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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始末

2024-09-04 16:12:55 作者: 意賅
  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姬承鵬嘴角微微揚起,但又迅速被他壓下,隨後平靜地看著霍雲伍:「我沒記錯的話,你爸叫霍建鋼,好幾年前就因罹患疾病而去世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霍雲伍:「沒錯,但他不是我親生父親,雖然他給了我很多,把我養大,視若己出,我很感激,但他只是養父,我親爸另有其人。」

  「等等,」姬承鵬濃眉輕輕一挑:「你說,視若己出?怎麼?他也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

  「當然,我還沒出生他就知道。」霍雲伍解釋說:「這不是說我媽背叛了我爸,他們很恩愛,但我和他們都沒有血緣關係。他們是我親爹推到明面上的代言人,沒有我親爹,他的製造集團建不起來。」

  姬承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親爹扶持了霍建鋼夫婦,還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們撫養,對吧?」

  「嗯。」

  「你親爹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姬承鵬眼神不善起來。

  老池眼睛再次瞪圓:「霍雲伍,你耍我們耍上癮了是吧?」

  「不是,你聽我解釋,」霍雲伍慌忙說:「我知道他長什麼樣,我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也經常跟他見面,但我真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名字。」

  姬承鵬眯起眼,腦海中浮現出幾張人臉,最後很輕易的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沒辦法,太多線索指向他,也太多巧合跟他相關了。

  姬承鵬摸出一打照片,把「他」的混入其中:「你仔細分辨分辨,這裡面有沒有你說的人,看仔細了,別搞錯。」

  霍雲伍點頭配合,剛掃過幾張照片就喊停:「就是他,我老漢,親的。」

  姬承鵬不為所動:「別著急,看完再說。」

  很快把一打照片全部看完,姬承鵬才問:「上邊有你爸的照片?」

  「有,就是剛剛我喊停的那張。」

  姬承鵬再次一張張的舉起來和霍雲伍確認,直到他再次喊停,才將照片翻面朝著自己,暗道一聲果然。

  曼溫妙。

  對於這個結果,姬承鵬毫不意外。

  掃兩眼後,姬承鵬問:「你當真不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霍雲伍搖頭說:「而且……雖然他早早就告訴我他才是我親爹,但從來不准我喊他爸,都讓我喊妙叔,而且不准我對外頭講。他說告訴我真相是為了讓我知道自己是誰的種,但知道的人多了,對我只有壞處。」

  很顯然,曼溫妙是想保全霍雲伍,萬一自己哪天真的無了,霍雲伍也能抱著一份龐大的家業無拘無束的過下去。

  而且,不同於華裔,土生土長的貢榜人沒有姓這個概念,或者說他們的姓氏概念與我們的理解並不相同,他們家族傳承與延續依靠的是另一套系統而不是狹義上的主流姓氏,冠以名之前的那個字要麼表明身份,要麼是種尊稱,不具有傳承性,所以霍雲伍姓霍,對曼溫妙來說也無所謂。

  「那你知道些什麼?」

  「我只知道他最近好像攤上事,好久沒和我聯繫了。」

  「你能聯繫他?」

  「不能,都是他找的我。號碼我曉得,但平時都關機。」


  「報一下。」

  「哦……」他報上了一個電話號碼。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姬承鵬追問:「你知道他平時住哪兒嗎?」

  霍雲伍還是搖頭:「不知道,我記得二十歲那會兒,好奇加叛逆,跟蹤過他一次,很快就被發現了,直接把我腿打斷,是真打斷那種,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老池隱隱覺得自己腿骨有點疼,曼溫妙還真狠,自己兒子也能下重手。

  但轉念想想,也就不奇怪了,按照齊翌收集到的線索,別說只是打斷腿,被他親手宰掉的兒子都有。

  或許對曼溫妙來說這還是一種保護,打疼了才會長教訓,不敢窺視他的秘密,從而得以保全。

  姬承鵬一連追問了好幾個問題,霍雲伍卻一問三不知,漸漸地姬承鵬也有些不耐煩了:「說回案子本身吧,你把受害人擄到KTV以後,發生了什麼?」

  「呃,警官,我得糾正一下,人不是我擄的,是李建中……」

  姬承鵬哼一聲:「好,我重新問,李建中把不省人事的受害人拐到你房間後,發生了什麼?」

  「其實剛剛已經講過了,我剛讓人給她洗好澡噴香香,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電梯開了,我爸上來,他貌似有事要和我商量,結果看到了床上的女人……他誇了聲乖崽,然後就自己上了,邊那啥邊跟我說事情。」

