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向蘇鑫靠近些，小聲說道，「其實，一開始我們就知道結果。整個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
我靠？
真的假的，逢場作戲！
這句話著實令他感覺到意外。
蘇鑫表示震驚，特麼的，安全局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能不能說清楚點？」
他有些好奇，安全局在背後做了什麼。
「其實，有關你的言論剛出來，我們內部就展開了追蹤。因為你的輿論消息，是局裡的重點工作。」
蘇鑫不解，既然是重點工作，不能到現在才說罷，「那不應該讓他發展到這麼大的局面吧，對誰有好處呢？」
老王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或者說，不是局長能做主。下邊的話，純粹屬於猜測的範圍，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要來找你，而不是打電話的原因。」
嗯……
有意思了，都不能打電話，看來事情確實涉及到很深的程度。
接下來的內容，他很期待。
「那我就當故事聽吧。」
蘇鑫也直接，反正話從老王嘴裡說出來，自己聽聽就是。
安全局網絡部門在得知蘇鑫有關的情況後，迅速開始追蹤。
大部分的信息，都能確定來源，其中不少是一些黑客和境外敵對勢力常用的路徑來源。
也有一些是很少見的信息來源，從他們過往的經歷來看，不應該成為攻擊蘇鑫的人員。
對此，網絡輿情部門表示納悶，他們也想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他們不清楚，蘇鑫清楚啊，那是小衛士專門搞事情弄到的帳號。
看歷史記錄當然看不出來。
奇怪的是，後來的開始的輿論反擊，也有一部分出自黑客的IP池。
那……
可能是有些真愛粉或者是紅客們出手，展開的回擊吧。
總之，對於網絡輿情，雖然安全局的網絡部門提出了質疑，卻又找到能自圓其說的解釋。
但是關於另外一些事情，卻沒有什麼辦法解釋了。
比如說，安全局其實發現了董德昌等人在背後搗亂的事情。
但是，這個消息最後並沒有能傳遞到之前的會議上。
說到這裡，老王停頓下去，蘇鑫也是皺著眉頭。
「所以，上頭是什麼意思？」
老王苦笑著，「或許是那個人物太強橫，現在還不到搬到他的時候。」
「所以就打算把我犧牲掉了？」
蘇鑫語氣里透露著寒氣。
他自然也知道那背後的人是誰，如果老王說點能過得去的理由，或許他心裡會好受點。
現在的說法，很難讓人接受。
「我認為，並非如此，看起來，高層的意思更像是讓他們瘋狂一些。俗話說的好，預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如果還沒到一定程度，還真說不好能幹掉那些人。」
老王強行解釋了一波，他沒想過蘇鑫能相信，只是當做安慰。
誰知，處於預料，蘇鑫點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涉及到上邊那些人的事，不是拍拍腦袋就能決定。」
嗯？
這都行？
老王撓撓頭，要是知道隨便說說就能說服蘇鑫的話，他也不用在家裡想那麼多藉口。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蘇鑫問道。
老王神秘的笑笑，「先解決掉那些背後搗亂的小人物再說，本來，他們的實力也不小，靠山也不錯。可惜啊，這次是大領導發話。那些人都不乾淨，並且已經被人檢舉告發。這倒好，看看誰還敢保他們？」
「那也不涉及到你們吧。」蘇鑫疑問著，就算是需要調查什麼人，有對應的部門去就是。
「這事啊，還真的要我們去干，後邊再移交給別的部門。要是現在讓他們插手，能調查出來就見鬼了。」
老王這番話，蘇鑫十分贊同。
想想董德昌那些人背後的勢力，真要是讓下邊的人來調查，出來什麼樣的結果都不會意外。
要是老王負責調查，至少能保證，沒有地方上的勢力能左右。
「好吧，有你們在，至少能保證事情向有利於我的方向進展。」
蘇鑫呵呵笑著。
