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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代價

2024-09-04 13:40:05 作者: 天黑去遛狗
  縣衙大牢里初五和兩名丙字牌的屍體消失了,乾乾淨淨沒留下一絲痕跡,原本牢里關著的幾名犯人不管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也都消失了,就連屍體都不曾剩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連帶著消失的還有殮屍房裡停著的八具丙字牌密探的屍體,就像他們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處理掉這些屍體的陰柔男子此時正站在姬牧的書房外,此人一身錦袍,衣角處有暗金紋繡,一頭猙獰獬豸栩栩如生。

  「再有姚老頭幫著背書,想來就不會有人起疑了吧。」陰柔男子如此想著。

  「這就是姚老頭讓你送來的賭注?」

  書房裡姬牧仔細端詳著手中一枚溫潤玉簡,玉簡小巧附著一層瑩瑩寶光,乍一看,就知道比易雲當初從肖承那裡盜取的玉簡要高級不知多少倍。

  「是的」

  男子微微眯眼,看向書房內,只可惜雕窗外照射進來的天光太過強烈,導致他只能看到姬牧的一個輪廓。

  「可我明明記得養神丹才是賭注,玉簡只是附帶的彩頭。」

  聽著書房裡那位的問題,陰柔男子眼角微嘲,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他想起自己來時姚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想笑。

  姚老頭的賭品「有口皆碑」整個京都誰人不知,你姬牧偏居一隅,還是太天真了些,這能怪誰。更別說養神丹那種逆天之物,姚老頭能捨得給你?

  如此想著,陰柔男子懶洋洋的說道:「掌刑說,你耍詐,所以養神丹,沒了。」

  「哦?」

  話音才落,姬牧嘴角微翹扭頭望來。

  一瞬間滿天殺意有如實質,整個書房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仿佛所有的光線都在眨眼之間被吞噬得一乾二淨,而更恐怖的是就連書房外也在極速變暗,如同夜幕突然降臨。

  門外男子臉色大變,幾乎在察覺危險的第一時間運轉真元護住全身,同時身形暴退,可惜依舊還是晚了一步,夜幕已經籠罩住了他四周數丈之地。

  下一刻男子凝立不動,眼中儘是驚恐。一條纖細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黑暗中他似乎還聽到一聲女子空靈笑聲。

  「姬牧,我可是緝偵司甲字牌」

  此時陰柔男子驚懼交加,聲音中不由自主帶上幾分顫抖,他沒想到姬牧竟然敢對自己出手。這天下就不該有人敢對緝偵司甲字牌出手。

  「原來是甲字牌,難怪……」

  黑暗中傳來姬牧溫和的嗓音。

  男子心底稍稍鬆一口氣,以為自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然而姬牧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世人都說殺了緝偵司的人必死無疑,可我這些年殺的……又何曾少了。」

  一瞬間陰柔男子目眥欲裂,周身真元鼓盪就要不管不顧直撲聲音來源,在他想來只要擒下了姬牧必然就能輕鬆脫身,至於事後如何,他完全沒考慮過。

  他乃高高在上的緝偵司甲字牌,哪怕面對那些山上修士一樣生殺予奪,你姬牧不過依仗一個姓氏的廢物罷了,還能把手伸到緝偵司找我算帳不成。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陷入了更大的恐懼之中,視野中驟然光明綻放,書房內姬牧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狀態微笑看著他。剛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


  肩膀上那條柔弱無骨的手臂早已抽離,而他整個人卻愣在原地,神色麻木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只剩眼珠還能轉動。

  接著他就看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雙手此時已經變得漆黑如墨,與剛才的夜幕如出一轍,詭異的是而且黑墨還在持續往他全身擴散。

  他想要張口求饒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口中一片漆黑如同深淵,夜幕蔓延,無聲的恐懼最終將他吞噬,整個人化做一灘陰影又在陽光下逐漸消融。

