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恆雖然走得快,不過崑崙掌門那句話他還是聽到了。Google搜索
司恆嗤之以鼻,他和小徒弟的相處方式哪裡不對?
漫無目的飛了一陣,司恆突然想到,他不應該找掌門的。他雖然有九十多個徒弟,但基本上都是男徒弟,寥寥幾個女徒弟,卻一個個比男弟子還粗糙。
「他根本不會養女徒弟。」
不過那句話還是讓司恆有些如鯁在喉,他回想起和小徒弟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承認某些時候,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是有一點點問題的。
不過正確的相處方式應該是怎樣的呢?
司恆決定去觀察一下別人,崑崙掌門首先就被他排除,收了兩個女徒弟的原岑倒是進入他的觀察名額里。
這次司恆沒有直接去詢問原岑,而是打算偷偷觀察,自己總結經驗。
於是他再次回到姬家招待貴賓的地方,通過神識觀察原岑如何跟他那個小徒弟羅織相處。
此時原岑剛好在教導羅織,原岑端坐在主位上,羅織端端正正坐在下席,相隔有三米左右。
原岑永遠都是表情溫和,說話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他仔細的講解著功法的修煉要點,間或回答羅織的提問。
司恆點點頭,原岑是他親自教導的,他的教學方法跟他有些像,講解的知識點都很不錯。若說缺點,就是有些過分嚴肅,他和小徒弟就輕鬆自然多了,小徒弟也學習更高效些。
原岑講課講了一兩個時辰,便表示這節課結束。
「多謝師父。」羅織親自沏了一壺靈茶,恭敬的送到原岑手邊,軟萌軟萌的說,「師父請喝茶。」
「嗯。」原岑接過來喝了一口。
司恆有些羨慕,他還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若是他的小徒弟也能這麼軟萌的叫他師父,若是她偶爾也能給他沏茶喝,想想還是很開心的。
他把這點記下來,要改!
司恆觀察這對司徒幾天,卻發現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原岑每天會固定的教導羅織兩三個時辰,其他時間都是羅織自己修煉,自己去摸索,甚至羅織在外面受了傷,原岑也基本不管。
司恆搖搖頭,若是小徒弟受了傷,他肯定是要管的,這點不能學。
第三天,風卿憐來見原岑。
司恆精神一振,風卿憐跟小徒弟同時入門,觀察原岑和她的相處,對他來說更加有參考意義,於是他認真了一些。
讓司恆再次羨慕的地方是,風卿憐一來也是給原岑沏一杯靈茶,彎下腰恭恭敬敬的叫道:「師父請喝茶。」
原岑仔細詢問一番風卿憐下山後的事情,風卿憐說了不少,說到某些事情時,原岑訓斥了風卿憐幾句,說她做得不對。
「此等錯誤萬萬不可再犯。」原岑最後說。
司恆明顯看得出,風卿憐是不贊同的,但她還是恭敬說道:「多謝師尊教誨,卿憐銘記於心。」
原岑皺著眉說:「我看你還是沒有悔改之意,罰你面壁思過一天,仔細想清楚,明天再來見我。」
風卿憐恭敬的行禮,乖乖去隔壁面壁思過。
司恆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他和徒弟的相處有哪裡不對勁了。
他太沒有師父的架勢了!
剛剛原岑說的那些話雖然也對,不過風卿憐的錯誤也沒有多大,原岑罰風卿憐,風卿憐卻不敢說半個「不」字,反而還乖乖照做。
若是換成他和小徒弟,他隨便都能想到小徒弟的反應,她肯定不會乖乖認罰,說不定還能跟他對吵起來。
父為子綱,師為徒綱,他好像是師綱不振?
他要跟小徒弟立規矩,當一個有威嚴的師父!
————
司恆往皇宮趕,他打了一份腹稿,此時一邊趕路一邊就在腦海里演練,模擬著見到風思落後,他一口氣說出來。
他必須要聲明,小徒弟對他這個師父要尊敬。
比如,這次的事情她已經生氣幾天,接下來她就不能再生氣了。
太過於集中精力打腹稿,司恆沒有注意到風思落院子裡結下的十幾層結界。
這些結界對他這個修為太小兒科了,他直接走過去,那十幾層結界就被打破了。
興奮中又帶著幾分緊張的司恆飛進風思落房間裡,張嘴正準備把改了好多遍的腹稿一口氣說出來,卻在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他徹底消聲。
風思落瞪著司恆,司恆定定看著她,兩人徹底定住。
因為司恆好幾天不見人影,風思落以為他是不打算再管自己,她心裡雖然有些失落,卻也覺得人之常情。他從來都是受人尊敬高高在上的人,被她發脾氣趕出去,還被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他面子上過不去,打算從此不再管她也很正常。
想通這一點,她也不再糾結,正好因為在秘境裡賺到那麼多靈石,她便奢侈一把,給自己配幾副效果極佳的靈藥湯浴,打算接下來這幾天泡一泡,提高身體的強度。
因為靈藥湯浴需要泡三天,她通知了姬無幽等人說她要閉關,接下來不要來找她。以防萬一她還從裡到外設置了十幾層結界,哪怕有人要找她,看到這十幾層結界,也會自動離開。
準備好一切,她便放心的脫衣服,打算進入她臥室後面那個小浴池裡。
脫到一半,司恆就來了!