老王一本正經：「別人不知道，我知道你的為人，你是個真正的科學家，是想做出來研究成果，而不是去追名逐利。所以你放心，只要你是真心的在搞科研，我一定會支持你。」
說完，兩個手有力的握在一起。
只要有情報部門的支持，誰想搞蘇鑫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風波過去，第一個找上門的不是別人，是剛剛認識不久的張胖子。
張雨田開著他那個改裝的SUV，帶著兩輛車給蘇鑫。
「說給你準備的車，那必須得給你。「
他將兩把鑰匙拍在桌子上，那叫一個豪氣。
「這，使不得，使不得。」
張雨田按住他要推過來的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幹的，但是能弄董德昌的人，絕對是我張雨田佩服的人。有啥說啥，我們家就吃過他幾次暗虧，還都沒有辦法。」
董德昌這樣的人，才顯得格外可怕、
在他年輕時候，總是在法律的邊緣撈快錢，甚至還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做違法的事情。
但是等到積累足夠的本錢之後，就將那些東西和自己切割。
要麼想辦法變得合法，要麼就捨棄。
那些可是能帶來巨大的財富啊，說扔就扔，可見他的決心是多大。
可惜啊，一輩子都小心翼翼，並且走著正確的路。
唯獨在快要全身而退的時候，選錯目標，並且還被人坑了。
兩個人唏噓一番，頗為感慨。
當然，張胖子找他來，也不僅僅是送禮物，表示關心那麼簡單，他一直惦記著，蘇鑫說過的事情。
「那個，上次你說的那個項目，能跟我說說麼？自從你說過之後，我這心裡就跟貓爪子撓一樣啊。」
張雨田嘴裡的項目，正是蘇鑫提到的產品轉化。
其他正常的科研成果，都還好說，只要拿出來，就能有企業去產業化。
但是對於蘇鑫來說，還真有他都不方便拿出手的東西。
就比如說系統給出來的男女性激情藥物。
雖然本質上來說，那也是藥，都是造福人類的項目。
但是麼，那和人們對於蘇鑫的定義是格格不入的。
試想，一個冉冉升起的科學家，抽出時間去研製催情藥，讓別人怎麼想？
稍有不慎，可能會將蘇鑫的人設崩塌。
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在眼前，前車之鑑，不得不重視。
可是，如果將事情放在張雨田身上，就能和諧很多。
只要將它們與蘇鑫的關係進行切割，至少要在大眾層面阻斷兩者之間的聯繫。
至於內部了解相關情況的人，知道也就知道了，本身都是造福於人類的項目，大家都是內行，大哥不說二哥。
「來，你看看這個。」
蘇鑫拿出來一份資料，上邊，正是關於兩種藥物的組分和合成路線。
自從蘇鑫的經驗值和聲望值獲取相對容易之後，他話費起來也就沒有那麼心疼。
之前，系統給出來的安全套，只分析出了男士藥物的組分。
女性藥物的組分一直沒有分析，換取了分析捲軸，得知是什麼組分之後。
蘇鑫使用啟髮捲軸，結合著小衛士的幫助，算是給出來可用於商業化的生產路線。
張雨田看了一圈……
如果不是看見結論的字，他絕對一臉懵逼。
「所以說，這是兩種催情藥麼？」
蘇鑫猥瑣的笑著，「對啊，怎麼，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
那是不可能的，張胖子關心的不是這個。
「不是，我當然感興趣啊，現在的問題是，我看不懂你資料里的意思。所以說，你給我的這個，最牛逼的地方在哪裡？」
涉及到專業方面的東西，理解起來難度不小，尤其是藥理學的描述。
「你讓小秦給你解釋下。」蘇鑫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真是，連這個也看不懂，他怎麼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看看吧，給我翻譯下。」
對於張胖子的說法，秦思璐笑笑。
都是中文，翻譯什麼……
不過，等她拿到資料之後，終於明白為什麼要說翻譯的事情了。
因為資料很多地方寫的特別專業，除非是研究藥理學等等，否則很難看明白。
不過，有關機理那部分，她看著文字，能猜個差不多。
