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個事情應該好好調查，不能因為有人說壞話就排斥蘇鑫。」
另一邊：「民意才是最重要的部分，現在民意洶湧，就算是有些冤枉他，又能怎樣。先平息輿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贊成先讓蘇鑫冷藏一段時間，這樣對大家都好。」
安全局李局長還沒開口，看著眾人發言，他心裡的預感很不好。
如果堅持的人多，難免大家會贊成犧牲掉蘇鑫。
畢竟，一邊是他自己，一邊是滔天民意。
如何做選擇，只要是有經驗的官員都知道。
但是吧，他們並沒有那麼快決定，討論仍舊在繼續。
「我看大家的意見，也都是要關注民意，剛好那邊的初步結果拿上來，想要深入調查蘇鑫。怎麼樣，是不是給他們授權。」
「既然到了這份上，讓他們查查看看吧，李局長那裡給個授權就行。」
「是啊，以前不調查蘇鑫本人，是因為他涉及到機密。現在的話，如果是他人有問題，那斷然沒有免調查的特權了。」
在這一點上，沒有一個人反對。
一邊倒的局面啊，就算是李局長要堅持，都沒有個觀點讓他站住腳。
沒辦法，李局長只好給出授權。
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
最開始的計劃，真的是被打亂了。
而那邊，有人在等著，聽到會議的反饋，馬上傳達給當地的調查組。
保州，鑫未來公司。
申幹事也沒想到，上邊給的回覆能那麼快。
「上級同意調查蘇鑫，現在已經拿到授權，走吧，我們和他好好聊聊。」
陳調查員表情有些錯愕，他也不相信，上頭竟然授權調查蘇鑫。
對此，他只有搖頭，事情就擺在面前，還能有什麼辦法？
蘇鑫辦公室，調查組走進來。
申幹事皮笑肉不笑的說：「蘇鑫，經過授權，現在我們展開對你的調查，希望你能夠配合。」
真夠快的！
不過有小衛士的幫助，蘇鑫已經提前獲悉信息。
但是，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已經讓小衛士執行的推送，也已經準備完成。
第一條推送內容，剛剛發出去，相信那邊很快就能收到。
現在嗎，他們願意折騰就折騰吧。
「好吧，電腦文件，你們是隨意翻看，反正各位老師都是保密人員，也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本來是很平常的交代，但是招致一頓反駁。
「現在就別吹牛說自己保密了吧。」
「也不知道誰才是最大的泄密人，是那啥喊那啥吧。」
「唉，人家是工作做足，你們驚訝什麼。要是這點都沒有，還怎麼能瞞過大部分人？」
總之，是各種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對此，蘇鑫並不生氣。
並不是因為這些人針對自己，只能說是局面所致。
對頭們做的工作太到位了，要是自己面臨眼前的情況，應該和他們的表現一樣。
人家公事公辦，不應該成為被記恨的目標。
申幹事也不再藏著掖著，他伸出手說道，「把你的手機交出來吧，按照習慣，我們要進行檢查。」
特麼……
連自己手機都要檢查？
陳冷麵伸出手阻止，「申老師，這麼做不合適吧，先看看別的，最後有疑問再看手機也不遲。」
對於一個人來說，手機內的敏感信息實在是太多。
不到最後的時候，一般不會選擇查看手機。
但是很明顯，申幹事已經箭在弦上。
「陳老師，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剛好人手充足，那邊等著調查結果，如果按照原來的習慣，時間不夠啊。」
陳調查員還想說什麼，同樣被其它調查員阻止。
「老陳，就這樣吧。」
「是啊，老陳，難道你還抱有什麼希望？事實擺在面前。」
陳調查員張張嘴猶豫幾次，最後還是選擇閉嘴。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他們一堆人。
還是保留點餘地吧，等到真正有需要的時候。
蘇鑫冷笑著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申幹事，「你會後悔這樣做的。」
