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思落按下心裡熊熊的怒火,去見了一趟姬寒天,要了幾壇靈酒。Google搜索
「這酒後勁極大,用靈力還很難逼出來,你每次只能喝一點啊!絕對不能貪多。」姬寒天叮囑她道。
「好咧。」要的就是後勁大,靈力逼不出來!
這兩天舒林應該有意在避開她,她整天見不得他人,她也假裝不知道,只是給他傳訊,她分好兩份東西了,讓他有空過來拿走他那份。
傳訊剛發出去沒多久,舒林就出現在她院落里。
「你來啦?」風思落照著平常兩人的相處,笑眯眯的問。
「嗯。」司恆盯著她看了幾秒,不好的預感又浮上心頭。
兩天前他突然感覺到某種古怪的心驚肉跳,源頭來自於她,預感告訴他,沒事儘量遠離她,否則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修為到他這個份上,預感就是預知,基本不會出錯的,所以這兩天他都沒見她。
不過現在是要拿東西,這是有正經事,他自然就來了。
兩天不見,她似乎長高了一點點。
「我把我們這次所得都分成兩半了。」風思落拿出兩個儲物袋,「這是所有的東西,有些東西沒有賣出去,我也不知道哪一份具體價值更高一些,你就先挑吧,剩下的給我。」
司恆猶豫了一會兒,便拿了其中一份。
「我還有事,先走了。」司恆拿完東西就想走人。
「好的,有空來玩。」風思落也不挽留。
司恆轉身往外走,眼角卻瞄到她拿出來一壇靈酒,司恆眼角一抽。
風思落打開靈酒的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她深吸一口氣:「好酒。」
她拿出一個玉碗,把深紅色的靈酒倒進去,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正往外邁步的司恆走不動了,他退回房間,眼看著她一口又一口,轉眼間就把一萬靈酒給喝光,她還要繼續倒。
司恆忍不住按住酒瓶:「你還小,喝酒傷身。」
喝了酒的風思落雙眸比平時還亮,水汪汪看著他:「沒事,我就喝一點,我高興,要慶祝。」
眼瞅著她又喝光一碗酒,司恆再次按住她想倒酒的舉動:「你已經喝了兩碗,不能再喝了。」
「這酒喝不醉人的,我從父皇那裡拿的,父皇說可以當水喝的。」風思落體貼的說,「你不是有事要辦嗎?你趕緊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喝完這兩壇就不喝了。」
還有兩壇?
司恆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兩邊臉頰,終究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於是他坐下來:「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喝兩杯吧。」把她這些酒喝完,確認她沒醉再走。
風思落抱著酒罈一副不舍的樣子:「你不是有事要辦嗎?要不你還是先去辦事吧?等你回來再一起喝?」
司恆看她那副模樣,心裡就知道,他若是真的走了,等他回來這酒肯定早就沒了。
他坐下來,以行動表示自己要一起喝酒的決心。
風思落只好「戀戀不捨」的再拿出一個玉碗,給他倒了滿滿一碗,還特地說道:「那你就喝兩杯再走。」
見她一仰頭又是一碗下肚,司恆也加快速度,兩人像是比賽速度一般。
以司恆的修為,跟他比速度那自然是比不過的,沒多久一罈子酒就沒了,而風思落只喝了四碗,其他全部被司恆一掃而空。
風思落:「……舒林,你不厚道啊!」
司恆微笑道:「你還有兩壇?」
風思落猶豫一會兒,最終十分不舍的拿出另外兩壇酒,還故意提建議道:「要不我們就不要用碗了,剩下兩壇我們一人一壇怎麼樣?」
司恆把兩壇酒拎過去,拍開其中一壇的蓋子,「大方」的給她倒了半碗,剩下的被他拿起來對嘴喝。
不得不說,紅衣美男仰著頭喝酒的模樣,那真是極為養眼的,這畫面本身就在帶浪蕩感。偏偏做出這樣舉動的人氣質偏冷,深紅色的酒從酒罈流淌下來,卻一滴都沒有漏掉,全部被他一絲不苟的喝進去。
風思落端起司恆給她的辦完酒慢慢的喝,這酒一開始喝沒覺得,但後勁確實大。她只喝了四碗現在都有些發暈,也不知喝了快兩壇的人,會有什麼感覺?
司恆放下空了的酒罈子,伸手就要去拿最後一個酒罈。
風思落一把按住酒罈,輕聲說:「司恆,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司恆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為了防止小徒弟之後偷喝,他必須要把這些酒全部消滅才走。
「司恆,你真的醉了。」
司恆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叫他什麼。
一瞬間他腦海里一片空白,他想說她叫錯人,她卻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他嘴唇上:「噓,我知道你是司恆,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你要是還狡辯,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承認或者否認?
司恆腦海里正在經歷一場世紀大戰,只可惜他喝了太多靈酒,此時後勁已經上來,哪怕他修為高深,都有些反應遲鈍。
聽她的意思似乎是說,他現在承認她就不生氣?