  「去拿回養神丹,沒道理咱們幫他擦了屁股還要賴賭債。」

  姬牧身後黑影晃動緩緩消失。

  「二十一年了,應該還來得及吧。」書房中姬牧輕聲自語。

  棲霞山上,正在縫補燈籠的姚老頭手一抖差點刺破手指,只見他賭氣般丟了手中針線紅著眼破口大罵,「天殺的喲,這可是甲字牌啊,怎麼能說宰就宰了呢。那一身的好皮可就浪費了喲。」

  只是罵著罵著姚老頭突然間眼珠子亂轉,手中燈籠自行飛掠頭頂射出大片幽光,一瞬間籠罩住他周圍數丈範圍。

  嘴上卻沒有絲毫停息的道:「你們這些小崽子喲,也不長個腦袋,那姬牧是什麼脾氣,看著像個讀書人,可他連我這個老頭子都坑,咋就非要去惹他嘛。」

  此時的山林中已經被漆黑如墨的夜幕籠罩,詭異的是夜幕與姚老頭燈籠散發出的幽光形成了兩片涇渭分明的天地,一方不進一分,一方不退半步。

  夜幕中中傳來一聲空靈女子輕笑,「呵呵」

  姚老頭捶胸頓足喊道:「姬牧耍詐,老夫不服。」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傳來,四周天地靈氣開始暴動,幽光與夜幕的交界處傳來恐怖的碰撞聲,那是不計代價的瘋狂衝撞,哪怕重傷身死也在所不惜。

  姚老頭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女娃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惹惱了老夫,大不了付出點代價一樣能夠殺你,到時候沒了你,姬牧那小子的日子可就難熬了,別忘了京都想他死的人可不止一個。」

  似乎是他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夜幕中的墨語,恐怖的殺意瞬間瀰漫整片山林,碰撞聲越發激烈且瘋狂,大地開始震顫,有種要被恐怖力量徹底毀滅的架勢。

  破舊燈籠上的人皮有幾處地方已經開始崩線,姚老頭目光閃爍,臉上神情陰晴不定。

  他自信能夠殺死墨語,可這樣一來難免就要跟跟姬牧成為死敵,雖說他不是很在乎這個,但事後要付出的代價肯定不會小,並非他口中說的那麼簡單。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老農打扮的男子緩緩走入這片狂暴的戰場,嘴裡叼著的煙杆「吧嗒」一聲,吐出一團濃郁煙霧。

  煙霧凝而不散籠罩在他四周,然後就這麼不管不顧地穿過了夜幕,站到幽光內。

  夜幕沒有傷害他,幽光照射在他噴出的煙霧上就像是燒紅的烙鐵杵進水裡,發出一陣刺耳的「滋滋」聲。

  「咋個說嘛,爛賭鬼。」

  男子出現的一瞬間姚老頭神情劇變,差點驚叫出聲:「菸鬼?你還活著?」

  若是此時易雲和李武在場絕對得驚掉下巴,因為眼前這人正是那個看上去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牢頭老張。

  「可不嘛,死不掉,就只能活著咯。」

  老張有些喪氣的把菸斗在鞋底狠狠磕了磕,隨後往腰眼處一別,攤手道:「拿出來塞,老子還要回去跟主人交差的。」

  「難道你也……」姚老頭像是見到隔壁老王給自家劈柴一般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隨後化作一聲長嘆道:「也是啊,當年就屬她對你最好,就連你抽的煙都是……」

  「想說就多說點,一會兒老子弄死你也能少些愧疚。」老張打斷了姚老頭的話,臉色平靜得有些嚇人,煙杆不知何時被他叼在口中,比之先前還要濃郁數倍的煙霧噴出而出。

  「罷了罷了,這養神丹老夫這輩子怕是也用不上了,給了他也無妨。但是老夫也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這顆養神丹是從老夫這裡得到的。」

  姚老頭臉上帶著些許擔憂,從懷裡摸出一顆烏黑蠟丸拋給老張。

  接過蠟丸後,老張看都不看手腕一翻就收入袖中,重新點燃一桿煙,「吧嗒吧嗒」就消失在煙霧中。

  夜幕隨之退去,山林中只剩一盞幽光照著一個孤零零的姚老頭,「一百年了啊,真快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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