  老池連拍桌子:「哪啥?給我說清楚!」

  「就,發生關係。」霍雲伍這會兒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他跟我不一樣,我動作很溫柔的,他就非常粗魯,又打又掐,還掐人脖子,結果掐著掐著那姑娘就斷氣了。」

  姬承鵬:「發生關係的同時,他跟你說了什麼事?」

  「他問我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說他被條瘋狗盯上!」

  「說誰瘋狗呢!」

  「呃……我錯了警官,可是他的原話就是這樣……」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老池氣的哼哧哼哧直喘粗氣:「繼續說!」

  「還複述原話嗎?」

  「說!」

  霍雲伍不敢觸霉頭,老老實實地模仿曼溫妙的語氣:「他當時是這麼說的,『我被一條瘋狗盯上,藏了一個月,最近才敢出來喘口氣,你這邊沒出什麼亂子吧』,我回他說沒有,很平穩,他又問『有沒有被警察盯上』,我說沒發現。

  「他好像鬆了口氣,緊跟著又說『趁著瘋狗沒盯那麼緊了,我得出去躲會兒,短的話三五個月就回來,長的話也頂多一年半載,你這段時間穩著點,別惹禍,得罪人我罩不到你了』,我就問他要去哪兒,他不肯說,讓我別多問。

  「我意識到他捅了大漏子,就問上個月新聞里的剿匪是不是就在對付他,他沉默一下,還是讓我別多問,說『如果有警察,尤其是叫齊翌的瘋子找到你,你千萬別說出我,只要他不知道你是我兒子,也不會太難為你』,我說好,又問他錢夠不夠,他說準備好了。」

  姬承鵬:「就這些?」


  霍雲伍仔細想了半天,點頭:「基本上就這些。」

  沒有太多價值,除了基本確定曼溫妙打算躲去外地一段時間外,根本沒收穫,霍雲伍根本聯繫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甚至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齊翌傾向於認為還沒走,甚至取錢什麼的都是假象,為了故布迷陣,讓人誤以為他已經離開。

  而且,派人發起強襲這事,也讓齊翌很在意——既然李建中並不知情,曼溫妙又何必冒險滅口?原本還不一定懷疑到他頭上,搞這麼一出,屎盆子想不往他身上扣都不行了。

  耳機里傳來齊翌的話,姬承鵬輕輕點頭,問:「李建中身邊被安插了很多你親爹的人,你曉得不?」

  霍雲伍:「知道,我老漢死後,我不是變賣了他的股權搞KTV生意嘛,他說這行水深,怕我把握不住,給我安排點人鎮場子。」

  「這些事兒,李建中知道不?」

  「應該不知道吧?害,李建中也就明面上是老闆,說白了也只是代持股權的經理,他還沒資格知道我家裡的事。」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李建中沒什麼價值,知道的秘密也不多,曼溫妙何苦搞這麼一出?整的像故意把自己暴露出來似地。

  金蟬脫殼?聲東擊西?

  姬承鵬側目看向單向玻璃。

  耳機里,齊翌的聲音再次響起:「師父,問問他曼溫妙的性癖好。」

  輕輕嗯了一聲,姬承鵬又問:「你親爹在男女關係這方面,有什麼癖好沒有?」

  「呃,我喜歡撿屍大概就是繼承的他……」霍雲伍有些不太好意思:「打我記事起就知道他特別好這口,而且聽說這些年已經很收斂了,他在國外闖蕩,還有剛來我們這的頭兩三年,那是真的日屍體……

  「說來也奇怪,他對活人一點不感興趣,反倒是對屍體,或者昏睡不醒的人特別有感覺,還是男女通吃的那種。而且他不像我,剛就說了,他動作很粗暴,喜歡動手,但如果對方折騰醒了,他就會勃然大怒,往死里打那種,特狠。」

  老池臉色微變,這尼瑪是什麼品種的變態?