司恆遲疑著點點頭:「抱歉,之前欺騙了你。」
風思落收起笑容,表情逐漸變冷:「所以你承認了,你就是司恆。」
現在還能不承認嗎?司恆感覺她像是要發火,但他此時騎虎難下,只能繼續點頭。
「那你是不是知道我是思落?」
司恆繼續點頭。
「所以你騙了我十多年……」她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眸,看起來有幾分悲傷。
司恆急忙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司恆:「……」
風思落:「……」被電視劇蠱毒,她一聽到「你聽我解釋」這句話,「我不聽」就脫口而出了。
「你說,我聽著,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兩次假扮舒林來騙我。」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司恆:「……」第一次裝成舒林,只是因為他沒想過後面會跟她牽扯那麼多,他本來只是想去看她一眼而已。
這次來皇城又裝成舒林,是因為他和她在崑崙里相處了十年,他發現思落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會有種似有若無的距離感,所以在皇城現身時,他下意識就用舒林的樣子出現了。
事實上證明,他用舒林的樣子是對的,因為在面對舒林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放鬆的,跟他相處也絲毫沒有刻意保持距離,她甚至會跟他一起說心裡話了。
比如在秘境,八卦他不能作為戀愛對象這件事。
第一次他確實是無意騙她的,但不可否認,第二次他是有意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知道這個身份更容易接近她。
這個理由實在太不光明正大,司恆說不出口。
同時面對兩個渡劫期修士都沒低過頭的司恆,此時理虧的低下頭,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
風思落表示現在很生氣,賣萌也沒用。
「你給我出去,我近期都不想看到你。」風思落連推帶搡的把司恆趕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司恆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你給我走,讓我看到你,我就揍你。」
司恆:「……」
剛好過來找她的姬無幽青陽等人:「……」
若不是知道裡面的人和外面這人的身份,他們還以為來到小夫妻吵架現場了呢!
青陽就小聲跟姬無幽嘀咕:「我娘跟我爹吵架的時候,做的事說的話,都跟你妹妹差不多,前輩的表現,也跟我理虧的爹好像啊。」
姬無幽瞪了他一眼,這是能隨便類比的嗎?
聽到說話聲,司恆一改剛剛的失魂落魄,他挺直腰板,重新變回高冷前輩模樣,涼涼掃了一眼來的人,消失在門口。
青陽又小聲說:「咳咳,我爹也是這樣,前一秒被我娘罵的跟哈巴狗似的,就差對我娘搖尾乞憐了,見到外人後又端起高階修士的架勢來。」
姬無幽等人:「……」
感覺太有畫面感了。
————
聽到姬無幽等人的聲音,風思落出來開門,就見幾人面色古怪站在門口,司恆卻是已經不見人影了。
「哥哥進來坐?」她微笑著說。
姬無幽等人依次坐好,忍了許久,姬無幽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妹妹,你跟前輩吵架了?」
「哈哈哈我們沒有吵架,只是在鬧著玩。」在外人面前,風思落自然是不能落司恆面子。
姬無幽和青陽面面相覷,他們可看不出來剛剛是在玩,不過兩人還是體貼的跟著笑了笑。
兩人跟風思落聊了聊,最後姬無幽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便體貼的告辭。
臨走前他說:「妹妹不要忘了你是姬家人,你身後是有整個姬家作為後盾的,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儘管去找父皇和老祖宗,告訴哥哥也行,千萬不要悶在心裡,更不要委屈自己。」
風思落失笑:「放心吧哥哥,我不會受委屈的。」雖然司恆是欺騙了他,但他對她確實是好,她也是心裡有數的。
姬無幽看了看她的院子,再看看旁邊屬於紅衣男子的院子,他遲疑著問:「妹妹,你要不要搬去別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畢竟剛剛妹妹那樣對待一個化神期修士,哪怕他現在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他就擔心那人事後生氣,要是來找妹妹麻煩就糟了。
風思落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不用搬。」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不想見到那人嗎?」姬無幽小聲問,他就擔心妹妹臉皮薄,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風思落有點尷尬,是她失策了,就應該弄個結界的。
他們既然聽到這些話,那司恆碰到他們了?
司恆豈不是很沒面子?