「張總，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兩個產品，一個是幾乎沒有副作用。現在男士藥物有幾種，但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惡友副作用。也是制約男性藥物擴大覆蓋率的主要原因。
至於女性藥物，那就更厲害了。因為在之前的上市藥物當中，沒有一種藥物是能真正起到對於女性的作用，尤其是X冷淡的女性。」
解說完，秦思璐感覺自己臉上隱隱發燙。
裡邊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有經驗，想想就臊得慌啊。
不過，很明顯，不管是張雨田還是蘇鑫，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聽小秦這麼一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張雨田注意到秦思璐總結出來的問題。
「對，就是很厲害，看看你是不是願意幹了。如果想乾的話，相關成果就轉移給你們的企業。」
蘇鑫很明白，作為催情藥物，不但要和自己切割開，還要和已有的企業進行切割。
益生藥業的主要方向目前是減肥藥，後期就是再上其他藥物，也是健康相關。
至於止血材料的企業，比益生藥業還不合適。
所以，重新成立企業是最好的方式，以後不同的方向，就交給不同的企業來做，那是最保險的方式。
選擇張雨田，可以說是天作之合吧。
本身他就是四處投資，什麼樣的項目都干。
而且，對於催情雷的藥物，也沒有心理負擔，是最合適的投資人。
張氏能源在背後作為支撐，資金不會短缺，能保證項目不浪費。
「好吧，我有個問題，這個項目，我有多大的自主權？」
按照張雨田的理解，蘇鑫肯定要大股東。
自己雖然盼望著和蘇鑫合作，但是如果按照他們科學家的思路做企業，那八成是不好賺錢的。
所以有些話要說在前邊，先做小人再做君子。
「多大自主權？都是你的自主權。」
蘇鑫沒弄明白張雨田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是說，我作為股東的話，經營的方向能不能做決策？」
蘇鑫更納悶了，「怎麼不能做決策，都是你做決策，關於這兩個藥物的經營，你自己想辦法找團隊去，我是不會插手絲毫。」
開玩笑，自己有沒有經營男女保健品的經驗，怎麼會對張雨田指手畫腳？
反正他去折騰唄，去挖掘專業的團隊做經營就是。
張雨田：「哦……是這樣子，我還以為我是進來做純粹的財務投資呢。」
蘇鑫白他一眼，「你想的美，還想我來主導？那是不可能的，你就踏踏實實的去搞項目。我才是純粹的技術投資，經營什麼的，都是你們的，我可是要當甩手掌柜。」
張雨田還想要在客氣一番，想起來蘇鑫其他項目的執行模式，便沒有開口。
人家別的項目，都是那樣乾的，足夠說明對於經營權的不重視。
說吧也是，作為一個傑出的科學家，能在各方面做出突出研究成果的科學家，怎麼可能會在一家企業的經營商投入過多的精力？
「那個，蘇鑫，你還有沒有樣品，能不能先試試樣品的效果？」
張雨田忽然臉紅的說著。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弄得蘇鑫愣了一下。
「嗯……應該還有，你等下，我去找找。」
蘇鑫沉吟片刻，想起還有樣品沒有使用。
讓投資人體驗一下，更具有投資動力，一點都沒錯。
他裝作去尋找，其實是在系統面板拿出來已有的成品。
為了更像是樣品，還專門貼了個樣品標籤。
「給，拿出去試試，告訴你什麼叫做神奇。」
蘇鑫好像很有經驗似的，還有點炫耀的語氣。
張胖子接到手裡，忽然想起個問題，特麼的，找誰去試？
自己還沒結婚呢啊！
而且他多少有點心理原因，並不想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性發生關係。
所以麼，拿著東西在那裡愣住。
「怎麼，胖子，別跟說你還是個處，不知道怎麼用啊。」
對於蘇鑫的嘲諷，胖子滿臉通紅。
「你胡說，怎麼能隨便污人清白。」
而更為驚訝的是秦思璐，她沒想到，張雨田竟然沒有過經驗？
忽然，張雨田想到什麼，眯著眼睛，壞笑著說。
「怎麼，你體驗過效果？」
這一問，把蘇鑫給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