  姬承鵬的表情也有些古怪:「打你記事起就知道?他當著你的面?」

  「對……」霍雲伍抬頭望天:「他覺得這種事很正常,有錢有地位的人,不論男女,天然就是要掌握交配的主動權,天經地義的事,我是他兒子,女人不會少,喜歡就行動,惹不起的追,惹得起的搶,想上就上,多搞幾個女人,多生幾個兒子。」

  老池翻個白眼:「他怕是泰迪成了精。」

  姬承鵬:「所以,你幾歲開始……」

  「記不清了,跟我奶媽,那時什麼都不懂,還以為要尿尿。」

  姬承鵬翻個白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親爹有幾個兒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能說出那番話來,肯定不止我一個。」 <div class="txtad"><script>loadAdv(10,0);</script>

  「『掐死』受害人後,他說什麼了沒有?」


  「呃,他問我那姑娘是什麼身份了,我先前和李建中問了一嘴,說是剛放出來的,泛讀,關了好些年,他一聽就放心了,說這種貨色沒人關心,警察也不太樂意管,只要沒看到她的屍體,了不起報個失蹤然後不了了之,讓我抓緊處理掉,但別親自動手,手腳搞乾淨點。」

  姬承鵬追問:「然後呢?」

  「沒然後了啊,我等他走了,才讓李建中進來,什麼也沒跟他說,就讓他把屍體處理掉,然後我也走了。」

  「你身邊那個老頭兒……你叫他老陸是吧?他什麼身份?」

  霍雲伍老老實實說:「他也是我爸的人,一個月前塞給我的,聽說是最早一批跟他打拼的老兄弟,感情很好,還幫他擋過子彈,所以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算是心腹。」

  「那他怎麼把人塞給你當司機了?監視你?」姬承鵬順手埋了個挑撥離間的釘子。

  但地主家的傻兒子明顯沒想那麼多,搖頭說:「我有什麼好監視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但大致能猜到,估計是他要跑路,自身難保,也不好帶太多人,又想讓那幫老兄弟能有個善終,就安排到我們身邊了,沒猜錯的話,他估計給其他兒子身邊也安排了人。」

  這條線索倒是挺有價值,姬承鵬迅速記下。

  緊跟著,霍雲伍又果斷把老陸賣了:「對了,如果你們要問我親爹的事,老陸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們可以去找他。」

  「會的。」姬承鵬身子後仰,雙手抱臂:「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告訴你個壞消息,想不想聽聽?」

  「什麼?」霍雲伍眨眨眼睛:「我親爹落你們手裡了?」

  「那倒不是,」姬承鵬搖頭:「受害人是嗆死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啊?」

  「她當時沒死,完全有可能被救回來,可你們都沒仔細檢查,或者說你們對生命的態度都太過淡漠,就這樣讓她沉了江,被活活嗆死。」姬承鵬哼了聲:「也因此,你,李建中父子,還有你爹,你們全都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有一個算一個,都和她的死有了直接因果關係!」

  霍雲伍眼仁驟闊:「不是!不是這樣的!他……我……不是這樣的,我頂多就是個包庇、侮辱屍體,我沒想殺人,我沒殺人!人我甚至都沒碰,強間未遂都夠不上!」

  姬承鵬猛的坐直,從桌上的材料中翻出一張紙拍在桌上:「屍檢報告!看得懂嗎?」

  霍雲伍咽了口唾沫:「不……不是這樣的……」

  他原以為自己的罪雖然大概輕不了,但也不會太重,畢竟他不是主犯,和熊如清的死也沒有直接因果關聯,再加上主動配合、招供,爭取個立功表現,用不了幾年就出來了。

  他還年輕,還有錢,名下有不少房子和產業,出來後又能瀟瀟灑灑地繼續過日子,哪怕檔案中多了個前科,哪怕貌似很了不起的親爹垮台,也不影響他滋潤的生活。

  驟然聽到熊如清當時沒死,他的罪名一下大了,涉嫌殺人,當然接受不了。

  「我再給你個立功的機會,怎麼樣?」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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