
你們要不要這樣慣著?
不過,回想起遠航艦隊萬炮齊鳴的場景。
憋悶的一口氣,勐然泄去。
這混球真的很厲害,手下兵強馬壯,艦艇無堅不摧,還用兵如神。
「玉盤,能否讓桓兒和構兒上街逛逛?」
忽然趙佶這句話,讓趙桓眼裡活泛起來。
他確實想去星城看看,好歹這大宋繁華盛世,是自己皇后監國成就。
也是自己女兒的未來的江山。
「父皇不妥,復興報上公示了上皇讓太后監國的詔書,太學生和朝臣都在街上,看見皇兄和九弟一起逛街,他們怎麼想!」
趙玉盤拒絕的很乾脆,讓兩人跟著遠航,已經對他們夠好了。
再退一步,這兩壞東西該蹬鼻子上臉了。
傳衣帶詔那種事情,可是有家學淵源的。
「哎呀,都是父皇想多了,還是盤兒想的周到!」
「不過盤兒,街上那些個水果,海鮮很便宜,我們能吃到的,你也讓老大和老九嘗嘗。」
「這沒問題,邢秉懿就可以辦,回去可以派專人採購,算在南洋艦隊接待太后,女帝,朝臣帳目上!」
船隊要在星城停靠幾天,藉口是船隊要檢修,加煤。
其實李敬和朱璉商量的是讓他們去看看原真臘,三佛齊,潛泥的海邊城市去看看。
以幾個城市和周邊地區的財稅情況,總結南洋地區的地方治理和拓荒開發的工作進度。
此刻的朱璉還在考慮,要不要帶上這兩兄弟。
趙羽就找到這條船上了。
太學生,朝臣們在船上暈了近二十天。
上岸就是一個富庶繁華的城市,街上整潔乾淨,充斥著異域和熱帶風情,一個個興奮的很,等著南洋海軍的宴請他們的延席開宴。
「李敬,這星城的變化太大了,昔日我們遠航,往返西洋的時候,在這裡也停了好幾天,那時候的星城,可遠沒有現在繁華!」
陳過庭在水師營地的宴會廳里,拉著李敬就不住的感慨。
「還說呢,當初很多人都不想來南洋,覺得這個地方就是流放犯官的地方,我是逼著遼陽王,雲王他們從所屬軍隊抽調軍屬過來,誰知道這些人在南洋發了財,又從家鄉帶來這麼多人!」
李敬滅南洋六國。
多少人罵他窮兵黷武。
說什麼他們只是受了沙班塔爾勢力威逼。
對我大宋還是忠誠的,經常朝覲。
李敬下手太狠把人家番屬國國主和部分貴族,官吏所有的財產都被收繳。
土地跟遼東,華東一樣,口頭上收歸國有,其實由當地官府掌控。
這麼富庶的土地,說是只租不買。
而當地官員,大部分都是軍隊派出來臨時任職的。
大肆把這些藩屬國開墾好的良田瓜分了。
可以賞賜,以軍功論功,以金銀補軍功。
這不是明晃晃的留給軍隊和軍屬嗎?
不止趙構偽帝臨安朝廷抱怨,各地官員怪話也很多。
只不過這些人只是閒得無聊。
越噴,李敬越是不放出來,他們沒有觸碰到實際的利益,也就只鬧了一陣。
現在沿海的,已經被當地人開發的或者容易開發的田地,果園,林場,礦場都被各軍派的人霸占的差不多了。
李敬也不捂著了。
讓這些朝臣看看,他們若是有心在南洋謀利,有的是那些開發難度比較大的地方。
熱帶雨林的蚊蟲蛇蟒,疫病毒害,在這個年代的醫療條件下。
真不是那麼容易開發的。
太學生看著南洋艦隊飯廳里掛著南洋各半島,諸島巨大的堪輿圖。
一個個指指點點。
他們都不知道,等著他們的,是各地地方官員前來述職。
還有各半島,島嶼的大量複雜的開發問題。
要他們用自己的智慧解答。
「靖王對南洋的安排,我看是極為妥當的,今日能放開各地官府,讓我等一窺真面目,也是靖王坦蕩無私!」
倒是黃燦很欣賞李敬對南洋資源的調用。
安南,呂宋(大宋還沒經歷崖山海戰,呂宋還不叫呂宋,李敬占了菲律賓群島,改名呂宋群島)好些個有色金屬礦藏都被開發起來。
國內的各種窮凶極惡的罪犯,一旦被判十年以上勞役,都被運到這南洋島上開礦。
尤其是銅礦,品質極高。
礦石跟著各種南洋的特產,一船船往渤海灣運。
還沒有來得及感慨銅就是錢的時候,就變成了各種機械零件。
別說宋人不知道,就是今日在場的朝臣,知道的也不多。
艦隊甚至路過安南,都沒有做停留。
甚至幾個長公主和李家在南洋的大片果園,土地,也不是此行太學生看的地方。
「這些年,我是感謝靖王的,想當初在福州,即便不出城投降,也打不過水師和靖字軍,投奔娘娘麾下以後,家族商行勐然急劇擴張,掙錢就不用說了,就是商行募集夥計,給家鄉人找飯吃,家族在家鄉地位,都完全不一樣。」
李芘說話做官雖然方正,可是腦子靈活。
投奔朱璉陣營後,拿出好些積蓄,讓家族的人跟著福建海商一起折騰。
那些海商也願意。
甚至打著李芘的旗號,讓水師大開方便之門。
李芘知道家族賺了個盆滿缽滿。
每每派人來登州,都是給他送錢的,讓他經營維繫跟章丘李家,水師官員的關係。
涉及水師利益的那些東西,不止黃燦,李芘不會去碰。
朝中好多人都不會。
除了被貶官的李綱。
哪怕去過西洋,陳過庭也只是有些羨慕,畢竟他對海商,貿易都不熟悉,遠沒有李芘,梁揚祖身後勢力在貿易上賺的錢多。
這次他是真心想找個機會,求教李敬,家裡的生意好像陷入一種瓶頸了。
大部分業務都只是依託章丘李家的低價供應,在家鄉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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