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他們到的真的是一個小麵館嗎?
這架勢不對啊!
「你們的面好了,慢用。Google搜索」
沒過多久,舒城就將他們的面端了上來。
而後響起的又是一陣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驚呼聲。
這時幾個大爺大娘夥同起走了過來。
「老闆,給我來10個胡蘿蔔牛肉,10個豬肉三鮮的,動作快一點,我家裡那幾頭懶豬還等著呢。」
「我也是,我要20個豬肉韭菜的。」
「不好意思啊,大爺大姐,店裡中午不賣包子了。」
舒城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牆壁上的白板。
「什麼,不賣了?可是我中午飯都沒做啊!」
幾個大爺大媽看了過去,這才知道這家店中午只賣麵條,心中不由一陣莫名的失落感。
要知道自從早上家裡的人吃了這的包子後,就一直念叨著中午還要吃,可想而知他們對這包子的喜愛。
「哎,老闆,你包子這麼好吃,肯定賺錢你不賣,要去賣這麵條,不務正業啊老闆!」
「對啊,老闆,聽叔一句勸,像你這麼年輕,專門賣包子,肯定大有作為,做人要專心啊!」
「也聽大娘一句勸,麵條你掌握不住的。」
這時店裡面那幾個正不斷的嗦著面的學生和職工停了下來,有些目瞪口呆的聽著這幾個大爺大娘的你一言我一語。
『這個叫做不務正業!』
『這個叫掌握不住!』
『媽媽,真的,我是個廢物,我只曉得他家的包子很好次,我沒想到他家的麵條是這樣的……』
一邊想著,他們繼續大口嗦起了面,並沒有想去勸那幾個大爺大娘的意思。
這面的滋味不真正的嘗上一口,不管你怎麼說,他們也不會明白的。
舒城有些苦笑不得,只好開口道:「大爺大姐,包子中午是沒有了,但我這麵條其實做得也還一般,你們要是中午沒有做飯,也可以買一點回家嘗一嘗,如果味道好的話下次再來怎麼樣。」
幾個大爺大娘對視了一眼,也只得無奈答應,誰叫他們之前一心想著中午吃包子,沒有做飯呢。
「那這樣吧,我家老漢牙不好,就喜歡吃蹄花,你給我來一份大碗的蹄花,一份小碗的番茄牛腩,三份豬肉三鮮的,打包帶走。」
「我來三碗大份番茄牛腩的就行,也是打包。」
……
「花錢寶到帳97元。」
「花錢寶到帳60元。」
「行,稍等一下。」
客人點好餐後付了錢後,舒城走到麵團的面前,再次表演了一次拉麵,讓幾個大爺大娘呆立當場。
「好了,你們的面。」
直到舒城將打包好的面送到他們的手中,他們才在不斷的交頭接耳中離去。
這一次的面,舒城並沒有完全煮透,而是少煮了幾十秒,這樣在十來分鐘後,燙的溫度將會剛好將面燙到最合適的程度,能最大的減少打包所影響的口感。
而之後從那幾個大爺大娘來了之後,店裡的生意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除了少數是真正的第一次來的客人以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吃過店裡的包子,或者聽鄰居講過這裡包子有多好的人。
他們來了之後買不到包子,也就只有吃頓面應付一下了。
結果這一吃,才發現這裡的面好像也有點不簡單。
一直到12點20,店裡才空閒了下來,不是沒有客人來了,而是因為今天做的面和湯都已經賣光了。
買的10多斤牛肉,20斤蹄花,20斤豬肉基本全部賣完,沒有一點剩餘,這個結果讓舒城本人都感到吃驚。
「老闆,還有包子嗎?」
「店裡中午不賣包子,只賣麵條。」
「那行吧,給我來一份大碗的蹄花面。」
「額這,不好意思啊,蹄花麵條已經賣完了。」
「那來一份番茄牛腩的吧!」
「額這,也賣完了。」
「那你們這還有什麼,隨便給我上一碗。」
「額這,都賣完了。」
舒城無奈的看著客人瞪著眼睛大步走出店門,他也沒辦法啊,可是真的沒有了嘛。
唉,看來下午進貨要多進一點了。
舒城吃完最後一碗蹄花面,心中默默的想到。
經過這短短的一個早上舒城的點已經是初步在周邊的幾個小區打響了名氣,等到那些將面帶回家的人吃過面後,下午的回頭客加上被介紹來的客人估計會更多。
拒絕了幾波客人,店裡也終於冷清了下來。
拿出手機,打開帳單一看。
這個中午的營業額是5203,一個很吉利的數字。
翻譯過來剛好是,我愛你單三(丹三)。
我愛你,彤。
而且加上這個數字,只需要再賺五百元錢,積分就能達到一萬,他也就能進行一次最初級的抽獎了。
想著手機上這個數字,舒城趴在桌子閉著眼睛靜靜的午休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透過門口處的樹梢灑進來。
留在店面趕緊的地板上點點斑駁,也印照在舒城安心溫潤的臉龐上。
此時,盲人學校里。
等同學們都吃完早飯,在副班老師的帶領下去午休後,柯雪也終於的到來一些空閒。
在玩耍庭院裡,她想著之前答應舒彤彤的事,心思有些亂。
腦海里漸漸回憶起了十多年前的一段時間。
那時候她讀初三,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她在中考前的最後三個月搬到舒城所在的學校,正巧進入了舒城所在的班級。
然而就是這一年,她的家庭出現了重大的變故。
她的父親因為殺人,入獄了。
當新聞通報到來,全校師生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就是她啊!聽說她爸爸殺人入獄了,還是離她遠一點。」
「唉!看樣子也不算壞人嘛,不過還是小心為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可能她的心裡真的有點不健康呢。」
以前和她玩耍的朋友紛紛開始有意識的疏離她,哪怕她努力的想要抓住她們。
她想不明白,明明新聞的最下面清楚的寫著,爸爸是為了保護那家被搶錢老闆的店,才失手殺人的,為什麼所有的錯都要加在他們身上。
可惜,他們只看得到哪裡明晃晃的殺人兩個字,他們能想到的只有殘忍。
也就是在那時開始,她患上了輕微的自閉症和社交恐懼症。
這也是她現在為什麼會來盲人幼兒園當老師的原因,只有在這裡,她不需要怎麼和別人交談,也不會有人用那種眼神來看她,每一個孩子都讓會讓她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純真。
和那在磨難之中依然奮力成長的勃勃希望。
就像那束曾經出現在她生命里的光。
就在全校都在遠離她的同時,班裡居然還有一個人願意做她的同桌,那個人就是舒城。
他總是那麼溫和,從來不會用那種目光看她,甚至會教她做她不會的題,會替自己的爸爸感到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短短的三個月,她一直記到了現在。
這世界的共性真是奇妙,初中的事女生總是記得那麼清楚,然而男生卻總是遺忘得很快。
似乎女生的青春在初中,男生的青春卻總是在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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