嗯？
申幹事手明顯抖了一下，好像自己的事情被蘇鑫察覺一樣。
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不可能，蘇鑫怎麼可能知道！
那個人打來的電話，使用的是保密線路。
別說是蘇鑫了，就算是CIA，都沒有可能監控到數據內容。
他那樣說，不過是人面臨情況的時候，慣常的裝逼手段而已！
「呵呵，也不知道誰會後悔自己做的事情，你最好想好在法庭上面對法官的話吧。」
申幹事冷哼一聲，搶過手機。
調查組拿出專用的查詢工具，快速進行布置。
尤其是申幹事自己，迫不及待的就將蘇鑫的手機插到專用的破解工具之上。
那裡，不但能獲取各種各樣的文字記錄，還能檢索到一些關鍵信息。
申幹事已經搓著雙手，迫不及待。
就算是他沒有在手機里發現證據，只要拿到某些重量級圖紙，就能想辦法進行安排！
那些圖紙，怎麼能放到手機里呢？
只是，片刻之後，申幹事的咧開的嘴，漸漸閉上。
蘇鑫的手機里，檢索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內容。
尤其是社交軟體的聊天記錄，除了有關工作的討論，更多的信息就是在宿舍群里發的各種黃圖還有黃色小視頻。
他媽的，這是什麼科學家？
科學家的好友們，都是什麼樣的狠角色？
其他人也是沒有任何進展，他們檢索的關鍵詞資料庫，沒有能過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偶爾出現的各種相關詞彙，僅僅是詞，沒有和案情進展有任何關係。
陳調查員在一旁看著，他有些不忍心，搖搖頭看向蘇鑫。
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是一臉壞笑的看著調查組。
蘇鑫不對勁！
他想了一遍，卻又想不出是什麼地方。
……
京城，會議室。
大佬們轉換話題，繼續討論。
此時，安全局局長助理趁著李局長出來透氣的工夫，塞給他一疊文件。
李局長翻了一番，神情肅穆。
「當真？技術部門確認沒有？」
助理：「局長，確認過，事實如此。」
李局長拿著資料，用力的拍拍自己的手，「呵呵，民意，看看他們折騰民意有什麼好下場！我這就去跟他們爭取！」
等到再回會議室的時候，李局長氣場全開。
「各位，看看這個吧，就是我們剛才做的決定。」
說著，他將資料傳遞下去。
幾個與會領導看了之後，不約而同的皺著眉頭。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搗亂？」
「看上去好像是的，有人想要利用網絡暴力，搞定蘇鑫，誰知道弄巧成拙！」
與會之人都是聰明人，雖然他們之前認為，最簡單平息民意的辦法，就是讓蘇鑫出來背鍋。
但是按照現在的局面，民意轉變的情況下，也就不存在讓他背鍋的情況。
並且，那些輿論說的也十分在理，將蘇鑫和巴拉德合作的因果說的清楚。
「這樣，去想濰柴動力取證，看看是不是那樣，順便趕緊讓調查組停下。我們不能因為風言風語就對蘇鑫進行調查，他是個好同志，代表著歸國的科研工作者，不能因為傳言，就讓他的名譽受損。」
傳達命令的人聞言，趕緊去行動。
晚上一分，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消息傳達到調查組的時候，申幹事嘴裡還在嘟囔著：
想不到，蘇鑫你做事真小心啊，越是這樣，越是說明有問題。
我看，咱們也別費勁了，肯定查不到，畢竟人家處理過。
還是換個方法吧。
正說完，他和陳調查員的手機都響了，被人拿過來。
看見內容，兩人神色凝重，分別去無人的地方接電話。
完畢之後，兩人的表情完全交換一樣。
陳調查員冷漠的臉上，難得擠出笑容。
而申幹事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喃喃自語：上頭怎麼回事？這麼快改變主意？
陳調查員沒有去關心申幹事的表情，他直接宣布到：「已經證實，蘇鑫的情況是被有心人利用。目前上頭正在積極展開調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現在調查終止，等候通知。」
啊？
這……
不是吧！