「幾位哥哥,剛剛那些話,你們可否當沒聽到?」
姬無幽哈哈大笑:「妹妹放心,我們什麼也沒聽到。」
他很快又有些擔憂:「不過你和他之間?」
「放心吧,我和他沒什麼事。」風思落微笑道。
「聽哥哥一句話,這些強者們各個都脾氣古怪,妹妹跟他相處的時候,儘量還是疏離有禮為好,千萬不可激怒他,他雖然之前對你不錯,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變臉,妹妹要小心些。」姬無幽叮囑道。
風思落點點頭。
她剛剛雖然表現的很生氣,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多生氣,對於司恆她是感激居多的。當年送她上崑崙收她為徒,如今又幾番保護她,這些都是大大的恩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他欺騙她,但在她心裡,兩人又不是什麼親密關係,他願意用什麼身份就用什麼身份,她是沒有資格去問責他的。
她之所以表現的那麼生氣,一方面是她暫時不知該怎麼跟他相處,所以先不要見面為好;另一方面,她是有試探的成分在裡面。
他對她好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容忍她發脾氣又是另一回事。
————
因為風思落說暫時不想看到司恆,於是崑崙掌門一回到自己房間,就收穫了垂頭喪氣的師叔一名。
崑崙掌門:「……」
看著渾身散發著頹喪氣息的師叔,崑崙掌門小心翼翼的準備退出房間。
「過來。」司恆淡淡說。
「好咧。」崑崙掌門只好過去,「師叔,您怎麼在這裡呢?」
司恆沉默半晌後說道:「崑崙這麼多人里,收徒數量似乎是你最多?」
崑崙掌門自豪的點點頭,他沒啥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徒弟,看到各種軟萌萌的小孩子,他就會忍不住收徒。他如今有差不多一百個徒弟,最大的連臣一千多歲,小的連冰今年十一。
當然,只要軟萌萌的小孩子不斷絕,未來他還會收更多徒弟的!
「師叔,我雖然徒弟多,但我個個都有用心教導的,九十幾個徒弟,個個都沒長歪。」崑崙掌門以為師叔是對前幾天見到連冰過分膽小而不滿,連忙解釋說,「連冰雖然膽子小,但他現在年紀也小,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教教他,師叔放心。」
司恆才不管他怎麼教導徒弟,他這次來是帶著疑問來的。
「那你跟你徒弟相處肯定很有經驗了?」司恆幽幽問。
「這個是當然。」崑崙掌門小心翼翼問,「師叔有什麼疑問?」
司恆點點頭:「我有幾個問題問問你。」
崑崙掌門精神一振,哎喲喂,司恆師叔來請教他問題!他這輩子值了!
「師叔您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崑崙掌門一時間變得雄心勃勃。
看到他莫名興奮的模樣,司恆就覺得他不靠譜,不過想到他有那麼多徒弟,這種事問他應該是最有經驗的。
於是他問:「那如果,你徒弟跟你吵架了,你該怎麼辦?」
崑崙掌門;「……」哪個徒弟敢跟師父吵架?
見他一副呆愣模樣,司恆越發覺得他不靠譜,不過來都來了,他繼續問道:「如果你做了些錯事,徒弟生你氣了,你會怎麼哄她不生氣?」
崑崙掌門:「……」師徒之間相處,摩擦有,意見不同也有,但除非是一些觸及原則性的問題,否則從來都是默認師父是對的。
他就從來沒聽說過還要師父去哄徒弟的,哄道侶倒是常有的事。
崑崙掌門靈光一閃。
師叔一共就三個徒弟,原岑對師叔從來都是唯命是從,哪怕師叔要他去死,原岑都不會猶豫;衍文雖然人很冷漠,對別人看不順眼張嘴就懟,但他對師叔也是尊敬有加。別說他不敢跟師叔生氣,哪怕他敢,原岑都能擰著他的腦袋讓他閉嘴。
所以,難道是風師妹?
「咳咳,師叔,風師妹跟您吵架了嗎?」崑崙掌門小心翼翼的問。
司恆看了他一眼,看的崑崙掌門略有些心驚,良久後司恆點點頭,愁緒染上他的眉眼;「她現在生氣了。」
風師妹真牛!
崑崙掌門斟酌著話語:「師叔是否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具體的吵架內容?這個,因為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的。」
司恆面無表情:「你就不能說說你之前是怎麼做的?」他只是需要一個參考,又不是來講故事的。
崑崙掌門;「……」問題是,他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啊!別說他的徒弟不敢跟他生氣,哪怕他們心裡對他有氣,敢發泄到他面前麼?他需要去哄他們麼?
他們是徒弟,又不是祖宗。
見他茫然無語的樣子,司恆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師父當的……」
連徒弟都不知道怎麼哄,這師父當的,太失敗了!
崑崙掌門看著突然空蕩蕩的屋子,連忙趕到門口大喊一聲:「師叔,您跟徒弟的相處方式是不對的……」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消散,卻沒能挽回他師叔一絲回眸,反而是其他人紛紛開門,奇怪的看著他。
原岑問他:「掌門師兄,你說什麼師叔?」
「哈哈哈,沒事沒事。」崑崙掌門關上門。
原岑看著掌門的門若有所思,難道師父剛剛來過?
崑崙掌門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猛然想到:「不對啊,師叔在皇城,風師妹在崑崙,他們什麼時候吵架的?」
難道就是因為跟風師妹吵架了,所以師叔離家出走,跑來皇城擺攤?怎麼怪怪的?
再說了,那個紅衣小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崑崙掌門發現一腦袋漿糊,想了一整天都沒想明白。
「不過,風師妹是真厲害啊!也不知她是怎麼跟師叔相處的,下次要跟她取取經。」崑崙掌門一臉嚮往。
他一定要問明白,她跟師叔是怎麼相處的,他也要學兩招!
作者有話要說:掌門:師妹,你教我兩招
風思落:這題我不會,師父你來
司恆對掌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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