此時她外衣已經全部脫掉,身上只穿著肚兜褻褲,露出修長的脖子,形狀完美的鎖骨以及一大片潔白細膩的肌膚,下面更是露出修長筆挺的長腿,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晶瑩剔透的雙腳踩在脫下來的外衣上。
目之所及,白的過份。
司恆像是傻了一般,整個人一動不動,紅色卻開始在他臉上蔓延,沒多就紅通通一片。
時隔幾日再次見到司恆,風思落有點驚訝,她手裡本來是掐了訣,見到是司恆她就沒有出手。
不過這場面還是有點尷尬,她鬱悶的瞪著他:「你能先出去嗎?」
司恆猛吸一口冷氣,轉身飛也似的離開,速度堪比逃命。
各種建築材料可憐兮兮的掉落滿地,牆上被硬生生撞出一個人形破洞,外面的風呼呼向裡面吹。
風思落嘆了口氣,修復了牆上的破洞,看著水霧瀰漫的小浴池,有些糾結要不要進去泡?
剛剛司恆闖進來,她雖然沒穿外衣,不過肚兜褻褲布料比現代的小背心和熱褲還多,更別說現代泳裝了,所以她倒沒啥感覺。
不就是被看了鎖骨下面一點點和大腿小腿嘛,看了就看了,有啥大不了的,倒是這靈藥湯浴不泡就會失效,不泡就太浪費了。
想通這一點,她再次設了幾十層結界,心安理得的進去泡靈藥。
————
司恆一口氣飛出去十萬八千里遠,最後飛到一片冰天雪地,他這才停下來,猛扎進深深的冰水裡,把自己埋進去。
儘管如此,他渾身的肌膚還是紅的可怕,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是種居高不下。
砰砰砰……
劇烈的像是要徹底跳出來,司恆呻.吟了一聲。
他剛剛怎麼會那麼魯莽!他居然……
司恆的臉更紅了,他居然看到了徒弟的身體!
他只要閉上眼睛,剛剛看到的畫面就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他面前,表情驚訝中帶著兩分慍怒的徒弟,紅色的肚兜,潔白到發光的身體,小巧可愛的腳趾……
一切都那麼震撼!
司恆狠狠給自己腦袋好幾掌,卻無論如何也拍不掉腦海里的記憶。
他剛剛並沒有刻意去看,但在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整個畫面就已經刻入他腦海里,屬於化神尊者超強的精神力,哪怕他想阻止,也根本來不及。
修真界雖然不同凡俗,不會對女子約束過大,但女子貞潔同樣很重要,而他,作為她的師父,卻做了那樣的事。
更禽獸不如的是,看到她身體的瞬間,他腦海里浮現的念頭竟然是……
司恆在冰水裡泡了一天一夜,他再次往回飛,重新回到中洲皇城。
崑崙掌門神清氣爽的站在屋頂,正準備趁著時機正好,好好打坐修煉一番,卻不料此時正好一道紅色人影飛過。
崑崙掌門一驚,那不是他家師叔嗎?怎麼臉紅成那樣?
他連忙追上去,一看又是嚇一跳,師叔不僅臉紅脖子紅,就連眼珠子也是紅的,乍一看跟走火入魔似的。
「師叔,您怎麼了?」
「我沒事。」司恆正急著回去見小徒弟,根本不打算搭理掌門。
掌門拿出一面鏡子,悲戚的遞給司恆:「師叔,您都這樣了,要不就先回崑崙靜修吧?查看一下具體出了什麼問題?」
司恆餘光一掃,也是一愣,他這樣子若是嚇到小徒弟就不好了。
司恆開始念清心咒,念了十幾遍,心跳終於慢下來,雖然還是比平時快,但至少不再異常,渾身的紅色也褪下去不少,看起來只是微微紅。
崑崙掌門終於放下心來,還好還好,師叔不是走火入魔。
「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剛剛為什麼會那樣?」
他這麼一問,司恆又忍不住想起小徒弟穿著肚兜褻褲的畫面,一張臉又變的通紅,他忍不住有點惱羞成怒:「不准問。」
掌門:「……」
行吧,不問就不問。
於是他提起另一個問題:「師叔您和風師妹的事情解決了嗎?她還生您氣嗎?「
這問題一出,司恆一張臉不再是通紅,而是一會兒紅,一會兒慘白,不停的變化著。
掌門很是擔憂,師叔真的不是走火入魔嗎?