人們同樣吃驚，一天更改兩次命令，這可不是調查部門該有的節奏啊。
中止調查的命令，很快傳遞到幕後行動的那位大佬。
他剛開始不相信，但是翻閱了網上的評論之後，大罵耽誤事，隨後狠狠的摔爛秘書遞上來的平板電腦。
剛開始那麼好的局面，讓一幫酒囊飯袋干成這樣，還能說什麼？
消息傳遞到古召航那裡，他還在準備慶祝。
蘇鑫的情況大反轉，讓他措手不及。
「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聯繫那些水軍公司之後，他們也都是無頭蒼蠅。
也都以為是古召航額外找的黑客。
這下可好，誰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彼此都在猜忌，肯定是對方乾的，但是因為辦砸了說不出口。
那些混得有名氣的黑客們，現在一個個都躲起來不說話。
該怎麼說？
說是自己乾的，那特麼的要承受多的怒火？
說不是自己乾的，那不是說自己技不如人麼？
總是是說也不成，不說也不成，索性藏起來，不讓人知道，什麼事都沒有了。
……
調查組任務暫停，沒有回京城，就在鑫未來附近的酒店住下，等著進一步的通知。
蘇鑫將古召航以及董德昌相關的資料整理，想辦法「傳送」給需要之人。
比如說，古召航在和董德昌女兒戀愛之外，還養著兩個小二和小三。
得到那些數據，對於小衛士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為了足夠真是，蘇鑫還很貼心的將三個人一起多人運動的照片附上，等著看好戲。
甚至於，和古召航見面，幫著他干髒活的那些人偷偷錄得音也打包放在文件裡邊。
還有一些吃裡扒外的證據。
董德昌看見那些，要是還能包容古召航，蘇鑫絕對要去上門求教。
至於董德昌的黑料，那就更多。
雖然這些年他棄暗投明，將見不得人的生意切割完畢。
但是之前的黑料，依然能找出來。
沒辦法，他的那些下屬，也都留著東西，關鍵時刻好能排上用場。
而這些，現在都成為小衛士的戰利品。
將那些材料整理好，蘇鑫命令小衛士延遲發出。
一旦他們內部解決古召航的時候，就是董德昌醜聞揭發之時。
不是想用黑料整別人麼？
看看自己遭遇之後的情況吧！
至於幕後大佬，小衛士也掌握了一些東西。
但是……
蘇鑫並沒有選擇公布，因為牽涉甚大，擔心會引起另一次風波。
安排完之後，蘇鑫就不再惦記。
剩下的事情，老王和他背後的安全局，一定會想辦法解決。
但是麼……
他不想，並不代表別人不找他。
比如說老王，電話都不打了，直接來鑫未來找他。
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兩個人坐在角落，十分低調。
老王反覆確認過，這裡算是攝像頭的死角，充其量能看見他們的桌面還有腳丫子。
絕對看不出來嘴，無法讀出唇語。
「蘇鑫，你知道麼，這次背後牽扯的有多大麼？」
蘇鑫心裡呵呵一笑：當然知道，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是小衛士搞出來的。
但是嘴上不能那麼說，「怎麼，牽扯的很大麼？不就是有人還想在網上黑我？」
對於蘇鑫的單純，老王表示十分擔心。
「什麼啊，要是簡單的黑你，我們還可以理解。但是你知道麼，這次鋪天蓋地的帖子，幾乎趕上了曾經國內外幾黑客紅客大戰的活躍度。」
「那是有人在刷吧，其實真實度沒多少。」蘇鑫在賊喊捉賊的說著。」
「不啊，這次你可是猜錯了。我告訴你，經過取樣調查，真實度高的很，尤其是支持你拿些，都是來源於不同的ip，也不是隨機給的那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套話，都是實打實的支持。換句話說，他們想給你，沒想到卻被群眾的汪洋大海淹沒了！」
「可能，是大家見我可憐吧……」
蘇鑫在裝逼，那裡邊大量的帖子，都是小衛士找的。
偽裝成獨立的ip和正常人的語法，對於它來說再簡單不過。
「但是吧，整件事情的走向，打破了我們的計劃。」老王一句話，讓蘇鑫從得意回來。
什麼意思？
難道說本來還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