就聽他師叔重重說道:「不准問。」
掌門鬱悶,為什麼這個問題都不能問??
行吧,他就再換一個問題,於是他又問:「師叔,那請問那天跟您一起擺攤的紅衣服小姑娘……」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恆瞪了一眼,掌門委屈的閉上嘴,難道這個問題也不准問嗎???
一口氣被掌門戳了三個問題,司恆變得心急如焚起來,他想要馬上見到她!
哪怕她現在更生他氣,可能還厭惡他,他也想見到她。
————
風思落泡了一天多,就感覺她的幾十層結界又被破開了。
能瞬間破開她幾十層結界,修為肯定極高,該不會又是司恆吧?
第一次是無意她可以不計較,若這次還是他,她就要生氣了!
風思落鬱悶的拿出外衣披在自己身上,手裡捏著厚厚幾百張符咒,若是進來的是司恆,她就把這些符咒一口氣扔出去。雖然不能傷到他,但這些符咒的作用千奇百怪,至少能讓他狼狽一點點。
她屏息等待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人進來,倒是門口響起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我現在能進去嗎?」
果然是司恆!
「不能。」她大聲喊。
司恆站在外面,帶著些許討好的語氣說:「那我在這裡等著,你什麼時候可以讓我進去,就告訴我一聲。」
風思落神識往外掃,果然看到司恆端坐在房門口,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架勢。
風思落:「……」
堂堂一個尊者,坐在她屋門口,他這是不打算讓她好過的架勢啊!
果然沒多久,姬浪就匆匆趕過來,表情又是無奈又有點慌:「尊者,您怎麼坐在這裡呢?」
司恆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他腦海里已經換了十幾種腹稿,要跟徒弟說的話,無奈都不滿意。
此時除了小徒弟,他誰也不想見,於是他瞥了姬浪一眼:「你修為不穩,該閉關了。」
姬浪;「……」他本來就是在閉關!還不是司恆表現如此古怪,他才急急忙忙出來詢問。
姬浪乾笑;「哈哈哈尊者看著像是有心事,不知在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有。」司恆說。
姬浪精神一振:「您請說。」
「回去閉你的關。」
姬浪很無語,但看司恆表情,他似乎確實不想看到他,便只好告辭。
他一轉身,司恆就設了十幾道結界,徹底隔絕開其他人的神識掃描,也禁止其他人闖進來。
姬浪:「……」
以前總聽說司恆是如何仙風道骨,清淨無欲,依他看,別人那都是眼瞎,司恆那裡清淨無欲了?
外面有一位大神蹲著,風思落心再大,這靈藥湯浴也是泡不下去了,她只好穿上衣服出來,無語的看著司恆。
從她房門一打開,司恆就表情忐忑的看過來,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為她增添了一抹金燦燦的光芒,卻也更加襯托的她肌膚雪白,美的耀眼。
他又忍不住想起她穿著肚兜褻褲的樣子。
風思落莫名其妙,看著司恆表演起花式變臉來,臉色一會兒通紅,一會兒慘白。
「你……沒事吧?」司恆這幾天表現都這麼奇怪,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沒事。」聽到她關心他,司恆心裡一喜,臉色在通紅上維持多了幾秒。
風思落有些擔憂,他這樣子就不像沒事的,她也顧不得維持她生氣的樣子,朝他走過去。
司恆僵硬著身子等她靠近,但她越是接近,他就越不敢看她,心跳越發快,臉色就越發紅。
當她走到他一米外,她還試圖再走近時,司恆往後退了一大步,面色古怪看著她,欲言又止。
見他似乎想跟她保持距離,她便不再往前,仰頭打量著司恆,卻發現他嘴角有淡淡血絲。
她一驚:「你受傷了?」什麼人這麼可怕竟然能弄上司恆?
司恆先是因為她不再靠近而有些失落,聽到她的問題後他一愣,這才想起他打自己的那幾掌。
「沒什麼,我自己打的。」
風思落:「……」什麼毛病哦自己打自己!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她又問。
司恆看向屋內,熟悉的擺設又讓他忍不住浮現昨天的一幕,他心跳又有些加速,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視線也不敢落在她身上:「不。」
風思落盯著他的側臉看,卻只看到他紅到有些透明的耳朵尖,她問:「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司恆猶豫許久:「昨天的事……」
她連忙打斷他:「昨天的事只是意外,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這種尷尬事,早日過去早日安心啊!最好就永遠不再提!而且嚴格來說,確實沒發生什麼事啊!
哪裡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司恆猛的轉身,表情有些激動,卻在看到她的表情後,他抿唇,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下去,沉默許久,最後只化為極輕的幾個字:「我會負責的。」
風思落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司恆就消失了。
「會負責?」風思落迷茫的重複。
什麼意思?
「奇奇怪怪的,該不會修行出問題,走火入魔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負責任,不負責任番外
甜酒:說什麼負責,你就是饞她身子,你下賤!
司恆: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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